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遇之糾葛
雲落拿起刀,對著左手的暗紅色的疤便要割下去。
殤墨剛轉過頭來,看見這一幕,立馬提力運氣,飛身來到雲落身旁。
殤墨迅速伸出右手毫無憐香惜玉的死死的拉著雲落拿刀的右手:「你要幹什麼,你這是要做什麼,你難道望不見你左手上結痂的疤嗎,你怎麼能這樣不愛惜自己。」殤墨的憤怒此刻清清楚楚的表現在臉上,聲音也強壓著怒氣
雲落偽裝的堅強差一點就要卸下來,可是她還是沒有。有些事最終還是要有一個結果,此時便是契機。於是開口對殤墨道:「殤君,請放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希望殤君,不要管我,畢竟這還不是殤國地界。」
「哈哈哈,管你,你是什麼人,也配本王管你,你死活都與本王無關」殤墨又恢復了地獄修羅,桀驁不馴。右手用力一甩,雲落的手臂一陣生疼
手起刀落,一碗血,鮮艷如雲落身上的嫁衣,讓人不忍直視。
雲落拋開刀,右手捂住流血不止的左手手腕,血慢慢的滲出手指縫間,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濺起一絲灰塵
殤墨如鷹一般,在雲落把碗給沐子溪侍衛之時,殤墨沒問雲落意願,迅速出手把雲落擄上馬背,禁錮在胸前雲落扭著身體反抗到,卻被死死禁錮動彈不得。
子溪見狀,也不顧身上的傷飛身上前,一掌擊在殤墨身上。順勢就要搶奪殤墨懷裡的雲落
殤墨瞬間拔出寶劍,就要向子溪擊去
此時雲落見此狀,用內力催動馬兒,讓馬失去控制一般,前蹄騰空而起,雲落借勢擋在了子溪面前。
殤墨看見雲落,急速收劍,但內力使用過強,還是傷了雲落,雲落在空中如折翼的雨蝶一般緩緩墜落。一身紅衣紅的刺眼
殤墨因為急收寶劍,導致內力迴流迅速退後了幾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殤墨抬手檫掉,眼生如困獸一般望著雲落。
右手握著劍支撐在地上左手擦著嘴角的血,手背瞬間暈開了一片
雲落想開口,便止不住的咳了起來,半瞬才平復下來吃力的道:「子溪,如果我們還存在一絲的交情,你便帶著所以人回去」
「殤君??????」雲落話未完,便暈過去了
雲落後來暈了過去,不知道再有沒有發生什麼可是最後
子溪還是帶著屬下以及送親的隊伍,轉身離去了
殤墨的屬下問:「王爺,我們需要阻攔嗎」
「不用,讓他們走,本王去看看和寧公主」
雖然殤墨說讓子溪走,但誰都看得出來,他渾身都充滿著殺氣。
「那就這樣放他們走嗎」
「不可能,這筆賬本王會好好跟紫水算的,沒有人能讓本王難堪了,還不付出代價」殤墨一副捨我其誰的神情
雲落就這樣隨殤墨回了殤國,但是卻一路昏迷不醒。
謝航是精通醫理之人,他告訴殤墨,雲落是因為氣血虛弱,時時的一碗鮮血已經傷了本源,再加上殤墨內力所傷,可能到殤國也要一段時間才能醒來。
雲落昏倒后殤墨便走水路,殤墨看著睡在床上,沒有一絲生氣的雲落久久沒有說話
便和謝航退出雲落房門來到雲落的隔間,可是和雲落所躺的床就隔一片珠簾而已。
「謝航,你去聯繫紫水的青王,便說本王可以考慮他的話。」殤墨心中有深深的不滿,此時說話卻很小聲。
「其實你不必這麼急回答青王,你可以告訴他,我們可以不干涉他就好,你沒有必要考慮什麼,這樣對我們以後比較有利」謝航輕拍了下殤墨
「是本王大意了」
「這不是你大意了」謝航有饒有深意的看了殤墨一眼。
「那雲落醒來,你又怎麼對她」謝航端起茶,輕輕的吹了一下,泯了一口道
「哼,本王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沒人可以在本王面前放肆」殤墨話語很剛硬,卻沒有渾身戾氣。
「你呀,真不愧被人暴君,冷漠嗜血,地獄修羅」謝航放下茶杯,緩緩的打趣道
「這地獄修羅可是也有你一份,謝航將軍」殤墨嘴角揚起
船外海風激起浪花,一層一層綿延千里不絕,船內殤墨和謝航的氣氛越來越好,皆被掩沒在這海風中
我想世界上能與殤墨如此新密,如此放肆的就只有謝航了。
————————————————分割線,雲落回憶完了嫁入殤國的過程,現在思緒被拉了回來,正是雲落醒來的床上——————————————————————
雲落理著思緒,原來她早已到了殤國,她現在真的是殤墨的王妃了。剛才不知道是怎麼了,一直清冷的雲落,怎麼會如此衝動。
「你過來一下」雲落隨便看見一個侍女道
「奴婢參見王妃,王妃叫奴婢何事」那侍女恭敬的行禮答道
「我在這躺了多久了。」雲落扶起身道
「王妃,你已經昏迷半個多月了」
「哦,你繼續做事吧」雲落扶著頭道
原來已經有半月了,雲落看看四周,依舊是火紅的喜幛,剛才殤墨大步流星離去的那一刻。吩咐說把碧落閣打掃乾淨,不然就全都不用活了。雲落自嘲道,好一個碧落閣,上窮碧落下黃泉,何時自己也有如此待遇了。剛才的一番暴掠不正是殤君的真實.。
殤君這是給雲落出了難題,打掃干不幹凈,不是問她嗎,如果說不,那麼這些人就要全部因為她而死嗎,雖然性格清冷,卻不是冷漠無情。殤墨這便是你給的下馬威和昭示著你的王者地位?
雲落看著忙碌的女婢,頹然覺得自己也和她們一樣,身不由己,也許連她們也比不上,她們至少幹完了活也許還有自己的自由,而她,舉目四周刺眼的紅,便一生和一個不愛自己,自己也不愛的人過一生。
想著想著,雲落便躺回了床上閉上了眼,有什麼事。便睡醒以後再面對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決定來殤國的那一刻便已經下定了決心,現在只要隨著自己的心意走
王府內亭台樓閣,流水伴著假山涓涓而流。出了雲落所居住的碧落閣,是一個兩旁種滿奇花異草的青石板路,隨後是殤墨自己的住所,墨閣。一片片青瓦吊腳,屋檐高高的揚起,一條龍立在正中的屋脊上,顯得大氣瑰麗。正是屋如其人和殤墨張狂的個性無出左右。
殤墨的墨閣比鄰碧落閣在正東方,清晨絕對是個看晨曦的好去處。
殤墨路過墨閣,前行經過一方湖,便走上了通往正廳,接待賓客的走廊。清一色的紅木,琉璃瓦,下面鋪就長條的青石板,簡介雅緻,又不是大氣。
而此時古色古香的迴廊上,一身墨袍的殤墨大步流星的向著正廳走著,刀削的眉,鬼斧神工的臉,蠱惑人心的眸,卻是如此的剛毅,殺人嗜血便是他給人的印象。
「紫水派誰來」前面的殤墨毫無徵兆的出口詢問。雖是詢問的話語,口氣卻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之式,不可窺探,鄙吝的主。
身後下人耷拉著頭,一副誠惶誠恐的摸樣,他是新來的,雖說是經過層層篩選才能進王府當一個低等的奴才,但傳言中,殤君是有名的暴君,冷漠無情,嗜血修羅,他可不能亂說或多說一個字。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於是誠惶誠恐的道「奴才並不知道,是亦影大人讓奴才來請王爺過去,並未說什麼事」
「恩」一聲,殤墨算是回應。
殤墨依舊大步流星的走在前方,並未再說什麼了,只是渾身凌厲著氣勢。
殤墨讓子溪走的時候便說過,沒有人能讓他難堪了,還不付出代價。
殤墨的性格便是如此嫉惡如仇,換句話說便是有仇必報。
此時殤墨已經知道紫水派青王紫青來殤,但是並未得消息此次帶了何物而來,隨從不少,只是都是隨身護衛。手中除了有一把冷冰冰的劍,再無一長物。所以殤墨也不清楚,想急切知道。
心中想著,腳下步子也未停一刻。
那跟著殤墨後面的奴才,見殤墨沒有說什麼於是便輕微的抬起頭看著。
這便是殤國的王,墨袍因疾走而帶著風,肆意的飄在風中,混身說不出的剛毅,天生便帶著一份貴氣與王者的風範,主宰者。
走過迴廊,便是正廳,紫水的使者便等候在此。
「青王別來無恙」殤墨還未踢腳踏入正廳,便高聲道,好像盡地主之誼,有好的對待客人,又似和青王相交甚好一般隨意。
一身紫玉裳,瓔珞在依偎金絲線,坐姿慵懶,這便是青王。
青王不慌不忙的把玩著茶杯,修長細白的手指劃過杯盞,好像劃過美人的膚如凝脂的顏一般,臉上勾勒著放蕩不稽的笑,桃花眼眉目傳情。臉似謫仙誤入凡間,可比雲落渾身傾城的顏。渾身說不出的風流飄逸。妖嬈魅惑。
如果說殤墨是剛毅,刀削的俊逸,那青王便是如水溫和的嫵媚。
「本王向來不錯,不知殤君如何,聽說和寧公主至今未醒,勞殤君費心了」青王抬起腳慵懶的躺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理過飄落在胸前的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