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精靈的責任
時間已是過午,陽光更是格外的明亮,湛藍的天空中飄著幾片白雲,和地上萬紫千紅的景象相互照應,遠處的森林更是在天邊增添了一分的美麗與和諧。屋外寬闊明亮卻沒有一絲的燥熱,空氣清新沒有一絲的憋悶。美麗的山雀在遠處樹林里顯得很安靜,也許是早上的嬉戲讓它們感到需要休息,但是還是能不時的聽到有些不甘於安靜的鳥兒的歌唱。花樹還是亭亭玉立,奶黃色的小花仍是那麼的飽滿,散發的清香還是那麼的沁人心脾……
年輕的頭有時感覺自己是在做夢,身旁滿臉笑容的土系精靈老者,這個仙境一般的谷地,還有自己的身世,一切都讓他感到不可思議。可是當手碰到腰間懸挂的刀,清涼的氣息立刻傳遍全身,讓他立刻精神抖擻,湧出無限的勇氣。這種感覺已經他很熟悉,刀似乎也只認這個主人,年輕的頭握著它時,黑色的刀身透著深深紅黑色,讓人看不清它的實力,只是讓別人感到它的神秘和力量,特別是在年輕的頭危險的時候它會爆發更加凌厲的刀氣,讓敵人感到心寒。當旁人拿起它時,它似乎只是一把普通的刀,黑黑的顏色,象是生了很厚的銹,只配用來砍砍木頭。這就是「魔刀」。
老者的白衣在陽光下更加明亮,但不耀眼,耀眼的是他飄然如瀑的白須。「年輕人,你的過去已經消失,現在讓我們為你的未來慶祝吧!」老者高聲說道,聲音透過空氣傳到遠方,寬廣的空間讓聲音沒有迴音,但是卻傳遍了這個美麗的谷地。
百花開始隨風切切私語,高大的花樹更是精神一震,積蓄的能量一下子綻放了出來,香氣愈加濃厚。樹林里一陣騷動,不知道是風吹還是另有力量在裡面,樹木開始騷動並從內擴展到四周。
「來,我們坐。」老者拉著年輕的頭走到花樹下,花樹下有一張木頭做的圓桌,圓桌周圍分別放這六張同樣是木頭做的圓凳,圓桌上還可以清楚的看到樹木的年輪。年輕的頭走到一圓凳邊,看到老者已經坐下,也分衣坐了下來。
「我來叫我的朋友們一起來為你的到來慶祝吧,只有我們兩個真是太單調了。」老者笑著說道,接著老者開始唱了起來:「親愛的朋友們,有個人類年輕的朋友來到我們的世界,他的過去曾經有過黑暗,他曾經經歷死神的威脅,現在什麼都已經過去,他的血液里注入了新的力量,他開始面對新的未來,我們來為他慶祝吧!」
嘹亮的歌聲剛落,花叢中,樹林里,天空中分別傳來呼應的叫聲,「嘎嘎……」「吼……」「吱吱……」……飛鳥百獸的聲音此起彼伏。緊接著,唱著歌的山雀、披著美麗衣服的山雞、調皮的猴子、威猛雄壯的老虎和獅子、高貴富麗的孔雀、憨厚老實卻高大的大象、酷似人類卻滿身黑毛的猩猩……魚貫而出,漸漸越匯越多,形成一隻隊伍,龐大但不凌亂。
「呵呵,它們來了!」老者高興的說,「這個地方是很久以前我的祖父找到的,那時正是大陸上各族之間混戰的時候。我們精靈族力量比較薄弱,因為我們不善於作戰,我們只有和另一個力量比較薄弱的種族矮人族相互幫助,一起抵禦了那時你們人類近似瘋狂的侵略,我們精靈從此也就分散開來,我和我的土系精靈們就找到了這個地方作為我們土系精靈的聚居地。現在他們又重新走出森林,繼續我們的宿命。」
「我們來到之後,這裡聚集了很多因戰爭逃離家園的動物,而且很多都帶著傷,戰爭在持續,逃到這裡的動物也越來越多,我們在這片谷地的周圍布了結界,矮人們日夜守護著結界的邊緣地帶。因為人類的軍隊在大陸上橫衝直撞,與他們直接對抗只有失敗的結果。古代時期與他們作戰的魔獸人就是因為沒有組織的直接對抗所以完全沒有了自己的家園,被迫翻過神之殿雪山,到了大陸的西方。」
「我們在這裡醫治受傷的動物,所以我們跟動物關係非常好。在大陸恢復冷靜的時候,我們這裡經過我們精靈和矮人的努力,漸漸的就形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矮人也開始尋找他們自己的聚居地,去建立他們的國家。這裡就成了我們精靈們聚會的地方。不過現在大家都挺忙的,除了有重大事情外,一般他們很少來。」
「現在大陸上好象流行一種奇怪的病,這種病非常的怪,人得了之後沒有任何癥狀,但是當死亡時就會發現他的內臟全部腐爛了。他們正在全力檢查病的來源,尋找治療的辦法。」
正說著期間,動物們已經來到他們四周,猴子搬來它們自釀的果子酒,不過它們不是盛在罈子里,而是盛在大果子殼裡的(跟椰子殼差不多),上面用樹葉和泥巴封住。猴子不僅僅帶來了酒,也帶來了酒杯,不過也是果子殼。其他動物有的帶來了山果,有的帶來了黑黑的山棗……有的什麼也沒帶就湊熱鬧來了。
老者看見了酒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這可是好酒的,最純正的果子酒呀。」老者接過來立刻就打了開來,濃濃的果子酒的香氣立刻從大果殼中溢出,老者不由深深的用鼻子吸了一口酒的香氣,「我們精靈很愛喝這種酒,我們精靈雖然自己也釀葡萄酒,但是我這裡卻沒有,呵呵,所以每次想喝酒的時候我就會叫這些猴子朋友來,它們做的果子酒真實極品呀!來嘗嘗吧。」老者邊說邊把猴子們帶來的果殼酒杯都倒滿了猴果子酒。猴子們立刻就要上前去拿,那種酒鬼的樣子年輕的頭看見了不由得笑了。「看來猴子也有酒鬼呀!」年輕的頭笑著說。
「哈哈,不要著急,今天我們有朋友來,先讓我們年輕的人類朋友嘗嘗你們的果子酒吧。」老者對猴子們說道。有隻猴子立刻竄上前端起一個果殼酒杯遞給年輕的頭,並且沖他呼呼直叫。
「喝吧,猴子朋友等不急了,哦,對了,我給你醫治時的草藥是他們幫著弄的,哈哈!」老者也端起一個盛滿果子酒的酒杯對年輕的頭說道,「來吧,為你恢復健康干一杯。」年輕的頭舉起酒杯:「多謝前輩的照顧,也多謝你們,我的朋友。」年輕的頭說完一飲而盡,眼裡不由閃現出一絲的淚花。
年輕的頭確實很激動,自從在都亭小鎮拚死也沒有保護好蝶衣后,他就再也沒有象今天這麼感到世界原來還是很美好的,也沒有流過一滴的淚。
對於一個失去最心愛的人的人,為她報仇通常是第一個選擇。選擇了報仇,世界就會在他眼中變成一個殘暴的地獄。
「年輕人,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相信現在的你會另大陸有所改變。仇恨和黑暗沒有蒙蔽你的眼睛,現在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土系精靈會支持你的,因為你不但有我們土系精靈的血液,也流著人類優秀戰士的血液。來乾杯吧,年輕的朋友!我們為未來乾杯。」老者也舉起酒杯高聲說道。
「乾杯!」年輕的頭也舉起酒杯。
猴子們也把酒杯高舉頭頂,大象高叫一聲,就把鼻子伸到酒杯里……
酒喝多了就會醉,越是高興就會喝的越多,喝的越多就會醉的更厲害。當太陽西斜的時候,就只有兩個人還坐著。旁邊睡滿了動物,果子酒的香氣散布了這個谷地。
兩個坐著的人不但沒醉,還在那喝著猴子釀的果子酒。
「啊,它們把花都壓壞了,真是可惜。」年輕的頭說。
「沒有關係,明天花還會自己站起來的,它們才不會因為這點壓力就一蹶不振呢,明天它們會站的更直。」老者一手捋著鬍鬚,一手端著酒杯道。
「它們真是堅強,有時候人是不會有這麼堅強的。」
「是呀,它們也是為自己生活,只不過它們比較單一,只是為了自己的生活。人就不一樣,人不單為自己生活,有時是在為別人而活,但是人活應該有個標準,就是活的有沒有意義。」
「我也在找我生活的意義,當我勝利歸來使,看到歡迎的人群,帶給我的不是喜悅。我想,我們為什麼會受到歡迎,是我們殺了很多的人,殺了很多他們想殺的人。」
「我們在保衛我們精靈的領土時也是殺了很多貪婪的人類,對我們來說是有意義的事情,不僅僅是為了我們精靈的領土,還有我們精靈的尊嚴。所以,對我們來說這是正義的,是有意義的。」
「我明白了,讓我敬您一杯!」年輕的頭說道。
「乾杯!」
老者突然話鋒一轉,臉色憂鬱的說道:「但是現在,我們精靈里出現了一個極端的一群,他們背叛了我們精靈的使命,為了和他們劃清界限,我們叫他們為黑暗精靈。他們似乎對大陸的別有用心,而且現在已經開始實施。我們精靈長老很是擔心,擔心他們會把大陸弄的生靈塗炭,那將是我們精靈的罪過呀。年輕人,作為精靈的後人,你也有責任追查這件事情,希望你能幫助我們。」
「啊!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年輕的頭感到非常的吃驚,「我該怎樣幫助你們?」
老者站了起來,走到花樹跟前。太陽在已經開始西落,谷地的一切都沐浴在暖紅色的陽光里。老者不知是喝多了還是陽光的關係,本來就紅光滿面現在更是紅潤。「這件事情說來話就長了,我們長話短說。我們精靈本來就為自己是大陸上最聰明最高貴的種族而驕傲。但是看見人類在戰爭中不斷的擴大範圍,不斷的搜取天下的財富,特別是人類為了擴大疆土和我們的戰爭,無數的精靈和人類的戰士死在沙場之上。精靈里的某些免不了開始了對人類的怨恨,也開始反思我們這個種族。時間過的越長,這種積怨越來越深,並且開始擴大到整個大陸。他們認為既然精靈是大陸上最高貴的種族那麼就應該是精靈來統治大陸,並且他們開始了行動。剛開始還和我們聯繫,但是由於我們的極力反對,最後終於分道揚鑣了。現在我們完全沒有了他們的蹤跡,也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真希望我們現在做的還不晚。」
「明天你就回素吧,我不多留你了,最近人類的四個城都發生了很多事情,是不是他們在搞鬼,我們不知道。不過我們希望你能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並制止他們,同時希望你能找到你的父母,見到他們請他們來我這裡做客,再品嘗我這裡的猴果子酒。」
「對了,我有件東西送給你,隨我到屋裡來。」老者說完就往屋裡走,年輕的頭隨後跟去。
屋裡已是看不清東西,雖然天還沒有黑,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光線已經很弱了。老者煽著了火褶子點上了油燈,火焰漸漸燃起,屋內充滿了黃紅色的光線。屋裡還是那幾件東西:床、油燈、圓木桌和它上面的香爐,香爐里仍然還燃著熏香。年輕的頭實在是看不出還有什麼東西,不過看到老者很鄭重的樣子,他沒有說話,因為他在這裡看到了很多以前不相信也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老者走到床頭,面對木頭牆壁,「開啟你的門吧,我的朋友,土系的基里斯需要你開啟你的空間之門!」老者吟唱道。「啪啪……」老者面前的牆壁開始變化,木頭牆壁從地面向上開始出現了一道筆直的裂痕,伴隨著裂痕是一道白色的亮光。漸漸的,裂痕到一人多高的地方向左,到兩個人寬的地方又向下畫去,最終畫出一個門的形狀。
「你等我一下,我進去拿東西。」老者對年輕的頭說道。
「有勞先生。」
老者推開牆上畫出的門走了進去,門在老者身形進入的一瞬間關閉了。屋裡只剩下年輕的頭。
「真是太讓人不敢相信了。」年輕的頭苦笑的搖搖頭。從自己醒來之後,這裡發生的事情總是讓他感到自己不是在現實中的生活,美麗仙境般的谷地,外面曾經打鬧玩耍,現在正在熟睡的動物們,神奇的花樹,老者奇妙的治療術,雖然單調卻溫馨的茅舍……等等等等,是不是明天睡醒我會發現真是一場夢呢?也許吧。
白色的亮光從牆上的裂痕傳來,門又開了,老者的身影閃了出來。仍然是白衣白須,不過手上卻多了一樣東西。是一個包裹,一個用亮絲綢包著的包裹。
「我的朋友,這是我的禮物,希望你能收下。」老者把包裹遞給了年輕的頭。「外面的世界充滿兇險,你出去之後可能會遇到很多的麻煩,希望我的禮物對你有所幫助。」
年輕的頭恭敬的接過包裹放到圓木桌上,雙手解開系這的扣子。包裹里是一身的衣服,一件流浪江湖武士穿的衣服,由於燈光的關係看不出什麼顏色,不過年輕的頭知道,流浪的武士穿的是山和土的顏色,能分辨他們武功高低的唯一標準就是他們身上披的披風。包裹里中間就是一件披風,淡灰色的披風,也就是比灰色披風高點的流浪武士穿的。最下面是一件馬甲似的衣服,不同於馬甲的是它似乎比其他的衣服要華麗一點,因為映著燈光可以看到它上面有一絲一絲的反光。年輕的頭不由得翻起別的衣服把它拿了起來。
果然,上面有用銀絲織成的脈絡,銀絲的脈絡很規正,形成一個個小的方格。不過最讓年輕的頭驚奇的是,拿在手中似乎感覺不到它的重量。年輕的頭不由得又用手仔細的掂量了一下,「真是好甲呀!」年輕的頭讚歎了一句。
「這些衣服是矮人留下來的,他們好象是為一個流浪武士定做的。不過你手裡這件內甲不是,它是我們精靈做的內甲,我們精靈除了會魔法外還有很多值得驕傲的本領,我們會製造最輕也最好的甲胄,我們也會種植最漂亮的花樹。這件內甲以前是我穿的,現在我用不著了。」
老者看著那件銀絲穿織的內甲,臉色很沉重,似乎裡面有很多悲壯的回憶,「這件內甲是用我們種植的花樹抽出的纖維所做,不但十分的輕,而且一般的武器對它是沒有傷害的。上面的銀絲記錄了我們精靈的防禦魔法,所以它對魔法攻擊有一定的抵禦作用。我想它對你會很有幫助的,特別是你出去后所做的會有很大的危險,大陸上正變的危險,你的父母和師傅也許正是察覺到什麼而突然沒有了音信,你要時刻小心呀。希望我現在做的能幫到你。」
「和您相處使我明白了很多東西,具體去說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明白了我的責任,我很為我以前的想法感到羞愧。我將儘力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雖然我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能力。」年輕的頭一次說這麼多話還是第一次,老者不禁有點驚愕,同時他也笑了。
「我的朋友,有些事情不是憑我們人力所能辦成的,但是有些是我們能制止的。我很高興你的心扉已經打開,心裡的黑影已經開始驅散。你盡量放手去做吧,我們精靈是你真誠的朋友。」老者說著,右手抬起,食指在年輕的頭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土系精靈的圖案:一座山的形狀。當老者畫完時,圖案也同時消失。「這個感應標誌只有我們精靈能感應的到,你也能感應到他們在你周圍的存在,他們看到你會幫助你的。」
「那黑暗精靈不是也能發現我?」
「不能,這個感應標誌只有我們白精靈才能感應到。黑暗精靈離開我們之後,他們擁有了自己的感應標誌,但是他們利用以前我們共用的感應標誌殺害了不少和他們意見相左的精靈。所以我們趕緊召開了緊急長老會,就制定了現在的感應標誌。本來,我們還**在同是精靈族的份上,對他們姑息,沒想到他們竟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精靈族的悲哀呀!」老者滿臉的憤怒,鬍子也因為發怒而發抖。
「真是可惡,人類自相殘殺,沒想到各族都有這樣的敗類,當鏟之而後快!」年輕的頭不由得手握緊了懸在腰間的刀柄,「烏星」也感應到主人傳來的憤怒的氣息嗚嗚直響。
「好刀!」老者贊了一句,「英勇的戰士應該有把好刀,能和主人氣息相通的更是極品呀!好刀!」
「這是我師傅的刀,我從軍以後才用它。確實,我能活到今天,也幸虧有它相伴。」
「呵呵,你的確可以讓別人驚訝。可蘭的蘭色旋風不是也讓你給逃脫了嗎?」
「那是全靠前輩的救命之恩。」
「好了,不要說客氣話了,平常人在那種情況下早就死了。啊,已經晚了,你休息吧,明天你就要走了,好好休息。我出去和我的朋友們一起睡,哈哈……。」老者說完就飄然出屋,留下一串爽朗的笑聲。
年輕的頭不由得也笑了,單手解下「烏星」,上床和衣而睡。
屋外天空中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升在中央,谷地籠罩在一片清涼的光華中。
清晨,年輕的頭早早就爬了起來,換好了流浪武士的衣服,太陽也從東方露出了半張彤紅的臉。山雀們的歌聲早已響徹整個谷地,昨天喝的醉醺醺的動物們已經清醒,已經散去開始準備它們的早餐了。
老者正坐在花樹下的木圓凳上等著他,看見年輕的頭從屋裡走出來,對他道:「清晨是一天中最美麗的時刻,我們卻要在這個時候告別,讓我們不能感受這個清新時刻,真是遺憾。」
「打擾前輩的清凈了。在最美麗的時候離別也不謂是一件好事,也許預示著我們以後相逢的時刻會更加的美好。但願們再相逢的時候我沒有辜負您的期望。」
「呵呵,你說的也有道理,正所謂事在人為。雖然我不能預見你將來會遇到什麼困難,不過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和毅力會克服的。不在多說了,從這裡沖著太陽走就會進入田盟,往東南是可蘭,往這邊是南都和素的邊界。」老者茅舍坐落的方向說,「你打算先去哪裡?」
「我先回素看看吧,我想先回我的師傅那裡看看師傅他老人家回來了沒有。」年輕的頭說到他師傅時,臉色不由得暗淡了一下,顯得有點惆悵。畢竟已經很久沒有回自己留有很多回憶的地方了,現在沒有了軍人的身份,沒有了拘束,自然對家的思**就油然而生。
「也好,你上路吧,祝你一路平安!」老者道。
「多日來的照顧,晚輩銘記於心,今生當湧泉相報,告辭。各位朋友我走了!」最後一句年輕的頭用上了真氣,聲音傳遍了整個谷地。
樹林里傳來了百獸的呼應,此彼起伏,響徹雲天,為年輕的頭踏上新的征途而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