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探清事實
「貌似？」傾小豆皺眉，看蘇玉笙說得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
這是在戲弄她嗎？
傾小豆拚命回憶，自己剛才做了什麼，但是腦子裡偏偏什麼也想不起，難道她要被蘇玉笙的一面之詞給左右嗎？
「你想要個準確的也可以，那就是你非禮了我，輕薄了我。」
傾小豆斜眼看蘇玉笙，這是一個正常被非禮過後的人該有的樣子嗎，嘴唇微勾，羽扇閑閑的敲著，一臉笑意吟吟的樣子。
「我怎麼知道我是不是真的非禮過你呢？」
「你可以來聞聞我唇上還沾了些許酒氣呢。」蘇玉笙邪笑著，眼裡儘是不懷好意。
傾小豆轉過身，蹲下身，在地上亂畫。
師傅，徒兒非禮別人了怎麼辦，以後都不好意思面對你了，師傅，徒兒就應該聽你的話不要擅自喝酒。
但是，徒兒還是要面對師傅你的。
「小兔子，我也是個不喜斤斤計較的人，若你以後順著我呢，我也不會將這事說出去。」
傾小豆別過頭，看蘇玉笙一副循循善導的模樣，面上儘是得意。
傾小豆起身，算了，就知道遇到蘇玉笙就沒好事，傾小豆假意答應蘇玉笙。
先應著吧，反正以後盡量不遇見他，就沒什麼了。
傾小豆對著天憂傷的嘆口氣，師傅的事自己還未想明白呢。
師傅說的那件事是何事？他與凝花仙子到底是何關係？
「在想你師父的事？」
傾小豆再哀嘆一口氣，「師傅看起來和凝花仙子似乎過去有什麼…」說出口傾小豆就後悔了，忙解釋，「我不認識凝花仙子，就突然說說。」
傾小豆太大意了，萬一蘇玉笙知道師傅去凝花仙子那裡要來了蟠桃，揪著丟失的事不放怎麼辦。
「你也無需急著解釋，傾小豆說過即使一點小事傾小豆也會知道的，何況還是小兔子的師傅東華大仙的事呢，不過也虧他能想到這個辦法。」
傾小豆想，蘇玉笙他真的是什麼都知道呢，那說不一定他也知道師傅與凝花仙子的事呢？可是心裡卻害怕知道那個答案。
師傅對凝花仙子是不同的，昨日他之所以遲遲不破凝花仙子的仙術是怕傷了凝花仙子，他走的時候雖然面無表情，傾小豆卻看到了師傅臉上隱藏的哀傷，回仙宮后師傅也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間。
如果師傅真的喜歡凝花仙子，那她該怎麼辦？她都做好死追師傅到底的準備了，可是那又僅限於師傅還未有心裡真正愛慕的女子。
「是，是嗎…」傾小豆結巴著。
蘇玉笙垂眸看著傾小豆，「小兔子你就不好奇你師傅和凝花仙子的事？」
傾小豆搖頭，捂住耳朵，「不好奇，一點都不好奇。」
蘇玉笙抬手拿開傾小豆的手，此刻卻正了臉色，「一個人喝悶酒不就是因為這事嗎，既然心裡好奇，為何卻不問，反正你問不問，事實就在那裡，難道你還指望你師傅親口告訴你這事？」
傾小豆掙脫開蘇玉笙的手，撅嘴瞪他，「真是奇怪，別人不聽你還強迫別人聽嗎？」
蘇玉笙手撫上傾小豆的額頭，輕輕點了點，「啊，不想聽，那算了。」說著就轉身離開。
傾小豆扯住蘇玉笙的衣袖，低聲說，「那你還是說吧。」
該死的，偏偏她還是好奇，就算怕聽到那個不想要知道的事實，也還是固執的想要再聽一遍。
蘇玉笙彎著眉眼淺笑，拉傾小豆坐下，看著遠方，「凝花仙子與你師傅是一起修仙的，兩人的默契是任何修仙的男女雙方不可比的，正是如此兩人比別人少花了好幾百年的時間便修成了仙，原本兩人是可以一起成為仙階很高的仙，本來仙君到一定時間便會娶自己的仙妃，可惜你師傅想娶的仙妃卻並非凝花仙子，凝花仙子便用仙力讓那本該成為仙妃的女子墮入輪迴之苦，因為這事違背了玉帝私下不可處置仙子的仙規，玉帝便廢去凝花仙子的一身修為，軟禁到凝花居，若不思悔改，永生都得呆在凝花居。」
廢去了修為，竟還有那麼強大的法術，若非師傅在，今日肯定死定了。
也難怪她還有仙力養著那些蟠桃樹。
傾小豆聽蘇玉笙平靜的說著，蘇玉笙的語氣淡淡的，像說著無關緊要的事。
傾小豆的心裡卻莫名的一痛，師傅他也曾有過想娶的仙妃，肯定是還想著那個女子，所以才一千年都獨自一個人吧。
「師傅肯定這一千年都很痛苦吧。」傾小豆喃喃著。
她以為師傅臉上的哀色是因為凝花仙子，看來是因為那個師傅想娶的仙妃吧。師傅是不是每次想到這裡，都會傻傻的覺得這種事是怪自己嗎，是怪自己沒保護她嗎？
所以，她一提及師傅娶她為仙妃，師傅才會那般嗎？
師傅這一千年到底是以什麼心情度過的，而她在這一千年中也不過陪了師傅一百年。
蘇玉笙的羽扇敲上傾小豆的頭，「你真是頑固，這個時候居然還為你師傅著想。」
傾小豆抬眸望著蘇玉笙，他的臉上有些怒氣。
「你不懂，師傅的好你不會明白，你整日就知道如何整師傅，也不知道師傅和你什麼仇什麼怨。」傾小豆撅嘴，白眼看蘇玉笙。
「呵，我在你眼裡竟是這種仙君？」蘇玉笙克制住怒氣，微微挑眉。
傾小豆拍拍屁股，起身，垂眸看向蘇玉笙，「不管怎麼說，謝謝你今日告訴我師傅的事，我也想明白了。」
以後不會再提及讓師傅娶她為仙妃的事，她也要更溫柔的待師傅，師傅他，一個人肯定寂寞的太久了。
「那你會把師傅的事上報天侍監嗎？」
蘇玉笙也起身，「說不一定呢？」掃了傾小豆一眼，長袖一揮，瞬間就不見了。
傾小豆擼了擼被掀起的碎發，愣在原地，蘇玉笙這是在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