蓄意傷人
「萬一壞了呢?」
「你別烏鴉嘴!」任司宸按了幾下電飯煲的開關,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好像真的壞了。」他這張烏鴉嘴也太靈了吧。
韓景爍撩起衣袖,「我看過說明書上寫的內部構造,應該能修好!你快去拿工具箱。」
客廳悠哉悠哉的女人看到任司宸拿著工具箱跑進廚房,她們嚇了一跳。
江心朵怔怔地開口,「做頓飯而已,又不是拆廚房,需要用到螺絲刀、扳手嗎?」
「唉!估計他們把廚房拆了也做不出一頓飯來!」湘以沫提議道,「不如,我們每周讓他們聚在一起做飯,好好訓練訓練他們的廚藝。」
「這個建議不錯,我們的要求也不高,不用做得像米其林餐廳那樣色香味美,只要能入口就行了。」
四個女人聚在一起商討如何調教她們的男人。
韓景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電飯煲拆開,一一檢查過去,「奇了怪了,電路沒有問題,難道是元器件出故障了?司宸,你怎麼買了一個廢品!」
「不可能吧!」他將電飯鍋一拎起來,黑色的插頭在空中左右搖擺。
兩個人頓時石化,額頭垂下一排黑線,怪不得電飯煲燈不亮不工作了,原來是沒有插上電,他們居然還大費周章地拆開來維修。
「哈哈哈……」騰越忍不住大笑出聲,「你們出去千萬不要說認識我,怕別人誤以為我的智商跟你們在同一水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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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勞心勞力,終於做出了一頓飯菜。忙碌了這麼久,他們累得癱坐在椅子上,任司宸白色的襯衫上沾染了污跡,南宮寒的臉上抹上了焦灰,騰越的頭髮里落了一片菜葉,只有重度潔癖的韓景爍全身潔凈如初。
她們對著滿桌子的菜肴,臉色無比的凝重,不過一切都在她們的意料之中。
「南宮寒,你的發揮也太……太穩定了吧!」湘以沫清眉微擰,「這幾隻黑不溜秋的菜是你煮的吧!」
「我只是醬油放多了,應該沒有焦,不信你嘗嘗,肯定比之前有進步。」
「嘗就算了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蘇梓琳指了指那盆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嘆息道,「一個下午,你就雕了這麼幾朵玫瑰花?」
「沒帶手術刀來,用了水果刀,不怎麼順手。」
蘇梓琳拿起一朵花放在他頭上,「紅花配綠葉多好看啊!」
林雅歌環顧一圈,「你做了什麼?不會就是這幾個茶葉蛋吧?」
「根據理論聯繫實際,還是茶葉蛋最符合初學者。」韓景爍說得頭頭是道,「你聞一聞是不是茶香味很濃郁?」
任司宸悶悶地嘀咕一句,「用90年的普洱茶煮,能不濃郁嘛!」
「飯是你煮的?」江心朵看到一粒粒夾生的米飯,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沒有把鍋炸了,已經是大進步了。你可以擺脫電器殺手的稱號了。」
「好了,我們走吧!」湘以沫拎起了手提包。
「我們忙了一下午,你們難道不嘗一嘗嗎?」
江心朵撇撇嘴,「你們好意思讓孕婦吃這個嗎?」
「那這桌子的菜怎麼辦?」
「當然是你們自己吃,好好嘗嘗味道,然後改進!」
騰越可憐巴巴地問,「你們難道不擔心我們吃了上吐下瀉嗎?」
「有你在,保證吃不死人!」
四個人拎起包包,瀟洒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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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皇庭美餐了一頓,走出飯店,天色漸暗,一盞盞璀璨的霓虹燈競相綻放,將幽暗的夜色裝點得絢爛奪目。
晚風習習,夾雜著淡淡的涼意,但是驅散不去行人的熱情,紛紛湧上接頭,繁華的鬧市人來人往,人潮川流不息。
「我們去逛街吧?」湘以沫指了指前面的商場。
「好啊!」江心朵身為公眾人物,立即戴上口罩,以免被行人認出來。
四個身影東躲西藏,偷偷摸摸地跟在她們身後。
「她們都吃飽了,還到哪裡去,要不要把她們拽回去?」南宮寒眉頭緊鎖,一臉的不悅。
他正想往前沖,一左一右立即被兩個人拽住。
「奉勸你一句,女人玩得興頭上的時候,你最好不要打擾她們的雅興,不然有你好受!」韓大律師深有體會,他可不想被趕出卧室,跟小香豬一起睡覺。
「我可不想回去跪搓衣板!」
任司宸看著自己這幫死黨,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現在全都拜倒在了石榴裙低下,不勝唏噓。
為了家庭和諧,夫妻和睦,他們鬼鬼祟祟地跟在她們身後。
路邊一排整齊的梧桐樹,枯黃的樹葉已經凋零,徒留光禿禿的枝椏,樹上綴滿了彩燈,如流星一般滑落,不斷地變換著夢幻般的色彩。她們手挽著手,從樹下走過。
突然,迎面走來五六個彪悍壯實的大漢,穿著黑色皮衣,頭髮染得花花綠綠,脖子上掛著一條粗黃金項鏈,顯然是街頭的小混混,一個個臉上掛著yin邪的笑容,朝著她們吹了一個口哨。
她們非常有默契,沒有搭理那群小混混,繼續往前走。
小混混伸開雙手,攔住了她們的去路,「各位美女,去哪裡啊?要不要哥哥陪你去?」
「什麼哥哥妹妹,少來噁心我。剛剛吃下去的飯都快要吐出來了!」湘以沫霸氣地冷睇了他們一眼,「識相一點,最好給我讓開!」
一個油頭滿面,脖子上都紋滿了紋身的小混混上下打量了湘以沫一眼,抹了抹嘴巴,「哎呦,這個小妞不錯,夠潑辣,我喜歡!」
「大哥,那這個妞就給你了,其他三個給兄弟們如何?」小混混哄然大笑起來。
「不行!她們遇到麻煩了!」躲在暗處的任司宸心急如焚,想要衝出去替她們解圍,結果被拽住了。
南宮寒慢條斯理地開口,「好戲要上演了,別去攪黃了!」
「心朵懷孕了,這多危險!」
南宮寒拍拍他的肩膀,「放心,這幾個小混混不是我以沫的對手,你老婆絕對安全!」
「自己的女人被調戲,我們還不去幫忙,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我老婆最近手痒痒了,正好這幾個人給她練練手!」
湘以沫雙手握拳,指骨咯咯作響,「你要左邊,還是右邊?」
「什麼左邊,右邊?應該上面,下面才對!」他臉上泛濫著yin邪的笑容,話語一落,引起身後小混混一片大笑,「我在上面太傳統了,還是在下面比較有意思……」
他語音未落,江心朵雙手握拳,一個旋身飛踢,腳法凌厲剛勁,速度極快,帶起陣陣罡風,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腳踹在他的臉頰上。
小混混著著實實的挨了一腳,蹌踉地後退了幾步,身後的小弟立即攙扶住他。
「大哥,你沒事吧!」
「呸!」他低啜一口血水,吐口怒罵道,「臭娘們,我今天就不信治不了你!」
湘以沫勾勾手,挑釁道:「那你來啊!信不信我打得你滿地找牙!」她將頭髮卷長的秀髮撩起來,解開脖頸上湖藍色絲巾,三兩下乾淨利落地將頭髮捆綁了起來。「是單挑,還是你們一個個上?」
「臭娘們,剛剛是我沒注意,才被你偷襲成功,不要以為你比我厲害!」他在小弟面前被一個女人打,實在太沒有面子了,為了駁回顏面,他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他看湘以沫如此纖細柔弱,即使會個三腳貓招式,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打疼了你可不能哭爹喊媽哦!」湘以沫一個箭步上前,飛腳一踹,在他避閃之際,立即送出一拳,直接攻擊他的眼睛。
他雙手捂住眼睛,痛得嗷嗷大叫,質問她,「你怎麼能打眼睛?」
「打架又不是比賽,還有規定哪些地方不能打嗎?」大哥勃然大怒,氣得目眥欲裂,「這個臭娘們太難搞了,你們都給我上!」
四五個小混混一哄而上,湘以沫左勾拳,右劈腿,輕輕鬆鬆地將他們一個個撂倒。
大哥見那麼多人都打不過湘以沫,眼底升騰邪惡的目光,手中拿起一把銀光閃閃的水果刀,沖著湘以沫飛撲過去——
此時,她正對付其他幾名小混混,全然沒有注意到飛衝過來的寒芒。
江心朵雙眸睜大,驚呼一聲,「以沫,小心!」她不顧一切直接沖了上去,一腳踹掉了他手中的水果刀。
「居然還用刀,太陰險了!」江心朵雙腳朝著他亂踹。
突然,一隻大掌將她一拽,一個轉身,立即投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任司宸見她衝上去,嚇得六魂無主,現在依舊驚魂未定,不定地打量著她,「你有沒有受傷?都當媽了,還那麼莽撞,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南宮寒拎起大哥的衣領,對著他的臉一頓狂揍,頓時滿臉充血,青一塊,紫一塊,腫的像豬頭一樣,「我的女人你也敢調戲,真的是不想活了!」
「放……放過我這一次吧……」他有氣無力地求饒。
韓景爍放下手機,「我已經報警了,警察不一會兒就到了,告他們蓄意傷人未遂應該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