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何塞的電話

在整個葡萄牙都陷入不眠的那一夜，艾菲同樣陷入了不眠，不過她的心緒已經恢復了沉靜，那張買希臘奪冠的單據她並沒有丟掉，這是記憶錯失的證據。

她必須思考一下未來的生活，全憑記憶的東西是不可靠的，蝴蝶效應究竟有多厲害她不知道，但是現在她對自己的記憶已經開始產生了懷疑。

她強迫自己相信自己是穿越了的，後面六年的記憶不是夢。

但是，她自以為輕鬆斂財的足球記憶已經證明屬於「鏡中花，水中月」。

掏出手機給何塞發了一個簡訊，「你就是一隻蝴蝶，很邪惡的那種，你改變了我的世界！」

雖然沒有任何的回應，但是艾菲終究還是睡去了。

在里斯本的另一家酒店裡，葡萄牙的隊員們在興奮了一夜后，終於耐不住瞌睡蟲，他們必須休息一下，因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例如領袖們的接見，例如遊行……

這裡是葡萄牙，是他們的主場，這裡的球迷都是屬於他們的，所以他們必須做些什麼。

躺在床上的何塞，這時候眼神有些迷茫，他今年18歲，如艾菲所知道的一般，他無父無母，不，他是有父母的，只是他的父母在他十歲那年就去世了，那時候他剛剛作為交換生前往拉瑪西亞學習。

隨後的八年，在巴塞羅那待了四年，然後在自己的要求下，爺爺送他去了巴西，並給他介紹了扎加洛，成為巴西足球教父的關門弟子。

之間見證了巴西的世界盃奪冠，那時候的他甚至想過要加入巴西隊，那時候他就認識了斯科拉里，只不過兩人之間沒有什麼交集。

之後在南美各國輾轉，基本上是將南美各國的足球風格摸了個邊，儘管沒學會南美錯綜複雜的風格，但是有一點是確定的，那就是在南美的四年間，他成熟了，一個人的生活逼迫他成熟，扎加洛沒有時間照顧他的生活，一切都得靠他自己。

本來在年初滿十八時，他就該會歐洲的，但是那時候他身上有傷，扎加洛建議他藉機在巴西將身體練一練，也就拖成了大齡少年。

所謂的比賽經驗，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干係，這些年他踢的也不全是野球，沒有正式的身份，卻不干擾他和人比賽，雖然大多都是陪練的角色，可這就夠了，那些預備隊青年隊的也不見得打得比賽就比他多，但是接觸的風格絕對比他少。

他沒有所謂的大心臟，斯科拉里是死馬當活馬醫，他拿出來的也是真是水平。他在場上儘可能的要求自己放鬆心態，將比賽當成訓練來踢，所以他越踢越放鬆。

至於那些張揚的話，只是性格使然，在南美，你要想別人給你傳球，你必須開**流，不然沒有人會理睬你，因為那裡是可以一個人將球帶進球門的世界，你如果不開口的話，你就只能當一輩子的看客。

艾菲給他的簡訊他沒有看見，因為他的電話並不多，所以很少去撥弄它。平時除了和爺爺介紹的經紀人門德斯聯繫外，也就是和幾位負責他財產的律師、經理人聯繫。

他有時候不能理解，為什麼自己爺爺是巴西人，卻要求自己加入葡萄牙隊，當然，他的父母和他都是葡萄牙籍是一個主要原因，但是何塞總覺得，這並不是關鍵。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幹什麼的，或許實在爺爺曾經的船運公司當值吧，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他爺爺在兩年前就將所有的實業套現，兩年的閑適卻沒有讓這個老人多活幾年。

年初何塞受傷也就是因為他爺爺去世的影響。

這些都過去了，他的心已經很平靜了，這證明他真的很成熟了。

他並沒有和隊友們太多的慶祝，一是和大家不熟，再加上這場比賽自己有些搶戲，或許很多人心裡都不滿吧，若非奪冠，他或許就是葡萄牙的罪人了。

在隨著球隊連續忙碌幾天後，何塞終於得閑，此時已經進入了七月中旬。

「叮鈴鈴……」這居然是手機鈴聲，即便是在2004年，這也顯得古板了。

「你好，我是何塞·席爾瓦，請問有事情嗎？」

「我知道，我想和你談談俱樂部的事情。」對面的聲音頗為嚴肅，何塞也沒察覺對方的無禮。

「如果你想要我加入你的球隊，我想你應該先和我的經紀人談一下，他叫豪爾赫·門德斯，你需要他的聯繫方式么？」何塞有些傻眼。

「不，他就坐在我的面前，對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何塞·穆里尼奧，門德斯也是我的經紀人……」

「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呃，門德斯在你那裡，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同樣叫何塞，對於葡萄牙而言，這個夏天，兩個何塞成為了關鍵，何塞·穆里尼奧和何塞·席爾瓦。

「我和門德斯商議后認為，你應該加入切爾西！」

呸，真夠不要臉的。何塞心裡腹誹著，你去了切爾西，現在我還有那麼點水平，你就讓我去你那裡。

只是思量一圈后，何塞發現自己還真沒有去處，雖然因為在歐錦賽決賽中的表演能讓他得到一份相當豐厚的合同，可是說實在的，這個世界上足球天才太多了，他不過是一下站在了風口浪尖罷了，屬於恰逢其會，如果當初沒有扎加洛的介紹，沒有斯科拉里的賭博，他現在還是葡萄牙國家隊的蛀蟲呢！

「OK！切爾西就切爾西吧，希望你那裡能有我的位置。」

「你不打算回巴薩或者波爾圖？」穆里尼奧需要盡量排出何塞的異變的可能，所以選擇主動出擊。

這個問題讓何塞愣了一下，在回葡萄牙之前，他曾經去過拉瑪西亞，不過那裡已經物是人非了，曾經熟悉的朋友，走的走，退的退，好一點的自然是加入了巴薩。

至於波爾圖，完全沒有什麼印象了，少年隊的記憶能有多少，何況那時候只知道學踢球，其他的可沒怎麼想過。

這兩隊對他來說只能是一個跳板，不斷的汲取別人的知識，卻不需要回報什麼！

「我現在沒有加入他們的想法，老師說英超的對抗很激勵，這對我提升對抗能力很不錯，我想去你那裡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

「OK，我的球隊已經開始訓練，雖然從合同而言，你可以賽季開始之前再來的，不過我希望你能早點來適應環境！不然的話，你在這裡三年合同時間內，就只能去預備隊踢球了！當然合同需要你來我這裡簽定，我這裡只是和門德斯達成了協議。」穆里尼奧還是那般直接。

「OK，嗯，對了能問一個沒什麼關係的問題嗎？」何塞想起來切爾西是在倫敦的，那個傳說天氣無比糟糕的地方。「你們那裡有雨是不是真的很多？」

「如果下雨的話，俱樂部可以免費提供雨傘……」

「呃……」

「好了，記住不要遲到，相關事項明天門德斯會和你解釋的！」

這樣就被搞定了，當何塞掛掉電話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有下家了。

切爾西？俄羅斯人的錢能造就出一支新的豪門球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