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卷一六七章 狼子野心，偷梁換柱
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六七章－狼子野心，偷梁換柱
虛允
大高cháo！！！！！！！！！！！！！！！！！！！！！！！！！！
來，主題曲《belive》（kalafina）響起！
（不清楚這曲目的可以來我蕾穆麗娜不愛你吧看置頂貼）
【蕾穆麗娜】
「這幾年苦了你了，是極共鳴吧……二極共鳴巔峰？」
老人又嘆了口氣道：「別讓人隨隨便便逼迫你自己就進共鳴艙，極共鳴這東西……燒命。」
——！！！！！！
「是……」我艱難地回應道。
我本以為我壓抑到極限的aldnoah，雷利加利亞理應只能看到二極共鳴初境的水平，卻沒想到他能看到巔峰。
而婭賽蘭在面對我時，她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我的體內有著aldnoah場在流淌。
本來理論上，二權共鳴在感知上並不會比極共鳴或能共鳴差太多，因為感知是共鳴的基礎。
「你在緊張。」
「啊，我……」
雷利加利亞伸出如枯枝般的手掌，細緻地撫摸過我的頭髮，笑著和藹點頭：「沒事，我理解，放輕鬆。」
「嗯……」
我並不理解為什麼我在看到老人第一眼時會本能地激起緊張感，但理論上而言，老人畢竟是我血緣上的祖父，如果他真的要對我下手……
應該不需要顧慮太多吧？
一時之間祖孫和睦甚至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到我十六歲時，老人才會正式地召見我，並第一次與我見面。
「我本以為你會選擇能共鳴的道路。你的身體底子其實不好，剛生下來的時候有弱症，是我派人取葯救回來的。」
老人悠悠道，雖然他已經老邁，但話語卻並未有任何的停頓或遲緩，氣息雖然短促，卻依然勉強健康到足以支持每次把話說完。
而我則靜靜地聽著。
「你和婭賽蘭，雖然是同父異母，但都是皇家的孩子，自然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姐妹。」
「當年還是青年時的扎茲巴魯姆，意氣風發，風華正茂，自然也是薇瑟帝國戰場上功勛卓著的青年伯爵，於是，便有了呼聲認為：這個帝國如今最傑出的青年自然有著資格配上當年婭賽蘭的母親，我的孫女圖莎依奈亞。」
「原本，我也是有著這個想法的。」老人輕笑了一下，「但後來我才知道，這不過是他的造勢而已，你別看他現在如此得追思沃蕾因，但那個時候，為了獲得我們皇家的血脈，他其實根本不愛沃蕾因。」
老人的右手拍著左手背，講述著一個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故事：
「你想啊，他一個煊赫世家的獨子伯爵，手握重兵，為什麼要去娶一個侯爵私生女？那不過是他為自己名譽上作的退路而已。於是，當我提出了如果想要娶圖莎依奈亞就必須入贅我們皇家時，他是拒絕的。」
老人把目光轉向我，這個瞬間老人的目光清明了數分：
「你覺得呢？蕾穆麗娜。」
「我……，如果是想要取皇家的女兒，我的姑母……扎茲巴魯姆伯爵……理應入贅。」我遲疑了幾分，回答道。
「沒錯，想要我們皇家的女兒，他就理應放棄扎茲巴魯姆家的名號，皇家的血脈是不可能外流的。」雷利加利亞搖搖頭，「可嘆這個年輕人，我還以為他能有點遠見和大勢觀，其實也不過是個有些小聰明的存在。」
「而你的母親，萊依卡－賽恩赫，就是他扎茲巴魯姆介紹給你父親的——原本我是反對的。但……唉……」老人悠悠嘆了口氣，「你是無辜的，我本希望你走的是能共鳴之路，因為這不僅可以補齊你身體上的虛弱，更可以令現在已經身陷囹圄的你有著足夠的自保之力。」
說著，老人那布滿滄桑的枯瘦老手撫摸我的臉頰，而我則靜止身體，如一具人偶般由老人輕撫。
「萊依卡是個空有皮囊，只有在姿色上絕頂的女子，還好，你繼承了父母全部的精華而排除了全部的糟粕。」
老人轉而目光又有些追思般的銳利，向我沉聲道：
「你知道么，你母親是扎茲巴魯姆親手所殺，我想你看到了，你大概也對那個膚淺而虐待你的女人沒有什麼感情，但你的父親和婭賽蘭的母親，當年死在月球，卻與扎茲巴魯姆密不可分，甚至可以說……其中有他的推手。」
「為什麼？」我不由自主地問道。
我只知道基爾澤利亞，這個便宜的父親是因為地球聯邦把幾十顆微型核彈靠著一次成功的暗渡陳倉送進了月球核心，連並著激起了月球核心的aldnoah系統爆炸而把基爾澤利亞和圖莎依奈亞一併送去見aldnoah。
卻沒有想到那樣一場大勢之下，會和伯父有關係。
「他沒有出主力。除了兩隊〈狼騎〉、第五空艦師以及第四月球基地上的軍(諧)隊，其它四個空艦師、三隊〈狼騎〉、〈特種騎士〉他都沒有動用，這也是為什麼第六次火地大戰一過，作為激勁派的逆派會元氣大傷，皇派也損失慘重，而唯獨他扎茲巴魯姆，一個狼子野心的小人會如此勢大。」
「直到再修養近十年，才足以扼制住這頭野狼的囂張。」
……
我抿著嘴唇，心中混亂……
完全不一樣，真的，看似外在一樣的第六次火地戰爭，地月戰爭，但從我眼前血緣上的祖父口中和從扎茲巴魯姆家族史料記錄上，扎茲巴魯姆口中的內里，卻完全不一樣。
我一時之間根本不知道該相信誰，或者說，是誰的內容更為真切一些，更為可靠一些。
如果連最基本的可信度都無法判斷，又何談自我的判斷？
更何況當年因為aldnoah月球系統的爆炸，連aldnoah體系中的記錄資料都大量遺失，那次爆炸傷到了遍布地月系的虛無飄渺的aldnoah體系本身。。
「上次內爭，針對扎茲巴魯姆的圍殺，其實是由我授意的。」老人用鼻子哂笑了一下。
——！
我震驚於這樣一個結論，沒有想到雷利加利亞竟然要他手中最好的鋼刀絕後。
「我原本以為，到此時，終於可以一舉根除這顆寄生在薇瑟帝國上的巨大毒瘤，卻沒有想到，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又借著你的力量搞出了〈天火〉體系，圍殺他的逆派功虧一簣，再度元氣大傷，呵，當然，逆派裡面也不是沒有兩面三刀的傢伙。」
「我……」
我是應該說，〈天火〉計劃我根本不清楚來推脫責任，還是來說，〈巨浪〉原本就是我最初提出的設想？
但無論是哪個，似乎都有些難以自辯啊。
「別擔心，你是我孫女，你的心，我畢竟清楚。」老人伸出手掌撫順我的頭頂，「將來由你來輔佐婭賽蘭，原本如果你是能共鳴，恰好可以彌補她近身武力上的安全不足，但如今極共鳴倒也尚可。而扎茲巴魯姆伯爵原本理應一死，之後他的伯爵之位，便應由你取而代之。」
「這樣，你既有了自保的力量，亦有了支持婭賽蘭坐穩王位的力量，不用擔心於她會受任何爾虞我詐的貴族所欺騙。」
——偷梁換柱！
我突然發現自己在扎茲巴魯姆家族長大，似乎都是有著這個原本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手操控！
「唉……」老人悠悠嘆氣，「可惜一步錯步步錯。如今的你，身處險境，定要萬事小心。」
「啊……？」我有些莫明其妙地看著老人的感嘆。
然而老人卻一轉話題，問道：「你對扎茲巴魯姆領的控制，怎麼樣了？」
我斟酌著語句，扎茲巴魯姆伯爵與雷利加利亞皇帝兩方的言語，一時之間令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判斷，只好過濾了一遍回應道：
「市政方面，我自然皆可一言定論，但于軍權方面，除了第五空艦師，剩下的軍(諧)隊基本還在扎茲巴魯姆伯爵的控制里。」
「也是……」老人點點頭，「那樣，再等幾年也無妨，你要注意對扎茲巴魯姆領的控制和許可權上的把持，aldnoah，是你唯一掌握的底牌，你行事，理應萬事小心。〈天火〉體系，既然還是以aldnoah來驅動，那就更應掌握時機，把握到你自己手裡。」
「你也看到了，完整的烈爆矩陣和風暴雷神有著何等的威力，所以，你更應有著自己的底牌。」
「年輕一代的軍人，未來都是我聽我號令的。」我回應道。
「很好。」
說了這麼說，老人也氣喘了一下，而後道：
「既然你是唯一的繼承人，時機之時，既可自取。」
我則皺眉了一下，道：「現在還不行，因為只有我壓不住下面。」
「呵，〈扎茲巴魯姆伯爵卧病在chuáng，萬事由郡主一意定奪〉，這種事情，待到你時機成熟時，理應自己學會判斷。」
老人隨口一句話就激得我汗毛直立，人命隨意冷酷地在老人手中把玩，而這個人，還是原本我一直親近稱呼為「伯父」的男人。
——挾天子以令諸侯。
這是明語。
——待到萬事既定時，便是他扎茲巴魯姆身死之時。
這是雷利加利亞沒有說出的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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