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了斷之日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了斷之日

「娘娘一點都不老,娘娘仍舊是花容月貌。」那嬤嬤手上也扎進了瓷碗的碎片,卻因為恐懼不敢動彈。因為疼痛之故不覺得倒吸了口冷氣。

「奶娘,梅兒記得從小你就對梅兒很好。甚至比對你自己的親生骨肉都好。」梅妃望向窗外。眼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被身邊最近親的人背叛大抵是這個世間最為痛苦的事。

鄭天瑜你做得真絕,真狠。

「這是奴婢應該盡的本分。娘娘對老奴也很好。」

「是啊,梅兒的母親死得早,梅兒真的把奶娘當成親人看。還有奶娘的那些兒女,梅兒自問也都照顧周全。」

大抵是梅妃的話觸動了那嬤嬤,那嬤嬤長嘆一聲眼淚洶湧出眼眶:「娘娘對老奴很好,老奴那些不爭氣的兒女也因為娘娘的庇佑很好的生活,娘娘對老奴的恩德,老奴沒齒難忘。」

「是么,那你還如此陷害我?」話風一轉,梅妃的眉眼之間凌厲了起來。那嬤嬤再次被下了一跳,以至於跪不住了,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老奴......」不知是因為悔恨還是羞愧那嬤嬤嚎啕大哭起來。

「娘娘,奴婢有罪,奴婢也不想。」

「說吧,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寵兒的事你也知曉?」雖然早前就有懷疑,在之前換子的事件中,一直是奶娘在誘導著自己,而且生產那天都是奶娘在一直安排,要不是她的言之鑿鑿自己也不會確信那孩子早已經被換走。

「娘娘,是老奴對不起你。我那不小的兒子惹上了人命官司,是太子殿下說如果我幫他隱瞞這件事的話就力保我兒子無虞。」

「結果你就答應了?」

「娘娘,對不起,是老奴對不起你。」那嬤嬤嚎啕大哭,跪在地上一步步的挪到梅妃面前,因為膝蓋被殘片扎破。地上拖著一道長長的血痕。

「那麼這一次呢?」

「是太子殿下恐嚇奴婢,說如果老奴不講此事辦成。他就殺我全家。娘娘,他是太子啊。馬上就要坐上九五之尊的皇帝,他要是殺死老奴的全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老奴,老奴......是老奴對不起娘娘。」那嬤嬤說著砰砰砰的對著梅妃磕了三個響頭。

「行了,梅兒知道了,你下去吧。」梅妃揮了揮手,一副看破紅塵的模樣。鄭天瑜這最後一招無非是狗急跳牆。她對他來說已是一顆無用的棋子,她還妄想著謊稱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讓他回心轉意。沒成想卻招來殺身之禍。鄭天瑜此舉摧毀了梅妃最後一絲期望,同時也讓她下定了最後的決心。

「娘娘......你......」那嬤嬤滿眼的詫異,她不信梅妃會如此輕易放過自己。

「奶娘,你不是也身不由己么。梅兒自知奶娘對梅兒還是有養育之情的,奶娘也不想梅兒有事,對吧。」

「娘娘,是老奴辜負了你。如果有來生,老奴還照顧娘娘,老奴不生兒也不育女。就踏踏實實的守在娘娘的身旁。」那嬤嬤說著又給梅妃磕了三個響頭,之後站起身來直直的撞向了身側的一根柱子。砰的一聲之後,那嬤嬤額頭滲出了鮮血,然後眼睛一翻沒了呼吸。

「來人啊,厚葬了嬤嬤,對外宣稱就說是嬤嬤得了惡疾。」梅妃一聲令下,之前被她屏退的一眾宮人又走進殿里,雖然他們不清楚之前梅妃和嬤嬤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各個都是被嚇得戰戰兢兢。

「自己你們的嘴,要是敢透漏出去半分,本宮就要了你們的命。」

「奴婢」

「奴才們遵命。」

「奶娘,你一路好走,等梅兒幫你和寵兒報了仇,梅兒隨後就去陰曹地府找你。」

...................

轉眼間,就到了五月的天,天氣更加溫暖舒爽。初夏的繁榮已經初見端倪。丁夢然的肚子也隨著時間的增長又大了一圈,行動有些不便,但胎相很穩。

香粉齋的生意好到爆棚,七大姑的那些手下也分撥分批的都到工廠里去幫忙,因為收入不錯,又有好吃好喝,比過去的日子穩定多了,那些人也漸漸收下心來。之前丁夢然設計的珠寶戒指因為柳明珠和梅妃的宣傳效果也很不錯,丁夢然找工匠做了十幾個在香粉齋試賣竟然大受歡迎。丁夢然又叫柳如風在香粉齋的隔壁又租下了個鋪子售賣珠寶首飾,將鋪子的名字取名為珍寶齋。剛開業沒幾天,又受到京城名媛和貴婦們的追捧,能夠戴著珍寶齋的首飾可是體現身份的一種象徵。

生意好,心情也不錯。打完了金算盤算完賬的丁夢然想在院子里走走。聚香則跟在丁夢然身後。

「小姐,天已經很晚了,還是回去吧。」有了上次的事聚香總是心有餘悸,生怕丁夢然再出什麼事。

「怕什麼,這是在我自家的院子里,我就不信那些壞人們還能在我自家的院子里動手。」丁夢然剛說完,一個黑影在草叢中掠過,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著一方白布捂住了聚香的臉,聚香沒掙扎幾下,便暈了過去。那個黑影順勢將聚香抱起,接著三跳兩跳的就不見了。

另外一個黑影卻像丁夢然逼近。

.................

誰知丁夢然不慌不忙,還轉頭對著那黑影微笑。「王爺,你這樣對聚香真的好么?」

那黑影聳聳肩膀。「誰讓她做我們的電燈泡。她太亮了,本王想不滅她都不行了。」

「你啊,仔細點說話,當心教壞了我兒子。」丁夢然伸手住拉鄭瑄的耳朵,鄭瑄假裝很疼的大喊著救命。丁夢然這才把手鬆了開來。

「反正你已經把我教壞了,也不差兒子了。」

「你......」丁夢然掐著腰指著鄭瑄,假裝發脾氣。

「娘子,我有禮物要送給你。」鄭瑄用討好的語氣,讓丁夢然想假裝生氣都不行了。

「在哪?」一聽有禮物,丁夢然高興的不得了,一邊發問一邊攤開手掌沖著鄭瑄討要。

「走,我帶你去看。」鄭瑄一伸手拉住丁夢然,兩人繞著小湖邊走了一圈,最後到了最南面的院子。因為夜深的緣故,院子里沒什麼人。兩人只要躲開值夜的人,便很順利的到了鄭瑄安排的地點。

「到這裡幹嘛?」南面的院子幾乎都是庫房,丁夢然想不出到這裡會有什麼驚喜。

「怕什麼,難不成我還能給你賣了?」一絲壞笑升上鄭瑄的嘴角。

「現在這世道誰又能說的好。」丁夢然撇了撇嘴。

「小樣。看在你是孕婦的份上本王不跟你一般見識。打開看看,裡面就有你要的驚喜。」鄭瑄指了指丁夢然面前的門,對著丁夢然曖昧的眨眼睛。

「這裡?」丁夢然指著門問鄭瑄。有點難以置信的樣子。

「是啊,你看看。」

「王爺不會是送我一屋子的恐龍蛋吧?」之前她開玩笑還嫌棄她那顆草雞蛋太小,晚上算賬的時候有點不夠使。

「恐龍蛋我已經讓元招抱聚香回去的時候順帶捎過去了。」

「...........」

|「快打開看看,真的有驚喜。」

丁夢然沖著鄭瑄眨眨眼,接著伸手推開那扇房門。

「哇!好漂亮啊。」看到滿屋子飛著的螢火蟲,丁夢然驚呼了起來。同時也滿心的感動,感動著鄭瑄為自己所做的這一切。

「鄭瑄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螢火蟲的。鄭瑄你真是太好了。」丁夢然高興極了,拍著手拉著鄭瑄彎下腰接著在他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看到丁夢然的表情,鄭瑄也樂開了花。心想著也不枉費他和元招辛苦了那麼久捉了這些螢火蟲。

「我當然知道你喜歡螢火蟲,娘子的一切愛好為夫都知道。」他怎麼會忘,那次在通往夢然軒的小路上,看到螢火蟲的她高興的像個孩子。

此刻,丁夢然也像是個孩子在螢火中轉起了圈圈。不過她現在身子沉,沒轉幾下就停了下來。

「鄭瑄,你好壞,明知道人家身子沉,太高興了人家會喘不上氣。」

「那你就不要轉啊轉的,坐下來看也是一樣的。」鄭瑄說著一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丁夢然看著滿屋子的螢火蟲可不可知。

鄭瑄則看著丁夢然亮晶晶的眼睛和神采奕奕的臉失了神。「娘子,現在還能喘得上來氣么?」

「還好......」丁夢然看著螢火蟲,根本沒注意到鄭瑄逼近的臉。

「我看不算好,為夫給你過點氣可好。」

「嗯......不要,鄭瑄,你討厭......」等丁夢然反應過來,鄭瑄的嘴已經堵住了她的。

可是這樣她就更加喘不過氣來啦。不過任憑她怎麼反抗到了鄭瑄這裡都是反對無效。鄭瑄的舌頭一伸進丁夢然的口腔就帶動著她的丁香旋轉飛舞了起來。

.......................

鄭瑄不缺女人,但是唯獨對這個女人感興趣。院子里的那些女人現在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些虛設罷了,作為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一個身為王爺的男人為丁夢然守身如玉幾個月這已經是很難得了。所以他想從她這裡得到更多的補償,只是他知道作為女人挺著這麼大的肚子不容易,所以他也只是吻她,不做其他動作,他也不過想從這個吻中得到慰藉。

而懷抱里的人也被他吻得幾近虛脫,在他的懷抱中化成了一池的春水。

「如畫,不管你的肚子里是男是女,我們就要這一個孩子可好?」在丁夢然胸腔里的空氣就快要被他抽乾的時候,他終於鬆開了她的小嘴。

在他的肆意下她的小嘴更加粉嫩,他低下頭有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了一口。這樣的親吻,說是慰藉還不說是更加的加深折磨。

此刻他的身體里就像是找了一把火,卻不得不強迫自己把這把火熄滅。這真的不太容易,所以他現在為了壓住那把火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他也心甘情願的忍著。

「想不到你還挺響應國家政策的,你有姐姐,我有哥哥,我們也不符合單獨二孩的政策,其實要一個孩子挺好的。」

「……………」鄭瑄滿臉的黑線,丁夢然的新奇語言他根本半個字都沒聽懂,他之所以想要一個孩子,還不是因為他想媳婦的時候不方便,他哪裡懂得什麼單獨二孩還是二胎的政策。

「王爺,這幾日你就不要過來了,你總是把聚香迷暈,這樣對她的身體可不太好。你心裡有我們母子我知道。」丁夢然看著鄭瑄,發出賊賊的笑聲。

「臭小子,都怪你,要不是你,你爹爹我也不至於搞成這樣。」鄭瑄摸著丁夢然高高挺起的肚子,嘴上埋怨著,臉上卻帶著幸福的微笑。

「好,為夫答應你,這幾日不來煩你,等為夫解決掉之前答應過你的問題,再來找你。」

………………

天氣逐漸轉暖,惠兒的小身子骨也越發的強健,苗鳳蘭便抱著惠兒見天的在王府里溜達。經常拿著王爺給自己和惠兒的賞賜跟大家顯擺。

近幾日鄭瑄也經常留宿在淑畫苑,苗鳳蘭重新受到鄭瑄的寵愛引得院子里的女人們妒意衝天,特別是紫幽看著苗鳳蘭和惠兒的眼神就像是兩把利劍,恨不得雙劍戳中她們母女,她好除掉心頭大患。

雖然自己和鄭瑄的婚期提上日程,但是鄭瑄好像都一點不以為意,畢竟是納個側妃,她還是寡婦二嫁,即便是心中有氣也只能忍著。

不過遠遠的看到苗鳳蘭又抱著孩子在花園裡溜達,逗著那孩子咯咯咯的笑著,她的火氣就直直的衝上腦袋。共豐貞弟。

看著苗鳳蘭依著欄杆帶著惠兒看湖水中的魚,她真想把苗鳳蘭和惠兒推到湖裡以解心頭之恨。

.................

信步往前,突聞假山後面有兩個小丫鬟在嚼舌根。

「你家的主子可謂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有了孩子就是不一樣。」那小丫鬟看著報喜,一臉的艷羨之色。

「可不是,最近王爺對我們家主子特別的好,沒事就往我們院子里轉,就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多了不少賞賜。

我們小主子也是討人喜歡,一見王爺就笑,王爺一去就抱著我們小主子不願意撒手。別看我們小主子是個女孩,王爺見天的留在淑畫苑,還愁我們家主子懷不上男孩。到時候等我們主子生了小王爺,可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報喜一邊說話一邊側目走過來的紫幽,她故意把這些話說得很大聲,就是苗鳳蘭囑咐她這些話一定要紫幽聽見。

果然紫幽將兩個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眼中帶著惡毒之色,又看了眼遠處的苗鳳蘭,真的很想就把她推到湖裡。

「你也別那麼自信,王爺不是馬上就要迎娶紫幽姑娘過門,到時候你們家主子能不能變鳳凰還說不定呢。」

「你這個小蹄子,難不成我家主子得罪了你?就算是紫幽嫁給了王爺我們也不怕,別說是紫幽姑娘是二嫁,她嫁人這麼多年也不是無所出么。」報喜說完就假意的去追打那個說話的丫鬟,兩人一前以後跑著,故意將紫幽引到了湖邊。

「好你個碎嘴的小蹄子,竟敢背後說我的壞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紫幽果然進了圈套,追著報喜就到了湖邊。

還沒等報喜說話左右開弓就給了報喜兩個耳光。

「紫幽姑娘,你為什麼打我?」紫幽很用力氣,報喜的臉登時腫了起來。

「我打你?我還要打死你。」紫幽說著又要打報喜,被苗鳳蘭抱著孩子擋在了面前。

「紫幽姐姐,報喜是不是犯了什麼錯?」

「你說她犯了什麼錯,她說我是二嫁,還說我不能生孩子。你說她該不該打?」

「報喜,你說了這樣的話?」苗鳳蘭一臉嚴肅,質問著報喜。

「主子明見,報喜是什麼樣的人主子最清楚,報喜從來不敢再背後亂嚼舌根。」報喜說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眼淚噼里啪啦的湧出眼眶。

「你個死蹄子,你以為你有你們家主子護住我就沒法治罪與你,屬下犯錯,做主子的也難逃罪責,不就是生了個女兒有什麼了不起。我剛從可是聽得真真切切,你說,她之前不是說了那些話?」紫幽說著指向剛從跟報喜說話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也只之前苗鳳蘭用了十兩銀子買通過的,那小丫鬟假裝害怕的跪了下去。就算是她沒有收銀子,在背後嚼主子們的舌根也是死罪,所以她只能咬著牙硬撐。

「回紫幽姑娘的話,我和報喜姐姐在聊惠兒小主子長得可愛討喜的話,沒有提到過紫幽姑娘半句。」

「你說什麼,你們幾個騷蹄子,是想造反不成。」紫幽火了,立刻伸手去打另外一個小丫鬟。

苗鳳蘭抱著惠兒來勸阻紫幽:「紫幽姐姐,又何須跟兩個小丫鬟一般見識。」

「你給閃一邊去,就是你教導你的下人說這些不三不四的話,你生出一個賠錢貨有什麼了不起。」紫幽說著伸手一堆,用的力氣沒有多大,苗鳳蘭卻抱著惠兒一下子掉進了湖裡。

看著苗鳳蘭和惠兒一起掉進了水裡,紫幽登時就嚇傻了。

倒是報喜大聲嘶吼了起來:「來人啊,救命啊,紫幽姑娘把我們家主子推到湖裡了。」

「我沒有,你胡說……」紫幽嚇傻了,當時就紅了眼眶。

「分明就是你,我們看得清清楚楚。」

報喜和紫幽對峙著,另外那個小丫鬟先是到了湖邊把慧兒抱起,因為早就做好了準備,苗鳳蘭掉下去的時候一直緊緊的抱著惠兒,惠兒不過是弄濕了襁褓受到了驚嚇,哇哇的大哭了起來,隨後有家丁們趕到把落入湖中的苗鳳蘭給拉了上來。

苗鳳蘭沒有大礙,不過胳膊和腿上都有外傷,惠兒也因為驚嚇發了一場高燒,經過張大夫的診治都已沒有大礙。

不過紫幽就沒那麼幸運了,在三個人的指正下她因妒生恨推苗鳳蘭和惠兒下水的罪責被證實,別說是嫁給鄭瑄了,連王府都沒辦法待了。被義王妃趕出了寧王府,並且警告她永遠都不要再京城出現。

而鄭瑄也在苗鳳蘭和惠兒完全康復了之後,秘密的將苗鳳蘭和惠兒送出了經常,在禹縣給苗鳳蘭安置了很好的生活。

………………

東宮中,鄭天瑜收到了梅妃寫給他的血書,上面寫得明明白白,如果今日丑時一刻還在飛霞殿見不到他的話,梅妃就把他們之間的事公諸於眾。

「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鄭天瑜發了狠,將梅妃的血書在燭火上化為灰燼。之後下了決心今晚上一定要將梅妃除而後快。

飛霞殿內,梅妃在盈盈的燭火中打扮著自己,不出意外,她知道今天會是她的大限之期,不過她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臉上帶著一臉淡定的從容。

艷麗的胭脂將她的憔悴掩去,梅妃身著一身大紅的衣裙,在燭火搖曳中這樣看著竟然也是位出眾的美人,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梅妃彷彿回到了自己初嫁的那段日子。

她的夫君對她極好,對她寵愛到極致,只是這樣的寵愛卻因為她見了鄭震一面之後戛然而止。

「鄭震,我恨你。我這悲催的一生都是拜你所賜。還有鄭天瑜,今天就是我們之間的了斷之日。」

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沉思,她知道鄭天瑜來了,立刻起身相迎。

「天瑜,你終於來了。」梅妃看著鄭天瑜。眼中儘是苛求死亡的表情,不過是鄭天瑜看不出罷了。

鄭天瑜很憤怒的靠近了梅妃,這個女人已經有點讓他忍無可忍了:「梅兒,你這是怎麼搞的,你是想要把我往死路里逼么?」

「天瑜,我是因為想你。我好想你……」梅妃說著迎了上去,之後撲到了鄭天瑜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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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王妃有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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