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劍下留情
一夜的激戰已經結束,地平線也微微出現了亮色,不出一會,天就要大亮了。
熊玉睜開眼睛,這一覺他睡的很踏實。
他一看前方,羅青還在不遠處站著,就像一座雕塑,那麼堅韌筆直。
熊玉心中閃過絲絲感動,羅青已為他守了一夜。
羅青聽到身後有動靜,走了過來道:「你醒了。」
熊玉感激道:「多謝。」
羅青朗聲一笑道:「昨夜你救我一命,我都未曾提過謝字,你又何必言謝。」
男人之間的交流就是這樣,不需過多言語,你的一個動作行動就可能打動他,且從未想過回報。
這是比賽的第二天,現在只剩下了二十多人。
這二十多人沒有一個簡單角色,能活到現在的,具都是心思靈巧,心狠手辣之輩。
現在對熊玉和羅青來說,二十人不是他們最擔心的,他們最擔心的是食物。
這兩天過著都是極度緊張的日子,一直在刀光劍影中度過,反而沒心思去想肚子的問題。
現在熊玉就聽到了羅青肚子咕嚕咕嚕的聲音。
羅青打了個哈哈道:「沒想到這肚子是最先不爭氣的。」
熊玉正欲說話,自己的肚子彷彿回應羅青一樣,也是咕嚕一聲。
兩人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熊玉笑完道:「羅兄,你知道這裡哪裡有吃的么?」
羅青點頭道:「知道,但是咱們只能碰碰運氣,這吃的不固定在哪裡。」
原來這燕子谷在每天都派人秘密的把食物隨機放到十幾個屋子裡,如果你在暗中發現他們把食物送到哪間屋子裡,恭喜你,你不會餓肚子了。
熊玉和羅青就在一個屋子一個屋子的找,遺憾的是這幾個屋子裡什麼都沒有。
這是第五個房子,他們一躍而進,推開了屋子的門。
他們運氣還不錯,這個屋子裡有一桌子飯菜,雖然已經冰涼了,但對於餓了兩天的人來說,不會計較這些。
桌子上居然還有一壺酒,羅青開心道:「還能小酌幾口,咱們有福了。」
熊玉點點頭,羅青倒了被酒,在鼻子上嗅了嗅道:「好酒,陳年花雕,你也嘗嘗。」
說著就給熊玉也添了一杯,就在給熊玉倒酒的時候,還不動聲色的給熊玉使了個眼神。
熊玉立刻心領神會。
兩人連喝了三杯酒,喝一杯,擦擦嘴。
然後羅青就道:「你怎麼在晃,別晃,這酒的後勁怎麼會這麼大。」
話音剛落,就爬到在了桌上。
熊玉笑道:「我哪裡晃了,分明是你醉了,才幾杯你就這樣了,看我······」
話還沒說完,熊玉也倒在了地上。
這是屋子的房頂上忽然落下一人,這人穿著一身花衣,這人笑道:「老二,下來吧,我這葯連一頭牛都能悶倒,更何況區區兩個人。」
話音一落,屋頂又落下一人,這人也身穿花衣,但兩人長相卻不一樣。
那老二嗓門很大,只聽他道:「大哥,咱們殺了這兩人,在把他們的袖章搶來。」
被稱作大哥那人嘆了口氣道:「我說你怎麼一天就知道殺人,咱們只要袖章,有了這兩人的袖章,咱們就藏起來,以後殺人的酬金又能翻好幾倍。」
說完有指了指羅青道:「我這個你那個,快去拿袖章。」
老二哦了一聲就走到熊玉身邊扯袖章。
就在這一剎那,熊玉和羅青同時躍起,那劍指著毫無防範的兩人。
花衣老大和老二都傻了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花衣老大帶著驚恐的表情結巴道:「你······你······」
羅青嘴角一咧道:「你錯就錯在在一個酒鬼的酒里下藥。」
那花衣老大又道:「可是我明明看見你們已經喝下去了。」
羅青搖了搖頭道:「你沒注意么,喝一口酒我們就要擦一次嘴,我們把酒壓在舌頭下,擦嘴的時候又把就吐在了衣服上。」
花衣老大身子一軟,看著花衣老二道:「老二,這次大哥害了你,大哥對不住你啊。」
老二目光一橫,叫嚷道:「大哥,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能陪大哥一起死,我沒怨言。」
花衣老大眼睛一閉道:「今天我兄弟二人認栽了,希望二位能給個痛快。」
那老二也是握緊拳頭閉上了眼睛。
忽然聽得熊玉哈哈一笑,架在兩人脖子上的劍都移開了。
這兩人同時驚訝的睜開眼睛看著熊玉。
熊玉哈哈笑道:「你們既然只圖袖章不害性命,我們也只圖吃的不害性命。」
花衣老大用不信的神色道:「你真的不殺我們?」
熊玉樂道:「說了不殺就是不殺,就算現在有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殺你。」
羅青又接著道:「我們都是說一不二的人,你們快走吧。」
花衣老大沖著兩人一抱拳道:「多謝二位不殺之恩,在左邊柜子里有乾淨吃的,告退。」
說罷就和那花衣老二一路奔了出去。
熊玉打開柜子,裡面果然有紙包著的五個餅。
羅青拿出一個餅道:「先別吃,我先驗驗有沒有毒。」
熊玉卻不等羅青把話說完就邊吃邊說道:「放心,不會有。」
羅青拿出銀針插了進去,又把銀針拔出來一看,沒有變色,果真沒毒。
羅青好奇道:「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他們的另一計呢?」
「我從他眼睛里看到的。」熊玉說道。
熊玉吃著吃著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他扭頭問道:「燕子谷殺手榜第一是誰,你知道么?」
羅青聽到這個面色忽然凝重起來,他盯著熊玉道:「那是個可怕的人,他的劍很快,你最好別去打他主意。」
熊玉沉思了一會笑道:「可我這次一定要。」
這是一片空地上,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十幾具屍體。
還有兩人站著,其中一人痛苦的喊道:「我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給我一條生路,我什麼都聽你的。」
另一人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滿臉都是不屑的神色。
只聽他冷冷道:「當你盯上我袖章的時候你已經錯了,我會給你一條路,也只能給你一條路,死路。」
那人大駭,扭頭就一躍而起,看起來輕功還不錯。
可以後面那人更快,眨眼間就已經飛到了他後面,出劍,入鞘。
那人捂著脖子驚恐的倒在地上死去了。
穿黑色勁裝那人又回到屍體中間坐了下來,他在等待下一個來送死的人。
這是多麼大的自信,或者說自信的基礎是建立在實力上的。
這黑色勁裝人的男子把胳膊上的袖章擺正,上面赫然寫著1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