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生死抉擇（二）
二、徐翼痛苦流泣
縷縷銀絲見證著歲月的滄桑，杜申明望著多年未能見面的老首長悲痛欲絕。殘酷無情的現實讓人與人之間存在不可俞越的心慊，崇敬和愛戴只能深深埋藏內心深處。「老首長，我把您的兒子帶回來了。」劉茜撫摸徐翼的臉蛋。「媽，是兒不孝。」劉茜擦著眼淚。「小杜，徐翼不聽話定要嚴加管教。」「首長，徐翼是名好警察。」「那就好，你管束手下有方。」劉茜示意公務員去準備菜，她決定為杜申明下廚燒菜。「徐翼，去幫助你媽，千萬不要傷害她了。」徐翼點點頭。
「兒子，你們坐車也很累，去休息吧。」劉茜深情地望著徐翼。「媽，我不累。」「翼兒，我和你爸對不起你。」「媽，幾年沒看你不會怪我吧？」「翼兒，踏實學習、認真工作，做名好警察媽就放心了。」「媽，有杜局照顧，你就放心吧。」「兒啊，媽要給你講件實際情況的事。」徐翼預感到事情馬上要水落石出了。「翼兒，你爸無愧於這個黨和國家，無愧於人民和社會，雖然有人給他捏造了罪名，哪是對他的玷污。」「媽，我相信你，我也非常愛他。」劉茜放下手中的菜。「千萬別恨你爸，讓他在九泉之下瞑目吧。」「媽。」徐翼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淚如雨下。
杜申明聞風而至。「小杜，你怎麼不休息？」「老首長，您一定要節哀順變。」「小杜，經歷多了。」望著劉茜坦蕩的樣子，徐翼和杜申明看到了老一輩革命家的胸襟，給後代留下了寶貴的精神財富。「這個時代經不起歷史的檢驗！」杜申明義憤填膺、憤憤不平。「小杜，應當相信組織和人民，一個人不能代表組織！」劉茜斬釘截鐵、鏗鏘有力。「老首長，實事求是是我黨建國之本，如今一些人為了權力挖空心思、投機鑽營，殘害忠臣。」「小杜，隔牆有耳，千萬不要流露出抵觸情緒。」劉茜關切地說。「首長，我這次來東北就是想請您到訣城安渡晚年。」「小杜，我謝謝你。現在哪裡都不想去，我要陪徐翼的父親。」望著無與倫比的老人，杜申明對首長的敬慕與時俱增，不愧於將軍夫人！
「小杜，你在信中談到貽馨和翼兒的事情，還是徵求他們的意見吧。」劉茜望著兒子。「媽，我不懂愛情。」「翼兒，貽馨對你怎麼樣？」「她待我非常好！」「男女在一起要有共同的信念、原則、興趣，相濡以沫、同甘共苦。」徐翼低下頭。「媽，我會為你們爭光，不辜負黨和人民的期待。」劉茜和杜申明非常滿意。「翼兒，我把你爸的骨灰安放好了，就去看你們。」「媽，這事還是我來辦吧！」「不用了，我身子還硬朗的很！」杜申明微微一笑。「老首長，你一定要保重身體！」
風雨逍遙幾十？索是紅塵。
嘯蒼穹、逐風急進，落日化春泥。
彪炳史冊幾人？論人性、拂綠江岸，恰似百花叢中。
人潮拾貝浪淘盡，自作清綺！
徐翼和杜申明離開了東北軍事院校。當即返回了訣城。
三、別出心裁的歡迎儀式
徐翼帶著沉重負擔和父母的精神糧食回到了訣城，杜貽馨和賈蒙望著銀燕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乳白色的連衣裙穿在杜貽馨豐滿的身鍛上，顯得風姿卓絕、芳菲嫵媚。賈蒙穿著一身學生服，婷婷玉立、嬌艷絕倫，尢如天山的玉珠飄灑在人間，將成熟美彰顯的淋漓盡致。「徐警官，歡迎你！」杜貽馨和賈蒙不約而同跑過去，將鮮花送到徐翼面前。「你們真漂亮！」徐翼面目一新。「哥，貽馨姐想死你了。」杜貽馨視若無睹緊緊摟住了徐翼。「親親我！」徐翼推開杜貽馨。「賈蒙，幾年不見你也學壞了。」賈蒙望著徐翼不說話，心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杜申明示意大家抓緊時間離開機場，徐翼心領神會。「大美女，趕緊走吧。」賈蒙幫助徐翼拿起行李。
「徐翼，讓我看看。」王瑛走到徐翼面前。「貽馨，他才是真正的男子漢，強健、偉岸。」賈蒙羞愧地低下頭。「好了，我們到訣城飯店去，為徐翼接風。」杜申明欣喜自若，舉全家來到具有象徵地位的訣城飯店。
訣城酒店代表著新中國成立以來社會進步和發展，見證多少年來的風起雲湧。從表面上講她只是飯店，實際上許多國際友人或外事活動也在這裡進行，這對杜貽馨來說不是第一次，象這樣具有目的和意義還是一次。徐翼和賈蒙此時此刻感覺到受寵若驚，高官子女與平民百姓的孩子存在的差距是與世俱來的，任何人都不能改變這一現實。「女兒，我們還是到西餐廳吧？」杜貽馨和王瑛堅定地點點頭。
「老爸，西餐廳也全是中國菜。」「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講究這些。」王瑛阻止了女兒的不悅。「為了安全和方便，這是我們最正確的選擇。」王瑛與杜申明心息相通，真是夫唱妻隨的伴侶！賈蒙和徐翼被家的愛融為一體，共渡相聚的歡欣。
「賈蒙，放開點。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要倍加珍惜。」杜局再次重複著，賈蒙有受寵若驚之尷尬。「今天我們全家人聚在一起，就是為了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王瑛非常清楚，只有徐翼、賈蒙和杜貽馨還蒙在鼓裡。「老爸，別把家庭的事搞得神秘難測，行不？」杜貽馨又耍起驕嬌二氣。「根據需要和可能，我決定將今天的日子確定為徐翼和貽馨的訂婚日。」杜貽馨奮不顧身，直截了當摟住了杜局的脖子。「老爸，你真英明！」徐翼剛想說點什麼，看到杜局眉頭緊鎖著。「徐翼，特殊時期特事特辦，這就是警察的家庭！」將歡聚一堂的氣氛推向高chao，不僅有濃烈地政治色彩，還有些強人所難。「老杜，這樣有些委曲孩子們吧。」「王瑛，這也是萬全之策啊！」「徐翼，等到運動結束了，我們再補辦。」杜貽馨振振有詞，徐翼沉思默想。「哥，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妹敬你一杯。」「賈蒙，你就代表徐翼的家人，把這件事給訂了。」「徐翼，你娘知道不？」賈懞直言不諱。「事後通知她，也可以。」杜申明執意著。賈蒙也不知如何勸說徐翼，徐翼舉起酒杯。「來，為我們相聚乾杯！」徐翼淚流滿面。
離，夢索中的清綺依稀、飄逸在山巒中隨心而移。昔日的歡騰忍不住初時的揶揄！不離，世俗啃噬著原始的荒蕪，潮勢拍打著暗倉與澈悟。小草被捲入、掀起、、、離與不離，留下韻味永恆。再敘舞夜凋落情緣，樓閣琴聲悄然。依舊瀾珊處、、、
「哥，還記得我們相依為命的歲月嗎？」徐翼用沉默是金，代替此時此刻。「賈蒙，你是不是有更好的節目。」杜貽馨春光溢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賈蒙，這就對了。」杜貽馨歡聲笑語。用晶瑩星眸傳遞著愛的渴望和信息，麻木不仁的徐翼仍在痛徹地思念著父親。熱鬧的場面被世俗和時局較得惶恐不安，人隨心移、情聲無息。
「哥，今天是你與貽馨大喜的日子，祝福你們白頭皆老。」賈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妹子，你喝醉了。」「哥，今朝有酒今朝醉！」賈蒙淚如泉湧。一種莫明其妙的愁緒湧上心頭，看到心愛男人有了歸屬陣陣凄愴和酸憷。
一頓豐盛的宴席滿載時代的痕迹，酒不醉人人自醉。兩位如花似玉的美女迷茫地望著徐翼，他心中出現從未有彷徨。「好啊，我終於等到今天了。」杜貽馨喜極成泣。「女兒，你們的生活剛開始中，一定好好經營。」杜局深情地望著杜貽馨。「爸，我們會成為鳳煮鸞翔的伴侶。」杜貽馨瘋狂吮吸起徐翼，徐翼僵持在那裡。賈蒙親眼看到這一幕更加心寒，接二連三將瓶中的灑倒入口中。「妹子，你瘋了。」徐翼推開杜貽馨，扶起賈蒙。
「賈蒙，你為什麼要這樣？」「哥，我高興，沒醉！」賈蒙飄浮起來。「貽馨，我送她回學校。」「徐翼，注意安全。」杜局再三叮嚀，徐翼將賈蒙扶出了酒店。池子衚衕進入他的眼帘，將賈蒙放到電話亭旁。「程警官，你能出來一趟嗎？」程媛媛接到徐翼的電話風馳電掣，趕到他們面前。「程警官，我妹妹喝高了，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徐翼說完轉身就走。「哎，你到哪裡去？」「回頭再解釋。」徐翼消失在夜幕中。
眼前的大美女醉熏熏的，讓她束手無策，心中出現少有的波瀾。「你叫什麼名字？」賈蒙跟本就聽不進去程媛媛在說什麼，她口中一遍又一遍念著：我祝福你，幸福！程媛媛將賈蒙帶到自己宿舍，賈蒙依舊要著喝。「大美女，你是徐翼什麼人？」賈蒙來了個喧賓奪主。「警院同學。」「你才配他！」程媛媛一頭霧水。「你說什麼？」一口酒噴洒到程媛媛的身上。
徐翼急匆匆跑回訣城酒店，杜局和王瑛喝得面目全非，杜貽馨十分渴望徐翼的愛的溫潤。「杜局，我送你們回家。」杜貽馨將香唇遞給徐翼，一對巨峰在徐翼胸前不停碰撞。「徐翼，摟緊我。」徐翼將杜貽馨抱到車上。
理性、責任讓徐翼從酒中醒來，現實和無法抗拒的愛讓他更加迷茫。「貽馨，不能這樣！」徐翼一遍遍重複著。杜局和王瑛視而不見，徐翼硬著頭皮走進了溫馨的家。杜貽馨看到了家中更加放縱行為，用雙手不停地挑逗對方。「貽馨，等到我們結婚了。」「不嘛，我就要現在。」徐翼實在執拗不過杜貽馨驕嬌二氣。
賈蒙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陌生人床上十分尷尬。「醒了，你昨天喝了多少酒？」程媛媛盯住對方，一雙晶瑩透明的星眸，閃射出和顏悅色的目光。「沒喝多少。」賈蒙想欲蓋彌彰。「你說徐翼，昨天是怎麼回事來著的？」賈蒙不知如何回答。「你說他訂婚了，他與誰訂婚？」賈蒙從程媛媛神情中感悟出，她非常在意此事。杜局的叮囑在耳邊回蕩，她小心翼翼注視著對方的表情。「怎麼著，不想說實際情況。」鋒利的目光，讓賈蒙感到如臨大敵。望著滿腹心事的程媛媛賈蒙不知該怎麼面對，他們才是天生的一對！「杜貽馨。」程媛媛大惑不解。「為什麼？」「我不知道。」賈蒙象做錯事的孩子畏縮起來。程媛媛哈哈大笑，賈蒙更是一頭蒙水。
程媛媛對賈蒙支支吾吾很氣憤，想追根溯源對方總是遮掩著。「賈蒙，你們認識多久了？」「我們？」賈蒙從對方眼神中了解到，他們之間存在深厚感情。「從小就在一起。」程媛媛微微一笑。「你們才是青梅竹馬。」一顆被封鎖的心，再次受到撞擊。「徐翼訂婚，他父母怎麼沒參加？」賈蒙無法回答程媛媛的提問，決定速戰速決。「對不起，學校還有事。」賈蒙趁機離開了公安家屬院。
賈蒙離開公安大院，在漫無邊際的長安街上踱來踱去，程媛媛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慨，直奔市公安局。為了神聖地愛情，她來回尋找著熟悉的身影。徐翼對自己是有情感的，倆人都在同一起跑線上，只要水到渠成，就能結出豐碩的果實。想到這裡她更加信馬由韁，在公安局院內鍛煉起來。
徐翼和杜貽馨在一起纏綿了一宿，在激蕩的烈火中燃燒。徐翼被動地接受時局給予的特別地愛，在愛與被愛中他只能服從。「徐翼，我們去領結婚證吧！」一雙水汪汪的明蛑放射出光芒。「貽馨，你可要想好了，婚姻不是兒戲。」杜貽馨用滾燙的激情回報了徐翼。
作者夢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