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暴躁的民眾

晚飯後季子璃覺得有必要弄清楚這裡的情況，出了房間一路輕功向城北王員外家飛去。

躍進院內迎面一陣冷風撲來，季子璃敏感的聞到了風中腥臭的夾竹桃味道。

夾竹桃又名柳葉桃，有毒，含有強心毒甙。中毒者癥狀主要表現為：噁心、嘔吐、腹痛、腹瀉；心律紊亂、心跳緩慢、不規則，最後出現室顫、暈厥、抽搐、昏迷、異位心律，死於循環衰竭。

看來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用腐爛腥臭味掩蓋夾竹桃味，若非她經常接觸草藥，恐怕也辨別不出這味道。

只是又是何人，目的何在呢？

季子璃向後院走去，才發現原來這王員外家後山有一個湖，而這條湖正是在貫通風雲城的灃河的一條支流上，灃河自東北流向西南，如果這裡水流出了問題，下游整個灃河都會受到影響。難怪會如此了，好奸詐的人！

第二天上午季子璃來到灃河下游的李庄，河裡的水很清澈，只是河邊的一些野草蘆葦卻萎縮發黃。

來到水邊季子璃將木棍探入水中再拿起一聞，果然有夾竹桃的味道，只是這味道極輕幾乎聞不出來，看來她猜對了。

下午城南又有幾人死去，季子璃讓客棧小二帶她過去，到了現場，一群人呼天搶地，個個面露恐怖絕望之色。

有的村民大叫起來：「官府不管我們，難道我們就該死嗎？走，鄉親們咱們去砸了秦壽那狗官的府衙，反正那狗官一直欺壓我們，就算死也要拉上這狗官。」

「說得好，鄉親們咱們要出城找更好的大夫，打倒秦壽狗官放我們出城。」

眾人越說也憤怒所有的惶恐、不安、怨恨此刻都爆發出來，與其等死不如拚命一搏，人越聚越多，每個人手裡或拿鐮刀、或拿鋤頭還有拿棍棒的，一群人氣勢洶洶的準備向府衙奔去。

季子璃當頭來到人群面前，勸他們先放下手裡的武器，弄清楚情況。

然而眾人憤怒極致只以為她是秦壽的走狗說客：「你這小白臉別擋我們去路，否則我們連你也不放過。」

季子璃冷笑：「不放過我？一群莽夫！你們以為出了風雲城官府就對你們沒辦法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當務之急是尋找解藥而不是趁機暴亂引起恐慌。」她的聲音清冷帶著凌厲卻有一股威懾。

「要能找到解藥早就用了，何須我們自己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親人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今天無論如何這城我們一定要出。鄉親們，我們不能等死拿好你們的東西咱們走。」帶頭的男子眼中劃過暗光，季子璃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

那男子大呼：「不要相信這小子，他就是秦壽的爪牙，咱們走。」

季子璃瞥了那男子一眼看著躁動的人群冷冷出聲：「若說我有解藥能救你們呢？」她聲音清亮的足以讓所有人聽見。

吵鬧的人群一片嘩然：「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風雲城這麼多大夫都查不出的原因你怎會知道？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鄉親們他不過是想拖延時間而已，抓住他。」帶頭男子指著季子璃。

眾人拿著木棍鐮刀將她包圍，「抓住他，抓住他！」一群人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