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君子之爭

晚上十二點多，路燈被大頭猛烈碰撞后，壞掉似地一閃一滅。

雲飛此時正坐在大頭的身上，猛烈揮拳，一點也不顧剛出現的太見。

「向雲飛，你在對你的同伴做什麼！」太見看到雲飛那從未見過的發狂模樣，不敢太接近他，免得受到池魚之殃。

「喔？他是我的同伴？」雲飛說，他那俊俏的臉上，沾著幾滴鮮血，卻又露出陽光般的笑容，讓太見看來一陣發寒。

輕咳了一聲，太見沉聲道：「根據天法第一萬三千五百六十九條，無故傷害同胞者，將處監禁之刑，如果你再不放開他，我將派遣天使來抓你回去！」他說得義正詞嚴，腳卻不住發抖，深怕自己也和大頭有一樣的下場。

「我可不是無故傷害他！」雲飛收起笑容，怒道。

「喔？」太見露出狐疑的臉。

雲飛看了太見一眼，擺擺手，站起身來：「算了，他受到的教訓也夠了，你就帶他回去吧。」雲飛把半死不活的大頭用手提起，丟給太見。

太見看到大頭朝自己飛來，輕輕把他接住，見雲飛轉身就要走，趕緊叫道：「你不先把大頭醫治好嗎？」此刻的大頭已是奄奄一息。

「不好意思，我的靈力已經用完，而且他現在這個樣子我覺得挺好，何況，壞人是沒那麼容易死的。」雲飛輕描淡寫地一答，又說：「我覺得你也滿適合變成他這個樣子，要不要我也幫你一把？」雲飛這話氣得太見七竅生煙，全身發顫，無奈太見自己技不如人，只好用憤恨的眼神看著雲飛，落下一語：「你就保佑自己以後別落到我手上，我肯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待雲飛回話，他即刻施展靈力，消失不見。

「呵呵，逃的還真快，不過我好像惹到不該惹的小人，想不到我竟然變得那麼殘暴，一定是龍爺教壞我的！唉，我是不是該改一改自己的脾氣了呢……」雲飛自嘲了一番，走到仍蹲在牆邊的楊靜身旁。

楊靜現正瑟縮成一團，時而放聲大笑，時而泣不成聲，更時而抓狂大叫。

這近似發瘋的舉動，令雲飛於心不忍，很難把現在落魄不堪的楊靜，和在班上那英氣風發的楊靜，想像成同一人。

「看來，我痛毆大頭可是一點也沒錯！」雲飛訕笑，舉起手，暗道：「神光！凈化！」此聲念完，白光立即灑落在楊靜身上，幾秒后，白光雖已散去，但此技卻好像一點效果也沒有，楊靜仍是蹲在一旁，低聲哭泣。

「唉……我的技，果然無法解除天使所施的技！」雲飛低嘆一聲，眼神中充滿著無奈感，暗罵大頭缺德。

偏頭想了一下，雲飛默默地把楊靜抱起，途中還遭到她的反抗，直嚷嚷著要見大頭，害得強抱她的雲飛，被楊靜在臉上留了一道抓痕。

制止了楊靜的反抗，雲飛即運起靈力於腳，快步跑到楊靜家門口，把她放置在地，按了門鈴，等到她的家人出來時，雲飛才靜靜地離開。

深沉的夜裡，一個名叫楊靜的女子在房間里不住啜泣，楊靜的母親也為她大傷腦筋；一個名叫向雲飛的天使，感嘆世事無常，苦思自己的未來。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正能如靈力，並無好壞之分，端看使用者如何去使用罷了。

幾天後，早晨。

孝龍一如往常被鬧鐘吵醒，卻在清醒時反常地大叫了一聲：「哇─」

「混小子！你叫什麼叫，想把老子嚇死不成？」說話的是有些微怒的邗霸。

「你……我上次不是請您不要裝成《咒怨》里的鬼來嚇我嗎！」孝龍驚魂未定，邊說邊從床上跳起。

「哼！老子才懶的鳥你！」邗霸搖了搖頭，見孝龍還想說話，連忙搶先說道：「老子很忙，懶得跟你廢話！我是要告訴你，魔君六煞之中的一煞，我已經查出他的位置，就在人間的淡水，你有空去找找看吧！」

「喔？奇怪了，我記得之前莉莉詩不是說，你們魔君六煞都在戒指中沉睡嗎？怎麼全跑出來，你們搞屁啊！當我死了嗎？」孝龍揉揉惺忪的雙眼道。

「這你不用管，反正你有空就快到淡水去吧！」邗霸不耐煩地說。

「喔。」孝龍嘴裡回應，心裡卻想著：「每次遇到新的魔煞就沒好事，我發誓，要是我這次真的去了淡水，就陽萎一輩子！」邗霸看見孝龍這次這麼聽話，也就滿意地點點頭，轉身離去。

孝龍躺在床上，嘆了口氣，想起幾天前，便利商店事件的後續發展……

事件發生的第二天，孝龍到便利商店上班時，前腳才剛踏進店裡，就聽到阿新破口大罵：「死倪孝龍，昨天工作的時候，你到底是跑到哪去了？放我一個人在店裡！」

「什麼？」當時，孝龍本來想為把他打到快死的事道歉，現在卻不知阿新在說什麼。

「還什麼咧！裝傻啊！我工作到一半不小心睡著，你就趁機跑出去偷懶，幸好有林曉嫣即時回來顧店，還叫我起來，不然我們店裡的東西早就被干光了！」孝龍聽到阿新的說法，可真是一頭霧水，但看到曉嫣在阿新身後猛使眼色，這才明白是曉嫣幫了自己。

原來，那天所有的人都離開便利商店后，曉嫣才回到店裡，看到昏迷不醒的阿新，便把他叫醒。

阿新剛醒時，腦中一片渾沌，他剛才被孝龍掐到快死的那段記憶，不知道為什麼喪失了……

曉嫣告訴他，他是因為工作太累，才會不支暈倒，孝龍則是回家辦重要的事情。

阿新本想偷聽曉嫣心裡的話，但卻什麼也聽不見，所以只好先勉強相信她。

而現在，阿新也想偷聽孝龍心裡在想什麼，但也是什麼都聽不到，不過，他也不怎麼在意，只覺白痴的想法，他也不屑聽。

「總而言之，從今天起，你就不必再來了！你被開除了！」阿新不客氣地說道，手猛揮，要孝龍出去。

「嗯……」孝龍點點頭，最後望了曉嫣一眼，然後默默地離去。

這樣離開也是好的，自己差點闖下滔天大禍，要不是及時有雲飛幫忙，自己恐怕已經變成一個殺人犯。

最重要的是，這個阿新實在太機車，太不知死活，要是再跟他繼續當同事，難保自己不會在失去控制的情況下，干出同樣的事。

就這樣，孝龍帶著傷感的心情離開了便利商店，他悄悄地來，又悄悄地走了，揮揮衣袖，連這個月的薪水也沒帶走。

曉嫣望著孝龍的背影，心中無限感慨，她很想挽留住孝龍這個難得的好朋友，但見孝龍去意已決，也不好再開口說些什麼，只能靜靜地看他一個人孤獨地去……

想著想著，智子的聲音從房間外面傳來。

「孝龍，你同學來找你了……」

「我同學？誰啊？」孝龍疑惑地搔了搔腦袋。

結果，來的是小蘋、雲飛、焦麒三人。

原來，今天是大會考放榜的好日子，他們三個特地到孝龍家，打算一同上網看看考試的結果。

「為什麼你們都要來我家看？你們自己家裡沒電腦嗎……」孝龍站在門口，無奈地對眼前的三人說。

「一起看熱鬧嘛！」小蘋笑嘻嘻地說。

孝龍帶著焦麒等人來到自己的房間，並大方地說：「當自己家就好了。」第一次來到孝龍房間的三人，好奇地在他房間東摸西摸，害孝龍擔心不已，深怕等會有什麼見不人的東西被翻出來。

「龍爺，你怎麼還在穿小叮噹的四角褲？」

「倪總，你怎麼從小學就開始考不及格？」

「大笨龍！你Ｅ槽里的『遙桿驅動程式』資料夾，裡面的影片檔怎麼都是女生沒穿衣服……好色唷！還寫著什麼《親親我的寶貝》！」

「噗……」孝龍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看到這幾個沒品的客人，翻箱倒櫃，什麼鬼東西都被他們翻出來，只差沒把地板掀起來……

「倪總，你的地板裡面好像有藏東西耶，不介意我翻起來看一下吧？」焦麒認真地說。

「啃！我很介意！」孝龍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這幾個人，還真把「當自己家就好了」這句話，發揮到極致。

「喔，那我不就不客氣啰！」焦麒說完，就要運起他那藍色的靈力，準備掀開地板。

「去你的！」孝龍罵了一聲，踢了焦麒**一腳，把他拉到電腦前看成績。

輸入教育局公布的網址，連上公布成績的網站，大家才剛往螢幕一看，馬上就看到了一個熟悉名字……

「向雲飛，七百九十八分，台大心理系。」

「哇賽！差兩分滿分耶！好強！」大家看著雲飛，發出由衷的讚歎。

「還好啦……」雲飛紅著臉說，大家倒是第一次看到他臉紅，於是繼續逗弄他。

「太神了，天才！」

「能認識向雲飛，真是我一輩子的榮幸！」

「真棒，心理系耶，可以了解人的心理！」

「你是想藉由讀心理系，了解女生的心理，好進一步侵佔她們的身體吧！」

「聽說念完心理系，會變成心理變態耶！」見大家越說越起勁，雲飛趕緊把網頁向下移，接著看其他人的成績。

「焦麒，五百一十三分，湘南資管系。」焦麒看到這個結果，滿意地點點頭。

「哇咧，你一定作弊！」孝龍瞪大眼說。

平常看焦麒一副遊手好閒的樣子，成天不是打打殺殺，就是來強迫自己到混魔幫開會，這樣的混小子，能讀高中就是佛祖保佑外加天神賜福了，現在竟然還考五百一十三分，實在讓孝龍不敢相信。

「考試不作弊，沒有小弟弟！」焦麒說，一臉道貌岸然。

「你連座右銘都跟我相同，好樣的你！」孝龍道，猛拍焦麒的背數下。

哈啦完畢，又接著看……

「袁思蘋，五百一十三分，湘南資管系。」

「哇，我們同校耶！」小蘋高興地說，也學孝龍拍了焦麒的背幾下，又說：「倪孝龍才比我們高一分，一定也跟我們同校，真巧！」

「是啊！這樣以後混魔幫要開會，我就可以直接帶他去，真方便！」焦麒臉上掛著無比得意的笑容。

「我可以轉學吧……」孝龍裝作無奈地說，臉上卻也掛著笑意。

雲飛看到他們三個人居然考上同一間，裝作莫可奈何的樣子，說：「都怪我太聰明，唉……不能跟你們當同學，早知道應該故意少寫幾題，生平第一次覺得聰明是壞事，唉……真是高處不勝寒呀……」此話一出，立即引來眾人強烈不滿，紛紛舉拳往他身上招呼，打得他到處逃竄。

好不容易，他才急中生智地說：「今天天氣那麼好，不如出去玩，增添一下快樂的氣氛吧！」正在扁雲飛的幾個人，聽他這麼一說，全都停下手和腳，齊聲說：「好……啊……」接著，又同時回想起上次一起去旅遊時，遇上的一堆鳥事、鳥人、鳥飯店，這讓他們對一起出去玩的興緻有些減低。

他們這幾個人，天生都有吸引麻煩的超能力，單獨在一起可能會只吸引到小麻煩，但全聚在一起，可是會吸引到天大的大麻煩！

「唉呀，沒那麼倒楣的，走吧！」雲飛說，自動幫孝龍把電腦關起，率先走出房門。

其餘三人，在房內討論了一陣，也決定跟隨雲飛，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就出去玩吧。

不一會，連同雲飛等四人，來到孝龍家的客廳，討論著要到哪去。

「不如去淡水吧，聽說最近那裡有活動耶！」小蘋第一個提議，並看了孝龍一眼。

孝龍一聽，不加思索地馬上回道：「好啊！」不過下一秒，他卻好像想起什麼似地說道：「等誒！你剛剛說要去哪裡？可以再說一次嗎？」

「淡水。」小蘋微笑地道。

「不要！」孝龍認真地道。

「為什麼！」小蘋的笑容頓時僵硬。

「這很難解釋，總之就是不行！」孝龍嚴詞拒絕，並看了雙腿中間一眼，心裡暗道：「小龍，我一定會保住你的。」

「我不管啦，我就是要去！」小蘋有些生氣地說。

「不行，絕對不行！」孝龍猛搖頭。

「不管不管，就是要去淡水玩，人家好久沒去了。」小蘋堅持地說。

雲飛見他們吵得起勁，連忙勸道：「孝龍，你就讓讓小蘋嘛，去淡水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孝龍聽雲飛這麼一說，兇狠地瞪了他一眼道：「要是真的去了，我一定拿你的小飛來陪葬！」雲飛本來想問孝龍什麼是小飛，不過看到他的表情如此認真，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我也覺得去淡水不錯。」焦麒也插上一句。

「不，絕對不行！」孝龍再次猛搖頭。

「嗚……你都對人家不好，你……」小蘋說著說著，好像就要哭了。

心軟的孝龍，看到小蘋這樣，也只好嘆了口氣道：「好啦，去就去。」

「真的嗎！」聽到孝龍的回答，小蘋馬上展露笑容。

孝龍若有所思地對著小蘋點了點頭，道：「嗯，不過你以後可別後悔！」

「後悔？怎麼可能，哈哈！」小蘋笑了笑。

大夥一同走出孝龍家，上了焦麒那台才剛買的新車，寶藍色的藍寶基尼。

「焦麒，混魔幫是印鈔票的嗎？動不動就看你換車！」坐在車內的孝龍，不停看著車內的高科技設備。

焦麒手握著方向盤，腳踩著油門，道：「不，這台是廠商送的，倪總，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叫廠商送一台給你！」

「這倒是不用……」孝龍忍痛道，其實他想要的不得了，但這和拿混魔幫給的錢是一樣的道理，都是收不得的。

「你不喜歡這台的話，還有『法拉利』、『布魯希菲』、『豪好開』，可以讓你選擇！」焦麒說。

「豪好開」是最近由幾個汽車大廠共同開發而成的高級車種，從時速零加速到一百公里，只要不到一秒，造價過億，且裝備著連火箭筒都打不壞的高級車殼，就算被坦克撞也沒事，還有數不盡的好用科技設備，比００７用的車和李麥克的霹靂車，不知好上幾百倍。

「這倒是不用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騎機車……」孝龍心虛地說，其實有車可以開，誰想騎機車……

「那我叫『豪好開』的廠商，送你一台『豪好騎』的機車如何？聽說從零加速到一百隻要三秒誒，而且還可以過濾空氣中的廢氣喔！」焦麒道，都不知道他講的是真的還假的。

「不用了……我還習慣騎哈啰卡娣的！」孝龍尷尬地忍痛拒絕，心中正淌著血。

這句話讓小蘋聽得很窩心，想不到孝龍為了自己，而拒絕一台很好的機車，真不枉費自己對他那麼好。

而孝龍為避免焦麒繼續說要送什麼東西，害自己又得忍痛拒絕，趕緊扯開話題道：「聽說漁人碼頭的夕陽很美耶！」

「神經啊！現在才早上，你就想著看什麼夕陽！」小蘋笑道。

就在孝龍想開口反駁時，小蘋突然像想起什麼似地大叫一聲：「焦麒，我有東西忘了帶，快帶我回家！」

「是！」焦麒回應了一聲，一個緊急大轉彎，發生巨大的金屬磨擦聲，即往小蘋家的方向衝去。

看到這一幕，孝龍馬上想起之前給焦麒載的時候，自己說有東西放在便利商店想回去拿，他也不過才剛開車一分鐘，卻死不回去，現在小蘋才隨便說一句，他就像收到聖旨一樣。

「唉……當個可愛的女生還真好……」孝龍暗自感嘆著。

雖說這裡離小蘋家不算近，但以焦麒那不要命的開車速度，時間過了不到三分鐘，小蘋家便已達。

「等我一下喔，我去樓上帶個東西下來，一定會給你一個驚喜！」小蘋笑著對孝龍說，急急忙忙地跑上樓去。

看到小蘋離開，焦麒突然回過頭對孝龍一問：「倪總，你到底跟袁思蘋交往了沒有？」

「噗……」突然被這麼一問，嚇得孝龍噴的焦麒一臉口水，支支吾吾地，也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

看到孝龍的表情，雲飛馬上以過來人的身分說：「肯定是在交往，而且一定已經體驗過第一次的感覺，對吧？」對孝龍挑了挑眉，擺明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

「**啦！我們還沒正式交往咧，你這個**！」孝龍激動地說，猛力搖了雲飛。

「唉……都已經成年了，還那麼害羞，看你電腦里也有不少好康的，再這樣下去，《台灣處男秀》第五集的主角就是你了！」雲飛語重心長地說，但模樣還是很機車。

「呿……我這種純情派的人，心中的想法你是不會懂的啦！」孝龍道，露出青澀的苦笑。

焦麒看到他們玩得那麼開心，也高興地說：「既然你和袁思蘋還沒交往，那我要是搶先你一步和她交往，你不會生氣吧？」焦麒注視著孝龍，心裡下了個決定，要是孝龍回答「會介意」，自己將考慮放棄。

「這樣不好吧，焦麒。要是你來參戰的話，搞不好會產生什麼不良的影響，你這麼帥，不如我介紹幾個漂亮的女生給你認識吧！」雲飛打哈哈地看著焦麒，又說：「龍爺長得沒你帥，就讓他好好跟小蘋交往吧！」焦麒聽到雲飛的說法，沒有絲毫動搖地一本正經回道：「我喜歡袁思蘋，並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而是喜歡她的個性。」他頓了頓又說：「我跟倪總可是公平競爭，就論帥而言，他魔化起來，可是比我酷帥多了……」露出微笑。

雲飛聽完焦麒的說詞，也覺得好像挺有道理，所以也不再插嘴，等著孝龍回答。

久未答話的孝龍，看了焦麒一眼，微笑道：「就讓我繼續公平競爭吧，但不論結果如何，希望我們永遠是患難與共的好兄弟！」孝龍對焦麒伸出右手。

「永遠是好兄弟！」焦麒也露出衷心的一笑，緊握住孝龍的手。

「我也是！」雲飛再次插話，不知為何，卻換來焦、倪二人的白眼。

「你女朋友都不曉得有幾個，還有一個冷若霜在等著你追求，你來搶什麼？」孝龍沒好氣地對他說。

雲飛搖了搖頭，也把手搭在焦、倪二人手上，正經八百地說：「我的意思是，我也永遠是你們的好兄弟！」在車內的三人，共同發出衷心的一笑。

這三人，雖然各分屬不同種族，但他們的熱血卻是緊沾在一塊，男人之間的不朽友情，就是如此簡單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