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親臨野戰

後腳停在門外，沒吃過豬肉也看見過豬跑，裡面發生的事情令她突然有種想退縮的衝動。

站在門外，過了半個鐘頭，裡面的聲音還是斷斷續續。

暗暗深吸數口氣，還是踏進了後面的那隻腳，心在進來前就已經做好準備，可是看到沙發上正在纏綿的一男一女還是讓她重重一擊，攥著包包的跨帶，一隻手緊握成拳。

牙齒緊咬著下唇，直到口腔傳來濃烈的血腥味才鬆開。

「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溫不火地站在他面前，目光卻落在莫苡柔的身上。

雲決停住身下的動作，薄唇邪魅地揚起。「是不是該說你有眼無珠，跟你姐姐正辦事？」陰冷的鷹眸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快感。

放下包，緩緩走向落地窗前，平靜地凝望著前方的深海。「這裡涼，回房做可以避免感冒，我相信你們完全可以將我無視。」

相同的，她也會試著將他們無視。

體內的熾熱早就被雲決挑起，騰然睜開眼，立即供起身子窩在他胸前。用胸前的柔軟在他身上摩擦，雙眸中都是急切對他的渴望。「決~」悅耳銷魂的女聲，怎麼聽都是欲求不滿的節奏。

「別急，親愛的。」斜睨了一眼戚蔓，大手橫抱起懷中的女子，大步邁向樓上。

沉穩的步子隨之漸遠，樓上依舊傳出纏綿的聲音，隱忍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她有做錯了什麼？

從包里拿出司煬的金卡，指腹輕輕撫摸上面的一串數字，只覺得跟火一樣撩人。拿起手機，按了上面的號碼然後刪除，再按再刪除，反反覆復。終究把卡一擰，放在腳下狠狠一踩扔向了垃圾桶。

大廳的時鐘短針指到凌晨兩點，安靜的階梯上傳來輕微地腳步聲，戚蔓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本能的轉頭看去。

身上的睡袍斜挎跨穿在身上，腰間的腰帶隨意打了一個結，上身結實的古銅色肌膚就那樣露在她面前。

雲決半躺在沙發上朝她勾勾手指，帶著命令性的口吻。「過來。」

垂下頭，各種方法在她腦中飛快轉速，卻沒有一樣能行，暗暗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面前。「什麼事。」

「聽說你在莫家一直過得不好，不要跟我說不會做飯，我現在餓了，給你一個小時把飯做好。」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在沙發上。「你在家都不做飯的嗎？」

戚蔓下意識地看看時鐘，不悅得皺起眉，卻也沒說什麼，走到廚房內。打開冰箱的一剎那，心頓時就像裡面的冰一樣，掉在地上碎了。

空蕩蕩地冰箱什麼都沒有，吃什麼，現在才明白他說的一個小時是指什麼，拉長臉重新走向雲決。「抱歉，我幫不了你。」

「我沒有請你幫忙，是命令你。」雲決微微抬起下巴仰視，薄唇陰冷地抿成一條線。「你是在幫你自己，按照我的話是你最好得辦法。」

忽然一聲，他蹭地從沙發上起來，手指輕佻起她細白的下巴。鷹眸在月光下閃著寒光，肅冷地氣息充斥整個大廳。

「放開。」眉頭緊蹙，很厭惡他這種自以為是的方式，剛拍開他的手，腰間突然一緊。「快鬆開。」心中頓時一慌，又羞又惱地瞪著他，沒人告訴他，古代皇帝都是為什麼死那麼早的嗎？

箍住她腰間的手一放，身體慣性的跌坐在沙發上，還沒等她起來，一具身體立即壓下。笨重的身體壓在身上，怎麼都無法動彈。「我說過，你是幫你自己。」

「雲決，你放開。」在他身下拚命掙扎，內心得無助又有誰能理解。

「賤人，你是故意的？」兩隻手分別箍住她亂動的雙手，長腿有力的壓住她雙腿，磁性的聲音在黑夜中如鬼魅般。

溫熱的大手在她衣內遊走……

一場纏綿，昏昏沉沉中壓在身上重量消失，接著傳來關門聲。壓抑良久的淚水順著眼角無聲落下，忍著體下的刺痛重新將衣服穿好。

瞥了一眼樓上，手指輕輕撫著透明的落地窗，冰冷的觸感順著指尖傳入身體。外面的天空從點點繁星到漸漸泛白，保持著一個動作一動未動，一夜過去……

白色的T恤短袖稍有點寬鬆，掩住她姣好的身材，純白帶淺藍的牛仔褲穿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腿型。長發被變成最流行的麻花狀，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映在她的測臉上，為她鍍上一層金光，猶如從天堂下來的女神。

走下樓的雲決眼角無意看過去，目光錚錚被她奪去，平靜美麗的一幕令他有些錯覺，竟捨不得叫醒。

走在後面的莫苡柔突然看他停下腳步，順著目光看到讓她堵心的場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她的背影，走下兩步挽著雲決手臂嬌嗔，「決。」

情緒被戚蔓莫名就影響，他懊惱地皺起眉。「去做早餐。」肚子是真餓了，他記得冰箱裡面還有一點東西。

「沒關係，小蔓看著臉色不好，我去吧。」看了一眼戚蔓，莫苡柔抬步佯裝要去廚房。

果然，身後響去雲決霸道的聲音。「不用，某人應該知道我是在跟誰說話。」

咬牙強撐起身體走進廚房，打開冰箱，裡面只有一瓶牛奶跟幾個雞蛋。熟練的打火，眼角還撇到沙發上黏在一起的男女，平靜的轉開臉。

而她這個不經意的動作正好被他撲捉，怒火迅速被點起，剛要發作她正好端著金黃的荷包蛋過來。

金黃色的荷包蛋冒著熱氣，油漬在蛋面上還在茲茲發著聲音。「謝謝。」莫以柔禮貌地雙手去接，即將在手碰到盤子的時候，忽然縮回手，滾燙的油漬灑在戚蔓手背上。

「嗯哼——」戚蔓一聲悶哼，下意識縮回手藏在身後，手背的滾燙快將她整隻手燃燒。

莫苡柔臉色慘白，立即上前不顧戚蔓拒絕硬拉過她的手，一個勁道歉。「小蔓，對不起，是不是燙著了。」眸中的淚水在眼眶打轉，握著手背的手卻用力壓在戚蔓燙紅的地方。

莫苡柔目地再明顯不過，這樣的手段早已不是第一回。「沒事。」雲淡風輕地抽回手，忍著滾燙的疼痛撿起地上一塊塊碎片。

冷眼看著戚蔓走遠的背影，習慣性的轉動食指上的戒指，唇角半弧，他倒是想看她能撐得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