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合作?
司洛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浮雲一樣的衣服在他的周身漾開,如同純白色的浪花一樣唯美。
「我從來沒想過,督月竟然會說想我,現在你應該已經是縫竹最得力的祭司了,他把整個絕情宮都交給了你,這樣的你,也還會想念我嗎?你就不怕我回到天道,你現在的一切都會失去嗎?」
司洛樣子是懶洋洋的,但是說的話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婉轉。
督月眉毛微挑:「你非要這樣去計較的話,那我也不好說什麼了,司洛,其實你明知道那時候的那事是和我無關的....」
司洛猛然打斷了她:「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就不要再提了。」
督月眼底的光芒狡黠的流轉:「既然說到這兒了,縫竹其實一直很想再見你一面,不如我帶你去見他?」
司洛嘴角啜著一絲微笑:「如果這是試探的話,這試探可談不上高明。你煞費苦心做了這麼多,包括你的實驗,你以為你在南區做的那些我真的不知道么,其實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玩出什麼花樣。」
督月明顯有些驚訝:「我在南區設立的實驗地你知道?那你怎麼可能不阻止?以你的性格,你一直是視你的那群區民如同寶貝一樣的護著,你要是真的知道的話,你怎會任由我胡來?」
司洛似笑非笑;「原來你也知道你是胡來啊。可惜了,你說錯了一點,以我的性格,我是什麼性格?督月,你是不是真的以為,你很了解我?」
司洛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語氣帶出了一種不怒而威的霸氣,說實話,這種霸氣除了第一次見司洛,我之後並沒有在司洛身上感覺到過。
我一直能夠感覺到的是司洛並非普通的人,也絕不是像督月一樣的神裂者。他是一個神秘的人,神秘這個詞在禁裂區最配的就是他了。我摸不准他的喜怒已經他真正的戰營。雖然他大多數看起來比較溫和,但是,我相信高秦酒野如此狂放不羈行事離經叛道的個性免不了他的責任,所以說,他本身也一定不是一個好解決的人物。
只是,直到這一刻,我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這個神秘人,並不是有著不為我知的一面,而是,我壓根就沒看得透他的任何一面。
督月顯然也和我一樣意識到了這一點:「看來,多年未見,我已經不了解你了。」
這句話完全就是在給她自己一個台階下,把原因推給了時間。
司洛垂了垂眼睛,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口氣卻絲毫沒有任何順從感:「所以我說,你不如全都坦誠交代,也許換回的回報會更大一些。底牌你都不肯亮,這賭局你難道還指望著贏么?」
督月眼睛眯了又眯,最終嘆了口氣:「好吧,的確,我的目的其實是要吞併鬼道,你也知道,鬼道的人本身並沒有什麼超常的能力,就像是你當初的南區一樣,鬼道全靠淮度,所以只要我戰勝了淮度,得到鬼道就是指日可待。」
果然,他們之間的鬥爭也不過就是領土之爭嗎?
司洛卻說:「可是,你也該知道,淮度是禁裂區最令人感到髮指的存在,就算是所有的高能神裂者合力也不一定有辦法拿他怎麼樣,你如何就有把握能夠和他對抗?在我看來,這連以卵擊石都算不上。」
督月勝券在握的笑了笑:「淮度的能力我的確是無法企及,可是他不管多厲害,是人就有弱點,淮度也一樣。我現在只是還無法掌握他的弱點罷了,但是,既然他能對聶尊感興趣,就說明聶尊目前唯一能夠接觸到他的人。你也知道,淮度性格古怪,一般人想見他都是難如登天,可是聶尊卻讓他破例一次次開放魔窟利用魔窟去試圖征服聶尊,這就說明,聶尊的特殊性在他心中有多麼大的價值了。」
無法掌握淮度的弱點??
看來,督月這是並不知道離情的事?
難道說,淮度和離情的事真的沒有別的人知道?就只有離吻?
可是如果是這樣,離吻又為什麼要把這些告訴我?
淮度想要我手上的蠍芒,離情也在鬼道出現過,包括給我點明了淮度的移魂之術,看樣子這些事,督月是全都不知道?
「所以呢?」司洛問。
「所以,只要黎慎配合,掌握聶尊就易如反掌,而你若是也配合,加上你的淮度的了解,想靠著聶尊最終拿到我想要的信息,就絕不是難事了。」
原來是這樣,她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收服聶尊,而她認為,能夠收服聶尊的就只有我,所以她選擇先收服我,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也真是難為她了。
可惜我打破了她的美夢:「你想多了,我掌控不了聶尊,現在聶尊更是對我絲毫沒有任何照顧之情了。」
督月一臉無所謂:「沒關係,即便你和聶尊沒了任何關係,你對我來說也是非常有用的,你的第二人格的秘密到現在我還沒有研究透徹,但是我相信你身上潛在的力量是不比聶尊弱的,如果淮度非要依靠一個聶尊,那你就是我手裡的王牌。」
呵呵,說的就好像你已經忘了我們從前是多麼大的仇敵一樣,說的就好像我們早就彼此既往不咎關係已經達到了可以徹夜長談的地步了一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實際上我找你合作,是因為我開的籌碼也絕對是你能夠接受並且心甘情願接受的。」
「哦?什麼?」
督月笑笑:「你以前失去的那部分記憶,我可以全部替你找回來,只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除了絞s你們幾個以外,你們那三個區剩下的那些僅存的生命,我也全部都可以放他們回到現實世界。只要你願意,你想救的人,你想擺脫的生活我都可以幫你做到,事成之後,你願意離開,我不會讓任何人阻礙你。」
還沒等我說話,司洛就接道:「那給我的好處呢?我倒是很好奇,你如何能說動我。」
督月目光亮了亮;「我也可以讓絞s離開這裡。」
一直站在一邊不曾說過話的絞s原本已經像是石頭人一樣麻木獃滯了好半天的眼睛終於動了動。
但是,她也就只是眼睛動了動而已。
我了解絞s,大多數時候她還是冷靜的,以她對離情的了解,恐怕她心裡所想和我也必然有共同之處。她是一個只要有信任的人在身邊,她就大多數時候都會沉默,外表僵硬死氣沉沉,實際上她是在腦子裡將她聽到看到的一切進行儘快的分析。
讓絞s離開卻把這當作給司洛開的條件么?
果然,督月火眼晶晶,她也看得出,絞s對司洛的感情並不完全是單方面的。
但是我認為司洛肯定也還是會做別的一些考量的。
不過我認為到底還是我認為。
司洛口氣十分堅決:「好啊,只要你說話算數。」
絞s沙啞的聲音插言道:「阿慎不走我就不會走。」
這是來到這裡這麼半天以後她主動說的第一句話。
我的心頓時充滿了酸澀的感動。
哦不對,我沒心。
我的心被聶尊拿走了。
絞s的這句表態很明顯沒有對局面造成什麼實質性改變的作用。
督月想要吞併鬼道,但是她忽略了離道。
無論是離情還是離吻,那兩個女人的智商都絕對不會低於督月。
督月就是太自信了,她忘記了那邊還有兩個算不上善類的女人。
而女人之間的戰爭,往往才是最殘酷的。
她現在要一心一意的幹掉鬼道,可是鬼道如果徹底覆滅了,三足鼎立的規矩被打破,她以為她就真的是那最後的贏家了嗎?
更何況,如果淮度和離情之間的事情真的很複雜,而督月卻不知道的話,那就會成為她的軟肋。
不過,這些目前都不是我最關心的,我最關心的是她如何能讓我完整的想起從前的記憶,還是靠那個藥丸嗎?
「那就具體說說,你想要我怎麼做吧。」我對督月說。
督月很快回應:「現在你什麼也不需要做,高秦酒野和聶尊剛剛離去,這兩個人的行蹤我還需要掌握,不過,有一個建議我覺得對你還是有用的,那把活武器,你該儘快的收服了,難道你還要經常去面對隨便一個人都可以把你的武器搶走的事嗎?錐刺的確是活武器中最不好掌握的,因為它自帶的劍靈極其邪惡,可是也不代表完全沒辦法,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先把你自己的武器解決?」
這的確是個有用的建議。
可是,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首先恐怕要找到的人就是鄒安。
話說,鄒安現在在哪裡?
我剛要把這個問題問出來,司洛卻問了督月另一個問題:「如果要說提建議的話,我對你也有個建議,在你想進行你的這些王圖霸業之前,你是不是應該也先把你和塔萊之間的感情問題解決?塔萊現在的身份我有點看不明白了,他作為天道的神裂者,但是行為卻沒有看出來對你和縫竹有什麼直接性的幫助,縫竹可以容忍他,那麼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