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流浪武士
素是一個崇尚武術的城邦,不僅僅是因為這裡地域比較人類其他幾個城邦要寒冷,而且它還要抵禦來自西方魔獸人、北方高寒人的進攻。寒冷的季節可以加衣服或者燒火炕來驅寒,但是戰爭卻是要付出人的生命才能保住另一部分人的生命。所以素,作為人類最北方的城邦,是每年都要付出很多的生命換來的。
其實還有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說它重要是因為歷史的原因。素在還沒獨立之前,很長一段時間是人類用來流放罪犯的地方,或者是罪犯因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也會跑到素去避難。所以當時的素是人類世界中最危險的地方,因為這裡彙集了人類世界中最危險的一群。
這裡魚龍混雜又沒有什麼管制,所以無論什麼事情武力是最好的解決辦法。當時的素,決鬥、群毆、幫派爭鬥層出不窮,每天都會有因為毆鬥而死去的人,勝出的一方不僅可以得到利益,而且還能得到更多追隨者的加入,進一步擴大自己的力量;失敗的一方不僅喪失了性命,屍體躺在路邊也不會有人去看上一眼,通常是直接由勝者直接拉倒野外餵了瞪著綠眼的餓狼。那時的素是一個沒有任何限制的蠻荒的時代,武力代表著一切。
終於兩千多年前,一個最大的幫派統治了素,從而使素走向文明的時代。幫派的幫主是一個當時南都沒落貴族因為殺了自己的政敵,為了躲避南都的法律以及其他貴族的迫害而跑來了素。他有著清晰遠見的政治頭腦,又有著很好的武功,所以很快就進入到素里最有勢力的幫派,隨著自己羽毛的豐滿,他幾年的時間就晉陞到了副幫主的地位。當老幫主死後,他運用他那嫻熟的政治技巧奪得了幫主的位置。由此開始了他的真正的政治生涯。
首先他開始改造幫派,是權利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改造幫里的幫眾,把這群烏合之眾開始象軍隊的方向發展,同時又利用政治誘導和金錢誘惑拉攏了一批南都和可蘭等的失去往日風光的沒落的貴族,加強了幫派中的領導力量和軍事力量,並利用他們逐漸代替了幫中不合格的有位置的人。對於對他有意見的人,不是突然得疾病而死,就是再也沒有了音信。在對幫派改造的同時,幫派開始了吞併行動,其他幫派在他的軍事強壓之下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加入他的軍隊,為他的爭霸服務。
隨著時間的推移,幫派林立的狀況在素成為了歷史,素沒有了其他幫派的存在,這個時候他的軍事實力已經開始形成規模,於是他開始宣布他成為素的城主,取消了幫派的稱號,屠龍幫成為歷史的粉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素的崛起。他進而用強制的手段制定並實行了一系列的措施,使素第一次有了秩序。他就是素歷史上的開國之主,他就是拓開林。
拓開林沒有使素獨立,因為當時的南都等都不承認它政權的存在。他的後人,使素漸漸的變的越來越強大,素周圍的流放城市被素的軍隊一一攻克,城邦也一天天的強盛。戰爭是對士兵最好的訓練,素的軍隊從開始的幫派烏合之眾變成了一隻訓練有素,作戰堅強英勇的力量,引起了其他人類政權的不安。素當時的統治者拓宏治開始宣布素獨立。就在素宣布獨立的時候,高寒人開始了向人類的進攻,首當其衝就是素。拓宏治由於兵力的不足,和手下的將軍、參謀們商量制定了一個當時還沒有的奇怪的徵兵法令,以抵消自己的兵力不足,就是招募雇傭兵。
雇傭兵擁有很高的薪水,而且還有較高的待遇,同時在戰爭中從事的是最危險、最富有挑戰性的任務,所以它吸引了大批的流浪武士來到素參加了素的雇傭兵行列。流浪武士的到來不僅帶來了士兵個人作戰技術的提高,也帶來了很多武器製作上的技術。同時戰爭也給素的經濟帶來上的利益,素盛產黑鐵礦石、鐵礦、鑽石等,還有許多名貴的藥材,成群的商隊進入素,給素帶來了緊缺的物資,換走的是素鐵礦等。這個時候,南都、可蘭、比凱爾等城邦也都向素輸送了物資,但是軍事上卻沒有派出一兵一卒去幫助素抵抗侵略。
素在經濟上雖然還是比較落後,但是雇傭兵的到來使它的軍事力量卻是十分的強大,他們代替了很多素的居民去作戰,使素有效的保留了繼續生存的力量。戰爭十分的艱苦,但是當時素的城主拓野身先士卒,有效的保持了素的士氣,終於在戰爭持續了兩年後把高寒人趕回了老家寒冷的高寒之地。
戰爭后,有的城邦想趁次機會奪取素,試探性的進攻都是以失敗告終,看到空前的團結的臣民,軍事力量似乎沒有受到多大影響的素,使他們放棄了奪取素的想法。素終於開始成為一個人類的城邦被其他城所承認。
素的雇傭兵制度一直保持到現在,但是比以前少了很多,現在的素只有兩個軍團是雇傭兵,其中一個是鐵血軍團,一個是駿騎軍團。駿騎軍團中有個很有名的中隊,這個中隊不僅在人類世界中非常的有名,而且對其他種族來說碰到這個中隊簡直就是噩夢,它就是「烏星中隊」。
這個中隊比其他中隊顯得比較的神秘,不僅是因為他們全身的黑色裝備,而且這個中隊是還其他中隊人數的一半。但是無論是他們隨大軍進行大規模的集團軍作戰,還是去執行上面交代下來的特殊的任務,他們都會有英勇無畏的表現。他們在集體露面的時候,無論是凱旋歸來,還是攻防戰,他們都一律帶著一條黑色飄帶系在鼻子上方順到腦後,留出了兩個眼睛的位置(佐羅?~)讓人感到神秘和可怕,因為看到他們就可以聞到死亡的氣息,似乎是死神的降臨。
很少有人看到過他們的真面目,這成為人們街頭巷尾相互討論的問題之一,不過人們更熱心的是他們每次出擊留下的英勇事迹,因為對英雄的崇拜讓他們內心容許了他們的神秘。
烏星中隊的每個成員幾乎都是素居民的偶像,但是有個人更是全素年輕人理想追求的目標,他就是烏星中隊的隊長,敵人稱他為「魔刀」或者「死神」,因為他手裡玄鐵烏刀劈掉了無數他敵人的腦袋,劈碎了無數他敵人的身軀,更令人恐懼的是和他對陣透過烏刀傳來的陣陣氣息,使人感到的絕望和無奈。
但是現在,他卻死了。生的時候很神秘,死的也很神秘。官方宣布的消息是他在執行一次特殊的任務中力戰而死。可是沒有人相信,在民眾的心目中「魔刀」已經不是人,所以他不會死,誰也不肯接受他已經死亡的現實。直到可蘭那邊傳來消息:刺殺我們城主的刺客以被我們忠誠英勇的蘭色旋風全部殲滅,我們對此向素提出強烈的譴責,並追究其責任。
這個消息無疑是一個炸雷,素的民眾頓時議論紛紛,有的嘆氣,有的搖頭,更有甚者義憤填膺,直接跑到城主府門前要求城主出兵可蘭給他報仇……由此可見「魔刀」在民眾中的影響力是多麼的巨大。
城主為了平息民眾心中對「魔刀」的死產生的不滿,特地為他們舉行了軍人的國葬,以表功他為素所做出的偉大貢獻。為了讓這個葬禮舉行的順利,特規定城內居民不準上街,只准在門口為他們送行。
居民雖然有所不滿,但是還是遵守了規定,都在自己家門口擺好了香案。許多人還是跑到街上擺香默哀,看著烏星中隊的士兵抬著厚厚的幾個棺材走過,黑色的隊伍莊嚴肅穆,居民們默默為棺材里的人送行,但是卻不知道這幾個棺材裡面到底有沒有人。
戰爭需要英雄,民眾需要偶像,可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英雄,成為偶像,做英雄,做偶像應該有什麼樣的標準,這就不是由我們來決定了。因為我們當他是英雄時,別人卻當他是一個魔鬼。
*******************************
當年輕的頭爬上山樑回頭再看谷地時,谷地已經瀰漫在白色的山靄之中,輕霧裊繞,似乎是一個已經遙遠的傳說。年輕的頭始終懷疑自己是在夢中行走,但是出了谷地踏上曾經走過的山間小路時,這才感覺自己的精神已經回到自己的**,可是他知道他剛才不是在做夢,因為他感到自己的精神出去洗鍊了一番,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可怕的劊子手了。
戰爭真是可怕,它總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產生幻覺,當你發現時,才感到已經在這個陷阱中墮落的很深了。
「HO……」年輕的頭不由得對天一聲長嘯,心裡憋悶已久的苦悶終於得到發泄,聲音在空中迴旋了很久才消失,卻驚起了林中的百獸,「啪啦啪啦……」樹林飛出千百隻鳥雀,在空中盤旋,同時驚恐的看著地上這個仰天長嘯的年輕人。
「哈哈,對不起了朋友們!」年輕的頭一陣舒暢,沖著天上的鳥雀大聲喊道。其實陷入戰爭帶來的幻覺的陷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當你發現你在陷阱時不但沒有向上爬,還使勁的往下鑽才是最可怕的。
小路蜿蜒曲折,沿著山樑的斜坡一直往前,消失在茫茫的林海中。從這條小路由素進可蘭比繞道田盟要近得多,還可以不用交過境稅,所以有的小本生意的商人有時會結夥走這條小路,因為現在的稅收一路下來就會讓他們血本無歸。但是這條小路也不是沒有人管,要是讓巡查的士兵抓到,恐怕血本無歸的就不只是錢了。可是為了生活,這點困難也算不上什麼了。
小路很寂靜,但是並不可怕,因為小路是在山樑上,能見到太陽,還能欣賞沿途的風景,但是到了晚上就很難說了。走在上面只有自己嚓嚓的腳步聲,耳邊時不時還會傳來山林中鳥兒的叫聲,到也給孤寂的旅人能消磨一點這無聊的時光。年輕的頭已經很習慣在寂靜的環境中生活,所以這點孤寂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中午十分,年輕的頭已經走過了這道山樑,小路在下山後出現了分道,一條順山谷向西而去,一條繼續向前爬向另一坐山。年輕的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雖然他知道自己該往哪條路走,但是……
後方傳來一絲氣流的不尋常涌動。有人!年輕的頭提氣縱起,跳入路旁密密的灌木叢中伏下身形,多年的習慣時自己的右手已經握緊了插在身後的玄鐵烏刀。身行是那樣的輕,真氣沒有激起一絲的灰塵,就連樹葉在微微顫動了一下,立刻就恢復了原樣。一爽犀利的眼睛從灌木后注視著寂靜的小路。
從年輕的頭來的方向湧來一股強烈的氣流,讓年輕的頭感到奇怪的是氣流中雖然帶著武者的霸氣,但是裡面卻透著一絲的焦急。「難道他們有什麼急事?什麼原因讓武者這樣心浮氣躁?」
年輕的頭正在暗自奇怪期間,幾道身形已經漸漸飛奔而來。他們奔跑的速度很快,身後飄起的披風差不多成了一個「一」字,身上的衣服和年輕的頭差不多,都是帶有土黃顏色的灰的流浪武士服,不同的是他們的披風不是淡灰色,而是和他們的衣服混為一體的顏色。「是高級武士!」年輕的頭暗暗心道。
奧維蘭大陸上生活著一群形式上自由的武士,也就是流浪武士,對他們來說他們沒有固定的國界,沒有固定的職業,有的只是流浪,他們勤奮的四處修鍊來提高自己的武學修為,包括武技修為、戰術修為以及精神修為。因為這些武士在還是流浪武士初、中級的時候,是沒有資格去投靠貴族的。只有到了高級武士的程度,他們才有機會去選擇想要跟隨的主人。
他們在還沒有通過他們想效忠的主人的考驗之前,通常有三個級別,他們的級別是通過他們身上的披風來分辨的。
剛出道的武士無論武功如何厲害,但是只能披帶灰色的披風,因為這個時候的武士大多是沒有什麼戰術修為的,所以當初級的武士在經歷與別人有較多的戰鬥后,戰術修為自然就會增加,這個時候別的武士也承認他可以進修到中級武士了,這個時候披風就開始換成淡灰色。依次類推,當達到高級武士資格的時候,披風就是黃灰的顏色。到達高級武士的修鍊是很艱苦的,殺人多少不是得到承認的根本依據,而是武士在武學上的進展。
五個身形進入年輕的頭眼睛,年輕的頭看的更加仔細了。其中三個是高級武士,兩個是中級武士,兩個中級武士的年紀和年輕的頭差不多,但是少了年輕的頭臉上那股成熟的氣質。三個高級武士中有一個看起來有三十三、四歲左右,他沖在最前面,還不時的回頭看看其他幾個武士,看樣子這個人好象是這幾個人的頭。「我們要在太陽落山前趕到霧窠鎮,要不然我們又要露宿山林了,大家多加把勁。明天還有更遠的路要走呢!快!」他沖著其他幾個武士喊道。
當他喊這句話時,他們飛快的經過了年輕的頭藏身的地方,同時兩雙眼睛從年輕的頭藏身的地方上掠過。年輕的頭已經完全藏身於灌木中,他感覺的到這五個人的氣息已經伸展到路的兩旁,所以他屏住了呼吸。高級武士可不是省油的燈,能修到高級武士不僅表示他較強的武技,也表示他有豐富的戰鬥經驗。
「我可不想惹到他們。」年輕的頭看著他們已經快要消失的背影喃喃道。「可是我為什麼要躲呢?」年輕的頭撓撓後腦勺感到有點無可奈何,因為長期的軍旅生活已經給他打上了深深的烙印,而他又是在那個讓敵人無可奈何的烏星中隊里,偷襲、暗殺、劫營等等工作讓他身體時刻的繃緊,生怕被敵人發覺,現在,所有的這些行動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年輕的頭不由的苦笑。
「我也趕緊去吧,說不定能追上他們呢。」年輕的頭打定主意,運起真氣,氣息隨即瀰漫身體四周,待探聽了一下四周沒有什麼動靜,立刻提氣而起,腳尖著地,飛速向那幾個武士走的方向追去。太陽開始偏西,年輕的頭追去的方向也正是西方。
年輕的頭飛快的掠過小路兩旁的樹木,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披風在身後咧咧作響,但是卻沒有腳步聲。整個人似林中的大鳥,在樹叢中穿梭,留下飛過後帶來的氣流的涌動。
逃亡的奔跑和現在比,年輕的頭感到可能沒有那個時候快,但是現在跑的卻是十分的舒服。可能是好久沒有動筋骨了,剛開始關節還有點澀澀的感覺,可是現在,這種感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年輕的頭真氣開始運轉在各個經脈,經脈在真氣的催動下越來越暢通無阻,年輕的頭舒服的差點呻吟了出來。生命原來是如此的美好!年輕的頭現在沒有了任何的雜**,真氣的氣息也漸漸濃厚,催動著**在飛快的前進。
前面五個人的身影漸漸在年輕的頭眼中顯示了出來,年輕的頭也開始漸漸的放慢自己的速度。年輕的頭的真氣已經收斂了很多,留下的只能保持跟上他們的速度。這樣兩者之間保持著這段距離又跑出了很遠。
樹林開始變的複雜起來,小路也開始更加的曲折,頭頂上的太陽也因為樹林的茂密開始時隱時現,整個樹林沉浸在清涼的陰影里,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射了下來,在林中形成一股股光的亮柱,使滿眼綠色的周圍出現了道道金光,金黃燦爛。行進間,逢樹路轉,一條小溪伴小路而顯現,溪水清澈見底,晶瑩剔透,汩汩而流,金黃的光柱射在上面激起耀眼的白光,滿眼的波光粼粼,照的人眼直花花。
前面的五個人開始停了下來,他們走到小路旁邊的樹下解開身上的披風鋪在地上,從背著的行囊中拿出了干餅和酒。看來他們要吃午飯了。他們這時也看見了年輕的頭,年輕的頭沒有躲避,而是向他們走了過來。
「兄弟,吃的東西吃完了嗎?」那個年長的高級武士問他道,聲音很沉穩,也很真誠,讓人聽了不由的對他有好感。
年輕的頭一陣感動,「各位有禮。晚輩已經吃過了,剛才看見你們飛馳而過所以一路追趕過來想和你們一起走,各位大哥可否能行個方便。」年輕的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好瞎湊了幾句。
「哎,大家出門在外,靠的就是朋友,就不要說那麼多客套話了,大家以兄弟相稱吧。我先介紹一下,我叫土魯泰,他們是方末和方爍,是親兄弟。」年長的高級武士分別指著那兩個高級武士說道。年輕的頭向他們抱拳施禮,兩個人也都還了禮。
「這兩個小子也是我們在路上結識的,這個是都易,這個是南歡平。他們還是中級,趁這個機會去鍛煉鍛煉。對了,請問兄弟的尊姓大名?」
「大家叫我旭好了。」年輕的頭很愉快,似乎又回到剛結識彪的時候,「您剛才說的這個什麼機會?是什麼?」
「你不是去流浪武士的集會嗎?」土魯泰說道。
「我不知道有什麼集會,我剛修完中級武士資格出來,信息斷了好久,修鍊真是痛苦。」年輕的頭說道,「這個集會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我們也不清楚,我們也是昨天剛剛得到的消息,說是在素城流浪武士有個集會,好象是在這個月底,現在我們只有十幾天的時間了,所以我們必須抓緊時間走才能到月底趕到素城。不要抱怨修鍊的痛苦,朋友,修鍊是每個想成為真正武士的必修課,也是武學得以延續的必要。要想成為武士,的確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我們沒有法師的天賦,可是我們可以超越身體的極限,用我們武士流淌的熱血去創造武學的新境界。」土魯泰說的聲音很輕,雖然輕卻透著沉穩和強烈的信**。
人人都可以去練武,都有可能成為一個武士,可是卻不能都成為武者。人有什麼樣的態度,態度就會付你相應的籌碼。
「我們上路吧,天黑前我們必須趕到霧窠鎮,我可不想睡這個又冷又潮的地面,」旁邊的方末起身說道。地上披風上的東西已經收拾乾淨,方末他們重新繫上披風準備出發了。
「好,到了霧窠我們就到素的地界了,好好睡一晚吧。明天又會是一個好天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