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界魔將

第八章 魔界魔將

黎明,三人幽幽醒轉,卻發現並沒有呆在各自房中。而是處在一個密不透風的石室當中,看來是被那陸莊主囚禁在此處了。婉兒登時

怒道:「這老頭,不想卻如此卑鄙!師兄不願娶那陸家小姐,他便用如此方法逼師兄就犯!姐姐你說是也不是。」直是義憤填膺。雪心下

卻也即是惱怒。道:「看他表面道貌岸然,不想卻如此卑鄙無恥,不過當下我們還是縣鄉辦法從這兒出去為好。」頓了頓:「這裡陰冷潮

濕、寒氣極重,且不受光照,實在非......」賽羅點頭,想站起來卻是一點力也使不上,只覺周身酸麻不已,一運使冰心決方才發覺自己

竟是武功在一夜之間竟全數被廢,要出去只怕是無望了,無奈只得搖頭苦笑。「師妹,你也?」婉兒點了點頭,默默無語。賽羅長嘆一聲

道:「現下只能任他們擺布了。」卻是聽得雪緩緩道:「公子切莫如此悲觀,我有辦法將我們帶出去。不過——」雪卻是不往下說了。望

瞭望二人不解的神情。心下想到,在如此時刻她也顧不得什麼身份、門戶了,縱使他們要怪罪卻也怪不得他們了。「公子、婉兒妹妹,請

恕我一直瞞著你們,其實,我是魔界公主。」二人大吃一驚,雪卻極是平靜,他們會有這種反應,早在意料之中。自古以來人魔兩道之間

爭鬥便永無休止。互相之間,早已有深深的隔閡。賽羅身子一顫。望了雪片刻,漸漸的.....低下頭去。便沒有了動作。自己與眼前的女

子結伴同遊數日,早已隱隱猜到了這一層。卻不想這會由她口中說出,竟還是不願相信。其實他又豈會在乎她是人亦又或是魔?在他看來

人、魔卻也沒什麼分別。婉兒此時忽的站起。用羽刃指著雪,道:「好個魔界妖女,苦苦相瞞,意欲何為!」手卻在顫抖......雪閃過一

絲黯然。道:「既然如此,多說無益。來吧,死在你刃下卻也死得其所。」說罷,緩緩合上了雙眼。

此時此刻,魔界——將軍府。「參見將軍!」卻見被魔衛喚作將軍的那人,身披黑袍,面容清秀;一身銀色戰衣,眼神肅殺,竟是使

人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周身上下縈繞著一股不怒自威之勢。此人正是魔界戰將——血煞。卻見血煞哼了一聲,便徑自坐上了御座。

「回......回將軍......」——見那屬下吞吞吐吐,血煞不勝其煩。當即喝到:「有話就說,吞吞吐吐,成何體統!」那魔衛本已顫顫巍

巍、冷汗直冒,這下可好,被血煞這一聲氣勢如虹的斷喝竟是嚇暈在地。登時便沒有了動作。「廢物!」一聲冷哼,面色更顯陰沉。倆旁

的侍衛見此情景。哪還敢言語,立時肅靜。「你,出來!」血煞指著一個瘦高個侍衛道。那人顫顫巍巍走了出來道:「卑職......在。」

卻是連頭也不敢抬。「剛才那人有何事要說與我聽?」語氣稍顯柔和。「回......回將軍,我們有少主人的消息了。」血煞立時面露喜色

。朗聲笑道:「好、好,哈哈哈!少主現在何處?」「人界......天水鎮.....陸家莊內。」站起,沉聲道:「即刻出發!」

「小師妹,不可!」賽羅喝到,婉兒一怔,卻是收起了羽刃。自知下不了手。況且數日以來的相處,她也是十分明白,眼前這女子若

當真確有害人之心,又何必待到此時?「怎麼?你不殺我么?我可是你們正道中人深惡痛疾的魔界妖女。不想為民除害嗎?」面上一絲輕

蔑神情一閃而過,更多的是凄涼的笑容。卻也是這般美麗動人。「你是好人,我知道的。」婉兒唇色發白,極是有力卻堅定的說道。「不

問緣由,肆意殺戮,正道中人。可笑的很。」賽羅嘴角一陣抽搐。緩緩道:「還請公主殿下幫忙。」公主殿下?竟連他自己也吃了一驚—

—自己與她什麼時候開始,竟變得如此陌生了?

「爹!您怎能如此待客?!」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陸家小姐。「爹這不都是為了你,那小子如此狂妄幾次三番戲耍我們父女。如此

不識抬舉,定然要叫他知道我陸霸天的厲害!」藍衣女子一時啞然,自己雖然氣那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自己讓自己顏面盡失,卻也沒

有想過便真的要下嫁與他。有些佩服他的武功修為到是真的,不過也僅此而已。萬萬沒想到爹爹竟用下毒這種為人不恥的卑鄙手段意欲害

那人性命,便道:「爹,解藥呢?」陸霸天疑道:「女兒,那小子對你並無情意,你又何必如此?」陸依急道:「他不願娶我,那也由他

去了,況且當日我不過是看他似有些本事,上台切磋武藝罷了。本就沒想過要嫁給他。只是我們陸家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怎能用如此卑

鄙的手段!」陸依頓了頓,道:「爹,女兒的終生大事,女兒想自己做主,不勞煩爹爹操心了。」陸霸天釋懷大笑。道:「也罷也罷,女

兒長大了,留不住了。」「爹~」陸依一聲嬌嗔。血煞乃是魔界千年一遇的奇才,多年來跟隨魔界冥王馳騁疆場、無往而不利。是為萬人敵!魔界中,幾乎無人與其匹敵。無敵亦成為

了他最大的遺憾。一直苦苦尋覓可以與己一戰的敵手,無奈,那些資質平平的魔物又豈敢向他挑戰——「廢物!你可儘力了?」「回將軍

,卑職......儘力了。」說罷竟是一命嗚呼了。「哼!奴才就是奴才,在我血煞眼中。永遠只能是奴才!」說罷便徑自走出了府邸。倆旁

侍衛大氣不敢出。卻是看了看被打倒在地那人,竟是身首異處了。直呼——哀哉、哀哉。

「參見少主!」石室的一側石壁裂開了一處豁口,血煞微微欠身。正色道。「不必多禮。」雪瞥了一眼一旁的賽羅。賽羅卻似有意避

開了她的目光。不知為何,竟不敢與他對視。雪面上掠過一絲哀傷。不知何故,卻是痛徹心扉!魔與人、正與邪,對他來說,真的如此重

要麼?只怕她與他今後是要兵戎相見了呢。朋友?敵人?雪知道,昔日的快樂時光只怕是一去不復返了。不過有一點她卻是知道的,就算

今後果真兵戎相見,自己卻也是狠不下心傷害他的.......不知從何開始,自己眼裡,卻只容得下他了。雪轉頭,肅道:「血煞。將我們

從這石室中帶出去。」血煞微微一怔,似在猶豫。因為他早已看出了另兩人乃修真之士、正道之人。自己本不願施以援手無奈有諭令在此

,不得不從。便道:「末將領命,還請少主退開些。」雪忽的握住賽羅的手,望了他一眼,只覺他身子顫慄些許。卻也沒有抗拒。始終沒

有言語。掌心緩緩傳來的陣陣暖意。卻依舊這般熟悉。無論你如何看我、待我,在我心中。我還是一如既往對你。雪淡笑,道:「你們要

殺要剮,也由你們了。只是現下還是先出去為好。」血煞輕哼一聲暗想:「若不是看在你們倆是少主朋友的份上,定然要爾等死無葬身之

地!」雙掌凝力,腕刀鋒芒初露。雙臂交叉——轟!暗紅色刃芒祭出,石室在頃刻之間消於無形。

「少主,請。」他終是抽回了手,雪凄笑。卻也沒有生氣,反而竟有隱隱欣慰。只要他平安,如此便是對她最好的慰籍。「懇請少主與

末將回魔界,主上日夜盼著您回去。」卻不想話音未落陸家人聽到異動。當下便遣眾人將四人圍了起來。一個個手握兵器,嚴陣以待。只

陸霸天一聲令下便要將四人殺了,以儆效尤。陸霸天上前一步,高聲道:「閣下是何方高人,老夫似從未見過?」血煞面色一沉一揮手—

—陸霸天登時便飛了出去。口吐鮮血,跪伏於地。道:「啰嗦!不想死的都給本座閃開!」想來血煞方才自是收起了幾分力道,如若不然

陸霸天哪還有命在。雪驚到:「血煞,住手!」卻是與賽羅一起扶起了陸霸天。卻見他唇色發紫,面若死灰,身體踉踉蹌蹌幾乎站立不住

。衣衫已然猶如浸在鮮血中一般!雪與他目光對視,輕聲道:「謝謝。」賽羅默默點頭。移開了視線。一旁婉兒看著這一切頓時大怒道:

「你這人好生殘忍,那陸莊主因何惹你了,起手便將人家打傷!」血煞眉頭微皺望向婉兒,一與他目光對視。婉兒卻不知為何竟是不敢再

有任何言語了。因為血煞的神情極是陰沉。怕是婉兒不住嘴,便會和那陸霸天一樣下場了。眾人見此情景都不敢動作。

「你為什麼打傷我爹?!」陸依指著血煞喝問道。血煞一抬手,立時便隔空扼住了陸依的脖子。指尖漸漸施力,卻見那陸依雙腳騰空

,整個人被輕而易舉的提了起來,雙手漫無目的的拍打著血煞的手臂,竟是漸漸的無力起來。「你這人界的嘍啰,有何資格質問本座!」

怒喝到,想來在魔界從無人敢對自己如此不敬。方才血煞便以忍了下來對他來說已實屬不易。當下登時怒不可遏便要殺了這藍衣女子。眾

人大驚失色,血煞卻連眼皮都不眨,「放了她!」「少主,為何?!」「你想抗命嗎?!」血煞哼了一聲,鬆了手。那陸依癱坐於地,大

口喘氣,才算撿回了一條命。這一切被賽羅盡數瞧在眼裡,心下想到:「此人實力深不可測且殺人如麻,可見其根本不知善為何物。」無

奈,自己現下形同凡人,如若不然,以自己的行事作風斷不可能不出手教訓此人。「陸莊主、路姑娘多有得罪還請海涵。不知陸莊主可否

賜葯與那位公子,他前日被您廢去功力。日後恐怕難以自保。」雪柔聲道,賽羅卻是怔住了,萬萬想不到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感激的

望了雪一眼。想說點什麼,終是沒有說出口。然而雪又豈會不明白,當即抱以一笑。陸霸天此時只希望這四人速速離開陸家莊便好,竟是

想也沒想就從懷裡掏出了那「三日斷魂散」的解藥。

「這是解藥,快服下吧。」卻見賽羅手頓在半空,似在猶豫。見此情景,雪眼神中閃過一絲怒色。不由分說便將解藥塞進賽羅手中

。道:「若是信不過我,你可隨時扔了它!」與賽羅一前一後,一行四人走出了陸家莊。一行四人自出陸家莊之後便一路向北而行,沿途風景秀麗,堪比世外桃源。四人卻都沒有言語。有些靜的可怕,「師兄,你都盯著這

小瓶瞧了數個時辰了,還沒瞧夠啊?莫不是這上面有金銀珠寶不成?」賽羅卻是當沒聽見似的,依舊目光獃滯凝視著那淡藍色的瓶子。婉

兒自是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想不到我有心救人,卻也被人嫌棄。」賽羅機械的轉頭看向她,也不知雪這話是說與他聽的還是說

與自己聽的,一時間竟看得痴了。同樣,她看向他,竟也是久久不願移開視線......忽的,賽羅伸手拔去了瓶上的軟木塞,終究還是吃下

了藥丸。雪一驚,道:「不怕那是毒藥么?」心下卻是歡喜不已,大大的鬆了口氣。賽羅淡淡道:「若是毒藥,你還會給我嗎?」雪笑了

若是毒藥,我也認了。賽羅想著。婉兒看了看倆人,卻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回頭望去,血煞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雙眼卻是片刻不離雪

。這肅殺、空洞的眼神不禁讓婉兒心下一陣顫慄。雪也不喜歡這種感覺,便道:「血煞,你自回魔界去吧,不必跟著我了。」血煞卻面露

難色。沉聲道:「主上曾經吩咐我,一旦尋得少主,便片刻不得離開。」雪聞言,無奈苦笑,只能由血煞一路隨行了。「你......」倆人

同時開口道,竟都不自然的笑了笑。「你先說吧。」雪柔聲道,賽羅頓了頓,問道:「你要回魔界了嗎?」語氣中透著哀傷、不舍,連日

來的相處,他已習慣了她伴在身邊,聽到她要離開了,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心,竟不知何時起,被她填滿了,此時此刻悵然若失。「是啊

那是我的家出來那麼久了,也該回去看看了......」賽羅頓住了。半響緩緩道:「我......還能......再見你嗎?」雪明白了,他竟對自

己如此不舍,可見他是在意的,只不過嘴上不說罷了。不由得心頭一痛。

「人魔殊途,你我總要分別的,你又何必如此感傷,就算能再相見,你那師傅只怕也不會答允的吧?」說罷,雪轉過頭去,卻是一滴

淚珠,悄然滑落......賽羅看著他的背影,似有千言萬語,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緊了緊手中的木劍,撇過臉去,黯然神傷......時間在

這一刻彷彿靜止了,倆人背對背而立。卻始終沒有回頭。只怕若是一回頭便再也沒有分別的勇氣了。倆人都明白,一旦分別就意味著此生

不見!忽的雪幽幽說道:「賽羅,我方才在想,若是當日我們葬身凌雲窟內,卻也不錯。」賽羅強笑道:「你別開玩笑了。」雪暈開笑

顏,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聲音道:「至少,我不會後悔!」天空淅淅瀝瀝的飄起了雪花......「賽羅,你看,真美!」「是啊,和你

一樣。」賽羅低語,此刻他的心,也如這紛紛揚揚的雪花一般,寧靜而冰冷。「你說什麼?」「沒什麼,我們走吧,再不走只怕茫茫雪地

卻要變成雪人了。」雪當下撲哧笑了出來。點點頭,疾步追上眾人。我會好好珍惜與你的日子。賽羅暗暗對自己一遍遍的說著。「師兄,

你是烏龜嗎?怎麼這麼慢?」賽羅笑了笑卻也沒說什麼。轉眼間,已經一年了啊!「小師妹,你不回無極宗了嗎?只怕是背著師傅私自溜

出來的吧?」婉兒做了個鬼臉,道:「什麼都瞞不過師兄你,不過我才不要回去呢,你知道,以前你在時。還有人陪我說話解悶,現在到

好,整天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對著那些死氣沉沉的師傅、師伯,我都快憋出病來了,這才偷偷溜下山來找師兄你玩嘛,與你在一起可比在

無極宗內有趣多了。不過最要緊的是——」婉兒附在賽羅耳旁輕聲道:「烤山雞!」賽羅不覺好笑,不想小師妹之所以一路跟著他卻是因

為嘴饞了。見小師妹一臉陶醉樣,卻也不自禁笑了出來。「賽羅,何事那麼好笑?」雪奇道,正想開口,婉兒卻是瞪了他一眼。卻不想雪

看婉兒如此,也是笑了出來。婉兒嗔道:「姐姐,你也取笑我!」雪立時正色道:「沒有沒有,絕無此事。」一時間說說笑笑卻也驅散了

寒冷氣息,只是,有一個人始終一言不發便是血煞了,依舊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他不懂人世間的情感,自是對那三人的說笑無動於衷了

。很快,四人來到一處狹谷,遠遠望去地勢甚是陡峭,險象環生。不過令人稱奇的是從那狹谷深處隱隱搖拽著幾縷燈火。看來是有人居住

於是三人便也決定進去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什麼人會定居在狹谷之中。這個地方,喚作幻月谷。「師兄,這名字好古怪啊,我可只見著谷

,可這裡哪來什麼月亮?」賽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可能是一些人附庸風雅取的這個名字吧。」雪不以為然道。「現下天色已晚,我們

只有在此留宿一晚再做打算了。」賽羅點點頭,卻見四周屋子無一例外房門禁閉,煞是古怪。三人面面相覷卻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當下

只得找了間破廟暫時歇腳,為防不測,本由賽羅、血煞倆人輪流守夜。血煞乃魔界一流高手。有他在。縱有什麼妖魔鬼怪只怕也是難不住

他的。只因賽羅功力剛恢復,拗不過眾人,只得一道躺下休息了。「那麼,血煞將軍,有勞你了。」血煞輕哼一聲,卻是理也不理。徑自

坐在了門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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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皇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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