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你說什麼?
不過很快,厲澤軒的眸子,便變成了一陣的幽深,反應?那個女人心底愛著的是別的男人。肚子裡面懷的是別的男人的種,她能有什麼反應……
下巴驟然的緊繃著,厲澤軒的眼底閃過一絲的冰冷,然後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開了。而他也沒有看到,遺落在地上的一隻手機。正是厲澤軒那天放在尹夏初床頭的,限量版的手機。
「喂,女人。你要撐住啊……」
吳瑞看著渾身上下滿是冰冷的儀器的尹夏初,心底滿是心慌,他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一直都是獨來獨往,對什麼都不在乎的他,竟然會莫名的擔心這個女人。
他今天原本是看到了報紙,看到那個在自己家裡看過的那個俊美的男人今天在彼得堡結婚,他想到了失蹤了這麼多天的尹夏初,便想要去質問男人,是不是他把女人藏起來了。
原本他是想著,這個男人大張旗鼓的想要找到尹夏初,可是卻又要和別的女人結婚,這個男人太花心了,想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卻不想,他剛到教堂的那條馬路。便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場車禍。
他覺得好奇,便上前去看,卻不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竟然就是失蹤了這麼久的尹夏初,嚇得吳瑞當場手腳都冷冷的。
「先生,請你不要妨礙我們工作。」
一旁的護士看著一臉著急的少年,有些急切的說道。
吳瑞陰沉沉的眸子看了那個護士一眼,然後抿唇,沒有在說話了,他知道,這一次的尹夏初真的被撞的很嚴重,說不定……
他的身體頓時微微的輕顫了一下,可是,他看著車窗外的景物,眼底閃過一絲的憤恨。他來的時候,聽說肇事車已經不在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誰,不過聽過往的行人說,那輛車明顯就是沖著尹夏初過來的。
吳瑞再次扭頭,看著尹夏初慘白的臉頰,想著在村子裡面那些凶神惡煞的人,和這一次的車禍,他不由得一冷,究竟是誰,三番四次的想要她的命?
尹夏初,你究竟是得罪了什麼樣的人?
一下急救車,醫生和護士便立馬把尹夏初抬出來,朝著醫院裡面送進去,而吳瑞則是在後面跟著。
到了搶救室的時候,吳瑞想也沒有想的便想要衝進去,卻被一個護士給攔住了。
「對不起,先生,請你在外面等,請給病人挂號繳費。」
吳瑞的心底一陣的陰鬱,看著緊閉的大門,他有些氣憤的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頓時嚇得其他的人一跳,紛紛看著這個渾身陰沉沉氣息的少年,紛紛退避三舍。
而吳瑞根本就不管也不理會別的人是怎麼想的,他只是陰鷙的看了看那些人,便扭頭繳費去了。
辛虧那個女人這裡還有一些錢,應該夠用了吧?
等一切手續都辦好了之後,吳瑞再次的守在了急救室的門口,他的手中捏著單子,眼底一片的駭然,可惡,醫院怎麼這麼的黑心,竟然要上萬元?想著自己口袋裡面的錢都給了出去,還是欠費,吳瑞抬起眸子,看著手術燈一閃一閃的,不由得下了一個決定。
很快,三個小時過去了,吳瑞就那樣僵直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著那個燈一閃一閃的,眼底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差不多又過了一個小時之後,那個燈亮了,吳瑞直起有些僵硬的身子,便迎了上去。
走出來的一個中年的醫生,再看到了吳瑞一身廉價的衣服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的輕蔑,不過很快,便冷冰冰的說道:「你就是病人的家屬。」
吳瑞是什麼人,自然是把那個醫生眼底的不屑看在眼裡,他捏著拳頭,一臉陰沉的看著醫生說道:「她怎麼樣了?」
那個醫生似乎是被吳瑞身上的那股陰鬱的氣勢給有些嚇到了,他穩了穩心神的說道:「傷者被撞的很嚴重,不過好在命是撿回來了,不過,她的孩子……」
「孩子沒有就算了。」
吳瑞一臉陰鬱的打斷了醫生的話。
是的,孩子沒有就算了,想著那個俊美的男人,都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了,女人也沒有必要留下這個孩子,只要她還活著就好。
那個醫生似乎是沒有想到,吳瑞看起來小小的,說出來的話卻這般的冷酷無情,他訕笑了一聲,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便離開了。
吳瑞跟著那些護士推車,然後便進了病房,這個病房還是很大的,裡面還有兩三個病人,護士把病例給了吳瑞看,讓他把這些費用交完,便離開了。
吳瑞坐在尹夏初的床邊,看著她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就連那以往嫣紅的唇瓣都是一片的雪白色,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有可能斷氣一般。
他看著那些醫藥費,頓時一陣的頭疼,看來只能這個樣子做了。
吳瑞定定的看著那些費用單,眼底閃過一絲的堅定。
「怎麼?今天不是你的大喜的日子嗎?怎麼這麼的有空?」
林錦手中拿著一個酒杯,優雅的看著一臉頹廢的男人問道。
厲澤軒的婚禮,並沒有發帖給他認識的人,所以林錦也沒有去,他也能想到,厲澤軒心底的意思,林錦也沒有想要去湊這個熱鬧。
不過,他很好奇的就是,厲澤軒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陪著新娘戴結婚戒指的嗎?竟然一個電話,便讓他們過冷唇陪他?
「就是啊,厲總,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雖然我們沒有收到喜帖。」
杜武和陳翔不由得符合道。
「有什麼好喜的,大家知道就行。」
厲澤軒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領帶,一臉漠然的說道,這場婚禮,他原本就不期待,只不過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完成,他也不想要一些好友參加。
在他的眼中,這場婚禮,就是一個可有可無一般,為了完成而完成的任務。
事實上,也是,他本來和歐陽柔結婚就是為了那張光碟。
「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厲總,好歹也是新郎官呢?你可要多喝點。」
「那哪成?人家喝醉了,今晚怎麼洞房?」
聽杜武這個樣子說,陳翔立馬一臉壞笑的撞了撞杜武的手肘。
杜武聽陳翔這個樣子說,也是一臉的曖昧的朝著厲澤軒擠眉弄眼。
厲澤軒晃著手中的杯子,一臉似笑非笑的仰頭喝下,然後眯著邪魅的鳳目說道:「要不然,這個洞房,就你們幫我?」
被厲澤軒這個樣子一說,杜武和陳翔立馬蔫了,那樣的女人,還是算了。
歐陽柔以為自己的那些新聞沒有人知道,其實吧,圈子裡面都傳遍了,只不過礙於她是歐陽集團的千金,也沒有人明目張胆的說她,因此都像是沒有看到一般。
而歐陽柔大概是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事情,竟然在京都也被很多人知道,而且在圈子裡面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她還自以為那些事情,別人都不知道呢。
林錦看著杜武和陳翔癟著嘴角,不由得立馬很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
「呵呵,來今天不醉不歸。」
厲澤軒拿起酒杯,便仰頭大喝,他們看著,也被帶動了起來,喝到半夜的時候,林錦看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可是嘴裡卻還是在叫著尹夏初名字的厲澤軒,不由得一陣的頭疼。
他看著另外兩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二世祖,又是一陣的頭疼,便紛紛給他們打了家裡的電弧,讓人過來接,便扶著厲澤軒出了冷唇。
「歐陽小姐……」
吳媽心裡一陣的忐忑,尹夏初去找厲澤軒,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回來,她的心裡一陣的擔心,而傍晚的時候,一身白色禮服的歐陽柔便走進別墅,吳媽怎麼攔都攔不住。
歐陽柔上下看了看,便知道,厲澤軒沒有回這個別墅,她心底不由得一氣,今晚可是她的洞房夜,好不容易解決了那個女人,她就不信,憑她歐陽柔的魅力,還解決不了厲澤軒。
這個樣子想著,她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直呆了三個小時,眼看夜色越來越濃了,厲澤軒都還沒有回來,歐陽柔的面色越發的難看了。
而吳媽則是大有驅趕歐陽柔出去的樣子,不知道問了歐陽柔多少次,隱晦的告訴歐陽柔,天已經這麼晚了,可以回去了。
歐陽柔怎麼會聽不出來,她冷眼的看著吳媽,很好,果然是厲澤軒的女傭,竟然都想著把自己趕出去,可是……
「吳媽,我知道你也是厲家的老人了,可是,有一點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可是厲家的少奶奶了,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嗎?」
歐陽柔說這個話的時候,臉上依舊是平淡的,可是吳媽卻能夠在她的字裡行間聽出歐陽柔說的話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吳媽的身體倏然的僵硬了,她怎麼忘記了,這個女人,已經是厲家的少夫人了。
「那,少夫人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吳媽不卑不亢的說道。
歐陽柔沒有說話,只是優雅的擺擺手的說道:「我現在沒什麼事情,你去忙吧。」
「少夫人,這麼晚了,你看?」
吳媽有些遲疑的看著歐陽柔,她其實是擔心,要是尹夏初回來,看到坐在別墅裡面的歐陽柔,到時候,她……
「吳媽這是在趕我走嗎?」
歐陽柔端起桌上的杯子,掩住自己的唇瓣,一雙柔美的眸子透著一股深沉的問道。
「不,你誤會了,我只是擔心這麼晚了,少夫人這個樣子回去,不安全。」
吳媽低垂著腦袋,一臉平靜的說道。
「這個就不需要你擔心了。」盡畝農划。
吳媽他能夠歐陽柔是打定了主意,便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徑直的朝著廚房走過去,不過她的一雙眼睛,還是時不時的注意歐陽柔的情況。
「吳媽,快點過來,扶你們家的少爺回去。」
林錦溫潤的嗓音在別墅外面響起,聽到林錦的話,吳媽立馬從廚房走出來,而歐陽柔也起身,跟在了後面。
吳媽一走出去,便看到了林錦扶著一臉醉醺醺的厲澤軒,還沒有走進,便已經聞到了厲澤軒身上那濃烈的酒味,頓時吳媽一臉的心疼的幫著林錦一起扶著厲澤軒上樓。
邊走,吳媽還皺著眉頭的說道:「林少爺,少爺這是喝了多少酒?」
林錦有些艱難的扶著厲澤軒說道:「還不是他結婚開心,就多喝了。」
跟在林錦身後的歐陽柔,在聽到了林錦這話中有話的話,頓時腳步微微一滯,她的嘴角微微的勾起,心底一陣的冷笑。
開心,她覺得倒像是難過……
在吳媽的幫助下,林錦終於順利的把厲澤軒放在了床上,他動了動手臂,朝著吳媽和歐陽柔聳聳肩的說道:「既然我已經平安的送他回來了,那麼我就走了。」
吳媽看著林錦垂下的手勢,吳媽立馬會意的說道:「我送送林少爺。」
說完,便跟在了林錦的身後,而歐陽柔抱著手臂,看著一臉神秘兮兮的吳媽,不由得嗤笑。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的聲音很小,因此,原本就喝醉了的厲澤軒,根本就沒有聽到。
「吳媽,她不在嗎?」
林錦走到別墅的外面,朝著吳媽的背後看過去,在確定沒有看到歐陽柔跟過來的時候,才問道。
「林少爺,你在婚禮上有看到小姐嗎?」
吳媽也是很著急,她原本是想著瞪著厲澤軒回來和厲澤軒說的,可是厲澤軒現在喝的這個樣子醉醺醺的,和他說了,他也是聽不進去啊?
「不,我們並沒有去婚禮現場,澤軒說沒什麼,不過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交易罷了。」
林錦想著厲澤軒在說這個的時候,神色一片的冷然,就算是過了這麼久,想著那個時候的厲澤軒說這話的時候,林錦都還是一臉的唏噓。
「那可怎麼辦?小姐說要去和少爺說清楚,然後便去了彼得堡教堂,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吳媽一臉的蒼白的看著林錦,想著尹夏初到現在都沒有一點的消息,她真的很擔心很擔心。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