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莫霜飛一想到雪白的豬腦布滿了褶皺,上面還沾染著嫣紅的血跡,濃稠的豬血一點一點凝結成塊,而這些東西全部進了她的嘴巴,她的胃開始劇烈地翻攪起來。
「嘔……」她捂著嘴巴迅速跑入洗手間。
莫少謙看到她如此反應,慶幸自己當時反應及時,沒有吃下去。他記得江心朵做的食物非常好吃,難道跟任司宸在一起之後,就被他同化了,開始製作黑暗料理?
過了一會兒,莫霜飛拖著綿軟的腳步走了出來,「少謙,這麼噁心的東西是誰做的?怎麼聘請這種廚師,我要開除了他!」
「這個是江心朵做來的。」莫少謙如實交代。
莫霜飛倏地眼睛撐大,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我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所以她要如此折磨我?」先是搶了莫少謙,還讓她吃下這麼噁心的食物。
莫霜飛一股怒氣涌了上來,酸味襲來,她繼續回到洗手間接著吐。
經過這一吐,給莫霜飛帶來了心理陰影,現在,她只要一看到豬肉,就能會想到豬腦那細膩滑嫩的口感,立即反胃想吐。
———*———*———*———
石琦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的角色必須找人頂替,胡導軟磨硬泡,終於請來影壇雙料影后談欣婭的加入。談欣婭第一步在國際上斬獲影后桂冠的作品就是胡導導演的,為了報答知遇之恩,她願意屈尊演女二號。
之前石琦拍攝的畫面都要重新補拍,因為跟江心朵的對手戲不多,所以她補拍的內容就比較少。江心朵這幾天就比較清閑。
今天早上,她拍完了一場戲,接下來都是談欣婭和楚承勛的戲份了,所以她早早地就回去了。糖糖和果果在幼兒園,她只能一個人對著偌大空曠的屋子,索性她直接去公司找任司宸,然後一起去吃午餐。
江心朵趕去他的公司,員工一看到她,立即彎腰行禮。
「夫人,總裁今天不在。」秘書回應她。
「那周易呢,他在不在?」因為只有周易知道他的行蹤。
「周特助,他今天也不在。」
江心朵眉頭皺緊,沉眸陷入深思,「這兩個工作狂人,他們不在公司,回去哪裡啊?你查查看,他今天有沒有什麼行程?」
秘書翻閱了一下資料,「本來今天有三個會議要開,總裁特地交代我推遲到明天,今天給他騰出一天的時間。」
「他有告訴你什麼事嗎?」
「總裁什麼都沒有說。」
江心朵低下頭,拿起手機撥打他的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她然後打給周易,沒想到一天二十四小時開機的他居然也處於關機狀態。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江心朵的黛眉隆上了淡淡的愁思別緒,埋怨的呢喃道:「連手機都不接我的,如此神神秘秘,鬼鬼祟祟,難不成是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搭?」
江心朵越想越憋悶,好!既然他玩失蹤,那她也玩失蹤!
———*———*———*———
暖融融的陽光穿過落地窗,靜謐地傾灑進屋,在古樸的原木桌椅上投下細膩的光斑。一盆盆綠色植物懸挂在鐵架上,鬱鬱蔥蔥的綠色營造出田園的自然氣息。咖啡店裡飄蕩著清幽的弦樂聲,空氣中飄蕩著醇厚的咖啡香味。
「鈴——」玻璃門一推,響起清越的風鈴聲。
三個女人急匆匆地趕進來。
「心朵,你今天怎麼沒有拍戲?你知不知道我一接你的電話我就立即趕過來了!」林雅歌非常口渴,直接搶過她面前的果汁喝了起來。
「最近在補拍談欣婭的戲份,我要拍的比較少!」
「你找我們來是為了逛街嗎?」湘以沫特地換了一雙平跟鞋,做好了血拚的準備。
「其實,我……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有點困惑,想要你們幫忙解答解答。」
「你的朋友有困惑什麼?」
江心朵滿面愁容,憂心忡忡地說道:「我朋友今天去找她的老公,發現他不在公司,打他的電話也不接,就這樣突然玩起了失蹤。你們覺得,一個男人為什麼要隱瞞著他的妻子?」
「這是顯然的!不然為什麼不接你的電話!」蘇梓琳一臉老道地分析道,「一個男人開始玩失蹤了,無外乎一種情況,他在外面已經有別的女人了,為了不讓老婆發現,所以選擇在上班時間去跟相好偷偷見面。」
江心朵震愕不已,一時難以接受,直接脫口而出,「司宸怎麼可能在外面有女人了呢?」
「什麼?你說的是你老公?」湘以沫拍桌而起,義憤填膺地說道,「你現在懷著他的孩子,他居然還出去偷腥,怎麼會有這種男人,我真是看錯他了!」
「心朵,你不要難過傷心,雖然男人靠不住,但是你還有我們!我們去替你出氣!」林雅歌攫緊了拳頭,「走!我們去把他找出來!」
江心朵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現在根本就聯繫不到他,怎麼找?」
蘇梓琳水靈的眼眸一轉,「對了!他的好友會不會知道他的行蹤?」
提議一出,三個人立即掏出手機,撥打各自老公的電話號碼,可是一個都沒有接通。然後,她們又打去他們工作的地方,居然得到了統一的答覆:今天老闆沒有來上班。
剛剛她們三個還在同情江心朵的遭遇,沒有想到她們淪落為一樣的處境。
「反了反了,他們幾個居然敢集體鬧失蹤!」湘以沫氣得咬牙切齒起來,「你們覺得我們現在是去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家罰伺候呢?還是跟他們學習,也玩一下失蹤?」
湘以沫清泠的目光一緊,視線冷凝了起來,「我們去找,那多累啊!不如我們等著他們來找我們!怎麼樣?」
「好主意!」其他三個人紛紛表示贊同。
「那我們去哪裡玩?」
「他們現在肯定過得非常逍遙自在,那麼我們就要比他們過得更加逍遙洒脫。」湘以沫嘴角揚起慧黠的壞笑,「去酒吧怎麼樣?」
江心朵眼睛驀地一亮,「我從來沒有去過,正想去見識見識!」
「我以前在義大利的『夜-色』酒吧,可是頭牌舞女!」湘以沫伸展伸展雙手,「我好久沒跳了,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
林雅歌迫不及待了,她把手機拿出來,「哼!我們也學他們手機關機,讓他們找不到!」
四個人雷厲風行,說干就干,拎起包包,立即離開了咖啡店。
———*———*———*———
既然要去夜店,她們當然不能穿得如此一本正經。四個人隨即轉戰商場,瘋狂購物,假睫毛、假髮套、黑色絲襪、銀光閃閃地亮麗服裝。她們從頭到腳打扮一番,儼然成了另外一個人。
剛才的咖啡店環境清幽怡人,但是酒吧卻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場景。
絢麗的燈光旋轉跳躍,令人炫目。重金屬音樂節奏感非常強烈,震耳發聵的響聲,似乎人的心跳都要跟隨著一起跳動。昏暗迷離的燈光下,舞池裡擠滿了人,一群少男少女隨著音樂隨意地扭動著身體,肢體間若有似無地噯昧碰撞接觸,接著是眼前的交流,隨即動作開始大膽起來。
「原來夜店是這個樣子!」江心朵好像劉姥姥進大觀園,發出驚嘆聲。
「你也太乖了,連一次都沒有來過!」
上學的時候江心朵忙著打工,畢業了,她就忙著照顧小孩,根本就沒有忙裡偷閒的時間。
「以沫,你快上去秀一段!」蘇梓琳將她推到了舞池中央。
湘以沫淡淡一笑,解開脖頸上的黑色輕紗絲巾,輕輕一繞,遮住了絕艷的臉頰。隨著音樂的節奏,她敏捷地攀著銀光閃閃的鋼管而上。單手緊握,身體後仰,優美的身姿隨即倒掛,秀麗的長發如流水一般傾瀉而下,一個旋身,徐徐而落……
如此高難度的動作看得所有人目瞪口呆,立即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湘以沫單腳勾住鋼管,身體軟弱無骨一般,緩緩旋身而下,裙擺蹁躚飛舞,猶豫一朵綻放在夜間的妖冶薔薇花。
一曲完畢,江心朵走下舞台,拭了拭額頭的汗珠,「好久不跳,已經生疏了。」
「沒有想到你的舞跳得這麼棒!」江心朵欽佩不已,她為什麼公眾人物,最怕被人認出來,所以她裝扮的比較離開。頭上戴著一頂酒紅色的BOBO頭髮套,臉頰的蘋果肌上畫了一顆黑痣,全身穿了一件銀光閃閃的長裙,樣式普通保守,但穿在她身上不失嫵媚妖嬈。
蘇梓琳揶揄道:「心朵,你不知道,她跟南宮寒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酒吧。她跳了一支舞,然後就把他的魂給勾走了。」
「你居然取笑我!」湘以沫臉頰泛起了淡淡的酡紅色。
突然,一位黑衣男子走到她們的面前,「這些小姐,我們老闆想要邀請你為他跳支舞!」他雖然姿態很有禮貌,但是語氣非常強勢,不容許別人拒絕。
「抱歉,你搞錯了,我不是舞女!」湘以沫客氣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