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婚姻只是一場交易

雲氏集團的最高層，會議室裡面各種各樣高級領導坐在轉椅上發表自身的意見。

「散會——」

隨著蒼勁有力地聲音響起，會議室的人開始陸續往外面走動。

雲天坐在董事長主位上，對著雲決身影喚道。「阿決。」

收回邁出的腳步重新折了回來，難得一切這麼聽話，雲決隨手拉過一張轉椅坐下，面無表情的轉動食指上的戒指。「人我已經照你意思娶了，你那麼喜歡那個賤人那你為什麼不娶？」

親生兒子對自己如此冷淡，試問，世界上還有幾個父親能做成這樣得。

指著雲決的手指微微輕顫，嘴唇蠕動，最後轉換為一聲無力嘆息。「阿決，我畢竟是你父親。」

「父親。」冷笑一聲，不屑地撇了雲天一眼，漫不經心地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聽說你心臟病越來越嚴重，一隻腳已經踏到了黃土之中，還是抓緊時間把遺書列一下，我可不想用我婚姻換不來任何價值的東西。」

「你這個畜生——」心中地胸口一緊，被雲決氣得頓時就上不來氣，臉上騰然漲紅，呼吸逐漸急促。

「少生點氣，會議室里只有我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為遺產謀殺了你。」冷眼看著雲決呼吸漸漸不平穩，抬起腳步走向門邊。

身後傳來雲天不平穩的氣息。

「你要是真討厭小蔓，離也就算了，答應你的承諾我依舊會保持，遺書我會立，雲氏也全部是你的。」自己也就這麼一個兒子，財產早晚是他的。

腳步停在門口，斜睨了捂著胸口倒在地上的雲天，依舊不疾不徐地走出門，冷漠的眼神彷彿倒在地上的人更他沒關係。

「董事長。」雲天的貼身秘書走進來看到這個場景，臉上一下子鐵青，慌忙扶起倒在地上的雲天，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眼神看著雲決……

離婚——

雙手插袋走出門，腦中滿是雲天說的話，遊戲既然開始，那就只能由他說了算。

燈紅酒綠的場所是一貫青年男女的喜愛之地，酒吧黑暗地角落中，半敞式華麗包間里，三個俊美各異的男人坐在一起。

忽明忽暗地燈光灑在他們臉上形成完美的曲線，引得周圍女人一陣尖叫。

「喂，你別整天吊著個死人臉，你不泡妞，也別嚇著我的妞行不行。」蘇允希習慣性的紈絝，拿起酒杯豪邁的飲盡。「這都是兄弟的場子，你們隨意。」

說著，拿著酒杯朝人群中某個美女走去。

隨著蘇允欒離去，狂歡的音樂掀起人體內得激素，雲天的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拿起酒不停的倒入杯中。單手自然地搭在柏宸肩上，燈光下的眼神逐漸有些迷離。「阿宸，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莫家那個小野種了。」

戚蔓在他心中一直保持著美好得夢幻，雲決的口不遮掩讓柏宸隱隱薄怒。「阿決。」

「還真是看上了。」攬著柏宸的那隻手越來越緊，說話間口齒已經有些不清。「老爺子說，我跟她離不離婚已經沒有影響了。所以——，我告訴你，你要是看上了就勇敢去追，憑咱們的交情，我給你養兒子都成，我把她送給你。」

「阿決——。」越說越過分，忍無可忍，柏宸斥吼，驀地從沙發上站起，望著臉色漲紅得雲決，暗暗嘆了口氣。「你喝多了，我有事先走了。」

人群中，他的鷹眸在柏宸背影消失之後，驀然變得冷厲，沒有剛才半絲迷離……

————

車內，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就這樣一直平靜看著窗外，恍然忘記白暮已經變成黑暗，街上都出現了五彩的霓虹燈。

「小姐，你究竟要去哪？」陪著戚蔓一遍遍兜圈，司機透過後視鏡撇著後座的戚蔓，再也控制不住好奇。

從碰到司煬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收回飛遠的記憶，抱歉得沖司機笑了笑。

付完錢后，戚蔓幾乎本能地來到了新租的公寓。從包里翻出鑰匙對著鎖孔插進去，轉動兩圈門被打開，裡面的情景讓人有點腦震。

「雲決哥把你東西一早就搬出去了你不知道嗎？」聲音從身後響起，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即使不回頭也知道是蘇允希。望著裡面甚至被子都沒有一雙的室內，嘴角不禁冷笑。

現在的人只要肯出錢，還真是做得相當到位。

「既然都嫁人了，不去住豪宅還來這裡幹什麼。」戚蔓的沉默反倒讓蘇允希不自在，拉長脖子打量著她的臉上，窗外地月光透過夜色映在她絕美的容顏，清冷美麗得像月光上的仙子，讓人不敢褻瀆。

她就是有這樣的魔力，什麼都不做，就那樣悲涼又倔地的眼神就可以輕易撬開別人的心扉。蘇允希細眉一橫，彆扭的撇開臉，眼角的餘光卻時不時偷瞄。「喂，那天的事對不起。」

「能不能收留我一晚。」那個陌生的地方，那張冷酷的面容，真得很想逃離。

戚蔓在她心中已然是情敵，她可不是觀世音菩薩。

蘇允希張開嘴巴，明明是想要拒絕，視線不自覺得被戚蔓眼神中的憂鬱吸引。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雙手抱胸轉身朝自己的房間。

沉默也是一種回答，戚蔓自嘲地揚起嘴角跟著進了蘇允希的房間。奢華的室內東西四處凌亂，從房間基本上就能看出人品。

「你隨意——」蘇允希不自在地乾咳幾聲，嘭地一聲只留給戚蔓摔門的背影。

坐在沙發上，看著裝潢和結構差不多的房間一絲苦笑油然而生。蘇允希率真敢做敢當，同自己整人披著面具，去揣測別人心思的人來說，要好太多。

可能是天生得勞碌命，望著不整潔的房間鋝起袖子便開始打掃。房間里的人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無奈地搖搖頭。

天一亮，蘇允希擦拭著朦朧的雙眼從房間走出來，迎鼻而來的飯香味讓人精神一震，順著香味一路聞到了廚房。

「我看你冰箱里有很多吃的就給你做了早餐。」戚蔓露出大大的笑容，金黃色的荷包蛋整齊地擺在瓷盤中央。

原本凌亂地房間忽然變得整潔，這已經夠讓她自卑，戚蔓此時和善的笑容在她心裡完全演變成嘲諷，聲音頓時提升好幾分。「我不是柏宸哥，收起你那虛偽的面孔，你憑什麼亂動我家東西。」

「我很抱歉。」戚蔓從驚愕中轉身走進廚房，將東西放下，開門走出公寓。

剛好今天休息，可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搭上計程車懷揣著不安來到了海邊的豪華別墅。

曾經幻想過帶著媽媽跟舅舅住大房子，如今擺在眼前卻感覺一雙腳像被灌了鉛一樣無法行走。深吸數口氣，如赴生死般走進去。

前腳剛邁進大門，女子的呻吟和男子的低喘聲從別墅內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