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445章
四百三十六章身在『雲端』
黃昏落日餘輝映照在窗內輕撫在阿瑞蒼白的臉上平添的一絲血色卻難掩她眼中的傷逝淚水逝下。全本小說排行榜她在思念再有幾天便是母親的忌日了自從懂事以來每到那一天她都會去墓地看望母親的送上精心準備的小禮物再說上幾句貼心的話然後靜靜的坐那裡陪伴著在記憶中影像已模糊母親。
可是現在她被拘禁在這個城堡里失去了自由雖然這裡溫暖如春單薄的衣物也不覺得寒冷桌上精美的食物伸手可得椅上還有專門為她準備的華美服飾可她只想離開這裡這一切都不屬於她。
數雙眼睛從門縫外透射進來死死的盯著阿瑞削瘦的背影貪婪敵視仇恨殺意。
「咳……她怎麼樣了?」
「夫人還是老樣子不肯吃東西也不肯換衣服。」
「嗯你們退下吧我想單獨跟她待一會。」
「是夫人……」
腳步聲遠去門無聲的滑開一位端莊秀麗的貴婦人邁著威嚴的步子走進房間。
阿瑞緩緩轉身凝視著對方沒有說話又將目光投向遠方那裡有她的思念。
「我們談談好嗎?」貴婦人沉聲道。
阿瑞搖頭不語她不想與奪走自己自由的人說話。
貴婦人眉頭輕皺望著阿瑞的背影出了會神又道:「你很勇敢沒有哭也沒有叫喊更沒有試圖逃離這裡我很欣賞你的聰慧你身上有種與眾不同的東西。」
阿瑞望著落日出神全然不理會貴婦人的問話。
「唉我知道你恨我可這不是我的錯你若知道你的出現對於這個國家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潛在的威脅的話就不會怪我了。」貴婦人似乎無法忍受室內的沉默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來回在室內走動起來。
阿瑞不為所動也不詢問只是看著那漸漸隱退中的餘輝。
「阿瑞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唉我想知道你母親有沒有向你講過關於你的身世的問題。」手指在妖嬈的『天堂聖女花』的花蕾上撫過貴婦人語氣變冷道:「而且我還想知道項鏈的下落因為那是屬於我的。」
阿瑞靜靜的站在那裡沒有言語的意思用沉默對抗著不可預知的命運。
「為什麼不回答我的話?」貴婦人提高聲音道。
阿瑞堅持著她不願與身後那位咄咄逼人的貴婦人交談那怕是一句話。
「為什麼?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難道你的母親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貴婦人終於忍耐不住了開始向阿瑞咆哮聲音里充滿了憤恨。
「母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去世了請不要把非難推到她的身上在我的記憶里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親。」阿瑞低語著眼淚再次逝下。
貴婦人怔了下激動的情緒勉強平靜下來良久才道:「這我知道我想知道是她在臨死前有沒有向你說過其他的事情?比如那掛項鏈什麼的。」
「沒有她只要我活下去。」阿瑞喃喃自語。
「沒有?不可能你知道那掛項鏈的意義是什麼嗎?是權勢財富尊嚴你明白嗎?」貴婦人冷笑連連。
「可是除了活下去我還能做什麼?那時我才四歲而已……」
聲音消無了接著室內便響起了水滴落的聲音那是滑自阿瑞臉龐的淚珠。
貴婦人啞然無聲怔怔的望著阿瑞瘦弱的背影第一次感覺自己很失敗她可以指使天下卻不能反駁一個女孩的低語對於一個四歲的女孩而言除了勇敢的活下去她還能做什麼?
「好吧我們談下別的我想知道項鏈在哪?」貴婦人轉移話題道。
「我把它當了。」阿瑞直白道。
「當了?天啊你知道那是無價之寶嗎?是王權的象徵你竟然把它當了告訴我這是誰給你的權利讓你這樣做的?」貴婦人不可遏制的嘶喊起來臉上的神聖與光輝在那一刻隱沒了。
阿瑞沒有理會身後的責難只是她緊緊攥成一團的手卻失去了血色。
「回答我。」貴婦人厲聲喝道。
阿瑞緩緩轉身凝視著神情失控的貴婦人眼中閃過一絲憐憫。
貴婦人怒視著阿瑞眼中只有憤怒可是阿瑞毫無所懼的回視卻讓她漸漸失去了火氣那雙純潔美麗的眼中閃爍著是聖潔的光芒那是與生俱有的絕不是靠偽裝用來欺騙世人的沒有什麼可以令她失去自己的顏色。
「好吧我會查清楚這件事的而你將接受最可怕的懲罰。」貴婦人冷喝著轉身便行。
門被重重的關上片刻后又響起了皮靴落地的聲音還有金屬與地而相撞時出的巨響令整個房間為之一震而後阿瑞便看到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從枝頭跌落在地面輕輕的躍動了兩下碎裂了。
望著那朵花阿瑞的心沉了下來為自己的命運她不清楚含怒離去的貴婦人將會怎樣處置自己是像奪走自己的自由那樣謀奪自己的生命還是像室內的花兒一樣只能透過玻璃得到陽光的撫照還是將自己逐出城堡任由自己離去。
「真可惜還沒有開便要枯萎了。」
輕語著阿瑞俯下身小心的將花捧起望著那潔白無暇的花蕾心中無比傷感這朵可憐的小花沒有絲毫妨礙他人之意只想在寂靜中綻放自己的唯一卻在即將盛開之際被無情的扯下夭折了令人心痛。
「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出現你也不會被她扯下都是我不好。」
撫著花蒂傷折之處阿瑞喃喃自語雙手合起為花兒的離去祈禱而後小心的放回翠綠的葉間凝視著好一會才不舍的走開復又走回窗前看著天邊那最後一抹殘陽的余跡心沉了下去一天就要過去了明天又將是怎樣的呢?
「我該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她結果了這樣可以一了百了。」
「不我不能這麼做何況項鏈還沒有著落。」
「可她的存在一旦曝光將會在國內引起軒然大波那時再想挽救就遲了。」
「那也用不著殺了她吧畢竟她體內流的是王族的血這太殘忍了我不能這麼做。」
「可是夫人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了。」
「哼你怕了嗎?」
「不是怕是很怕您是知道的當年您為了拆散他們責成屬下督辦的此事如果讓阿斯維亞陛下知道的話他會下令殺了我的。」
「哼膽小鬼。」
「是是……」
另一房間里離去的貴婦人坐在豪華的巨椅中臉色鐵青顯然她還在盛怒中。在她面前站立的是上次指引維格進入城堡時的總管只是他的眼神不時的轉移著額頭還隱見汗水浮現看樣子他心裡無比焦慮。
「唉那個女孩真是倔強如果她肯屈服的話或許我會從寬處理也說不定只是她的堅持讓我……」貴婦人自語著突然停了下來深呼吸眼中閃過驚異低聲問道:「這是什麼氣味為什麼這麼香?」
「聞起來倒像是那株『聖女花』的香氣。」總管道。
「聖女花?這怎麼可能沒有櫻花的觸那株花是不可能開的不我要去看看。」貴婦人神色變化著起身便向外走去。
總管連忙引路卻被神情有些失控的貴婦人推開看著貴婦人的背影消失在門謙卑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從懷中取出一隻水晶球來輕撫而過水晶球中便有光芒透出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室內。
「明哲大人那個女孩已經找到了可是老太婆突然舉棋不定您看該怎麼辦?」
「有這種事?哼真是麻煩那個女孩絕不能讓她活著離開明白嗎?」
「可是我沒法下手會暴露的。」
「哼你怎麼這麼笨你難道不會嫁禍其他人嗎?」
「您是說?」
「弗得他已經捲土重來了就這個這個不聽話的傢伙替我們背這個黑禍吧。」
「明白了用那個黑暗魔法捲軸。」
「對就是它別辜負了它的價值那可是千金難得的寶物哈哈……」
光芒隱去水晶球恢復原狀總管緊張的神情消失了冷笑著向門口走去。
花香四溢即使隔著重重門戶也能嗅到那淡雅的花香清新自然心曠神怡令人慾罷不能就算是手持長戈的守衛也不禁為從門透出的花香陶醉即使是貴婦人的腳步聲也沒能讓兩人清醒沉浸在花的香氣中不能自拔。
貴婦人神色有些慌張她不能確定傳說中一生只盛開一次的『聖女花』是否是那個貧賤的女孩觸的聖女花有別於世上任何一種花只有純潔自愛的女孩的辛勤培育才有可能育出奇異的花蕾但那並不代表著花會盛開只有在時機成熟之時花才會應女孩的召喚進行唯一的綻放。
門被輕輕的推開花香濃郁了只見擺在堂前的那株含苞待放的『聖女花』此時已是朵朵嬌艷曾經無數次撫觸也不能令其開放的花蕾正舒展著每一片花瓣將香氣散到空氣中這便是花兒對主人最真摯的饋贈之後花枝將會枯萎結束一生。
深冬時節能看到盛開的鮮花還是傳說中極具神秘色彩的『聖女花』貴婦人有些驚異花香更是讓她有不真實之感目光在花與阿瑞之間流轉著不知道誰才更清晰一點是花還是那個比花更美的女孩。
四百三十七章花開花落
「阿瑞你太讓我吃驚了從未有人能像你這般讓『聖女花』開放的。」
貴婦人低語著走入房間也不知是想看下花還是想看清楚阿瑞總之她走了進去可就在她想開口之際城堡中突然響起了警報聲接著門外闖進了十數個人影將她團團圍住。
「夫人有刺客闖入我們必須馬上轉移到安全地點。」
「有刺客?這怎麼可能……」
貴婦人還想言語卻被人簇擁著向門處走去突然她停了下來回頭看向窗邊愣住了阿瑞始終也沒有回頭望一眼這裡生的一切似乎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夫人我們沒時間了刺客非常棘手。」
「知道了。」貴婦人沉吟著再次將目光投向阿瑞猶豫了下揚聲道:「把那個女孩也帶上我要帶她一起離開這裡。」
「可是魔法陣載人有限不能載……」
「那就扔掉些東西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聽明白我的話了嗎?」貴婦人冷喝道。
「遵命。」一人說著向阿瑞走過去。
「刺客已經向這邊過來了現在只能使用秘道了快點我們擋不了多久了。」
警告的聲音在走廊中響起讓室內眾人吃了一驚刺客的實力大出他們所料想不到如此短的時間裡便突破了數道防禦看來刺客是有備而來隊形不約而同的向內收縮。
「哼怕什麼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幾個刺客嗎?」貴婦人惱羞成怒道。
眾人一時無語誰都聽得出貴婦人的不滿可是他們卻無從反駁。
出於責任在沉默了片刻之後有人低聲道:「夫人現在不是責問的時候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事後我們會想盡一切辦法緝拿刺客的。」
「哼丟人。」貴婦人冷哼了聲昂向前走去。
眾人見狀忙環圍著貴婦人簇擁著她向前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阿瑞出現在門口她沒有試圖反抗因為那是沒用的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只能由別人來安排在幽幽的長嘆一聲后毅然沿著身後那人手指的方向走去既然是命運的安排還有什麼可懼的呢?
城堡在混亂中安靜下來打鬥聲消失了所有與之無關的人都躲藏了起來。只余孤獨的奔跑聲在空蕩的走廊中來迴響起可是那些洞開的房間中空無一人在如此大的城堡里如果沒有人指引想找到一個刻意被隱藏的人真是太難了。
「火兒帶我去找你的主人去吧。」
走廊中被浮現的焰色填滿了一隻靈巧的火鳥一路鳴叫著逝進阿瑞停留過的房間里四處打量著撲落在窗前那裡正是阿瑞站立的地方有她的氣息還有她的思念。
「她來過這裡我感覺到她的魔法氣息了。」格里斯低吟著走進房間可是空無一人的室內卻沒有他想要找的人目光流轉著落在了花香撲面的花枝上伸手輕輕取下一朵早已被折斷的花握在掌中低聲道:「阿瑞我不會讓你有事的火兒跟我來。」
有了那朵花格里斯便可以不再需要任何指引了上面殘留的魔法氣息還有那絲淡淡的花香足以讓他清楚阿瑞的去向。在急行著穿過富麗堂皇的走廊來到樓下一間不起眼的房間里一道隱密的門戶在氣息的指引下不再保密推門而入沿著黑漆漆的通道格里斯追了下去。
秘道有人工開鑿的痕迹但看上去更似是天然生成的一直延伸至很遠也許就是這條躲避戰亂逃生之用的道路成就了這座古堡否則這座可與軍事要塞媲美的城堡只能是最後一道負隅頑抗的戰線而已遲早會走向毀滅。
「糟糕刺客現了密道追下來了。」
「我們必須阻止他你們先走。」
數個黑影停了下來隱沒在暗處而前面的人卻加快了度轉眼間腳步聲便消無了。
火兒並不想放棄即使是在狹窄的甬道中飛行變得異常困難可她仍在堅持著阿瑞對於她的重要性不亞於格里斯在她與阿瑞之間那神秘的契約已將對方的生與死緊密的聯繫在一起阿瑞若死去她將會在自燃中化為灰燼而後能量重聚變回一枚卵那將是一次悲傷的旅程她不想就這樣結束自己的一生。
「小心我感覺到前面有魔法波動。」
格里斯的低語聲讓前面飛行中的火兒慢下來鳴叫著靈巧的身體開始膨脹瞬間整個通道就被她的身體所填滿而後像風一樣在通道中前進將一切吞沒在她的焰色中。
「糟糕是傳說中的火鳳凰快離開……」
想離開已經晚了狹長的通道中只有一條出路而已火焰在火兒的催下向前涌動的度越來越快前面奔跑中的幾人沒跑出幾步便被從後面趕的焰色包圍了只得停下為拚命的為自己施加防禦魔法。
「不要理會他們我們走。」格里斯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通道中讓火兒停止了攻擊漠然的從幾人身邊快步而過繼續向前面追去。
火兒放棄了進攻毫不猶豫從空中掠過追著格里斯逝向遠方。
充斥的焰色急促的鳴叫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前面急行的眾人充滿了恐懼這種被人步步緊逼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還要忍受來自貴婦人的責難感覺更不是個味可此時已經沒有人願意留下了阻止敵人了刺客的強悍已開始讓他們膽怯那幾乎是不可戰勝的敵人。
「快到出口了快點外面有傳送魔法陣……」
「哼一群沒用的東西難道你們要我灰溜溜的逃走嗎?」貴婦人喝罵著可腳步還是不自覺的加快了她的身份不允許她成為俘虜那將是莫大的恥辱。
出口只是一塊虛掩的巨石而已恰好將通道的入口封閉起來在眾人合力推動下巨石向外滾動一個僅容一人勉強擠出的縫隙出現在前面魚貫而出之後貴婦人顧不得整理凌亂的髻冷喝著命令封閉出口。
「不裡面還有人你們不能這麼做……」一直保持沉默的阿瑞突然大聲喊叫起來拚命的推攘著站在出口準備施展魔法的法師不讓他有機會施展魔法。
「阿瑞讓他們封閉出口否則誰也逃不了。」貴婦人冷喝。
「可是裡面還有你們自己人你們就真的這麼狠毒嗎?不想想吧如果換作是你們被困在裡面你們會怎麼想別這樣做求你們了。」阿瑞哀求著用身體擋在了出口。
這是一個讓人汗顏的問題剛剛還想將出口封閉的法師在聆聽了阿瑞的話語之後手中的魔杖在輕微的顫抖魔法一度中斷可是為了身後貴女人的安全他也只得再次高舉魔杖指向了阿瑞。
「阿瑞讓開你會毀了所有人的聽到了嗎?」貴婦人斥責。
「不我可以為你們擋住刺客你們走吧……」阿瑞低語著腳步開始後退身體沒入通道中。
「阿瑞?為什麼會這樣?」貴婦人愣住了她沒法理解阿瑞的所作所為。
「夫人現在怎麼辦?還要封閉出口嗎?」
「封閉?你認為還有這個必要嗎?」貴婦人冷哼著眼中閃過嘲弄的神色在幽幽的嘆息了聲她轉身向林中走去可她的腦海里卻總是浮現阿瑞堅決的樣子心裡怪怪的她開始有些喜歡這個倔強的女孩了。
眾人生怕貴婦人有失忙跟了上去可是有人卻在這時掉隊瞭望著遠去的背影冷笑著竄入通道中小心的向前摸索著在他的手裡捏著的是一個黑色的魔法捲軸隱隱透射出邪惡的氣息。
格里斯停住了腳步因為他感覺到了前面的魔法氣息是那樣盈弱根本不足留下來阻擋自己的前進更重要的是魔法氣息非常熟悉可是魔法波動卻不斷的提升中她的舉動似乎正是要讓自己留下來格里斯怔住了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阿瑞是你嗎?」
「別過來我會使用魔法的。」
「好吧你還好嗎?」
「我很好。」
是阿瑞的聲音沒錯可是語氣卻非常冷淡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讓格里斯很是不安可他卻不能衝過去因為阿瑞不斷增強的魔法波動因為他不想讓阿瑞受到傷害因為他不能傷害阿瑞所以他只有站在原地。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負責阻止你。」
「阻止我?我是來救你的。」
「我沒有讓任何人來救我也不需要。」
「可是你……唉好吧只要你是安全我可以離開但你不想去看你的母親了嗎?」
「母親?想可是……」
低語中阿瑞沉寂下來然後是淚水滴落的聲音。
格里斯沉默了。
「媽媽對不起我不能去看您了下次吧。」
孤獨的泣語悲傷的嘆息融合了對命運的掙扎。
格里斯徒然的放下魔杖他想離開了在命運面前在阿瑞的抉擇面前他無能為力。
「阿瑞小姐你還好吧夫人讓我來接應你。」
「我……我很好。」
「那就好這是夫人讓我轉交給您的請拿好。」
「什麼?」
「一個禮物您會喜歡的嘿嘿……」
「禮物?啊……」
「黑暗魔法氣息?阿瑞……」
在格里斯的嘶喊聲中阿瑞的魔法氣息消無了那是他最不能接受的沖了過去可是他看到的卻是躺在地上凝視著自己的阿瑞還有嘴角掛著的一絲牽強的笑容。
「格里斯放過他們吧不是他們的錯。」
「你中了黑暗魔法不這太殘忍了我不能接受……」
「抱著我好嗎?我感覺身上好冷。」
腳步停止格里斯無法拒絕這或許是阿瑞最後的請求無言的俯下身將無助的阿瑞抱在懷中緊緊的貼在胸前感覺著她漸漸消無的呼吸和心跳他的心都碎了。
「忘了我吧格里斯。」
低語中阿瑞的手鬆開無力的垂下。
「忘記?這怎麼可能我永遠也不會把你忘記的。」
格里斯低語著將阿瑞抱起緩緩的向出口走去。
四百三十八章花落花開
「火兒我要你照亮整個夜空我不想讓傷害阿瑞的兇手就這樣離去他們應該為所做的事情受到應有的懲罰去吧。」
「啾……」
一聲長鳴火兒從格里斯身邊急逝而過沖向凄冷的夜空。
無邊的焰色驅散了黑暗的陰冷大地在漫天火光中失去了夜的庇護昭然若揭。
「阿瑞?唉一切都結束了嗎?」林中一路奔行中的貴婦人停了下來看著身後升騰而起的焰色心裡失落異常。
「刺客追上來了快走。」
神情緊張的總管一路狂奔著沖至貴婦人身前帶來了令人恐慌的消息可在居高臨下席捲而至的火光之中那裡才是安全所在?所有人的神經開始緊繃起來刺客緊追不捨讓他們感到心寒腳步開始向後挪動。
「夫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點去魔法陣那邊吧否則就遲了。」
貴婦人收回目光默默的點了下頭輕嘆了聲隨著眾人向前急行。
用於逃命的傳送魔法陣本不該距離出口太遠的但作為逃生之用它又必須保持隱密所以魔法陣距離出口有一定的距離這樣一來無論逃命者還是追捕者都有一定的時間格里斯得以用最快的度趕了上來。
「艾利去啟動魔法陣哈瑞帶夫人離開這裡其他的跟我阻止刺客。」
一聲斷喝奔跑中的隊伍停了下來叫艾利的魔法師答應了聲提進入前面的密林深入而總管則攙著早已狼狽不堪的貴婦人繼續向前面奔去其他人則抄起武器布開陣式靜待格里斯接近。
格里斯放緩了腳步他在尋覓那個使用了黑暗魔法傷害了阿瑞的兇手才是他想要的他可以放過任何人可是那個人卻絕不能生離此地因為來自黑暗魔法的傷害已讓他不堪重負他要了結心中一切傷痛。
「讓開你們不是我要找的人。」格里斯低語。
洶湧的魔法潮汐藉助低緩的山坡如宣洩而下的洪流無以可擋。選擇留下的無論是手持魔杖的法師還是大劍在手的騎士莫不在緩緩涌動的氣旋中被壓制的無法動彈心中的疑惑消失了為何同伴的失利如此迅緣由刺客太強大了。
「閣下與我們究竟有何仇怨非要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嘿嘿究竟是誰在趕盡殺絕?是你們還是我?」格里斯低呤著目光落在了懷中阿瑞的臉上火光中阿瑞的表情是那樣的平靜沒有一絲波動讓人還以為她只是深眠而已只有格里斯清楚黑暗魔法正在吞噬著阿瑞的生命一點點的黑暗最痛恨的光明從地平線躍起的那一刻就是阿瑞離開的時間。
「你殺了她?」
「不是你們她本可以活下去的。」格里斯低語著向前走去。
氣機的牽引撕裂了彼此的底限魔法師騎士手中的武器同時指向了格里斯可不知為何卻遲遲無法遞出也許是格里斯渾然一體無懈可擊的魔法潮汐讓他們尋不到進攻的部位也許是阿瑞低垂的手讓他們感動莫名的傷逝或許他們已經預感到自己並不是刺客的對象總之他們心怯了沒有出手格里斯平安的從眾人自動裂開的縫隙中穿行而過。
「鐺……」
「咳……魔法反噬讓我的身體不堪重負我恐怕再也不能使用魔法了……」
那是魔杖墜地的聲音沒有比魔法師更了解魔法師的了體內魔法能量高運轉卻因心怯不能宣洩造成了身體由內而外的傷害縱然魔法還在可是他的心卻已碎了格里斯將成為他使用魔法時的心理障礙。
這時周圍才平靜下來那些隨著潮汐涌動翻滾的積雪敗葉碎石停止了無休止的滾動。若大的一片面積看不到絲毫的碎屑無一例外的在格里斯推進的潮汐中被拋離原地就連人也是如此。
「太可怕了他的魔法潮汐讓我法動彈。」
「那個傢伙究竟是誰?為什麼從未聽說過他?」
「鳳凰涅盤浴火重生誰擁有火鳳凰他便是誰我想我們已經無能為力了唉但願夫人無事否則我們萬死不能其咎。」
「是啊但願如此……」
希望如此可是啟動魔法陣的光焰卻遲遲未看到這個可怕的變故讓每個人心裡都涼涼的是魔法陣無法啟動還是刺客已經得手疑惑在心頭升起低垂的武器再次揚起沖向了密林中無論如何他們需要一個結果。
可就在他們的腳步踏入那片密林中時數十個黑影如天降神兵般從暗處閃出截住了退路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隊形立即回收神色趨於緊張武器直指四周大戰一觸即可在搖曳的火光中他們看清了敵人的裝扮。
「艾法爾騎士團?別動手大家是自己人……」
「誰跟你們是自己人識相的就束手就擒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你敢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當然知道可是我的命令卻是可以先斬後奏。」
「誰給你這樣的命令難道他不想活了嗎?」
「艾法爾騎士團直屬長官阿魯團長如果有什麼疑問你們就去問他好了但在此之前你們任何不理智的舉動將會引可怕的後果放下武器否則我們要進攻了。」
「不你無法命令我們……」
「放下這是命令。」
「夫人?」
「放下聽到沒有?」
無言的沉默而後是憤然將手中武器拋在地上的撞擊聲而後又是死一般的寂靜。
「告訴我的你的名字我要你接受最可怕的懲罰。」貴婦人冷道。
「非常榮幸我的名字叫貝克您千萬別記錯了。」貝克冷漠的回應。
「貝克?貝亞尼家族的繼承人云端城堡的主人?怪不得你會出現在這裡告訴我是不是阿魯那個死小子讓你這麼做的嗎?」貴婦人憤怒了咆哮道。
「非常榮幸您的蒞臨令雲端城堡蓬篳生輝。」貝克淡淡道。
「你……哼真是太無禮了讓阿魯來見我聽到沒有?」貴婦人怒道。
「對不起團長恐怕不能聆聽您的教誨了我們接到了來自飛雲城堡的求援團長本人親率騎士團去執行救援行動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也不得而知。」貝克冷道。
「飛雲城堡?阿斯維亞?天啊這是一個陰謀……」貴婦人驚道。
「這確實是一個陰謀可這與阿瑞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死?」佇立在旁的格里斯打破了沉默低喝著目光直指貴婦人還有她身後的總管眼中射出凜冽的殺機。
貴婦人心中一寒直覺讓她感覺濃重的殺氣可是她的身份卻讓她堅強起來努力讓呼吸平穩下來喝道:「那麼你又是誰?在這場陰謀中扮演什麼角色要刺殺我嗎?結束王權的統治讓帝國重陷戰亂之中你將成為歷史的罪人。」
解釋是多餘的指責是沒有任何意義格里斯只想為阿瑞做最後一件事那就是讓總管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毫不理會貴婦人的喝罵向總管逼近過去殺機頓現。
「你要做什麼?別過來……」貴婦人驚道。
「誰害死了阿瑞誰就要接受懲罰。」格里斯低語道。
「你……你這是污衊我從未想過要害死她。」貴婦人申辯。
「不要再狡辯了你可以奪走她的自由將她拘禁甚至可以將她驅逐可是你不該為了王權的榮耀用黑暗魔法結束她的生命讓她的靈魂只能在黑暗中徘徊你太殘忍了我無法忍受這種邪惡的行徑。」格里斯低吟著眼中湧現深切的痛楚。
「不我沒有更不會用黑暗魔法……」貴婦人低語著眼中閃過恐惶的神色突然扭身盯著神情極不自然的哈瑞厲聲道:「哈瑞是你對不對是你害死了阿瑞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夫人這……這全是您的意思呀難道您不記得了嗎?」哈瑞邊退邊道。
「我從未下過這種命令。」貴婦人說著眼神突然一變厲聲道:「我明白了你是怕阿斯維亞查出真相后殺了你是不是?」
「這……這不關我的事全是您一手操縱的從一開始想拆散阿斯維亞陛下他們而後又想絕了陛下的念頭不自始至終我都是被迫的是您逼著我這麼做的……」哈瑞見機不妙反戈相擊道。
「不我只是想讓那個女人消失而已並沒有要害她是你曲解了我的意思……」貴婦人怒道。
「夠了無論什麼原因讓你們做出這種事我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阿瑞死了應該有人為這件事負責接受我的懲罰吧我要讓你們也感受一下黑暗魔法的滋味嘗嘗在黑暗中徘徊無助的感覺……」低吟著格里斯的指尖亮了起來但那卻是一團幽暗的光芒。
「不你不能那樣做用黑暗魔法殺人與格林弗得比起來你有何區別?」
就在格里斯動手之際遠處響起了艾辛格宏亮的聲音讓所有人都不禁一愣看向的格里斯目光平添一絲驚懼腳步開始無聲的向後挪動黑暗魔法讓已成驚弓之鳥的眾人感動莫大的恐慌唯有距離才能讓他們感動安全。
「區別?懲罰也要區別嗎?」格里斯茫然了。
「有至少阿瑞不會原諒你這樣做的。」艾辛格緩步走近。
格里斯冷漠的注視著走近中的艾辛格苦笑道:「那又怎樣?你已經預見了事情會是這樣的可是你卻寧願沉默也不願阻止是什麼讓你如此選擇?」
「是魔法本身的禁錮未來是不可捉摸的一旦我向你道出一切事情將會偏離既定的軌道而你將永遠失去拯救阿瑞的最後機會格里斯你也不想這樣吧?」艾辛格惆悵道。
格里斯眼睛亮了起來從艾辛格的話語中他聽到一絲希望。
龍與魔法師暗月無心四百三十九章聖光術
「你是說我還有機會?」格里斯喜道。
艾辛格點頭道:「是它就掌握在你的手中現在只有你能救她。」
「我?不現在我的魔法非常混亂有時甚至難以控制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以因能量的失控而崩潰。」格里斯說著目視艾辛格道:「大魔法師你既然能預知結果為何不能給我一點指點那怕是一句話?」
艾辛格仰望空中的火雲長嘆不已道:「你當我不想嗎?可是一旦泄露天機我將永遠失去這種然的能力隨著能量的逝去我將終生不能使用魔法身為魔法師你能體會到我內心中的掙扎嗎?」
「魔法?」格里斯臉上浮現嘲弄的神情想起那些沒有魔法的日子萬念俱灰道:「是那太可怕了沒有魔法就失去了信念失去了生存下去的意義可是阿瑞不該就這樣離去了她甚至還未完成學業還沒有機會成為一個牧師這是為什麼?」
「她想做一個牧師?」貴婦人奇道。
「是她說過如果牧師肯為她母親治病的話那個可憐的女人也許不會死的唉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格里斯低吟著聲音突然提高望著空中掠過的火兒那生命的焰色正在隱退隨著主人的逝去而沉寂下來這是一個痛苦的時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喃喃道:「阿瑞你心靈不會在黑暗中蒙垢光明也從未捨棄你醒來吧!」
焰色從格里斯的指尖迸現然後是身體的每一個部位。
焰色吞噬了格里斯也吞噬了阿瑞可是她卻仍無聲無息似乎那炙熱的火焰灼燒的並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靈魂在烈焰中像不死的火鳳凰一樣得到重生的機會。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不曉得格里斯為何會這樣可是看到火焰中的阿瑞卻有了奇異的變化烏青的臉色正漸漸恢復血色這才明白這有可能是一個特別的魔法代價將是可怕的。
「格里斯停下你會死的。」艾辛格驚道。
「不這全是我的錯我本不該接那個任務的更不該來艾法爾是我害了阿瑞是我讓她處於危險中可是我卻不能救她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挽救她。」格里斯低語著繼續催動生命之火。
「弗得?格林?你忘記了你的責任嗎?」艾辛格怒道。
格里斯漠視著艾辛格冷笑道:「責任?消滅邪惡的責任為什麼要強加在我的肩上你不也可以嗎?還有數不清的魔法師騎士他們一樣可以承擔這個責任不是嗎?」
艾辛格詫異的凝視著格里斯良久才道:「格里斯你這是要挾嗎?」
「隨你怎麼想選擇權在你的手中。」格里斯冷道。
「好吧終止你的魔法我可以告訴你如何救阿瑞唉格里斯我被你的『勇氣』折服了也許是我太無情了竟已忘記了什麼是正義來吧接著它這是傳說中來自神界的『聖西蘭之杯』就是它讓我擁有了奇異的力量現在它歸你了但是你不能引它因為你身上有黑暗能量。」艾辛格徒然道。
一隻閃著流光異彩的銀杯從艾辛格手中拋過來格里斯忙伸手接過身上的焰色散去了可沒等他有時間細看手中的杯子艾辛格的話讓他擔心不已疑道:「那要怎樣才能引它?」
「你的幻獸來自神界的聖蟲只有她才能引聖懷的回應。」艾辛格道。
「艾亞?」格里斯低語著將阿瑞輕輕的放在地上取出藏於空間袋中的繭團惆悵道:「可是艾亞已經化繭自縛如何喚醒她?」
「那是你的問題我已經做了我能做的唉我要離開了。」艾辛格低語著轉身飄然而去。
目光聚集在格里斯身上想看他如何挽救阿瑞的生命可是格里斯一如他們對於聖西蘭之杯一無所知茫然的望著手中的杯子(看書就去)雙手徒然的垂下。艾亞深眠在繭殼中若冒險掀去保護層弱不盈風的她將會在空氣中風化可若無法與艾亞建立聯繫便沒法引聖懷的回應挽救阿瑞便成了一句空話。
「怎麼辦我可以欺騙艾辛格逼迫他道出心底的秘密可是要怎樣才能引聖懷的回應呢?」顧慮讓格里斯深感為難艾辛格的警告讓他不敢試圖用自己的魔法激杯子怕這唯一的機會從手中溜掉。
「格里斯你為什麼還不開始?」貴婦人喝道。
「哼你也想阿瑞活過來嗎?」格里斯頭冷笑道。
「不要用這種語氣對我說話無論結果怎樣阿瑞的體內流的是王族的血更重要的是我已經開始有些喜歡她了我不想看著她就這樣走完一生所以我希望她能活下來就算我不能幫你他們也許可以的。」貴婦人低語。
格里斯目光流轉著看向周圍期望能看到奇迹可是什麼也沒有這些人的魔法氣息強弱不一強的甚至已接近大魔法師級別可是他們的魔法都或多或少的透著頹廢的氣息會玷污聖杯的聖潔。
「對……對不起我能不能說句話?」哈瑞突然道。
格里斯的目光立即投射過去眼中的殺機顯現冷喝道:「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哈瑞怎麼堪承受格里斯的目光身上冷汗淋漓忙道:「是這樣的我知道一個關於聖蟲的傳說聖蟲在受到無法抵禦的傷害時會吐出潔白的絲線將自己包裹起來若不能破繭而出繭會逐漸變成卵殼自我封印免受外界的影響……」
「哼這並不算是什麼秘密。」格里斯冷道。
哈瑞急道:「別急我知道如何讓聖蟲從沉寂中蘇醒過來。」
「哈瑞?你知道就快說出來。」貴婦人急道。
「夫人我的生死現在並不掌握在您的手中所以您早好給我安靜。」誰知哈瑞並不理會貴婦人目視格里斯道:「我可以講出來但你得保證我能安全離開這裡否則我寧願帶著這個秘密進棺材里也不會讓你如願救活那個女孩的。」
格里斯想也未想道:「可以說吧。」
哈瑞這才鬆了口氣道:「傳說聖蟲並不是一隻蟲子只是因犯了錯誤神力被封印起來的神族要想讓她擺脫封印只有讓她重新擁有自己的本能魔法依靠她自己的力量才能做到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辦法了。」
「本能魔法?」格里斯愣住了他只記得艾亞使用過分身術。
「對由於是神的封印她在人世間是不能使用本能魔法的但因為契約魔法的神秘聯繫身為她的主人你應該有所感觸的好好想想吧除了魔法之外你有什麼特別現?」哈瑞繼續道。
「特別的現?」格里斯不解道。
「是特別的與眾不同的從未有過的……您快想起來好嗎?」哈瑞急迫道。
「那究竟是什麼呢?」格里斯無助的仰起頭看向夜空那裡星光燦爛每一顆星都在閃耀著就像是無數次重複著自己一般漸漸的格里斯眼前一亮自語道:「分身術?光?對了是那束光總是在我最需要時出現指引著我難道光是艾亞的本能魔法?」
光系魔法是格里斯僅能想到的了只是他休內沒有與黑暗對立的能量存在無法試驗只得將目光投向四周可眾人的魔法氣息並沒有他所需要的剛熱下來的心又冷了下來。
「我……我可以離開了嗎?」哈瑞不知趣道。
雖然恨不得將哈瑞殺了以泄其恨可諾言是不能違背的格里斯無奈的揮了下手示意離去。
哈瑞眼中閃過喜色轉身便向外奔去。
「慢著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以前任何人不得離開。」貝克突然道。
急行中的哈瑞一驚下意識的退了回來看向格里斯。
「讓他走他只不過是一個代人受過可憐蟲而已。」格里斯低聲道。
貝克無奈只得揮了下手示意手下撤去封住去路的長劍任哈瑞離去道:「格里斯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不要回城去向魔法學院求助?」
格里斯搖頭不語時間無多他不能將希望就這樣浪費沉吟著突然想起精靈神離別時說的一句話來『黑暗的盡頭便是光明』眼前一亮暗道:「沒錯艾亞的本能魔法確是光系她根本未受我身上黑暗能量的影響否則就憑一點她早就被迫離開了如此一來我倒可以試一下只要能引起艾亞的反抗就有辦法了。」
想著格里斯催動體內的黑暗能量向手中的繭團侵去片刻后爆起電芒就將繭團包裹了起來無休止的閃爍著黑暗能量的氣息充斥在空氣中讓人不寒而慄無論是魔法師還是騎士甚至連對魔法一知半解的貴婦人也感覺到了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黑暗能量的可怕在於它的無孔不入由繭絲化成的保護層也沒能阻止能量的滲透。沉寂不動的繭團有了明顯的反應輕微的顫抖起來似是在極力躲避著黑暗能量的侵蝕。可是在格里斯的把握中失去了活力的艾亞只能被迫的接受。
「對不起艾亞你若是想掙脫封印的束縛就跟我一起努力吧。」格里斯殘忍道。
繭團的光彩在黑暗能量的糾纏中開始隱沒可顫抖卻無形中加劇了格里斯知道已到了生死關頭心中祈禱著繼續維繫著能量的傳輸期望艾亞的反抗可以掙破束縛破繭而出。
「砰……」
一聲輕響過後繭團沉寂了下來無論格里斯如何催能量都不能引起裡面的反應。
「艾亞?不你快醒過來現在只有你能救阿瑞求你了……」格里斯無力的低語。
「不格里斯我的蛻變會讓你我之間的魔法契約失去約束力而你在與光明與黑暗交替中受到可怕的傷害甚至會死去做為你的幻獸我不能這樣做?」
沉寂中格里斯耳邊又響起了艾亞的聲音可是與前比較起來盈弱了許多顯然她還未從傷逝中恢復過來或是她被喚醒的太早了無力也不可能掙破束縛。
「唉艾亞你能看著阿瑞死去嗎?我不能如果不能救她我將永遠也不可能戰勝自己更不能戰勝邪惡的格林弗得別再猶豫了告訴我如何繼續下去。」格里斯沉吟道。
「那……好吧將你全部的黑暗能量傳遞過來只有在黑暗中我才能看到光明……」
格里斯望著手中的繭團內心無比感激在生與死的抉擇中艾亞無疑比他更偉大承受的痛苦更劇烈可是為了阿瑞他別無選擇硬著心腸將體內所有黑暗能量傳了過去。
光一絲光刺穿了厚實的繭層神聖的氣息撲面而來而後是無數的光芒迸射而出讓整個空間為之失色可就在這時格里斯突然感覺身體失去了力道雙膝一軟無力的跪倒在地隱沒在光中。
就在所有人為之驚愕時他們看到了一對徐徐綻放的光的羽翼而後什麼也看不到了……
四百四十四章別離
「封印?唉我終於擺脫了封印的束縛謝謝你格里斯。」
「艾亞?唉你是誰?」
「我?是一個在修行中迷失了自我的神靈為了尋回失去的東西我選擇了封印讓我的力量在黑暗中沉睡下來等待一個可以喚醒它的人在經歷了無數的歲月之後終於如願以償重新拾起那久遠的記憶力量得以回歸。」
「我不明白難道這就是你選擇我的原因?」
「是你廣博的愛那是偉大的讓我感動。」
「可是你為什麼偏偏找上我?」
「是命運的反抗生命的困惑情感的束縛將你我緊緊聯繫在一起唉不過現在好了還我自由之身我要感謝你是你在最後關頭讓我感觸到了什麼是愛什麼是恨更讓我在你的釋放中突破了封印的束縛。」
「釋放?黑暗的盡頭便是光明?我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這將是你要經歷的。」
「會嗎?也許吧唉現在可以救阿瑞了嗎?」
「好的我可以喚醒她她很勇敢也很堅強只是她太弱小了……」
「等一等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
「把我從她的記憶中抹去永遠的永遠……」
沉默久久的沉默而後是深深的嘆息。
「好吧我可以做到只是我想知道這是為什麼?」
「不要問因為連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聲音低沉下來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在光芒中離去了帶著一絲酸楚。
「格里斯?你真是太傻了既然知道我可以抹去阿瑞的記憶卻為何忘了你自己難道你要讓這種苦苦思念的感覺永遠陪伴著你嗎?可是你真的能承受嗎?唉我還是沒法懂得什麼是愛的真諦也許就連他自己不懂?」
光芒在不知不覺中暗下來這時周圍那些用手掩住雙目的人才堪堪將手移開看到光影中一個閃爍著聖潔光芒的人影正俯下身低吟著在阿瑞的額頭上輕點了下嘆息了聲背上的雙翼舞動著向空中浮去。
目光追隨著光團升空久久不能移轉所有人都被眼前不可思議的情景所震憾傳說中的神靈竟是如此的真實卻又來的如此突然讓人一時無法承受心神莫不感到這只是一場夢境失真起來。
「傳說中的天使原來真的存在可是她真的能救活阿瑞嗎?」貴婦人低吟著心有所想望向仍躺在地上的阿瑞內心的不平靜再次震蕩起來。
只見阿瑞身上閃爍著的光芒並未因艾亞的離去而歇停反而有越來越盛的跡象在她緊緊抱在胸前的掌中一團柔和的光正在施放著流轉著每一次盛衰的交替她陰晦的臉色都有所好轉呼吸也似乎恢復了。
「阿瑞?」貴婦人沉吟著想過近些。
「對不起夫人您不能過去?」
一把大劍橫在眼前截住了去路接著劍的主人不緊不慢道:「尊貴的夫人我很樂意為您效勞但現在不行我的命令是負責保護那個女孩在沒有接到團長新的命令前任何人想靠近她都將是我的敵人。」
「你……你真是太無禮了我要剝奪你的貴族頭銜讓你成為平民……」貴婦人怒道。
貝克傲然道:「對不起您無權這樣做我的爵位是世襲的。」
貴婦人惱了她不允許有人如此無禮的對待自己怒道:「貝克你簡直是太狂妄了明明知道我的身份還敢如此無禮難道你真的以為我不能讓你乖乖就範嗎?」
貝克冷道:「夫人很榮幸您這樣看重我這讓我感到無比的緊張但這個女孩的安危是沒什麼條件可講的您可以理解為這是無禮或是挑釁但騎士的責任不允許我違背命令對不起請您原諒。」
見身份和地位並不能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騎士臣服貴婦人有些惱羞成怒了可她自知糾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目光投向四周向身邊的護衛頻頻示意想讓他們出面壓制騎士的氣焰。可讓她想不到卻是往常一個眼色過去便知機行事的手下此時卻裝聾作啞起來對自己的舉動視若不見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當即怒道:「你們難道瞎了嗎?讓幾個不入流的騎士如此作賤王室的尊嚴我命令你們將他們驅逐出此地聽到沒有?」
「夫人我們沒必要這麼做吧?大家是自己人呀。」
「什麼?難道你們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貴婦人咆哮道。
「不……不是這樣的阿瑞小姐的身份還未最終確定我們犯不著如此的。」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是在自做多情了?」貴婦人怒極反笑道。
「不不我們不是這個意思畢竟事情還沒有結果就這樣跟騎士團鬧僵要是阿魯聖騎士怪罪下來我們恐怕承擔不起這個責任而且事情一經傳播出去會在國內引起巨大的騷亂這與您有點不妥吧。」
「騷亂?哼難道現在還不夠亂嗎?」貴婦人怒道。
「您說對了事情遠比我們想像的要糟糕的多來此之前我剛接到魔法協會傳來的消息三天前地獄峽谷附近現了加里納帝國的先頭部隊戰爭恐怕已經為時不遠了。」
亞瑟清脆的聲音由遠及近與他一起的還有櫻花顯然他們已經來了很久了只是因為不可目視的光芒讓兩人卻步至到此時才有機會走近現場。可亞瑟帶來的消息卻如晴天霹靂般讓在場的眾人都為之一震。
「入侵?不可能邊境有重兵把守怎會讓敵人長驅直入?」貴婦人驚道。
「我也很懷疑可事實確實如此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我們便可以清楚那支軍隊是從何而來了。」亞瑟道。
「嘿嘿想知道原因嗎?我可以代為轉告哈哈……」
一陣幽幽的長笑打破了現場緊張的氣氛所有人的目光都尋聲看向出現在不遠處的又一個不之客臉上莫不流露出恐慌的神情不知他是誰可他身上縈繞著的揮之不去的黑色氣旋卻是一個明顯的信息可怕的黑暗魔法師。
「弗得?隊列回收準備魔法捲軸。」貝克突然喝道。
騎士們聞命立即回收隊形長劍插在腳下探手在甲胄中取出一個魔法捲軸持在手中眼神死死的盯著接近過來的弗得。其他人乍聞弗得大名也大吃一驚恐忙簇擁著貴婦人向後退去想遠離這個惡魔。
「怎麼?不歡迎嗎?哦讓我看看那是什麼?」弗得全不理會騎士的嚴陣以待對徐徐後撤的貴婦人更是連看也不看一眼他的目光被阿瑞身上洋溢著的光芒所吸引每走一步眉頭便緊上幾分喃喃道:「我的詛咒?不我不允許有人從我的詛咒中活下來……」
低吟中弗得眼中殺機浮現便向阿瑞走過去。只是他還沒走幾步便被緩緩挪動的騎士隊列所擋住這讓他很是惱火卻出奇的沒有先制人而是冷笑著退了回去嘲弄道:「嘿嘿愚蠢的騎士你們以為憑藉幾個神聖系的魔法捲軸便可以阻止我的嗎?」
「他們也許做不到那麼我又如何?」艾辛格的聲音響起。
弗得聞聲當即變色急轉身盯著緩步走近的艾辛格疑道:「艾辛格?你不是離開了嗎?」
「如果不這樣你肯現身嗎?」艾辛格負手而立笑道。
弗得冷笑不已道:「原來如此不過即使是你也無法阻止我。」
艾辛格仰天長笑高聲道:「弗得雖然你得到了萬獸之王的黑暗能量突破了魔法的瓶頸成為繼格林之後又一堪稱偉大的邪惡法師可是你卻因此破壞了多年潛修而來的魔法平衡你將終生無法堪破黑暗的終極力量得不償失呀……」
「你……你如何得知?」弗得驚道。
艾辛格聞言神情落寂下來凝視著人群之後的阿瑞嘆道:「這並不是什麼秘密有因必有果當你在阿瑞的母親身上施下惡毒的詛咒時我便清楚會有這一天了唉只可惜直到今天這個惡夢才真正的過去。」
「怪不得我的魔法會失效原來是你從中作梗艾辛格我要你死。」弗得怒喝道。
艾辛格搖道笑道:「別緊張我並不想與你為敵並且我想跟你做一筆交易。」
「大魔法師您不能這麼做?「櫻花急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艾辛格解釋著目視神情驚疑不定的弗得道:「一山不能容二虎格林之所以能容下你是因為你的利用價值可當成功之時你就沒這麼重要了相信這點你比我更清楚。」
「哼那又怎樣?」弗得冷道。
「得蘭已經投靠了格林相比之下你已無勝算與其被毀去不若……」艾辛格不緊不慢道。
「不若什麼?殺了格林嗎?」弗得咆哮道。
「殺死格林難於登天你這一生都休想了但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如果你能加以利用這並不是沒有機會現在選擇權在你的手中。」艾辛格淡淡道。
「不你威脅不了我格林遲早會死在我手中的。」弗得怒道。
「是嗎?但若我將你的弱點告之格林又如何?」艾辛格冷道。
「我警告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毀了你的。」弗得喝道。
「你不會因為你無法殺死我。」艾辛格悠悠道。
「嘿嘿我倒願試一下準備授死吧。」弗得低吟著手中骨杖直指對面。
艾辛格冷笑不語對弗得的進攻不屑一顧甚至目光也移走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弗得並不是真的想向艾辛格下手這是一個可以匹敵的對手擁有不可思議的魔力可他也勢不能擺出強硬的姿式否則他將受制於人沉吟著目光順著艾辛格看去的方向偷眼看去卻見阿瑞身上的光茫已開始隱退了只是她雙手之中光團卻依舊驚道:「那是聖西蘭之杯?」
「沒錯神界遺失於人間的聖物在艾亞的蛻變與阿瑞的善良與純潔中得以復甦它將擁有無以匹敵的神聖魔力任何邪惡在她面前都將自慚形穢。」艾辛格道。
弗得神情劇變心中萌生去意。
四百四十五章迷霧初現
「那麼交易內容是什麼?」弗得突然道。
艾辛格的眼神電逝般落在弗得的臉上漸漸的一個笑容浮現那是察覺了對手內心世界的膽怯而欣慰的笑緩步向前不理會對方的連聲警告從神情緊張的弗得身邊安然經過穿過騎士自動讓出的通道直至阿瑞身前俯下身凝視著像睡熟了的女孩低吟道:「秘密關於這個女孩的秘密。」
「秘密?嘿嘿如你所願。」弗得神情一松持杖而立道:「十幾年前有人了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找上了我要我在一個已懷孕女人身上施以黑暗魔法的禁制讓她死於無形哈哈這簡直是對我的褻瀆偉大的黑暗魔法怎能用於如此低下的陰謀?」
「可你還是做了是不是?」貴婦人低喝道。
弗得冷眼打量了貴婦人神情不屑道:「不要對我指手劃腳因為前來央求我的兩人中有一個就是剛才匆匆逃命而去的哈瑞那意味著什麼您應該最清楚才對嘿嘿。」
「哈瑞?不怎麼會這樣?」貴婦人驚道。
「為了權勢與地位還有什麼不可做?」弗得冷笑著手指阿瑞高聲喝道:「那個女孩是阿斯維亞與一個村女的私生女至到現在我腦海里還記得她母親的樣子沒有奢華沒有輕浮沒有對權勢的熱衷有的只是對生命的嚮往可那是我最厭惡的了所以我接受了他們的請求。」
「邪惡的傢伙你不得好死。」櫻花聞言怒道。
弗得冷眼打量著神情激憤的人群道:「邪惡?多麼動聽的辭彙有人賣友求榮有人謀財害命有人忘恩負義為何我的行為卻是邪惡的?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咆哮中黑暗魔法的氣息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讓所有人不寒而顫莫不是向後退去便是為自己施加防禦魔法抗拒著冰寒的氣息。好在艾辛格沒有任由弗得威冷笑著推出自己的魔法潮汐這才讓現場的混亂平息下來。
「我已經厭倦了艾辛格格林的弱點是什麼告訴我?」弗得喝道。
艾辛格平靜道:「格林的魔法已堪完美可是他的身體已不堪重負這就是他為什麼要收服得蘭的原因如果你不想這一輩子都活在他的陰影下的話就去尋找克拉亞走失的幻獸吧那將是你唯一的機會。」
弗得興奮道:「黑暗咆哮?它在哪?」
艾辛格道:「黑暗深淵那是它出生的地方只有在那裡才能找到它。」
「很好我喜歡這個交易。」弗得低語著眼神落向人群中神色不安的貴婦人道:「尊貴的夫人作為陰謀的執行者我很欣賞您的頑固是您一手導演了這出悲劇只是現在看來您顯然並不擅長計劃倒是明哲才是地道的陰謀家知道我為什麼能夠在偷襲了飛雲城堡之後地如此短的時間內趕到這裡嗎?嘿嘿……」
貴婦人變色道:「明哲?不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除了對權力的熱衷對財富的貪婪還能有什麼?」弗得冷笑不已道:「別忘了阿斯維亞現在的妻子是明哲的妹妹憑這層關係他便可以將王權攬在手中而你將成為沒落王權的見證者從此一文不值。」
「什麼?他要謀反?」貴婦人驚道。
就在貴婦人為之一愣時弗得眼中閃過一絲殺機手中骨杖閃電般揚起向貴婦人指點過去一道濃重的黑氣躍離了杖端以肉眼難辯的度襲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眾多守衛在她身邊的人措手不及即使暗中戒備的艾辛格也無能為力。
貴婦人手無縛雞之力又事起突然她更不能做出什麼反應眼前一花等她看清有異物襲來想閃避時卻已晚了。眼見避無可避卻見一個身影突然切入到貴婦人身前用身體擋住了黑氣眾人大吃一驚為那人擔心時眼前卻爆起一團耀眼的光芒接著一切都模糊了。
「見鬼你擋住了我的魔法真是該死我要毀了你。」
「我不會讓你傷害這裡任何一個人的。」
「別做夢了你還不能使用聖懷全部的力量去死吧。」
咆哮中弗得不顧一切的衝進了光中無視神聖魔法對自身的傷害他心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毀了剛從沉寂中蘇醒卻已可以支配聖杯的阿瑞沒有什麼比除去一個心頭大患更為重要的事情了所以他的殺招無比犀利黑暗魔法運用到極至。可是神聖的力量也不容忽視無論黑暗多麼強大總不能將在風浪中的苦苦支撐的阿瑞擊倒一時間成了膠著狀態。
「阿瑞?小心……」
艾辛格大驚失色他守護在阿瑞身前就是怕弗得狗急跳牆卻不想阿瑞會突然間醒過來並且自己沖了出去心急之下他也只得揮杖向光團衝去。可就在這時遠處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還有山地巨人特有的咆哮聲然後便見一道電光從遠處逝來撞進了光中。
「啊該死的矮人你還沒死嗎?」
「就算要死也要把你碎屍萬段。」
板斧的怒吼聲充斥著現場在被山地巨人大力一擲中他閃電般切入到步步緊逼的弗得身後以摧毀一切的力量破開了弗得的防禦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可怕的傷痕令他錯失先機放過了步步後退的阿瑞在趕上前的艾辛格的保護下退出戰團。
「該死的人類我要把你砸成肉泥。」
山地巨人咆哮著的奔過來舉著巨棒便向弗得身上落去所過之處碎屑亂飛。
矮人與山地巨人的近身物理攻擊拳拳到肉即使強悍如弗得也不得不退避三舍不住的後退想擺脫兩人的糾纏可是他每退一步卻換來更猛烈的攻擊讓他無法適從只得咒罵著推出防禦屏障硬接了兩記重擊藉機使用瞬移落向遠處。
惱羞成怒的弗得怎堪忍受如此挫折喝罵著便想全力催動黑暗魔法將眼前所有人都殺死可就在他將縈繞著黑色霧氣的骨杖高高舉起開始吟唱時一個矮小的身影從灌木叢中探出頭來出一陣興奮的尖嘯而後吹出一支竹鏢。
「啊這……這是地精的毒鏢?見鬼我會回來的那時就是你們的死期……」弗得終止了吟唱看著隨手拔出的尖剌眼中流露出恐懼的神色身體開始搖晃心裡這才明白了這是地精族最可怕的武器再顧不得傷敵踉蹌著衝進了林中消失了。
板斧山地巨人還有躲藏在灌木中的咕嚕大山如何肯讓弗得安然離去不由分說便追了下去。櫻花見狀與亞瑟對視了眼兩人抬腳便跟下去卻被艾辛格伸手攔下道:「不要追他並不是孤身一人至此莫要中了埋伏才好。」
櫻花恨道:「那就這麼看著他逃走嗎?」
「不他與格林互相牽制這對我們很有利。」艾辛格解釋道。
亞瑟點頭道:「對就算我們追上去也不一定能殺了他大魔法師那現在該怎麼辦?」
艾辛格嘆了口氣道:「等待。」
「等什麼?」櫻花奇道。
「一個噩耗一個改變帝國現狀的噩耗。」艾辛格低聲道。
「艾辛格是不是說阿斯維亞已經死了?告訴我。」貴婦人厲聲喝道。
艾辛格緩緩回身神情木然道:「也許或者沒有但這絕不會是一個好消息。」
貴婦人臉色徒變正想追問卻聽到遠處響起了陣陣蹄聲接著看到無數光點由遠及近正遲疑間一匹全身燃著烈火的赤馬踏著殘雪一路奔來漸漸的那人清晰起來貝克等人見狀神情激動起來。
「阿魯?」貴婦人低吟著急走上前喝道:「阿魯阿斯維亞呢?他怎麼樣了?」
馬上的阿魯神情漠然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著當看到正低頭看著掌心的阿瑞時緊張的面容上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躍離了馬背毫不停留的從貴婦人身邊經過一路急行著走到阿瑞身前剛要張口卻又怔住望著阿瑞手中那朵迷散著神聖氣息花兒低吟道:「天啊是聖女花?難道帝國還有希望?」
阿瑞怔怔的望著手中的花兒眼神中全是疑惑這朵美麗的花兒出自何處為何會在自己手中為何在靜靜的幽香中感覺到的卻是一絲抹不去的憂傷……一個個問號出現在她的腦海里不能自己。
「阿瑞這是你的。」
阿魯低語著蒼白的大手中跌落下一物將花兒掩蓋。
「血之戀?阿魯告訴我阿斯維亞究竟怎麼了?」貴女人厲喝道。
阿魯默默轉身凝視著貴婦人輕嘆了口氣緩緩拔出臉間的長劍舉向空中揚聲道:「諸位我以帝國聖騎士無上的尊嚴與榮耀起誓我所講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阿斯維亞陛下遇襲身受重傷已移至安全地點修養在復出前國內一切事務將由他的女兒阿瑞公主主持。」
說著阿魯復轉身單膝跪下長劍入地莊嚴道:「阿瑞公主希望您能化悲痛為力量帶領我們走出目前的困境將外敵驅逐出境將邪惡的黑暗勢力從大地上抹去讓光明重新照耀這片和平的大地。」
阿瑞沉默了看向遠處晨曦中無數騎士從林中現身翻身下馬單膝跪下她心裡空蕩蕩的像失去了至關重要的事物一般可究竟是什麼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只是將手中的項鏈連同花兒握緊了因為那是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