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替「女同學」行道
迷迷糊糊的孝龍,現正躺在床上發著呆,剛才發生的一切,仍歷歷如繪地浮現在腦海。
焦麒最後說的那句話:「怎麼不一開始就找他?」依舊在孝龍耳旁低喃。
焦麒這話,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孝龍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最危機的時候,竟然不是想用平和的方式,反倒是想尋求恐怖激烈的手段,來除去所有的相關者。
這不只可能會有強烈的副作用和漏洞,還可能讓自己走向一條不歸路。
現在回想起來,孝龍仍是覺得不可思議,仍是覺得這一切的想法,實在太不像自己的邏輯。
「想當年,我是多麼純真、可愛、善良、樂善好施、純潔、純樸……」回憶到一半,孝龍先到廁所去吐了一回,才又繼續想下去……
「不知道現在我怎麼變成這副德性?一定又是該死的貝力亞魯在作怪,天啊!都不知道我將來會不會變成一個變態殺人魔,動不動就宰殺幾百幾千人,這實在太可怕啦……我不要……」孝龍邊想邊呼喊,並暗暗下了個決定……
以後切勿與別人起衝突!
與此同時,雲飛心情則是非常的不爽。
要不是他剛才正好晃到孝龍的便利商店附近來把妹,又正好遇上狂奔的林曉嫣,他哪會到孝龍的便利商店,及時阻止倪孝龍的偏差行為?
自己和孝龍是曾「同生死,共患難」的好兄弟,雖說立場不同,但長久相處下來,卻也知孝龍和普通的惡魔不同。
在雲飛的觀點裡,孝龍是一個人畜無害,甚至還頗有仁義之心的惡魔,不過經過這次事件,卻讓雲飛大大地改觀了。
惡魔畢竟是惡魔,更何況孝龍在轉生前,還是魔界排名前十的魔界之君貝力亞魯。
雲飛小時候聽父親講過,貝力亞魯乃是一個無惡不作、**擄掠樣樣來的歪道,雖說後來好像有位叫什麼露的天使感化了他,使他收斂了不少,但和普通善良的人比起來,仍是個大壞蛋。
「壞蛋畢竟還是個壞蛋,就算轉生了,失去記憶了,仍改不了其本性,我以後得好好注意這位好兄弟才行,否則,要是他真變回來以前那個邪魔,我又怎麼忍心對這個千年難得一求的好兄弟下手呢……」
「我一定要阻止他做壞事,我可不是那種一副平常把他當作好朋友,一遇到麻煩就不理他的那種人,我可是真把他當成好兄弟的!」雲飛最後下了這個結論,並決定不能讓孝龍再次走向魔道。
其實還有一件事,連雲飛自己都不願去想─若孝龍真的照剛才他的計畫,去屠殺百人以滅他殺人事實的慘事,自己會不會對孝龍兵戎相見呢?這可是連雲飛自己都不知道的……
所有將來發生的慘事,也因此而起,原本兩人親如手足的友誼,就此產生了裂縫。
晚上十點半。
剛獲得天之力「憶印」的大頭,現正位於雲飛所待的隔壁一條街上,他的身旁,還跟著上次被孝龍所救的楊靜。
楊靜自從那次被孝龍解救之後,性情有些改變,她痛恨自己的貪生怕死,痛恨自己的懦弱,痛恨自己的卑鄙,也開始欣賞起孝龍的大智若愚。
在她被孝龍丟上湖岸后,即跑去求救,並和僅剩不到一半的同學們會合,最後被救護車送回台北。
在警局作筆錄時,她一直對警察說:「是班上同學倪孝龍救我的,他有超能力,一拋就把我丟了兩、三百公尺,我才獲救的!」這個說法當然沒人相信,只把她的說法,和同學們說的「見到一大群昆蟲攻擊」,還有遇到什麼鬼惡魔之類的,全都歸為集體幻象。
有數十個同學,還因此被送到精神病院去療養,原本楊靜也差點被送去,幸好她急中生智,假裝久夢初醒地說:「原來都是幻覺,我根本不是被倪孝龍救的,也沒有什麼惡魔、怪蟲大軍!」所以才被放回家去。
剛回去時,楊靜也常良心不安、擔驚害怕,時常在夜裡夢到大獃、小呆那幾個惡魔,跑來殺追自己,或夢見孝龍和小蘋,變成腫得噁心巴啦的屍體,跑來要自己陪他們玩,甚至還夢見孝龍變成色鬼,跑來搞色色的鬼壓床。
她總在夜裡被驚醒,呼喊著:「別來找我……是你們自己自願要去死的!」或是:「別脫我衣服,我的第一次是要給老公的……」就這樣,楊靜整天過著膽顫心驚、心神恍惚的日子,最後就算知道孝龍和小蘋已經平安歸來,但她仍是難以成眠,還是常夢到孝龍色鬼跑來鬼壓床。
幸好,在她最沮喪最難過的時候,有個「頭大大的正義使者」出現了,他好像了解自己的一切,還不求回報地安慰自己,而自己好像也有點喜歡上他,現在也正和他甜蜜約會著。
現在站在楊靜旁邊的人,也就是所謂的「頭大大的正義使者」大頭,他正在心裡暗自發笑。
自從他獲得「憶印」,在把馬子上可謂是無往不利,幾乎是手到擒來,鎖定目標絕不放過,自他獲得能力到現在為止,受到他摧殘過的女生,至少也有二十人以上。
至於把妹的步驟其實很簡單,以下是大頭的現身說法,大家可要看仔細了,錯過一次,將不再另外說明……
首先,就是鎖定目標,這個目標隨個人喜好而定,就我〈大頭〉而言,是喜歡長發飄逸、身材姣好、臉蛋清秀的女生。
鎖定目標后,就要開始做第一步的搭訕了,搭訕的開頭非常簡單,以下提出一些給各位作參考。
「小姐,請問現在幾點了?」
「小姐,你長得好像我高中同學!」
「小姐,有沒有空陪我去喝杯咖啡?」什麼?你說這些很老套,那你不會自己想喔!啃!
在取得好的開頭之後,就開始使出「回憶記事錄」,編造一些虛假的記憶,接著再做一些讓她感動的事,像送花、送她上下學、買東西請她吃,簡單得很,女生很好騙的。
然後,再用「回憶強化錄」強化女生對我的好感,這樣就大功告成了,之後想對她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了……嘿嘿嘿……女生很好騙的。
等到玩膩了,嘿嘿,再用我新學會的「回憶流逝錄」,讓她漸漸淡忘我的人,就不要再來煩我啦!實在太完美了,懂了吧?
女人啊,一個字,笨!
什麼?你說你不會用那些回憶什麼鬼錄?還說我太卑鄙?那我只能說,你活該一輩子只能拿好人卡,繼續去搞你的去死去死團吧!
豪好笑註:以上全為大頭個人立場,與本人完全無關!要扁請扁他!好孩子不要學唷!
總而言之,大頭現在最新的目標,就是走在他身旁的楊靜。
「這個笨女人,她說什麼,我就假裝信什麼,這樣還不手到擒來,女人啊……都是一樣的!」大頭在心中暗想。
對現在的他來說,要把到楊靜簡直是易如反掌,不過他的心愿可不只如此。
以前楊靜對自己總是愛理不理,對自己的追求總是視若無睹,現在大頭要一次討回來。
「奇脈,我們等會要吃什麼啊?」楊靜用小綿羊似的細語對大頭問話,完全有別於以往的女強人表現。
「吃什麼?」大頭反問。
「不知道耶。」
「干!你是豬啊!什麼都不知道,你吃屎好了!」原本看起來好好的大頭,突然變臉對楊靜大罵。
楊靜見大頭生氣,連忙問:「怎麼了?我哪裡惹你生氣了嗎?」
「看到你,我就一肚子火!」大頭大罵,還賞了楊靜一巴掌。
「對不起,對不起!」楊靜著急地對大頭道歉。
要是以前的楊靜,鐵定會理直氣壯地頂回去,但自從她之前受到太大的刺激后,性情已大變,再加上被大頭不斷強烈地反覆洗腦,她的腦子已接近燒壞的程度。
大頭看到楊靜的舉動,很難把她和以前那個老是愛義正詞嚴糾正人,動不動就和自己發脾氣的那個楊靜,看成同一個。
「想想都覺得好笑,誰叫你要惹上老子!」大頭用鄙夷的眼神看著楊靜,之後還得理不饒人的,對楊靜用出「回憶強化錄」,殘忍的強化現在楊靜難過的感受。
「奇脈,拜託你原諒我吧!我跟你下跪了!」楊靜越說越難過,用力跪倒在地,涕淚交流,泣不成聲。
一般人見到女生如此哭泣,就算不說什麼話來安慰,至少心也軟了一半,但變態的大頭卻以此為樂,看到楊靜越哭他卻越是爽快,看到楊靜跪下還順勢踢了她一腳,讓她的臉上多了一個顯眼的鞋印。
「怎麼樣!知道我的厲害了吧!」大頭興會淋漓地看著楊靜,心情爽得不得了。
暗夜裡,一個淚如泉下的弱女子,一個跩得二五八萬的大頭鬼,在昏暗的燈光照射下,形成一個強烈鮮明的對比。
大頭的行為令所有男女感到不齒,不過不齒歸不齒,路上也不乏有路人經過,但見大頭人高馬大,也沒人敢插手。
「靈力,真是太棒了!」大頭暗自讚歎。
在他興奮之餘,還走到楊靜跪著的地方,舉起腳,打算再給楊靜一踢,反正她現在只是自己的玩物,根本也打不跑、罵不走。
就在他準備踢下之時,卻遭背後突如其來的一道冷風震懾,腳就這樣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不敢再往下進。
好一陣子等他回過神,發現原本跪倒在地的楊靜已被扶起,她的旁邊還站在一個討厭的人物……
「向雲飛,你找死嗎?平常你愛管閑事也就算了,現在我跟女朋友的家常小事你也要管?」大頭對眼前的討厭人物怒吼,並用雙眼瞪著雲飛。
這一瞪,卻反而使得大頭全身發寒。
以前的雲飛,眼神總是目光清澈,但今天他的眼神,卻是那麼樣地憤恨不平,好像想把自己生吞活剝似地。
「她是你女朋友?你還知道她是你女朋友!」雲飛暴怒大喝,全身發散著強烈白光,惡狠狠地瞪著大頭。
原本大頭看雲飛離他至少有五公尺遠,但只在一瞬間,即見五公尺外雲飛消失后遺留下殘影,取而代之的是頭頂上傳來的慘烈痛楚。
「你幹什麼!」大頭痛得大叫,他的頭髮被扯下大半,使得有部分地方整個露出,就像禿髮一般。
雲飛高揚著臉,緊抓著大頭不放,一雙眼死瞪著他。
「快放開我,別忘了,我們是同伴!」大頭大叫,嚇得意識不清的楊靜瑟縮到一旁。
雲飛聽言,仍沒放手的打算,反倒用力拉著大頭的頭,去撞佇立在一旁的路燈。
燈影閃爍,搖搖欲落。
撞燈,燈倒;改撞牆,牆裂,牆塌……
大頭的大頭直淌著血。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大頭大叫,他的頭仍被雲飛猛烈撞擊至隨處可見的堅硬之物。
雲飛的心情本來就不是很好,再加上他經過這條街時,竟然看到他這輩子最不能忍受的殘酷畫面─欺負女人。
而且大頭的行為已經不僅是欺負了,更接近的說法應該是凌辱。
沒錯,就是像大頭先前對待孝龍一樣的凌辱。
之前雲飛已經原諒過他無數次,但今天他這種恃強凌弱的行為,已經讓向雲飛再忍無可忍,雲飛決定,這次一定要給他一個永生難忘的慘栗教訓。
現在大頭的頭髮雖然已被抓住,但就趁著雲飛在思考時的一個分神,他便突然把右腳揚起,一個勾踢,目標雲飛的命根子。
「還想反擊!」雲飛一個暴怒,靈力不斷催發,用空著的那手,輕而易舉地擋下大頭的偷襲,接著就是一個反折,痛得大頭哇哇大叫。
楊靜仍躲在一邊不住哭泣,模樣甚是可憐,雲飛見狀怒火更盛。
扯著大頭的頭髮迎至自己胸前,一個前踢,把大頭轟個老遠,使他頭髮又缺了一大塊。
此刻的大頭,感覺到自己命在旦夕,他不明白雲飛為何會忽然發火,難道是因為他也暗戀楊靜?
意想至此,趴在地上的大頭連忙爬到雲飛面前,小心翼翼地說:「你是不是喜歡她?那我就把她獻給你吧,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大頭改變以往的態度,眯著原本就細長的眼睛,恭敬地揚起頭看著雲飛。
雲飛看著大頭那副卑微的嘴臉,不屑地冷哼了一聲,道:「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語氣中帶著數不盡的怒氣。
眼見雲飛的雙眼暴露凶光,大頭腦子再度一轉,道:「我知道了,你說不想跟我混為一談,就是不想跟我用同一個女人?就不想要我當你表哥就對了?」
「早說嘛,我現在有『憶印』當後盾,要女人就像要水一樣,明天我就送十個、八個到你家去!」大頭越說越得意,臉色帶著無比奸狡的**,模樣狀似龜公。
「是嗎?」雲飛以氣音說,他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見到雲飛的反應,大頭以為計謀成功,正暗自竊喜,下一秒卻感覺從下巴傳來激烈的疼痛,接著身體浮起,整個人斷了線的風箏,向後飛揚。
「操!」被雲飛踢中下顎的大頭仍在空中,心中暗罵了數百句髒話,卻也暗自慶幸,自己能藉著這一擊趁機向後逃脫,否則以雲飛現在的表現,還真像想殺了自己。
這念頭才一起,大頭突覺身後冷風一陣,向後一看,又是向雲飛。
只見雲飛雙手緊扣呈巨石狀,一個猛烈下擊,就往大頭的面門砸去,大頭重重落地,被撞壞的地面,變成無數碎石、細粉,若非他有靈力護體,恐怕已經歸西。
現在已是晚上十一點多,原本皎潔的明月被烏雲遮蔽,如同大頭那本來就不怎麼善良的心,已被前陣子獲得的神秘靈力給變得更加黑暗。
但佔據他的並不是「憶印」,而是他那被利慾薰染的內心。
然而,倒在地上,被雲飛打到半死不活,平躺在地的大頭,卻仍沒有一絲的悔悟,反倒是想著該如何反擊。
「你這種只會仗勢欺人,見到比自己弱小的人就想欺負,見到漂亮的人,就想用不當的手段來強取……這樣也就算了,你甚至還凌虐他們,把他們當成你的狗、你的奴隸!」頓了頓,雲飛以從未露出的厭惡眼神看著大頭,怒道:「像你這種比惡魔還要邪惡的人,根本沒資格活在世上!」雲飛越說越氣,邊說邊坐到大頭身上,用力揮拳痛毆他。
雲飛的重拳,像疾雨般向大頭的頭、臉、手、胸落下,亂拳飛舞,痛得平常劍拔弩張的大頭,痛不欲生,凄厲慘叫。
雲飛對他仍沒有一絲的同情……和大頭曾在別人身上造成的痛苦來說,自己這樣對他,根本只是牛刀小試。
「你再打我就死了!放過我吧,我一定會改的,求求你!」大頭的嘴快被打爛,含糊不清地求饒,但心裡卻是想著:「**的裝模作樣向雲飛!此仇不報我枉為人!」雲飛依舊沒有停手的打算,拳頭如狂風暴雨般不斷襲卷大頭全身,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痛下殺手。
大頭呀大頭,真不該觸怒像雲飛這樣的人。
表面上,雲飛是個風流瀟洒的謙謙君子,是個高貴優雅的天使,是個鏟奸除惡的正義人士,但這樣的他,卻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面……
從小就受到神格教育的雲飛,只是一味地被教導著,天使是真善美、是好的,惡魔是無惡不作、下流卑鄙的,所有天使的敵人就是惡魔,看到惡魔最好就把他幹掉。
雲飛在小的時候,或許還會信以為真,但稍稍長大被送到人間后,卻對這長久以來善惡的信念,開始產生了動搖。
在人間,他不乏看到一些打著天使名號作威作福、把人類當成自己的手下、用靈力來逼迫他們做壞事的;有些靈力更強的,還會欺負一些善良的惡魔、沒做過壞事只是帶著原罪的惡魔。
這些往事在幼年雲飛的心中,造成不小的陰影,也讓他知道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惡魔或天使,並不是用稱號、用名字、用陣營、用長相、用翅膀的顏色、用居住的環境來區分,而是要以內心善良與否來區別。
這個觀念,雲飛也曾和天界分享過,但卻無人肯理他,都認為他頭腦有問題,肯定是被無知的人類,或是無惡不作的惡魔給洗腦,甚至還有天使因此想告他謀反、告他投靠了惡魔,幸好有他父親拉斐爾的幫忙,才免去了罪名。
雖然這一路走來,他受了不少傷害,天使們視他為反動分子,人類們視他為白痴,惡魔們視他為敵人,但他仍是堅持自己的信念,濟弱扶強,鏟奸除惡。
在他的內心裡,只要是做壞事的,管他是天使或惡魔,一併掃除;只要是做好事,管他是天使或惡魔,都可以當朋友。
而現在他的眼前,正躺著一位憑著自己比人類稍強,就欺辱人的敗類,更過分的是,這個敗類竟然還用「憶印」的能力來害人!
雲飛忍無可忍,發誓定要給大頭強烈的苦楚。
「別……別再打了……我是你老爸欽……欽點來協……協助你的……夥伴,要是你殺了我,你的下場……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大頭的嘴歪了一邊,臉缺了一半,但還是勉強可以聽懂他在說什麼。
雲飛見狀,冷笑了一下,道:「我不會讓你死的!」
「他果然還是怕他老爸的!」大頭在心中暗想,接著忍住嘴巴傳來劇痛,叫道:「怕了吧……快放開我吧……我會……會分幾個馬子給你的……」
「砰!」只見雲飛一拳打歪他另一邊的嘴,並說:「我也不會讓你好活!」看到大頭仍是執迷不悟,雲飛狠下心來繼續痛毆他。
就在大頭快承受不住,意識模糊,只差一口氣就要死去之時,雲飛快速地舉起右手,掌上冒出些微白光,對著大頭,輕道一聲:「全然之療。」接著雲飛手上的白光,即照射到大頭的上半身,使其傷勢恢復大半,大頭也因而恢復意識。
大頭才剛從鬼門關踏出,馬上對雲飛破口大罵:「干!你想打死我啊!還不快放了我!」雲飛沒有回話,反倒是持續往大頭身上痛擊,打到他快死,又用全然之療幫他醫治,痛的大頭快要死掉,但又死不了,真可謂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就這樣來來回回了數十次,在雲飛第十一次剛幫大頭醫治,想再打個過癮替天行道時,忽然,自他眼前激射出強烈的環狀白光,那白光只在一眨眼的工夫,便又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乍現於眼前的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