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 第二百七十二章心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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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王、王爺！」

困難地咽咽唾液的小德子大驚。「奴、奴才去、去······」

「說！是不是和本王有關！」

軒轅赫伸手如電地掐住小德子的脖子。

「咳咳咳！王、王爺，您、您放開，奴、奴才說、說！」

嚇壞的小德子告饒。

「快說！」

軒轅赫低吼。

「咳咳咳！」

難受地嗆咳的小德子嚇出一身冷汗，乖乖！差點兒把自己的小細脖子給掐斷了。

「你還磨蹭什麼！」

軒轅赫墨眉倒豎。

「是、是三王妃不、不見了，侍郎府的消息說她、她走了！」

面對凶神惡煞般的男人，小德子竹筒倒豆子全數招供。

「小、小染！」

猶如電擊，腳下踉蹌的軒轅赫，差點兒穩不住身形。

「王、王爺，您、您還不趕緊去追呀！」

看著依靠在牆壁上，茫然失措的男人，小德子心急地大叫。

追！

對！趕緊得追！

靈台豁然明朗的軒轅赫，拔腿就向皇宮外飛奔而去······

沒有人！

還是沒有人！

夜色降臨之後，三王府一片燈火通明！連原本該洞房的軒轅澤明也來到了三王府，坐滿人的大廳里，所有人相對無言。

「軒轅赫！」

蓬頭亂髮的展玉突然衝進大廳，舉起手中的包裹砸向抱著頭的男人。

「小玉！」

跟著跑進的封傑楠，一把抱住自己快發瘋的妻子。「好好和王爺說！」

「好好說！沒門！」

展玉像頭被激怒的鬥牛般尖叫著。「我、我想在想殺了那個沒良心的！」

「皇、皇上！」

抱著蠻牛樣的妻子的封傑楠，突然發現軒轅澤明在場，頓時嚇一跳，急忙跪倒行禮。

「起來吧！」

軒轅澤明無力地抬抬手。

「哇······」

沒了封傑楠的支撐，展玉一屁股哭倒在地上。

「小玉！皇上在這呢！」封傑楠大驚。

「我、我不管！嗚嗚嗚！」

展玉蠻橫。「小染！小染！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嗚嗚嗚······」

穆靜染會想不開！

「咚······」

被帶進這個信息的所有人，心都往下沉！

「小、小染！」

獃獃地凝視了好久掉地上的包裹，軒轅赫伸出顫抖的手，抱起包裹緩緩打開，一縷烏黑亮麗的青絲郝然映入他的眼帘！「不！不······」

「軒轅赫，現在你知道後悔了！當初你幹什麼去了，當年你救皇後娘娘也就算了，可那天在冰池中，你竟然不想救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心碎啊！你、你憑自己的良心說，之後你有沒有去安慰她，有沒有！你······」

激憤的展玉指著軒轅赫的鼻子，劈頭蓋臉地怒叱。

沒有！

「噗······」

自己當時顧及著夏羽彤，根本就抽不開身！想起躲在一邊暗自舔傷的女人，痛心自責的軒轅赫，心口一甜的他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王爺！」

驚叫的魯冠上前扶住昏厥的軒轅赫。

「傳太醫！」

上前幫忙的軒轅澤明大吼。

***

三王爺病倒！滿京城嘩然！

宮裡的主子全部彙集到了三王府。

「事情就是這樣的！」

哭腫了雙眸的展玉，站在大廳里將事情的經過全盤托出。

王府大廳里一片沉默。

「皇上，這就是小染留下的御賜金牌，也、也是她特別、特別囑咐我們交給您的，請您饒恕沙中和。」

含淚的展玉雙手奉上御賜金牌。

「展玉，你一直和三王妃交好，之前有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

心底嘆息的軒轅澤明接過金牌捏在手裡。

「除了那天救夏侯爺家小姐，她一個人在房間里傷心落淚，沒有其它異常。」

展玉低著頭稟報。

唉！

被展玉一提這事，軒轅澤明直嘆息。生死關頭，上次救了清芸，這次救了夏羽彤，換哪個女人能釋懷啊！

「她不是會武功嗎？」

辛婉瑩有些不以為然。

「母后，會不會是三王妃身子單薄的緣故呀！」

想起那天冰上救人的事情，柏清芸的心裡頗為同情，換做她只怕整個王府都被鬧翻了吧！

「是呀！好久沒看見小染，那天看見她嚇了我一跳，沒想到這孩子瘦的這麼厲害！」軒轅疏風也疼惜地搖頭。

「三王妃會不會是生病了？」

粗枝大葉的封傑楠撓撓頭。

生病！

愕然的柏清芸腦海里靈光一閃，那天自己喝魚湯的時候，穆靜染捂著嘴巴難受的場景，在她的腦海里閃過！越想越可疑的她不停地問自己，會、會是那樣嗎？

「皇、皇上！凌、凌侍衛求見！」

守在門外的小德子匆匆進來稟報。

「宣他進來！」

會是什麼消息？軒轅澤明心中忐忑。

「屬下見過皇上，給各位主子請安。」

箭步走進大廳的凌睿行禮。

「凌睿，有什麼發現？」

「啟奏皇上，臣等尋找三王妃的時候，在四牌樓的古寶一條街上，抓到一個偷皇家玉佩的毛賊，而且，這塊玉佩上刻有三王爺的印記，屬下沒來得及審問，已經將人帶至三王府，等候皇上審查。」

「將人帶上來！」

「遵命！」

凌睿轉身走出大廳，沒一會兒揪著一個抖抖索索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皇上，正是此人！」

「皇、皇上饒命哪！草民沒有偷玉佩，這塊玉佩是前幾天一個女人給的，我、我不知道這是她偷的皇家的東西啊······」

「噗通！」跪倒在地的年輕男子淚如雨下，拚命地求饒。

「既然這樣，你不要怕，將經過詳細說來，朕酌情定奪，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前幾天是什麼意思？心頭疑惑的軒轅澤明勸慰。

「皇上，是這樣的。草民叫松兒，就住在城北的毓賢街尾，前幾天夜裡下大雪，草民的舅舅夜裡突發心疾，因為草民的爺爺懂得岐黃之術，所以表哥冒著大雪來請草民的爺爺救命。幸虧爺爺去的及時，幾銀針下去，舅舅才緩過氣來！後來爺爺不願意嘮叨人家，執意要回家，當走到街頭上的土地廟時······」為了保命，松兒將那晚上情形仔細地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

「媽呀！」

正說著的松兒，被身後的怒吼嚇得回頭一瞧，只見一個身材硬朗的男人，雙目赤紅地瞪著自己，嚇一跳的松兒連滾帶爬地想找個地兒躲起來。

「赫！」

震驚的軒轅澤明一臉黑線。「你嚇著他了！」

「砰！」

軒轅赫一拳重重地砸在茶几上，可憐的茶几應聲迸！

「原來、原來小、小染是因為懷有身孕，才身子單薄的！那天冰湖之上，她根本就沒有氣力動用武功，卻依然冒死相救，還被你們冤枉想害侯爺家的小姐！你們、你們一個個總是在不斷地逼她！把她往絕路上逼！你們、你們還有沒有良心！你們、你們！嗚嗚嗚······」

又氣又恨的展玉放聲大哭。

原來是這樣！

柏清芸淚流滿面。自從那天預想樓出事之後，那個心高氣傲的女人其實一直在等，等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態度，卻沒有想到越等越傷心、越等越絕望！

「芸兒，你怎麼了？」

見心愛的女人泣不成聲，軒轅澤明心疼地問。

「臣、臣妾只是、只是心疼、心疼三王妃！」

柏清芸哽咽。

「小染······」

後悔不迭的軒轅赫，終於明白自己這一次親手斬斷了自己和小染的情緣，他悲憤地仰天長嘯······

***

「唉！」

漫無目的的穆靜染瞪著熙熙攘攘的人liu，心底的思念決堤而出。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每逢佳節倍思親！看著周遭熱鬧的氛圍，她發現自己真的好孤獨！

「唉！」

穆靜染再次嘆息，快過年了，可自己連個落腳的地點都沒有！

「小染姐姐！」

熟悉的聲音讓躊躇的穆靜染驚訝地轉身。「采、采昕！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小染姐姐，自從皇陵的事情后，皇上就將我撤回去了，後來我放心不下您，就擅自跑了出來，一直隱藏在三王府附近，皇上大婚那天，您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裡了。」

采昕歉疚地看著穆靜染。

「所以，你一直跟著我！」

不會這麼倒霉吧！穆靜染心底嘆氣，剛剛溜出來就被皇上的偵探給逮住了！

「小染姐姐，您放心，我、我不是皇上派來的。」

采昕慌忙解釋。

「呼······」

穆靜染舒口氣。「嚇我一跳！」

「可是，小染姐姐，您真的忍心拋下他們嗎？」采昕幽幽地問。

「我也不知道！」

穆靜染迷茫地看著遠方的天空。

「那您打算在這裡常住嗎？」

「我、我還沒有最後決定。」穆靜染搖搖頭。

「可是快過年了，喜兒她們一定會擔心的！」

「對了，采昕，你不用跟著我，趕緊回家和父母團聚吧！」避開令人心酸的問題，穆靜染催促。

「小染姐姐，采昕自小就是個孤兒，後來被巡查民情的太上皇收留，呆在宮裡學了武功，再後來就被皇上派到了三王爺的府里。」想起成長過程中經歷的坎坷、挫折，采昕難過地低下頭。

「采昕！」

心酸的穆靜染上前拉住采昕的手，「別難過了！上蒼是公平的，既然給了你那麼多的磨難，一定會有幸福的日子在等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