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何嵐的辯解(下)
「王爺.娘娘這也是為王爺好.」朱嬤嬤看不下去.隨即開口道.「只有這樣.才能知道什麼叫以國為重.甚至更加懂得什麼叫賢惠.」
兆傅清眼珠一瞪.「本王沒問你.而是在問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本王叫你一聲母后是看在皇兄份上的.但是你今日不與本王解釋清楚.那就別怪本王……」說著.他就準備拔出自己身上的那把劍.
看到兆傅清真得要衝動拔劍時.何嵐急忙開口道.「太后.清王爺.能否請你們安靜下.讓臣女詳細辯解一番.」她知道如若這樣兆傅清恐怕也會出問題的.不如自己來辯解.
「說.」兆傅清極為簡單的說道.
「等處罰了再說也不遲.」單于彩天皺眉道.
「娘娘.」何嵐自然知曉.如若處罰了那就不能說出來.甚至也會讓兆傅清真正的與太后撕破臉.到時候.她可是真正禍水了.
「母后.就讓九弟妹說吧.說完再處罰也不遲.」就在這時.傳來兆盛榕的聲音.他也看到了這一幕.甚至也看得出來何嵐是想為兆傅清解圍.於是.出口而說.
「盛兒.母后這可是在教育……」單于彩天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也會讓何嵐說.不由瞪了他一眼.
「朱嬤嬤.你退下.就讓九王妃說.只要說得有理.就可以赦免罪過.如若你不放手.那就是抗旨了.」兆盛榕假裝沒有看到太后的目光.也沒有聽見.便命令朱嬤嬤.
「是.」此時.朱嬤嬤也只得鬆手.就算太后再是皇上的母親.那也是位置低一等的.畢竟太後娘娘才是「千歲」而皇上才是「萬歲」.又怎敢不放手.
何嵐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粗壯的婆子竟然會用那麼大的勁兒.不由揉了揉肩膀.埋怨道.「你捉我也行.值得這麼大勁兒不.再說了.我可是一個弱女子啊.你就知道欺軟怕硬.」
聽到何嵐這麼一說.朱嬤嬤頭上不由冒出一根黑線來.這太后的命令她一個老奴婢怎麼能反對.不過.反而把兆盛榕等人給逗笑了.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何嵐竟然還能說得出如此風趣之話.
「趕緊說.沒理.就是殺頭.」單于彩天皺眉說道.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皇兒等人都被何嵐這個一點禮數也沒有給吸引了.到底她有什麼好的.
「那倒是好.如果殺頭.我倒是可以去找我的父母了.」何嵐一笑.「所以.太後娘娘.你這招對付那些害怕死的.可行.對付我.正好是我最樂意的.」
聽到這時.單于彩天再次怔住了.何嵐竟然不怕死.看來.自己的這招果然不靈了.
「不過.我也不耽誤時間了.那麼我就說吧.我的理由有一.那就是除了我.誰能做得比我更好的美食.如果有.那麼就讓朱嬤嬤帶我去見他.我拜他為師.不過.我死倒是無憾但是娘娘您恐怕就沒法吃到我何氏的獨家甜品了.」何嵐眨了眨眼笑道.
單于彩天再次怔在那裡.的確.別說御膳房裡了.恐怕整個兆國也沒有人能做得出比何嵐更好的膳食了吧.就拿這一個月來說.她吃得真是極不香.只有今日早膳才吃得極舒服.感覺美味又回到自己這裡來了.
「第二.那就是我當王妃可以.但是只能有一個.娘娘.您也是女人.您可知曉.當您愛一個人時.是不是願意把自己愛的人推給別人呢.甚至還假裝賢惠大方的給那個人安排通房.不知娘娘當時是真的開心還是傷心呢.」何嵐又反問道.
單于彩天頓時回想起自己當時因為懷孕而無法照顧先皇.便讓自己的陪嫁丫環給他當了通房.在當時她心裡是極為傷心的.因為她愛他.但是她知道如若不這樣做.那恐怕對自己極不利的.
「第三.對.我是沒有禮數.也是不會任何女紅.但是我的本領可是比大家都強.無論是在野外生存還是在外邊生存.我都是不怕的.我也知道.我已經目中無人了.但我可是光桿司令.一點也不怕的.對於一個失憶的人來說.只要自己開心就行.何必想那麼多呢.」何嵐又調皮般眨了眨眼.
整個宮裡一片寂靜.
等了一陣.見沒人回應.何嵐又再次開口.「第四.一個女人擁有了才能.又識字又能做飯.這樣的女人又何必再圍繞一個男人甚至還當受氣包呢.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女人膝下也是有黃金的.畢竟.女兒是每個人家裡的千金.既然是千金.那自然就是掌上明珠.更加是寶貝疙瘩.又為什麼非要讓女人屈從那些古老的舊條例呢.」
仍然是寂靜.似乎都被何嵐的這種說法給說得一時緩不過氣來.或者說.何嵐的這種說法過於……炸天了.這完全是無視了皇室.也完全把規矩給攪亂了.
「第五.綜合以上所述.所以.在我看來愛情是相對的.只要執子之手.白首相攜.一生一世一雙人.每個人都是只有一顆心.既然已經相愛.又何必假大方呢.不如拋卻那個禮俗.大膽去追求自己的愛情吧.」何嵐說完這幾段話.這才問道.「不知我所說的這些理由.可算是正當的.」
「說得好.」兆昌德倒是在何嵐話音剛剛落下.頓時鼓掌起來.「看來九弟妹還真是出去跑了一圈眼界更加開闊了.這也是九弟的福氣.另外.皇兄.臣弟也要求娶一個女孩子.」
「五弟.你要求何人.」兆盛榕雖說明白但是假裝不明白.因此問道.
「何嵐的義妹.何曉鳳.」兆昌德立馬說道.
「哀家不同意.」單于彩天立馬開口.本來她就不大樂意兆傅清娶何嵐.卻沒想到被何嵐辯解了這麼一番.竟然自己的五兒子竟然要娶何嵐這個賤丫頭的小丫頭.兆昌德一個王爺娶任何人都可以當妃子的.為什麼非要娶一個下賤的奴婢.
「母后.這事兒您管不著.兒臣只是在問皇兄的.」兆昌德笑道.隨即把目光轉向兆盛榕身上.
「我是你的娘親.你到底還在意不在意我了.」單于彩天是真的生氣了.自從何嵐出現.不僅兆盛榕不聽自己的了.就連自己最寵的這個兒子也不聽了.不由火氣更大.「朱嬤嬤.把何嵐拉下去.重打一百棍.如若不是這個何嵐.皇室會如此亂騰.並告訴眾人誰也不準求情.否則一同……」
然而.單于彩天話音還未落下.讓她更吃驚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兆傅清伸出劍來把劍一扔.隨即站在了何嵐跟前.「如若這樣.母后.就讓本王來替何嵐吧.那一百棒由我來頂.」
「還有我.」隨著兆傅清的話音落下.兆炎康、兆盛榕、兆昌德等人也都一一站了出來.似乎他們就要保護何嵐.
「你們要造反不成.」單于彩天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真心的對待的幾個孩子.竟然會如此違背自己.
「母后.」兆盛榕看到單于彩天還有點不理解.開口了.「何嵐不能死.死了.對我們極不利.還有.母后不是說過這幾日膳食極不利口嗎.何嵐可是做膳食極好的.如若她死了.誰給咱們做膳食啊.還有.九弟的賜婚旨意是由兒皇來發的.如若就這樣把九弟的准王妃給處死或者打死.傳出去會不會說兒皇這個皇上是故意折磨九弟的.還利用九弟.反讓他們被人宣揚咱們的狠毒.這可不是母后想要的結果吧.」
聽到這時.單于彩天怔了.是呀.如若兆傅清真得死在自己手裡.那得意的不正是兆傅清.甚至還讓人傳言自己這個太后心狠手辣.到那個時候.再有那些偏向兆傅清的人.恐怕……
「但是何嵐這種無禮數之人如何辦.哀家總不能……」
「母後放心.兒臣自會教導她的.也一定會在三年後給一個得體的王妃.」兆傅清看到兆盛榕在為自己說話.也緩和了口氣.不算為自己也算是為何嵐.畢竟.兆盛榕也真的為自己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如若沒有兆盛榕恐怕今日何嵐這頓打是免不了的.
「……三年.時間太久……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讓何嵐懂得禮數.至於……其他事情.等三個月後再說.」單于彩天見兆傅清順坡而下.她也只能給出了限制時間.
「是.兒臣遵命.」兆傅清點頭道.「那兒臣就先帶何嵐下去休息了.」
「去吧.」
「兒臣也告退.」看到兆傅清和何嵐一走.兆炎康也笑笑而走.不等單于彩天回話.他已經自顧自的走了.
「德兒.你看中何人都行.萬萬不能喜歡何嵐手下的那個丫環.不如這樣.哀家就讓玲兒嫁給你.當作正妃.畢竟.玲兒可是甚懂禮數的.而且也附和……」
「母后.兒臣除了鳳兒.絕不會娶任何女人.就算母後下懿旨.兒臣還會再次離開皇宮.並帶上自己心愛之人.」兆昌德絲毫不畏懼太后.一年前就是因為太后要他納側妃及侍妾.但是他不願意.因此逃出宮來.
「你……你們眼裡還有沒有哀家了.」單于彩天又氣了.
「自然有.如若沒有自然就不會向母后當面說了.而是背地裡說.等到皇兄下了旨意.母后豈能反對.」兆昌德反問道.
「都是被何嵐這個賤蹄子給引的.」單于彩天不由吼道.
「兒臣告退.」兆昌德看到單于彩天還在生氣.便說了這麼一句話.瀟洒而走.
「母后.你還真是管事過多了.」兆盛榕無奈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朱嬤嬤.朕命令你這幾日里.看好母后.沒有其他事不準外出.如若母後有什麼閃失.唯你拭問.」說完.兆盛榕也揮手而走.根本誰也不看單于彩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