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以後我會在你身邊,一輩子
裴思愉沒有再對景臣說什麼,跟著白皓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WWw.
望著兩人已經消失的門口,景臣在原地定了很久很久,低垂著頭,額前被一片陰霾覆蓋。令人窺覬不出此刻他的心情,整個人彷彿籠罩在一層薄霧般的陰鷙中。
陳叔跟包間內的其他人都怔住,對於這演變的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緩緩,陳叔凝重著老臉,拍了拍景臣的肩膀,道,「看來裴小姐決意已定,少爺,我們還是……」
倏地,陳叔話還未說完,景臣身影一晃,還不待他們回過身,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陳叔扭頭朝他大步往外走去的背影望去。眼睛浮現出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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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夜歸城,外面是無窮無盡的夜色,由於是特殊地段,又是在午夜時分,很難打到車。
出來後走出有一段距離,裴思愉甩開了白皓南禁錮的手,低眸淡無情緒的道,「我能自己走。」
白皓南瞥她一眼,闔了闔眸,沒多說什麼,阿晨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們身側,然而。
還沒走出去幾步,白皓南肩膀倏然被人從身後一握,他本能地回頭時,一記凜冽拳頭惡狠狠地揮向他。
眼瞳猛然一陣收縮,白皓南眼神一暗。極快偏過頭,快速閃過了這一記撲面而來的拳頭。
裴思愉第一時間發覺到身邊的異常,可還沒讓她看過去,手腕驟然猛地被人一拽,緊接著下一秒就被人拽入一個堅硬地懷裡。
頭頂上景臣熟悉的聲音,「如果我努力的時候而你卻選擇放棄,一輩子我都不能原諒你。」
心臟猛地漏掉一拍,她凝滯著呼吸詫異抬頭看他。
景臣盯著她錯愕的瞳孔,捏起她的下頜,一個吻,毫無預兆的落下來。「裴思愉,愛我。」
唇瓣上是屬於他的溫度,彷彿是帶了一股魔力的電流,傳遍她的全身。
她怔住了,連心臟也像是停止了跳動。
「如果你不能愛我,那就讓我愛你。」唇齒廝磨間,他低喃的語言就像是情人間的繾綣細語,「你只做被愛的那個人就好。」
裴思愉身體顫了又顫。一時間錯愕得不知所措,不知回應也忘記推開,瞪大了雙眼凝視他近在咫尺的面孔,獃滯的任由他吻著她。
一邊的阿晨,被這一幕震驚了住。
而白皓南凝視著兩人,只見,他眼底滲出了絲絲的陰鷙,幽涼得像是一條毒蛇。被人觸犯到了最深層的底線處,雙手一點一點的收緊,面色冷峻了起。
然後,渾身的戾氣迸發而出,白皓南眼神陰鷙的猛然上前,一拳朝著景臣揮了過去。
那一拳又狠又猛,彷彿是夾帶了所有他的偏執怒意,就像是前千斤巨石橫壓過來,冷風凜冽,呼嘯而過。
裴思愉眼角的餘光瞥見白皓南的行動,她雙眼一滯,心臟的鉉立刻繃緊,本能地推開景臣轉過身來擋住他。
可景臣已經率先從她驚恐地眼裡注意到她的舉動跟意圖,在她剛轉過身子千鈞一髮之際,他猛然將她身子板過來護到懷裡,在裴思愉還來不及錯愕時,緊接著只聽見碰地一聲,原本護住她的人霎時栽倒在地。
而那一刻,彷彿隨著她的心臟也重重的被擊了一下,猛地一痛。
「景臣」她的聲音幾乎失在喉嚨里。
一邊的阿晨擴大了雙眼也涼涼的吸了口氣,「景少爺!!!」
景臣倒在地上,腦海里有半分鐘甚至更長的時間昏暗,眼前的畫面全是黑沉,腦海里徘徊著嗡嗡地聲音,聲音似乎很大,快將他的腦袋震裂開了,耳邊沒有任何聲音,他甚至聽不見別人的喊叫聲,一對眼皮沉了又一沉,彷彿下一刻就好似要昏死過去。
隨後,待漸漸有了點知覺時,他感到自己左邊耳膜有濕濕的帶著腥氣的液體湧出,但左邊的耳膜彷彿是麻木了沒有任何感覺跟聲音,只有液體順著耳膜湧出后流淌過他肌膚的觸感。
用力強撐著一對眼皮,他猛地甩了甩頭,然後,視線里漸漸出現了畫面,剛開始的模糊到漸漸清晰起來,但腦子彷彿還是被刺激到了似的,依舊昏沉得厲害。
但當視線觸及到跟前女人的面孔時,他忽然輕輕笑了出來,「你看,你還是很在意我的。」
雙眼突然猝不及防地滾出濕熱的淚珠,裴思愉心頭滯滯撕扯的痛著,她定定望著他,喉嚨像是被什麼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用力吸了口氣,努力摒棄掉腦袋裡那些紛雜吵鬧的嗡嗡聲,景臣雙手撐著地面,裴思愉慌忙伸手將他扶起來。
而當他吃力地站起身時,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感席便他的腦海里,他又一次用力甩了甩頭,稍稍才好過一些,但方才被白皓南一拳砸到的左耳,除了邊沿處有像是骨頭碎裂等等之類的疼痛感跟湧出的鮮血,依舊沒有其他過多的感覺。
穩下了自己,抬眸,他看向面前冷眼望著他們的白皓南,笑了笑,「這一拳,是我為惦記了你的女人而該承受的。」
白皓南雙拳收緊,眼神愈發冷冽異常,冰冷得猶如寒冰,刺過人的五臟六腑,隨後,他一句話都吝嗇,突然邁開腿上前來。
景臣察覺到他要做什麼,極快擋在裴思愉面前,「你不會再有為所欲為的機會了。」
「阿晨!」白皓南徹底失去了耐性,嗓音陰鷙。
阿晨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遲疑著,但再看看景臣現在的傷勢,最終還是咬了下牙,猛然快步上來,從另一邊將裴思愉扯了過去。
裴思愉想要反抗,可當看到白皓南陰鷙的眼神時,心中微涼,而阿晨也低聲在她耳邊說,「思愉小姐,現在情況對景少爺不利,如果……」
頓了頓,他擰著眉頭說,「你不想讓景少爺再出事在這裡的話,還是跟我們離開吧。」
冰冷的語言彷彿鑿擊著她心底最為柔軟的地方,裴思愉渾身涼涼的。
景臣看到阿晨把她到一邊去時,剛想是上前來,然而白皓南卻搶先攔住了他,迎面又是一拳朝他揮過去。
景臣眼疾手快的躲過,轉為雙手倏地擰住他衣襟,欺身逼近他,「白皓南,從你選擇報復他們開始,就應該做好失去她的準備,這麼多年過去還惦記著一個你傷得完無體膚的女人,你以為這是愛嗎?」
「住嘴!」白皓南低聲冷冷的開口。
景臣笑他,「你做的這麼多事出來,還試圖強迫一個已經不愛你的女人,你算什麼男人?除了威脅逼迫利用人的軟肋,你還有其他什麼新鮮法子?」
「住嘴!」
「從你在賭桌上答應以她為籌碼時,你早就輸了一切,你根本不愛她。」緊緊揪住他的衣襟,景臣冷笑著,「私自的想要佔有不過是你內心空洞孤獨黑暗,除了一個曾為你遍體鱗傷的女人外,你找不到任何一個可以讓填滿你內心的人,所以這麼多年你才固執的想要找回她,但這並不代表你愛她。」
一字一頓的,白皓南森冷地道,「我讓你住嘴!」
「你真可悲,」景臣卻並不理會他眼中絲絲陰涼的色澤,依舊是道,「因為自己的不幸就怪罪到別人的頭上,因為失去母親自己慢慢黑暗就認為是別人的錯,要把所有人都變得跟你一樣不幸才肯甘心,你真的太可悲了,因為你永遠都不懂什麼才是愛跟溫暖,我很慶幸,哪怕是失去父母,我也沒有變成像你一樣的人。」
他的話剛剛落下,隨之而來的就是白皓南狠狠的一拳砸到他的臉上,景臣毫無防備,左邊又挨了又狠又硬的一拳,過大的力道讓他身形不穩,趔趄著往後退了好幾步,耳膜邊又是一陣嗡嗡地聲響襲擊著他。
白皓南雙拳攥得緊緊的,還想上前,這時,旁邊的裴思愉驟然道,「住手!」
他腳步一頓。
裴思愉眼中含著晶瑩淚光,只感覺渾身被冷意籠罩,寒沉的眸子死死盯著他,她只咬著牙,瞪著他,沒再說多餘的一句話。
然而那眼神無聲的控訴,更甚千言萬語的嘶吼,他從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無窮無盡的恨意。
白皓南心神一動,心臟處彷彿有刺刺的痛,到底是被景臣的那些話說的,還是因為她的這個眼神而擁有這樣的感受,他不清楚。
但終歸是沒有再繼續上前,白皓南面色陰沉的倏然轉身回來,拽著她的手臂用力就她扯走,裴思愉看到一邊的景臣,本能的想要掙脫開白皓南的桎梏,可白皓南卻在這時搶先一步一拳砸掉旁邊一輛車的車窗,伸手從裡面打開了打開了車門,直接就將她推了進去,隨後沖阿晨冷聲,「上車!」
阿晨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但瞥見他陰沉的眼神時,還是硬著頭皮繞到駕駛座的車窗邊,同樣用力幾下砸開了車窗,打開車門坐入裡面,隨後動作嫻熟的扯出幾根線試圖發動車子。
沒用多少時間,車子就被發動了,響起了一怔轟鳴聲,很快,他掌控著方向盤,倏然驅車離開。
「白皓南」
後座中,裴思愉起身去擰開車門,試圖強行下車,然而白皓南卻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面目森沉的道,「你敢離開我試試!」
他似乎很憤怒,不管是眼神還是掐住她脖子的力道,都充滿了一股憤怒之感,力道像是不受控制的加大,他冷冷而危險地盯著她。
裴思愉面色漸漸漲紅,由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