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鐵面判官
「師叔,有人傳駿靈山裡有邪魔出沒,是不是山裡有什麼變故。」司空湛正在帳篷里吐納,郝大通風風火火的闖進來。
司空湛睜開雙目,懶散道:「幹什麼大驚小怪的,裡面怎麼可能有邪魔,哎呀,該不會是老頑童假扮的吧,你知道你那位師叔不著調,想著法子嚇人不正常嗎?」最後,他越覺著自己猜的沒錯,必定是周伯通無疑。
「不是,不是。」郝大通解釋道:「肯定不是周師叔,外面傳言山裡有惡鬼,有好幾人都親眼所見,只是因為濃霧古怪,他們才僥倖逃脫性命。」
「他們當真親眼所見,而不是惡作劇?」司空湛頓時驚訝,還是不是很相信。
「這……我不敢確信,只是聽聞,現在外邊恐怕已經傳遍了。」郝大通遲疑一下。
「如果真有惡鬼,或許是哪個邪魔利用駿靈山的古怪作惡。」司空湛對惡鬼可謂記憶猶新,他身上的一件法器因此而來。
全真教那日術士來襲,郝大通對惡鬼同樣敏感不已,他和司空湛想法相同,亦認為有邪魔在此作祟。
兩人正在說話,就聽到帳外傳來聲音:「阿彌陀佛,老友近來安好。」
司空湛一怔,接著大喜,匆匆迎出帳外,見一燈正朝這邊走來,高呼笑道:「好的不得了,和尚你可是別有閑情,滿世界的亂跑。」
「受老友啟發,貧僧也想出外遊歷一番。」一燈一步跨出數丈之距,似慢實快,幾個呼吸,就已來到近前。
「應當這樣,多出外走走,會有意想不到的機緣,比只顧枯坐家中強多了。」司空湛從來不知什麼是客氣。
把一燈讓進帳篷。司空湛開口道:「和尚你來的正是時候,駿靈山這兒恐怕要鬧鬼了。」
「貧僧偶有耳聞,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一燈打聽司空湛位置的時候,在山下聽人說起過。
「是真是假,我們等等自會得知。」司空湛老神自在。
「駿靈山之事如此之大,只是不知七兄會不會來?」一燈隨口感嘆。
司空湛不太肯定:「貧道說不準,若是以前,以他愛湊熱鬧的性子,肯定會眼巴巴的跑來,不過他前不久才說要突破境界。恐怕會按捺住性子。」
一燈瞅了眼司空湛,意思是還不是你刺激的,他嘆道:「七兄可能不來,藥師自華山一別避居桃花島,幾年來不曾出島,此次恐怕也不會來,歐陽鋒被重陽子道長破功,現在不知躲在哪裡療傷,更不會現身。東邪、西毒、南帝、北丐,只於貧僧了。」
「洪七這些年來吃喝玩樂,沒少到處跑,是時候靜靜了。老黃呢,恐怕你有的等了,當然,你若想去桃花島算我沒說。西毒。要是死了才好,算是江湖一大喜事,唉!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江湖有難嘍。」
聽一燈有不勝噓唏的意思,司空湛撇撇嘴,要他說就是矯情,人家黃藥師是發誓不把九陰真經反推出來絕不出島,那可是在騙取傻蛋周伯通的九陰真經之後。
北丐他沒什麼說的,至於西毒,他早盼著那傢伙乾脆嗝屁得了,免得出來禍害大家,可惜,他雖然是個大蝴蝶,也煽動了不小的動靜,但事關西域的歐陽鋒,他還沒能影響得到。
司空湛和一燈說著閑話,就聽得外面吵吵嚷嚷,人數不少。郝大通出來帳篷,見一剛毅的威嚴男子當頭,領著一群人向這邊而來。
「你們這是……」郝大通問詢。
「是太古子郝真人。」人群中有人認得郝大通。
為首中年男子連忙抱拳道:「在下鐵面判官單信,見過郝道長。」
「不敢!」郝大通還禮。
「敢問司空真人在否?」單信表情急切,他真怕司空湛不在,儘管不少人都知道全真教兩位高人住在此處,卻蕭嗎、、
「師叔恰巧正在。」
「在下有要事拜見司空道長。」
帳內,司空湛心裡納悶:「鐵面判官,我根本就不認識,不知他找我到底所謂何事,不妨先見上一見再說。」不等郝大通回話,司空湛出言:「進來吧!」
單信面上一喜,恭敬道:「謝過真人。」
單信儘管三十有五,而立已半,在面見武林泰山北斗全真教的前輩,天下第一高手,更傳聞有仙術傍身的司空真人,他還是情不自禁的變得激動,心跳微微加速。
「我雖然武功不入一流,鐵面判官的綽號在江湖中卻也小有名氣,見過不少小周天高手。不想今日一聽要見司空真人,反倒緊張不已,和那些初出茅廬的江湖小輩無異,簡直丟臉,若是讓那些江湖同道知道,豈不遭他們恥笑。
不行,我好歹有些身份,鐵面判官不是白叫的,表現的太拘束,萬一讓真人看輕幾分,……」
單信不斷的給自己打氣,沒什麼好怕的,真人還不是一雙眼睛兩條腿,跟正常人一樣。他是知道這個理,難免胡思亂想,深吸口氣,勉強鎮定下來,等跟著著郝大通進帳,他已然心平氣靜,恢復鐵面判官的本色。
進入帳內,打眼一掃,陳設非常簡單,確切的說應當是非常簡陋,除一圈只有五人就坐的簡易蒲團外,再無他物,那蒲團想是在附近村子買的。
一個年輕道士坐西面東,正對著帳篷入口,想來正是他要找的司空真人。觀其年歲,果然極其年輕。相貌雖年輕,卻不顯半點稚氣,尤其那雙眼睛,沉靜如幽潭,深不見底,簡直不像一個年輕人該有的眼睛,端坐於此,自由一番氣勢由然而生。
有個中年和尚居其右側,他不認識,此人稜角分明,神色剛毅,沒有尋常和尚的慈眉善目,反而一派雍容,華貴外溢,威勢如山嶽,給他內心極大的壓力。
眼前這和尚絕對不是凡俗,他轉念一想,能和真人往來的人能是普通人嗎,他心中不免自嘲一笑。
看情形,兩人之前肯定在談話。
他不由臉帶歉意,對司空湛道:「打攪真人。」
「不妨事!」司空湛向單信介紹道:「貧道旁邊這位是天龍寺一燈大師。」
單信瞬間動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