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何嵐的辯解(上)
何嵐看到眾人一付憋屈的樣子,有意眨眼道,「難道臣女說錯了,」她自然明白那是太后故意讓她出糗的,目的就是要她知曉自己的尊卑,如果太后直接說,她可以順坡而下,可是太后竟然把心思擺放這麼不正的,所以,她也只有揣著明白裝糊塗,
「母后,」兆發遠笑著從屋頂上跳了下來,「九弟妹倒是沒說錯,所以嘛,單于小姐那就是抗懿旨了,母后,如若抗懿旨,該如何處置呢,」看到太后臉色陰晴不定時,他似乎也有點覺得好玩,因此下來了,隨即代替何嵐問道,
「……」單于彩天本想是告誡何嵐要懂得尊卑,要識時務的,更加要附和大局的,可是,何嵐的反問,還有兆發遠的追問,都讓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說,
「太後娘娘,」單于玲本以為自己儀態萬千,再加上有太后這個姨母的關愛,自然明白太后的用意,因此,故意在何嵐面前假裝不同意,卻沒想到何嵐竟然會因為這個事而為難太后,立馬出聲道,「那可是皇室規定啊,王妃姐姐既然已經定了,那就要遵從,皇祖制定下來的,那人人都不能違背啊,違背可就是不孝,皇上又是以『孝』為重的,還是王妃姐姐想要不孝呢,」
單于彩天聽到這時,突然笑了,「玲兒這句話倒是沒錯,的確,哀家的皇兒正是以『孝』為重,不過,玲兒,你似乎忘記了,何嵐可是父母雙亡,再加上失憶,不如這樣,你多與何嵐交往,教導她一下禮儀,而且再多與清兒交往……」
原來,太后的用意要把單于玲塞到兆傅清跟前,何嵐輕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當這個王妃,拱手讓個單于小姐,既然單于小姐樂意,那單于小姐就去當,不錯,我的確是一個失憶的人兒,更加是一個有人生沒人養的人,但是,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單于小姐的抗懿旨,反而不追究反而追究我的『不孝』呢,還有,據我所知,『孝』是皇室子弟對皇室的父母而孝敬,還有普通百姓對長輩的孝敬,我一個孤兒,又對誰孝呢,要不,單于小姐就教教我如何孝,」
單于玲開口道,「自然是對太后『孝』,」
聽后,何嵐又問道,「不過,據我所知,皇親國戚未經通知,未經皇上傳詔,可隨意進入皇宮嗎,還是說,單于小姐只重太后孝不重皇上忠啊,」
單于玲頓時憋出一身冷汗來,她萬萬沒想到何嵐竟然如此能說,明明是她不對反而把過錯只往自己身上推,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何嵐了,隨即把眼睛悄悄投向了朱嬤嬤,讓朱嬤嬤幫她說話,
朱嬤嬤正要開口,何嵐又說道,「怎麼,單于小姐要求助援助嗎,那麼我是不是也該求助一下元王爺呢,畢竟,遠王爺那個問話也沒人解答啊,」
本來兆發遠以為自己輕言輕微,把自己忽視了,心底有點極不舒服,在太后眼裡,除了皇兄就是五哥了,其他人都是皇兄的踏腳石,但是他萬萬沒想到何嵐竟然會注意到自己,甚至還把自己剛才的問題再次拋了出來,
看到何嵐在沖自己使眼色,隨即笑道,「這倒是,似乎單于小姐一沒向本王敬禮,二沒回答本王的問題,那麼母后,單于小姐禮數如若真的周到,豈能會如此無視兒臣嗎,」最後一句,是兆發遠故意問的,
如果單于彩天回答「可以」那麼,兆發遠就不會再喚她為母后,甚至還可能得到一個敵手,但是回答「不能」那就是證明單于彩天的稱讚有錯,既然一個禮數不周到的人又怎能教育好一個準王妃呢,
可以說這又是一個雙重的難題,單于彩天沉思了一陣,這才緩緩道,「玲兒,還不向遠王爺賠禮,」
「臣女單于玲拜見遠王爺,」單于玲聽到這時,極乖巧的向兆發遠行禮,但是兆發遠只是盯著她看,卻不說話,也不讓她起來,頓時讓她覺得極為尷尬,
「何嵐,你怎麼不行禮去,你也要無視遠王爺嗎,」單于彩天見兆發遠不讓自己外甥女起來,就把氣撒到何嵐身上,
何嵐一笑,「娘娘,您是不是眼花了,剛才臣女早已行過禮,就在遠王爺進來時,還是娘娘只顧欣賞單于小姐的禮數而忽視了臣女的行禮之數,」
兆發遠點頭,「的確,九弟妹早已行過禮了,不過,看在母後面上,單于小姐就請起吧,」看到單于玲跪拜時間久了,他這才說道,或者說他也是想為何嵐出氣而已,
「謝……王爺恩典,」單于玲也只有緩緩起身,但因為跪拜時間較久,再加上身子有點麻木,所以在起身時,竟然沒站住,一下癱坐在地上,眼裡赫然含著可憐楚楚的目光,「娘娘,臣女腳疼,能否讓朱嬤嬤扶下臣女呢,」
「自然可以,」單于彩天看到外甥女有點受傷,急忙應了下來,就命朱嬤嬤去扶單于玲,朱嬤嬤也應從了,扶起了單于玲,
「先讓玲兒回去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再說,發遠,你也退下吧,哀家有事要與何嵐說,大家都退下吧,」單于彩天下命令道,
「是,」眾人一一應道,兆發遠臨走時又看了何嵐一眼,何嵐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色,那就是放心走吧,我沒事的,
「何嵐,你可知哀家留下你做什麼,」
「何嵐不知,」何嵐搖頭道,
「哀家是想讓你和玲兒一同嫁給兆傅清,不分大小,畢竟他也需要人照顧,你想想將來只會做膳食,其他都不會,萬一有點什麼問題,正好玲兒對這些都熟悉,也是極為了解中饋的,所以,一起嫁給兆傅清,這是最好的選擇,」單于彩天總算說出來自己的真實意圖了,
「我不同意,」何嵐立馬說道,「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這個王妃我不稀罕,誰稀罕誰去當,」
「何嵐,盛兒說出來就不能改的,你這樣可是不好的,哀家不是早就說過,任何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嗎,你這樣恐怕連個侍妾……」單于彩天如果不是為了兆傅清手裡的那個兵符,她才不會如此拉下自己面子的,
「的確是不能改,但是據臣女所知,清王爺當初可是定下的我是王妃,而且只有我一個人為妻,絕不再納任何妃子的,如若依太後娘娘,那可是違背聖旨的,」何嵐笑道,
「……聖旨只說讓你成為王妃,任何王爺……不管是王爺還是普通百姓都是三妻四妾的,何嵐,哀家已經是容忍你好久了,你要自知好歹啊,你可知道……」單于彩天再次說道,
「呵呵,是不是說我犯了七出,要誅殺我九族啊,好,就請太後娘娘來誅殺我九族吧,反正只要我是當王妃,我就一個條件,除了我,兆傅清不能有小妾、側妃甚至就連姨娘和通房也是不能有的,如若沒有這樣的條件,那麼,我寧願選擇死,」何嵐立馬說了出來,此時也顧不上敬語了,
「好,好,哀家就隨了你的意,那麼就讓朱嬤嬤來領你……」單于彩天萬萬沒想到何嵐可是一個四季豆,怎麼也說不透,頓時氣壞了,想了想,就想到嚇唬何嵐,
「不知娘娘要領兒臣的王妃要去哪裡,」就在這時,兆傅清的聲音竟然從外邊傳了進來,
兆傅清本來是極放心何嵐的,可是后來當兆發遠向自己敘說了太後跟前的事情,還有意提到太后要讓單于玲教導何嵐,他就不由皺眉了,這個太后要把單于玲插進來當眼線,或許並沒安好心,於是,就不放心過來,
果然,還未進門,就聽見太后在逼何嵐要同意把單于玲一同帶進清王府里,他自然不願意,他喜歡的就是何嵐一個人,豈能有其他人,
「清兒,你看這世上可有這種人,死活不讓玲兒與她一同進你的府邸,甚至還說寧願死,也不會……再說了,哀家也說過了,一同進去,不分大小,哀家這也是為皇室糾正,像這樣的人,真的是該……」
「母后,」兆傅清開口了,「兒臣已給與皇兄說過了,今生今世,也只娶何嵐一個妻子,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了,」
「清兒,你可要想清楚,萬一何嵐生不了……」單于彩天話音還未落下,何嵐「噗哧」笑出聲,「娘娘,您這話就太不對了吧,生與生不了,這一切可不在於我,而在於清王爺,如若清王爺功能不好,那也不能埋怨到我的身上啊,」
「胡鬧,清兒可是王爺,豈能功能不好,」單于彩天瞪了何嵐一眼,
「那可不一定,我可記得……對了,就拿那個趙福說吧,他為什麼連娶**個姨娘都生不出來孩子呢,就因為他的功能已經退化了,畢竟他的年齡可是大了啊,人到年齡不得不認,對了,太後娘娘,我可不是在說你,」何嵐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哧」大家頓時都忍俊不禁,就連兆傅清剛才還是陰沉的臉也被何嵐這話說得而笑出來,唯一沒有笑的那就是單于彩天,她最煩別人把她比作老人,卻萬萬沒想到,何嵐竟然如此膽大,
看來,不給她一番教訓,是不行的,想到這時,單于彩天冷哼了一聲,「來人,把何嵐帶進刑罰室去,」
就在朱嬤嬤準備拉何嵐時,兆傅清再次開口道,「太後娘娘,請問本王的王妃到底犯何罪,您要解釋清楚,否則,本王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