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卷一六八章 百年家史，御座之上
正卷－第一卷－火星十年，大戰將起－第一六八章－百年家史，御座之上
虛允
大高cháo！！！！！！！！！！！！！！！！！！
來，主題曲《belive》（kalafina）響起！
（不清楚這曲目的可以來我蕾穆麗娜不愛你吧看置頂貼）
【蕾穆麗娜】
「他……畢竟養我一場，如此凄慘的結局，是否太過無情？」
雷利加利亞靠坐在chuáng上，透過敞開的窗戶，看著外面悠遠的夜空：
「蕾穆麗娜啊，你身在皇家，理應清楚這些貴族之間的冷酷無情，我可以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
我有些抵觸，老人的每一句話看來都是在為我著想，取扎茲巴魯姆而代之，根本沒有任何的錯誤，就算是扎茲巴魯姆伯爵百年之後，也是註定由我來繼承其位。
但由前一輩自然老去作古和由后一輩出手叛變奪殺，這其中，有著從心到行的本質差別。
「可他畢竟……」
「近臣讒言，邊關救駕，人心叵測。」
老人吐出了十二字，便封住了我接下來的言語。
「蕾穆麗娜啊，這樣的故事，你聽的還少么？歷史課上，那些地球聯邦反反覆復重演的歷史，你還看得少么？」
老人一遍一遍地撫摸我的頭髮，搖頭嘆氣，似乎是看著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般令他操心。
「蕾穆麗娜啊，你還太年幼，你還看不透那複雜而多變的人心。我聽說過了，那個洛里莎亞，一個陰險蟄伏數年，甚至有著扎茲巴魯姆伯爵縱容的間諜，她差點就奪走了我寶貝的孫女的性命，卻還是讓你傷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你以為我能容他繼續囂張下去么？」
洛里莎亞啊……在雷利加利亞祖父眼裡是……陰險么？
「他這麼做，難道不是借間諜侍女之手，來限制你的行動么？你現在感覺不出來，待到真正關鍵之時，身體健康和殘疾的行動力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啊。」
我抿了下嘴唇，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而老人似乎也不需要我回應，而是繼續道：
「一個人表面對你好，真的就是對你好么？」
「就像那些皇帝跟前的讒言近臣。」
「一個人從來無視你，真的就是無視你，難道他不是在遠方默默地守護著你么？」
「就像那些在苦寒之地為皇帝守衛邊關數十年如一日的將領。」
「呵」老人哂笑了一下，「這些實權貴族，還沒有軌道騎士忠誠。」
「要是沒有內爭來消耗他們的躁動，這個國家，早讓他們反了天了。」老人又嗤笑了一分。
「唉，既然你定不下心，還是我來慢慢告訴你吧，蕾穆麗娜……扎茲巴魯姆家族的起家，你真的知道么？」老人的目光幽幽地看向我，一個小時的交談，到此，老人的目光中已沒有絲毫沉lun，滿是清明與銳利。
「清楚一點，聽扎茲巴魯姆伯爵講過。」
「忘了他說的吧，都不過是他們往自己臉上貼金粉飾出來的東西。」
老人接過我倒的水杯，輕抿一口，而後雙手握著水杯，講述道：
「我來告訴你吧，他們家族明面上是鐵血錚錚的軍人，實際上才是寄生在這個國家集團裡面最大的流︶氓、惡徒、垃圾。人的本質，有時並不是看表面，就像衣冠楚楚的人可能背後禽~獸不如，呵呵，還真是貼切地用來形容扎茲巴魯姆家族的辭彙。」
「從當年扎茲巴魯姆家族為了許可權背叛軍(諧)事聯盟，投機，同時還大肆殺人，我就知道扎茲巴魯姆家族骨子裡就是只馴化不了，忠誠不能的狼。」
「當年的第一代扎茲巴魯姆公爵為了許可權竟然還意圖強(諧)暴你的祖母，我當年的女兒……真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老人嘲諷味十足地笑了數分，然後道：
「可惜天譴必然，他的兒子第二代扎茲巴魯姆伯爵是個懦夫。不僅怕此事真的觸怒了我，更是親手殺了他父親並選擇投降我們家族，嗯，投降我們薇瑟家，是從扎茲巴魯姆家族第二代伯爵開始的。如今扎茲巴魯姆家族成為我們皇家一條狗……狼，雖然不聽話，但是狗鏈已經栓死了。」
「如果不是因為你，大概能鎖他們家族到滅亡為止。」說著老人又轉回了話題：
「第三代更是恥辱，即第二代的弟弟，因為在貴族裡找不到女人，就直接和地球聯邦北美洲區的女人通婚，低賤自己貴族的血脈。」
「第四代是個女人，不得不招入贅的女婿，雖然她本人倒是個英才而厲害的女人，但依然沒用。在這個男人的世界，除了我們皇家身負aldnoah的女人外，大勢不可擋。」
「第五代扎茲巴魯姆伯爵意圖反抗，瘋狂屯兵，卻在我馬上要出手鎮壓前，他自己就嚇得自刎謝罪，呵，一家族的廢物。」
「第六代伯爵，也就是扎茲巴魯姆伯爵的父親，五代伯爵的弟弟，呵，雖然是把聽話的好刀，可惜不夠硬，最後死在了火地五戰的沙場上。」
「然後是如今的第七代，和他父親一樣，還是個沒後代的。」
「——所以蕾穆麗娜，你要抓住機會，一舉拿下扎茲巴魯姆家族！」
說著老人用枯瘦的手掌攥住了我的手腕。
我嚇得差點把自己手中的水杯甩了出去。
不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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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茲巴魯姆家族的家史，即使扎茲巴魯姆伯父沒有完全告訴我，那也是足以自傲的堅強而執著的家史。
扎茲巴魯姆家族的家史，在雷利加利亞祖父同樣不完整的敘述中，卻是粗鄙野蠻低劣不堪而令人恥辱下賤到唾棄的存在。
我一時之間甚至抑制不住雙手的顫抖，只能顫著聲問：
「為什麼？祖父……扎茲巴魯姆他不是都沒有……後代了么？即使我等著扎茲巴魯姆伯爵……老去，老死，任他……自生自滅……伯爵之位和扎茲巴魯姆家族的全部……也是我的……而且……還不會落人口實……」
「扎茲巴魯姆，他殺了他自己的未婚妻。」雷利加利亞平淡道。
——！！！！！！
我驚得差點叫出來！
我本以為這次進卧殿會是一次雖然嚴肅卻不會很複雜的談話，卻沒有想到祖父，老皇帝，雷利加利亞－薇瑟－瑟萊巴的種種密言要直接推翻我以往建立的所有印象和信息！！！！！！！！！！！！
「這不可能！任誰都知道扎茲巴魯姆他很愛她，很愛沃蕾因－歐萊嘉的！」我直接反駁道。
「所以我說蕾穆麗娜啊，你已經身陷囹圄了。」老人搖搖頭，做出了最為致命的一擊——
「因為他的目標——是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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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
「百年前，第一代扎茲巴魯姆伯爵就宵想我們薇瑟家的血脈，哼，第二代更是把他妹妹嫁進我們皇家，真就以為靠著一個女人就能奪取我們皇家血脈？」
「如今他扎茲巴魯姆以為這正是他的機會，他那點小算盤，以為我會不懂？呵呵，他扎茲巴魯姆先殺妻，后以無子為借口撫養你，意圖玷污我皇家血脈，我就可以來個釜底抽薪。蕾穆麗娜，你要小心啊，aldnoah極共鳴可以保你一時無憂，但你要小心不要有任何的弱點和把柄落到扎茲巴魯姆手裡。」
老人向我點點頭，繼續道：
「這是對你成長而言最大的考驗，也是帝國徹底根除扎茲巴魯姆家族這個毒瘤的最好時機，我這百年來，可是一直都拿扎茲巴魯姆家族沒有什麼頗有成效的辦法啊。」
「……我知道了，但我還要再考慮。」至此，我只能苦澀地點頭應答。
老人擺擺手：
「我累了，你去吧。」
「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或誘其主動出手，或將其扣上亂(諧)倫的罪名，大義可成，屆時……祖父是你堅強的後盾。」
卧榻之上閉目養神的老人，在我坐著輪椅背對他離開時悠悠道。
我並不清楚我究竟是怎麼出的這層層疊疊的卧殿，但當我自卧殿出來時，臉色一定是差勁到了極點了吧？
伊芙驚憂地撲上來四處按摸我的身體，擔憂道：「表姐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么？」
「蕾穆麗娜。」艾爾莎和卡娜依愛還想攔下我問些什麼，但我卻突然轉頭，毫不掩蓋自己從不示人的冷漠銳利肅殺目光，直逼其姐妹二人退下。
記憶的夢裡，根本沒有這些信息……
「表姐……」伊芙一邊推著我輪椅，一邊擔憂道。
「我沒事。我只是累了。」我擺擺手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透過閉目的一片漆黑，只有那永遠不會欺騙人的aldnoah依然展現著真實的色彩……
我感到整個靈魂都脫離了身體，感到時空的錯亂，感到身體之中，冰與火，風與雷在反覆地交織，撕裂的自己。
……
夢中記憶，女王端坐御座之上——
臨終病chuáng，扎茲巴魯姆託孤之時——
……
——「我……，我……，我必須，死，死……——死！！！！！！！！！！！！」——
……
死……
……
——「錯誤地，咳，咳，使用aldnnoah……只會帶來災難……唔……它是……萬神之光輝，……呼……亦是……惡魔之契約……」——
……
aldnoah……
……
——「雷利加利亞是，……我也是，……特洛耶德，也是……我們……都是……」——
……
那個時候的伯父，你究竟……想說什麼？
……
——「我需要……你看著這個……國家，走向滅亡或者……浴火重生！」——
……
我……蕾穆麗娜……
我是……
蕾穆麗娜－薇瑟－恩薇瑟……
……
我……
我是……
——蕾穆麗娜－扎茲巴魯姆——
當我再睜開眼時，黑夜之上，虛宇星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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