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生死抉擇

第三章、生死抉擇

三年的刑警學習生活既將結束，徐翼終於以優秀的成績戰勝了對手程媛媛名列前茅。「徐警官，我們馬上要回訣城了，你我之間未能從真正意義較量過，可否讓我不留遺憾。」徐翼把目光緊鎖著。「程警官，我聽明白了，我根本就勝不了你。」「你愛怎麼想是你的事，我就是不服你！」程媛媛認真嚴肅態度讓徐翼再次做出了讓步。「好，一言為定。」倆人約定即日在訓練館開戰。

程媛媛換上作訓服早早來到訓練館，徐翼看到程媛媛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和渴望，嚮往和擁戴。酥禾的雪峰讓他想入非非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被她美麗的容貌所折服。「徐警官，無論輸贏我都會銘心刻骨。」星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程警官，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或指導。」「徐翼，你是我最動心的男子。」「程警官，你千萬別用『美人計』。」程媛媛一個健步如飛，緊緊扣住了徐翼的脖頸。徐翼雙手抓取了對方的腰部，一腳勾住了程媛媛的腿，她被放倒在地上。「徐翼，我輸了。」徐翼滿頭大汗。健壯、翔實、英俊的國字臉讓她春心蕩漾，芳心大亂。程媛媛屏蔽了對方，收藏了心中的激越和渴望，再次系住了徐翼。「程警官，在擒拿格鬥上我們不分彼此，在英勇善戰方面我略勝一籌，在偵查技能上你智勇雙全，你是我心中的唯一。」就在徐翼大膽表達愛的瞬間，程媛媛將對方放倒在訓練館地上。徐翼緊緊摟住了程媛媛，她不僅沒有反抗而且將性感的嘴唇靠近了徐翼。「程警官，我、、、」「徐翼，我愛你！」程媛媛最終在技壓群雄的情況下敗給了徐翼。

他對她的愛來自學習和生活，是百里挑一優秀刑警。責任心和男子漢英雄氣概、才華橫溢和風流倜儻讓她情真意切，說出了內心深處感受，她象美麗的朝霞雲蒸霞蔚、春光溢泄。「等到畢業后，我們再相逢。」程媛媛實在是令他心動和亢奮，一次次將她與杜貽馨進行比較答案是肯定的，他喜歡的類型就是程媛媛。

「徐警官，電話。」徐翼直奔教務處。「杜局，您在哪裡？」「一會見。」徐翼喜憂參半，認真思考起即將要面對的一切。

幾年來人在變，時局也在變。杜申明看到徐翼驚喜交集地樣子，不忍心破壞喜慶的氣氛。「孩子，我要帶你到北面去一趟。」杜局看到徐翼驚詫的模樣。「這是任務。」徐翼望著杜局點著頭。徐翼回到宿舍按照杜局的要求將行李和其它物品託運到訣城，準備參加光榮使命。「徐警官，正好同路可以一解風情。」程媛媛給他送去一個燦爛地笑容。「程警官，組織上有任務。」程媛媛面紅耳赤。「組織上有任務？」「哪好，我在訣城等著你！」程媛媛赴到徐翼身上。「我愛你！」匆匆離開了愛慕心儀的男人。

刑警必須具備縝密地邏輯思維能力，精準地判斷和洞察力。這是將案件辦成瓷枕地基礎，也是打擊犯罪的重要保證。程媛媛的話一遍遍在徐翼腦海里回放，他毅然決然去送心愛的女人。「程警官，訣城見。」徐翼揮淚告別，程媛媛熱淚盈眶。「徐翼，我等你！」杜局沒有認真地思索他們之間的關係和情感，把時局放到了首位。

一、舉步維艱

「孩子，我們走。」杜局嚴肅認真地望著徐翼。「杜局，您能給我透露點情況嗎？」杜申明望著烏雲彌補的天空。「等會再說吧。」杜局搪塞著徐翼。瀋陽車站人來人往，杜申明仍舊在思考著如何讓徐翼接受現實。徐翼看到杜局憔悴的樣子判定事出有因，有心追根溯源又擔心領導的顧慮。「杜局，是不是貽馨或賈蒙有什麼事情？」「別胡思亂想。」杜局仍舊一本正經，杜局越掩飾徐翼更加憂慮。

「徐翼，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人就只有二人，一是你的父親，另外一位是程部長。」杜申明硬著頭皮講敘起來。「我的做人與做事都來自他們的言傳身教，信念、原則、紀律、作風都是他們的縮影。」「杜局，是不是時局又發生了變化？」杜局靜觀著徐翼複雜的心理活動。「徐翼，要想讓別人心悅誠服。你必須具有導航他人事業和生命的運載能力，必須擁有啟迪或敦促他人奮進精神財富，否則就不可能讓別人死心踏地跟隨著你。」循循善誘的人生哲理讓徐翼的思緒進入到牽引的狀態。「歲月無情，時局讓我們無法面對。誰是誰非，歷史自有定論。」杜局的話剛出口，徐翼感覺到風起雲湧。「杜局，請相信我，無論什麼條件和環境都會始終不渝跟著黨和組織走。」杜申明拉起徐翼。「孩子，希望你服從組織決定。」徐翼此時此刻才感覺到杜申明是有備而來。「軍人不能沒槍，警察不能沒有陣地。」杜局的話俞來俞沉重，讓徐翼感到壓抑和期盼。

「杜局，做一名警察不僅要英勇善戰而且應當睿智過人，遇事冷靜能經得起大風大浪的考驗。」徐翼象小學生背誦課文一樣表演著自己的才華。「徐翼，戰爭年代讓我們百鍊成鋼，建設時期讓我們艱苦奮鬥、鬥志昂揚，當前的時局讓我心有餘而力不足。」這是一名老公安在連綿不斷地政治運動發出的最真切吶喊。「杜局，是不是我父母的問題讓您無法抉擇。」「孩子，你爸和媽都是光彩照人、大義凜然、赤膽忠心的領導幹部，也是我一輩子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神糧食。」「杜局，列車都要走了，你還沒講執行什麼任務呢？」杜申明淡淡一笑，徐翼心知肚明。

「徐翼，作為一名民警最基本的條件就是對黨和人民的忠誠，對警察事業的熱枕和敬業，對執法的公正、透明，對己嚴格自厲，對人寬宏大度。」杜局的繞道而行讓徐翼更加懷疑。「杜局，你我都是刑警，又何心此地無銀三百兩。」「別急嘛，時間早路上給你談案件也不遲。」杜局依舊在試探著對方的耐性和毅力。「杜局，作為一名刑警就是應該立黨為公、執法為民，在大難臨頭要英勇獻身，不惜生命和安危來捍衛黨和人民的最根本的利益。」「打擊與矯正、懲治與預防並舉。」杜申明流露出心不在焉有樣子。「維護社會治安穩定是刑警的職責所在，也是治國安民的義務。」杜申明對徐翼的愛國熱情不容置疑。「警察維護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不是個人的工具或幫凶，更不能成為別有用心人的『槍手』。」徐翼沒驚詫，反而鎮定自若。「堅持黨性原則不同流合污才是正直，秉公執法解決百姓疾苦，做到問心無愧才是自清。」杜局的一語道破了徐翼心中的沉靜，這次任務不可能是黨和國家的事。「正確認識當前敵我關係是刑警必須具有的能力，客觀事實要求我們審時渡勢。沒有選擇或不能抉擇的前提下就是服從。」「杜局，我明白了現實與理論上的差距，不能千篇一律更不可墨守成規。」徐翼紅著臉在杜局面前接受適應現實的教育。

杜申明斷點續傳講敘著對時局或徐翼必須面對的問題，這也是他幾十年如一日的總結，黨性、原則、工作、做人及做事的作風。在大愛與小愛方面始終保持著那份良知和人性，理論非理論、經驗非經驗給後代傳承著經典。「杜局，你對法學理論上定有真知灼見吧。」「我覺得警察就是必須具有法律、責任、憂患、服務意識，才能樹立起在人民群眾中的公信力，才能辦好案，解決好社會矛盾。」杜申明極力掩蓋事實真相，反而讓徐翼更加痛苦和憂慮起來。

北國冰封、千里雪飄，黑土地仍舊散發著芳香。它們沒有被時代氣息所圍困，仍在向歡快的人群中敘說當年的雪白血紅。「徐翼，天太冷了，還是用酒來解決問題吧。」杜申明的大膽提議得到贊同。「杜局，我今天也來個捨生取義。」「好小子，幾年刑警學院真提高了不少。」「杜局，您這是誇還貶我？」「實話說，你在政治上還不成熟，在理論的確提高了，經驗方面我還不敢肯定。」杜局終於將對方降到冰點。「實踐出真知，刑警工作時間越長經驗會越豐富。」徐翼始終圍繞著任務的話題不放。「徐翼，你最大的毛病就是不知道關心別人。」「杜局，這不是因為您神聖不可侵犯！」倆人走進餐廳。

踏上北去的列車，徐翼心潮起伏。「要學會尊重別人，別人才能尊重自己，這是『愛人利己』的基礎。」母親的叮囑在耳邊響起，杜申明要了一隻燒雞，兩瓶白酒。「小子，我們來個自娛自樂吧。」「杜局，為了革命工作我奉陪到底。」舉杯邀月，雪花伴潮勢。國事、家事、心事湧上心頭，酒在燒、情在嘯，熱血與激情被殘忍的現實凝固了，他們面對白雪皚皚的黑土地沉思或抉擇！「徐翼，沒事吧。」徐翼被酒嗆得眼淚流。「沒事，品味人生就是要有一般闖勁。」徐翼的話讓杜申明心痛疾首。

「徐翼，你在學校想過我嗎？」杜申明發現了自己的口誤。「不，我是說你想過貽馨嗎？」杜申明滿臉通紅。「杜局，我想過。杜小花就是因為我而犧牲的，還有刑偵處的戰友。」「徐翼，我們不談工作。」杜局支支吾吾著。「杜局，賈蒙和貽馨都好吧？」一杯酒下肚徐翼感覺眼花繚亂、人影疊重。「徐翼，你愛貽馨嗎？」徐翼羞愧地低下頭。「杜局，我還不懂得愛情。」「徐翼，貽馨是我的女兒。她從小嬌生慣養，自私、狹隘。如果你們走到一起要多幫助和體諒她，共同經營生活和家庭。」「杜局，我們之間還需要加深了解。」「徐翼，我和你媽就沒感情基礎，現在不是生活的好好的。」徐翼苦笑了一下。「杜局，雖然我不懂愛情，但我會對她負責任。」「有這就足夠了。」杜申明開懷大飲。

下車后，杜申明拖著徐翼直奔某軍事院校，他漸漸意識杜局借酒消愁的原因。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