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歇斯底里的撕逼
江燕彩那個女人,如果可以的話,原諒她。
這話久久地在年初晨耳畔不斷的繚繞,如果單俊從今以後都不能醒來的話,這便是單俊最後的遺言,年初晨只要稍許的回憶一下當初單俊說這話時的艱難與懇求,明明他對江燕彩也是有感情的,分明,他在出事之前,就已經原諒了江燕彩的行為。
他們以前本來就是朋友,就算沒有其他感情,友誼還是有的。
正因為他們和笑笑一道,是如此深厚的友誼,哪怕是曾經翻過臉,曾經那樣歇斯底里的撕逼過,但當真正出事的時候,其實彼此內心深處是誰都不好受的。
江燕彩因為故意傷人,肇事逃逸,之後又態度極好的承認了全部的錯誤,此時被警方扣壓待審,江家的人這一次即便是再努力的拉攏關係,也不能讓江燕彩不接受法律的制裁,而江燕彩供認不諱的態度亦是在表明她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傷害單俊,她不是故意的。
如果事前知道單俊會這麼做的話,她當真不會如此瘋狂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會兒一顆心還是那樣擔心著單俊,她能問詢有關於單俊傷勢的人,就只剩下於笑笑了,可於笑笑是那樣不情願的見她,當於笑笑來到監獄的時候,對她的態度是十分惡劣的,「有屁就快放,老娘沒時間跟你耗,願意來見你一面也是老娘心地善良,不然,當真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這張死臉。」
這就是於笑笑的個性,一直就是這麼的直接,囂張。
於笑笑對她的敵意與恨意,江燕彩是心知肚明的,「笑笑,我知道你恨我……」
「恨你?你說得太保守了點!我沒初晨那麼心地善良,是不可能原諒你的,我可不止是恨,我恨不能將你千刀萬剮!」
多麼惡劣的女人,不僅僅是和閨蜜撕逼,搶閨蜜男人,更是不知廉恥的一次又一次想要把人給害死,這樣的人,於笑笑是不會再把她當姐妹的。
「對不起,對不起,笑笑,我知道錯了,是,我錯了,可是現在我做什麼都不能彌補了,單俊他不會死吧,單俊如果有閃失,我該怎麼辦……」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的話,我一定不會這樣做的,就算我再怎麼喜歡單俊,也會極力控制自己的愛意,不會和初晨爭搶,可是,笑笑,我回不了頭了,現在我做什麼都沒用了。」
「單俊真的會死嗎?單俊還沒醒來對吧,不要這樣,他一定要醒來,如果真的要懲罰誰的話,該懲罰的人從頭至尾都是我,是我害了很多人,所以,我才是那個該死的人,我才是啊……」
江燕彩一直以來除了家人進來看過她之外,身邊沒有一個朋友來看她,這樣的江燕彩失控徹底,跟於笑笑就那樣語無倫次的念叨了起來,蒼白的面色,慌亂無神的眼睛里全是無助又惶恐的,「笑笑,原諒我,請你原諒我……」
江燕彩哭得梨花帶雨,淚流滿面,這一次是當真懊惱後悔了。
於笑笑不是沒有見識過江燕彩的虛情假意,已經被她騙過,整過,不會再那麼無條件的信任她了,「少給我裝模作樣,你有什麼事情就快說,以後別來煩我,你還真把自己當慈禧太后啊,說讓我過來我就過來!」
其實,見到江燕彩這副模樣,明顯較之前削瘦蒼白了不少,看得出來這一陣在監獄里過得並不好,紅腫又悲戚的眸光里亦是能清晰的凸顯著她的後悔,但於笑笑還是不想信任她,也許是以前被她騙過太多次,好比狼來了的故事,她是很難相信江燕彩了。
「笑笑,我希望能見見初晨,我知道也只有你能牽線幫我,幫幫我,我和初晨之間有些事是要說清楚的,該道歉的道歉,該懺悔的懺悔,我想和她當面談談。」
江燕彩的神情當中是相當後悔懊惱的,但於笑笑卻拒絕了,「江燕彩,現在的你一定很開心吧,你坐牢了,你最好的朋友不來見你,你最愛的男人沒法見你,這樣的人生一定是很有滋味吧。」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於笑笑現在對她是沒法產生任何同情的,她這樣的女人壓根兒就不值得同情。
江燕彩聽到這樣的話語,無盡的苦澀漫出,但於笑笑說得不錯,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如今遭受再多也是值得的。
良久,於笑笑不管江燕彩這話是不是出於真心,還是和以往一樣死性不改,但見到她如今被關進監牢,最後可想而知幾年的牢獄之災是免不了的,眉宇之間儘是凄涼之意,既然如此,於笑笑也點頭答應,「我試試看,不過,你別抱希望,你應該很清楚自己曾經有多過分,所以,我不保證初晨會答應來見你。」
她這麼蛇蠍心腸的,居然想要撞死初晨和她的孩子,於笑笑想著,如果她是初晨的話,一定不會來見她的,別說這一刻不想見,甚至一輩子都不願意見。
江燕彩點頭,她明白於笑笑言語里的深意,「謝謝,笑笑,謝謝你……」
她的那句謝意里飽含了很深很深,於笑笑也聽得出來江燕彩言語里的悔恨與歉意,或許,暫時她是沒法原諒江燕彩,可是很確定,這只是時間的問題,她們終究是朋友一場,最終也會原諒她。
年初晨或許就算不想原諒江燕彩,也不得不去原諒。
只是,暫時沒想過要去見她,至少在單俊還沒醒來之前,年初晨不願意見到那張臉。
如果江燕彩不那麼歇斯底里的走極端,所有的事情就不會鬧成這樣,很多事情是咎由自取,也可以避免的,可正因為她的執迷不悟,悲劇是一發不可收拾。
卓霜在得知江燕彩坐牢,是十分的興奮,絲毫沒有一點同情心,畢竟,她和江燕彩的梁子結大了,當初救了她和孩子的命,結果去反而恩將仇報她,「這種女人,我覺得就算判個十年,二十年也不為過,應該判個無期徒刑才對。」
「咳咳,說什麼呢,少說話啊你。」金宜俊意識到卓霜說這話是相當的在刺激年初晨,坐在對面的年初晨明顯心情不太好,卓霜這傢伙說話從來不顧慮場合的,只顧自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金宜俊,你幹什麼擰我大腿啊,我說錯什麼了!本來江燕彩就該判死刑的,太壞了,如果單俊醒不過來的話,我想單市長一家人也不會放過江燕彩的。」
卓霜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甚至還叮囑著年初晨,「初晨,你可要穩住,絕對不要去見她,什麼玩意啊,她現在悔恨懊惱來不及了。」
卓霜對江燕彩的敵意,大家都心知肚明,珠珠卻在這一刻說了個公道話,「要不是江燕彩對你和金宜俊的撮合,你和金醫生可能就沒那麼快在一起,這種事情,你還是讓初晨姐自己做決定,她們畢竟是那麼多年的朋友。」
他們四個人聚在一起,討論著江燕彩的事,年初晨很發愁,想見又不想見,如今單俊還沒醒過來,就算醒過來了也不知道具體的身體情況,時常會想起單俊昏厥過去的模樣,渾身是血的樣子隱約可以覺察到他應該堅持不了多久的。
年初晨會責備江燕彩的瘋狂,但也會責備自己給單俊帶去的災難。
「我和金宜俊的緣分可不是由她牽線的,金宜俊,你說,如果沒有江燕彩,我沒有去鄉村免費醫療的話,你會愛我嗎!」卓霜現在可是相當的肯定自己與金宜俊的緣分,既然是有緣分的人,就算不用別人牽線也一定可以在一起的。
卓霜此刻是很自信的,金宜俊也很認真的點頭,「不管怎樣,我和你都會在一起。」
在沒有免費醫療支援的之前,他就對卓霜有一定的好感,只是那會兒是沒有什麼機會接觸的,卓霜驕傲得不得了,在醫院裡她的壞脾氣是出了名的,正當金宜俊在想著要以什麼樣的借口或方式親近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會有那麼一個好機會近距離的接觸。
當時,卓霜被派去鄉下免費醫療支援,金宜俊也積極的申請去參加,緣分就那樣的結下了。
「真受不了你們,金醫生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肉麻兮兮的啦,該不會是物以類聚吧。」珠珠調侃。
卓霜卻是朝著她橫眉冷眼的,「你是羨慕嫉妒吧!你也趕緊找一個跟我們秀恩愛啊!那個什麼高瘦跟竹竿的男人,和你談了那麼久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啊,什麼時候娶你呢。」
珠珠一聽,立馬臉紅了,「你別亂說,我和他只是朋友,如果是男朋友的話,早就介紹給你們認識了。」
「真是,我就說聯誼會那些玩意不靠譜,你看你和他認識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吧,怎麼處了那麼久還只是朋友啊,不會是耍你的吧。」卓霜忍不住提醒著珠珠那個高瘦男人的動機。
「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只不過是普通朋友,怎麼可能耍著玩,我還那麼年輕,還想看看,想挑挑,可不能在一棵樹上弔死了。」珠珠表達著自己的看法。
聽聞,卓霜立馬吃驚,「看不出來你怎麼花心啊,嗯?初晨,你去哪。」
其實,在見到年初晨起身的剎那,卓霜有預感她一定還是想著要去見江燕彩的,果然,年初晨的回答是不出她所料,「我還是去看看她吧,想說的,想罵的,通通要說出來,然後,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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