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營帳

58.營帳

不聞在白遇樓的帶領下見到了許衡,那個六年前由她發現的孩子,現在已經二十歲了,還有跟他一同送來的張非,還有一個就是出事被打死的那個,他們倆分別練的就是月初寺跟靜心庵的武功。

他們三個都是不聞偶然找到的,怎麼來說不聞都是他們的恩人,所以這兩個人應該沒沒有什麼不忠的心思。

白遇樓將不聞帶到營帳之後就自己練兵去了,他們倆都還認得不聞。

拜過恩人之後許衡率先開口:「不聞護法,這件事情不好查,我早幾年就覺得那些人不對勁,到現在也弄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聞倒也想不出要該怎麼查,前面白將軍帶她來的時候也說過沒查到什麼特別的東西,這樣的話真是意外也說不定。

「那就真的是意外么?」

「絕對不是!」許衡跟嚴世傑同時肯定道。

不聞訝異對嚴世傑道:「你怎麼這麼肯定?」許衡是親歷此事的人,他知道內情不奇怪,但這嚴世傑是怎麼回事?

嚴世傑道:「很明顯當初就是他們三個一派,而偏偏出事的就是最值得信任的這幾個人,要說沒人指使,我可不信。」

說著又問許衡:「他們有沒有見過什麼其他人?」

許衡第一次見到嚴世傑是幾年前在自在居,那時候只覺得是個不男不女的怪人,直到後來在軍營待久才漸漸聽到他的傳言,再次見到不由得腳底發寒。不過憑他現在的武功也用不著怕他,畢竟他也是洛莊主的人。

他們現在的共同任務就是查出在軍營搞鬼的人,許衡看了坐在旁邊的張非一眼道:「我跟他一直都有觀察,這個確實沒有。」

許衡相對於張非跟其他人來說要年長几歲,早在覺得情況不對的時候就打算自己調查,但幾年過去從來沒發現什麼證據,甚至連點眉頭都沒有。

張非也無奈搖頭道:「他們每天做什麼,見什麼人都跟我們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不同,要是有什麼的話我們就知道該防得更嚴實了。」

不聞有些期待的問嚴世傑:「不言,你是不是能查出來?」

還不等回話,許衡就道:「可能沒那麼容易,我曾經抓住幾個往死里打都沒問出什麼,要不是因為他們打死了何竟,我也不會這麼肯定。」那不是一般的打鬧,何竟半死的時候他跟張非要衝進去,外面十幾人攔著他們,裡面所有人都圍著何竟。他永遠記得,那些人的眼神,一點衝動都沒有,就算是恨極了要殺人都不可能是那個表情,更何況是後來白將軍調查的時候那些人所說的失手。

除了當時他們三個,其他人全都鎮定自若,一邊攔住他跟張非不能幫忙,一邊的人生生打死了何竟,他們三個都有呼救,那三十幾人沒有一個動容的。

要不是後來白將軍帶著兩千精兵趕過來,打死何竟后很明顯就要找張非開刀,順利的話,許衡也得喪命。

所以說那三十七個人絕對是一夥的,目的就死殺掉他們三個由不聞帶來的人,目的就是阻撓洛忘憂恢復武功的計劃。

嚴世傑眼前一亮道:「用你的辦法,把人打死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要是我出馬的話……」

許衡跟張非聽得汗毛立起,他的手段早就文明全程,連他們幾乎在軍營沒這麼出去過的人都有耳聞。

「不行,不能動他們,莊主還指著他們四年之後的用處呢!」不聞深思熟慮后還是否定了嚴世傑的想法,要是出了什麼亂子,洛忘憂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雖然眼下發生這種事已經不是好兆頭,但沒有哪個普通少年會放著這麼一個成為武林高手的機會,起碼他們練武功是不會怠慢的,要不要等到時候再說?

許橫若有所思的點頭道:「他們雖然可恨,但武功倒是沒得說,就是怕到時候莊主要用人的時候……」

不聞輕笑揚起頭:「那時候再叫不言出馬也不遲,就算他們武功大成,也還需磨練。」就算那時候這三十幾個人倒戈也有對付的方法,不過練了十年功夫,能厲害到哪裡去,有些東西是不能相提並論的。

幾個護法都是洛忘憂父親洛崢**出來的,一個個都跟他一樣,其他門派的武功從來不放在眼裡。要不是洛忘憂要解七合法,不聞還真不看不上這些。

嚴世傑心癢難耐,拉著不聞道:「我們還是問問其他人吧?萬一有幾個說漏嘴呢?」不能動手玩人,那就動口審人吧,反正現在他就是渾身跟貓撓似的。

許衡看了嚴世傑一眼,又耷拉望著不聞道:「我還聽過他們說夢話。」

耷拉的原因當然就是連夢話都不說的事情怎麼可能審得出來,那些人送過來的時候都只有十幾歲,倒不是被訓練過什麼保密的能力,而是夢話的內容僅限於這十年一定要練好武功,還有要報效國家之類的,他甚至嘗試過在他們囈語的時候對話,問他們是來幹什麼的。

雖然人做夢的時候是在自己的想法裡面,但是許衡問的人多了,還是被他碰到一個回話的,不過結果太不盡如人意。

不聞笑而不語,這個小孩挺不錯,還真是一心為了莊主。起身對他道:「你去找他們過來,該問的話還得問,你只管一心練好武功,再別花這些經歷,自在山莊不是那麼容易被算計的。」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既然練武功這一塊沒動,那麼管他存了什麼異心。這些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年輕反起來能跟那武林七門比嗎?要不是白家死絕,莊主還不是一樣要抓他們,不合作又如何,到時候有的是辦法。

跟許衡預計的一樣,那些人都一口咬定何竟之死是意外。

人是一個一個帶到許衡所在的營帳之中的,嚴世傑看著眼前一個七八歲的少年冷笑道:「你們比試的時候他們何竟他們三個都有求救,若不是存著要殺人的心思,豈會聽不見呼聲?」

這少年看似怯懦,但話說得底氣十足,「切磋武藝本來就有危險,大人您怎麼就把殺人的帽子扣到我頭上?」

「不是你一個,也不是扣。我再問一遍,最好從實招來!不然等你們四年之後沒了用處,落到我手上可就來不及了。」嚴世傑的聲音更冷,不談對他有陰影的許衡,連不聞都重新審視起這個已經化名為不言的酷吏來。

人不可貌相,一般的人聽到嚴世傑的這種威脅被嚇尿褲子的都有,而這的少年居然挺直了身板道:「嚴大人,那就看你四年之後有沒有這個本事!」

為了洛忘憂的七合法能最快化解,這些人是不能動的。不聞說每個人的水準都有區別,到時候要從中選出最快練到第十成的人。雖然不過幾個月的區別,但能快一天是一天。

所以為了進度,這人還真的動不得。如此狂妄也不能給之以教訓,嚴世傑相當討厭這種人,咬牙道:「你是有罪之人,你最好祈禱四年之後是最快練成的那一批,說不定莊主還能因為你的功勞而攔住我!」不忠既是罪,殺人更是罪,嚴世傑只是心狠手辣,倒是個是非分明的人。

事情已經進行一大半,那些人料定了洛忘憂沒法放棄,必須等他們武功練成,所以見到不聞跟嚴世傑的時候都毫不畏懼。

勇敢的及其出乎許衡的意外,在這之前,他自己調查的時候全都是遮遮掩掩,各種迴避,死不承認。

現在也不是承認他們殺死何竟,而是以那種知道他們無法奈何的姿態挑釁,似乎是四年之後血雨腥風的預兆。

這樣四年之後是不可能不打上一場,不用嚴世傑出馬,連不聞都想要捏死這群白眼狼,好像他們四年之後的武功就能天下無敵一般。

一葉障目的無知小兒,不聞忍不住輕蔑道:「你們練的所謂名門武功,就算四年之後大成也不是我區區一個護法的對手,年輕人還是不要狂妄得好!」

自在山莊的大名武林中無人不知,這人卻還是不以為然:「再厲害的武功都敵不過千軍萬馬!不論你是四年十年還是一輩子!」

不聞怒道:「練武比的就是修為!跟千軍萬馬有什麼關係!你的心思不要放錯了地方!」

卻不知道嚴世傑什麼時候平靜下來,他按住怒不可竭的不聞道:「你跟這無知小兒計較個什麼?」

不聞花了很久才平復下來,這是頭一次聽到有人跟她擺這種歪理,武功就是武功,跟千軍萬馬根本是兩碼事!

等不聞平靜,許衡跟張非也出去了,嚴世傑給不聞的茶杯續了水。

不聞接過喝了一口道:「受不了練武功的人說這種話,我剛才失態了。」

折騰到現在,嚴世傑也口乾舌燥,自己猛喝了幾大口,朝著不聞笑起來。

不聞剛消氣,見人笑自己,不滿道:「怎麼?我的笑話很好看?」

他故作深沉的轉過頭,故作深沉的再喝了一口茶,故作深沉的說話:「我笑的是無知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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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歡:一品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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