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她索性快速解開前襟所有鈕扣,呈現半敞的上身露出蕾絲胸罩,還有隱約可見的雪白腹肌。接著,她拉下長褲的拉鏈——
「啊?!」動作停了下來。
「怎麼了?」
「拉鏈卡住了。」
「卡住了?」白英傑才起身想探看究竟,走沒兩步,馬上被她喚住。
「站住!不許你再靠近一步!」凌屏像頭母獅般發出怒咆,對上男人錯愕的表情,馬上察覺自己反應過度了。
「你剛剛不是說自己為了錢什麼都敢做?那你應該知道,我一定會靠近你,而且可能不止一步。」他挑著眉,告訴她事實。
「我……我知道。」瞬間轉弱聲勢的凌屏,就像不小心破了的輪胎開始漏氣。
「那……我現在可以靠過去了嗎?」白英傑的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滿意她態度的改變。
「嗯!」凌屏點點頭,馬上又介面,「等等!」
還等什麼?房裡的拖把應該已經收起來了吧?白英傑還在揣測時,卻見凌屏兩隻手探入袋中,抓起厚厚兩疊鈔票。
「好了,你可以過來了。」她兩手緊握著兩疊鈔票,然後咬牙說道。
要不要嘴巴也咬一疊?白英傑大開眼界之後,忍不住驚叫:「有必要這麼誇張嗎?」
「對我來說,這也許是一種止痛的方法。」掌握著這些錢,提醒她識時務,那麼她應該就比較能夠忍受被碰觸的不堪……
「痛?」這個字眼讓白英傑有點緊張,忙著上前,一隻大手直探她長褲的拉鏈,「你被夾到了?還好,只是夾到內褲。」
還好嗎?不,一點都不好!凌屏就這樣僵立原地,任由白英傑的手伸入自己褲襠間游移碰觸,整個人像掉入快速爐一般,瞬間熱炸了。
「好了沒?」她的眼珠子拚命往上吊,就是不想多看他的動作一眼。可眼睛不看,不代表就什麼都不知道。
她忽然感覺有股涼意自下腹襲入……
他的指頭伸入並托起她底褲的上緣,想拉出適當的距離好扯開拉鏈的齒輪。
低望著她微鼓的山阜,白色蕾絲延伸到神秘的倒三角禁地,他的動作暫停了數秒,皺了皺眉,嘴巴緊緊一抿,然後以更果斷快速的動作用力扯弄。
想要扳開底褲的手,一個不慎失速滑落,緊接著就被一種毛茸茸的觸感給包圍。
凌屏猛然感覺私/處遭到侵入,馬上有了反射性的直接反應,兩手奮力往白英傑重重推去。
毫無防備的白英傑整個人往後仰倒,但手還拉扯著她的內褲邊緣,然後就這麼拖著她的身軀一起往地面倒落……
「啊——」凌屏驚呼出聲,隨即慌張地想掙脫,緊握的拳頭直撲他的胸膛,「放手!放手——」
白英傑也想趕快抽出那隻不慎埋入人家底褲內的手,至少可以箝制那一記記飛來的拳頭,被這麼一個拚命似的女人壓在身上猛捶可不是一件值得留戀的事。
最後,他索性一個大翻轉,以壯碩的身軀緊緊壓制著她,然後才得以餘裕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瘋啦!」抓住凌屏還在胡亂揮舞的兩隻手腕,他大喝一聲。
凌屏被這麼一吼,愣了幾秒,漲紅著一張臉:「是你、你……」
「我怎麼樣?我只是在幫你解開拉鏈,你有必要把場面搞得像要被強暴一樣嗎?」
「可是你剛才……剛才你的手怎麼可以……」她出現前所未有的口吃。
「怎麼不可以?郝小姐……」
「誰說我姓郝?我叫凌屏!凌波仙子的凌,屏風的屏!」她實在恨透了這男人戲弄的口吻。
「凌屏?名字不錯啊!幹嘛畏畏縮縮地怕人家知道?」
「是有沒有必要說的問題,跟怕不怕沒關係。」
「好。那你現在是不是有必要清醒一下呢?」白英傑翻了翻眼皮,「是你理解力太差還是我沒解釋清楚,難道你還搞不清楚狀況嗎?從現在開始,你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是屬於我的,沒有什麼不能碰觸的,這樣說你明白嗎?」
她全身上下都屬於他?凌屏避開白英傑過度緊迫的眼睛,瞥見散落一旁的鈔票,紊亂的腦門逐漸恢復清澈。
是的,交易已經達成,也代表她已經將自己給「出賣」了,當然要「銀貨兩訖」,她還在彆扭什麼?
「怎麼樣?如果你覺得自己辦不到或是後悔了,那麼……」
「可以請你幫忙嗎?」她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什麼事?」
「把地上的錢撿過來給我。」
「呃?」白英傑愣了半晌,最後還是爬離凌屏的身上,照著她的意思去做。
凌屏緊捏著那些鈔票,說:「你可以動手了。」
「動手?」
「對,動手,把我身上的衣服脫掉,然後……就像你說的,我全身上下都是屬於你的,你想怎麼樣就……就怎麼樣吧!」她兩眼一閉,兩腿一伸。
白英傑訝視著凌屏,心底的口哨聲響起。
搞什麼?他面對一塊俎上肉嗎?不,再瞧她兩行彎眉微微顫動,紅咚咚的臉龐無限隱忍的樣子,他面對的是鮮艷欲滴、誘人採擷的紅莓,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寧願她乾脆脫光光,就像一塊畫板一樣,那麼他也許可以更敬業一點;可是這會兒的她,偏偏擺出這副等待蹂躪的姿態,難道她不知道這極可能喚醒某種潛伏的獸性嗎?
不過算她走運,憑他白英傑在脂粉圈中「閱歷」之豐富,加上他那百年難得一見的文明素養,就算他對她確實有種特別的感覺,也希望一切進展是兩情相悅,絕對不會假公濟私……
倏地,褲襠一陣緊繃,讓他篤定的心思中斷,神色微變。
「別鬧了……」他真心奉勸自己。
誰在鬧啊?凌屏聽見白英傑的咕噥,兩眼倏睜,坐起身子的同時,也火大地低吼:「你到底想怎麼……」最後一個「樣」字還沒能說出口,尾音就嘎然而止。
她胸罩的前扣忽然迸開,飽滿聳動的乳房彈跳而出,粉嫩的乳/尖也隨著坐直的動作而彈抖……
他到底想怎麼樣?怎麼樣……怎麼樣……她沒能說完的話形成一道天音,在他內心震響。
最後他直接撲上前了!
扒去她「掛」在身上的上衣和胸罩,然後再將她一把按倒,直接將她的長褲,連同被拉鏈緊咬不放的內褲一起往下扯,三兩下子就將她全身扒得精光。
他到底想怎麼樣?就這樣!
誠實真的是好事嗎?如果是很誠實地去干一件「壞事」呢?
白英傑看著一絲不掛地仰躺在地面的凌屏,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文明素養還須加強,因為他很清楚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想幹什麼!
他想、真的想、非常的想將她「就地」生吞入腹!
他從來不想拿什麼柳下惠來為難自己;相反的,「食色性也」才是他堅信的至理名言,他相信造物主創造男人和女人,不過是互補所需,女人對他來說,一向是調劑身心的良品,他也一直很懂得如何樂在其中,所以他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用浪蕩的字眼來形容他。
不過「盪亦有道」,他還是有那麼一點原則的——那就是對象的篩選。
別人還在使用中的,他不屑分享;霸王硬上弓的,他嫌費工夫;吃干卻無法抹凈的,他敬謝不敏……
他一直堅守自己的遊戲規則,只要是對象「不合規格」,就算她美若天仙,再怎麼投懷送抱,他絕對不為所動。
可這會兒,明明知道眼前的女人一副聖潔不可侵犯的樣子,絕對不屬於這個「遊戲區」,人家裸身不過是等著畫畫,不是嗎?可他居然對她硬是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只怪橫陳地面的那具胴體實在太誘人……白英傑無法遮掩內心的驚艷。
她的膚色白皙,但不屬於時下一般的蒼白,而是透著一種健康的粉嫩,讓人實在忍不住想揉捏一把……
?這本來就是他應該做的,檢驗質感嘛!對,就是這樣子,也該用心做點功課了,不是嗎?
他說服了自己,伸手才碰觸到她,她潔白的腳趾馬上微曲,兩條腿也本能地併攏。
「這樣子是不行的,我要的不是一具木乃伊,如果你不能放輕鬆,那麼我們的交易恐怕還是無法進行,只好取消了。」
聆聽著白英傑從下方傳過來的話,凌屏心頭一驚。啥?取消?已經進行到這個關頭了,才說取消?那她現在豈不是白白犧牲了?不行!她一定要完成這個交易,然後順利拿到錢……
「我……我會儘力。」她將原本交握的兩隻手從胸前移走,然後努力軟化僵硬的身子。
他跪坐在她腳跟前,就這麼看著她兩腿緩緩微張,沿著渾圓腿根而上,一片萋萋草林鋪陳在微鼓的三角山丘,交縫處隱約可見緋色花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