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卷 番外:三生三世
唔……算了算,似乎還是分開發對單定的童鞋們來說比較划算……那就分開來發吧
血,蜿蜒而下,溫熱的彷彿情人的手指。那雙含笑的眼睛,如彎月般注視著我,每一次閃爍,都在呢喃著,忘掉我。沒關係……我笑著說,這次,便由我來記得你,由我來尋你、愛你,娃娃。
睜開疲憊的雙眼,又是一夜無眠。夜夜夢,夜夜醒,年復年。
我從降生時起就愛著一個女人,我的眼為每一個酷似她的背影泛起笑意,我的心為每一張仿若她的笑顏而狂跳……可是,時至今日,我依然找不到她,已經十八年了,我的娃娃,你究竟在哪裡。
這一世我降生在一個書香世家,被我稱為父親的那個男人十分看重我的學業,總是想著有一天我能金榜題名。不過,我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我的娃娃正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等我去找她。
我成為這個家中禁忌的存在,書香世家居然出了一個行腳商,這是多麼不光彩的一件事情?於是我如願以償的被逐出家門,踏上了旅途。等我,娃娃,我很快便會找到你。我最初是向南方找,因為那是我們初次遇見的地方。那個香香軟軟的她就那樣坐在床上沖著我笑,只輕輕一碰,就好只布娃娃一般軟塌塌的倒了下去,所以我叫她娃娃。她是我永遠珍視在臂彎中的珍寶。
可是,這樣地我卻犯下了無可挽回的錯誤。現在想起來真是好笑之極,什麼敗軍之將?什麼恥辱?什麼不堪?怎比得上她?
我的娃娃孤身一人直闖戰場。而我卻因那微不足道地所謂尊嚴,連為了她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這樣地我怎值得她來愛?
月川。極靠近南越的一座城市,是月川王傳奇的起點,也是我與娃娃故事的開始。南方的水土一向養人,我地娃娃永遠都是膚若凝脂,笑起來的時候眼若彎月裡面滿滿的,都是我。
之前停停走走的賺了些錢,我決定在這裡置辦一座宅子,不用很大,但是要很精巧。娃娃喜歡精緻但不累贅的東西。荷塘是一定要有的,小丫頭夏天沒事的時候總喜歡在荷塘里泡腳。南方潮濕,也許我該在地下埋幾條地龍?
在買宅子之前,我先做了一件事情,這在別人眼中很損陰德的事。在我眼裡不過像掀開被子這樣簡單……我挖了我自己的墳。
洪家早在我第二世時就已經沒落了,我看著滿園長滿荒草地墳包嘆了口氣,認命的俯下身努力的辨認著那些已經斑駁了地石碑。曾經追隨過月川王的洪家。現如今也只有從石碑上銹色斑駁地金字中還依稀可見往日地輝煌。
整整一個時辰,我才腰酸背痛的找到我地墳……唉。早知道就不要大半夜的來了。又費了好半天的功夫。才算是挖到了棺材,我邊擦汗邊想:就算身體還年輕……心要是老了。到底還是不行了啊。
用鏟子翹開棺蓋的的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倒不是害怕,只是覺得如果聞道自己變臭的味道……那似乎有點詭異……後來轉念一想,這麼久了,骨頭沒爛光都算稀奇。
唔……事實證明……骨頭沒有爛……我有些汗然的看著那個穿了一身紅色戰袍的年輕屍骨,心頭浮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是我,又不是我。
晃了晃腦袋,甩開那些怪異的想法,我先是揀出了幾件值錢的陪葬品……嗯……想要好宅子,總要有錢……老實說,我似乎對經商沒什麼天賦……算了,這也算是花自己的錢吧?
看看再沒值錢的東西之後,我本想在把……呃……自己埋回去,轉身的時候眼角瞄到一個東西,湖藍色,小小的。剛才被我自己的屍骨抓在手裡、掩在胸前,倒是沒有注意到。心中一動,我抽出那個小東西,一不小心還帶下幾根指骨,有那麼一瞬間,我似乎覺得自己的右手刀砍一樣的疼……呃……錯覺……絕對是錯覺。
是娃娃送我的那個荷包,那丫頭最是不耐煩這些東西,明明很擅長,可從小到大隻送了我這麼一個……真是懶。我笑著搖了搖頭,把荷包重新揣到懷裡,這麼久了,希望還能捂熱它,娃娃怕冷……一向的。
收拾好自己的墳墓之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向著西邊走了過去。凌家與洪家是世交,就連祖墳都是挨著的,只不過作為武將世家的洪家已經沒落,而她家卻還風光依舊,但最近似乎也被北邊的楚家打壓的夠嗆。從一路上聽來的消息看,北方的市場已經是以楚為尊。
娃娃的墳很小,但是被照顧的很周到,小小的墳包上一根雜草都沒有,青色的石碑上蒼勁有力的幾個大字:愛女凌氏瓔甯之墓。
手指輕輕的在娃娃的名字上摩挲,心中懊惱,在這裡,應該寫愛妻洪氏瓔甯之墓才對……瞄到娃娃的生猝年時,我僵住了。
半個月啊!她只比我晚了半個月!娃娃,你究竟是抱著怎樣的心情走過這十幾天?
等我……娃娃,等我。
我用我自己的錢換了一片土地和一棟小竹樓。娃娃,雖然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不過不要緊,很快的,我就會把我們的家給建好,然後,我就去接你回來。
我雇了一個叫萬峰的落魄商人做掌柜,商家的事情我雖知道的不少,奈何總是無法精通。這個人很好,家、破了,老婆、跟人跑了,唯一的兒子、生病死了……總之一句話:無牽無掛。我只要稍加用心,就不用怕他背叛。於是我很安心的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尋找娃娃和建房子上。我和萬峰熟了之後,他經常抱怨我這個甩手掌柜不知道賺錢也就算了,還總是挖空心思撒掉他賺來的辛苦錢。等再熟了些,他就開始嘮叨我的婚事。
我想,他大概是太閑了些,於是乾脆又開了幾家分店讓他去忙,順便塞給他一個對我心懷不軌的丫鬟……死丫頭居然敢在我茶里放春藥!罪無可恕!
月川很大,可找了幾年之後我也知道,娃娃不在這裡。說不失望是假的,我總是想她會在我們最初開始的地方等著我,可事實,總是不如人意。
啟程向北的那年,我二十三歲。
帝都這座城市是我第二世時生活過的地方,雖然那時總是忙著勾心鬥角,從不曾認真的看過這座古老又充滿活力的城市,可對它,我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這裡是我和娃娃成為夫妻的城市甜蜜之後總是苦澀,我待她真的不算好。我記得那時候娃娃她總要等我回宮才肯用飯,有時一等就是大半夜。初娶她時,我只是個不得志的皇子,日子過得緊巴巴,每日里行事總要小心謹慎,生怕一不小心就著了別人的道,萬劫不復。
那時候是娃娃站在我身後,她的每一個笑容、,每一次觸摸、每一聲勸慰對我來說都好像是春日的雨水,澤潤著我乾涸的心田。只是豐潤之後長出的,不光是禾苗,還有毒草。出生在皇宮中的我,不相信會有人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那時我不知道,娃娃她……真的只是愛我而已。
幾年的努力,我那個原本不大的商社居然被萬峰搗鼓的變作了皇商。第一次被宣入皇宮的時候,我站立在紅牆金瓦之下,久久的注視著這個最光鮮、也最齷齪的地方。最後只在萬峰目瞪口呆的表情中留下一句話:「你去吧,這地方我看著、就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