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驚天一刀
「噗!」
方晴山跨出了第三步,氣勢直線飆升。
卻不知這使方晴川的心中正暗暗驚疑。
他出刀之後,向著黃埔拜月連跨出了三步,他沒跨出一步,氣勢便上升一個階層,一連三步,氣勢狂飆,已接近他實力的巔峰。如果再向前跨出,那麼它的這一刀將發揮出超越它的真實實力,威力將無與倫比。
可是他那龐大的氣勢席捲過去,竟然未遇到一點相抗衡的力量,黃埔拜月居然如方晴川一樣氣勢全無,也不受別人氣勢的影響。
枯葉越旋越快,越旋越多,漸漸的向黃埔拜月的身前飄去,彷彿又一是一般在黃埔拜月身子的周圍為成立一個小小的圓圈,緩緩的飄動著,景象極為詭異。
黃埔拜月雙手自然的方在背後,仰面而立,面帶微笑,穿著白衣的修長的身影與深黑色的夜幕融合得絲絲入扣,彷彿恆古以來就已站在這裡一般,令人感覺任何來破壞這種和諧的行為都是一種罪過。
「噗!」
方晴山終於跨出了他的第四步,心神一震。
他持刀的姿勢絲毫未變,氣勢在他踏出第四步的時候持續狂飆上升,但在同時,黃埔拜月那冰寒的、龐大的、令人莫名恐懼的凜冽氣勢在毫無先兆的情況下突然出現,如一堵透明的高牆住擋住了方晴山前進的道路。
此時方晴山離黃埔拜月還有一丈多遠,只要再上前兩步,方晴山就可以放手攻擊了。但這小小的兩步,對方晴山來說,卻好似隔了萬水千山,遙不可及。
要像黃埔拜月那樣把由武功、環境、心靈相配合而發出來的氣勢控制的像功力一般圓轉如意,方晴山自問還辦不到。
黃埔拜月依舊絲毫未動,那些圍繞著他慢慢旋轉的枯葉繼續旋轉著,一切都沒有改變,對於黃埔拜月來說,時間好像在此停住了。
方晴山知道自己和黃埔拜月相比較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他絲毫不覺得氣餒。他修習的「戰意心法」的遇強則強的特性,反而令這使得他覺得戰意盎然,熱血沸騰,全身各處彷彿都燃燒起來。
方晴川靜靜的立在一旁,手持酒壺,慢慢的品嘗著酒壺中的烈酒,對旁邊的兩人連看也不看一眼,一臉落寞的神情,彷彿根本沒有這兩人的存在。
方問天帶在玲瓏亭中,感覺到平台中緊張的氣氛,再加上剛才的可怕的感覺記憶猶新,使得他再也不敢他出玲瓏亭一步。
「噗!」
沉悶的聲音繼續響起。
方晴山臉色凝重,彷彿負著千斤重擔,極其緩慢的踏出了比之前四步艱難萬倍的第五步,以及為強大的氣勢和威力硬生生的擠進了那堵無色透明的、陰寒的暗勁牆中去。他手持單刀的姿勢依然未變,精神高度凝鍊,四周秋夜的蟲鳴聲自他而中間間的消失,直至於無。這時,在方晴山的眼中,只有如一座高山一般聳立在眼前、巍然不動的黃埔拜月。
單刀的刀氣暗涌,破入黃埔拜月的氣勁中,傳出嗤嗤的聲響。單刀的刀鋒上發出微弱的光芒,到風微微的顫動,光芒在深黑色的夜幕下不停的閃爍,格外的顯眼。
黃埔拜月依舊不動。
在他身旁盤旋的枯葉突然凝住不動,平均的分佈在他的全身各處,這數十片的枯葉在無絲毫憑藉的情況下動也不動的凝在空中,如此詭異的景象令人感到示範的震撼。
方晴山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活埋了一般,四周傳來無窮無盡的巨大的壓力,無數的恐怖的幻象不斷地浮現在他的心中,持續的破壞著他的心靈,消磨著他的自信。
想不到黃埔拜月只是氣勢就有如此的威力。
「噗!」
方晴山以堅毅的韌性,強忍著心靈沉重的壓力和對他心境的干擾,踏出路了他艱難旅程的最後一步。
平靜的秋夜在突然之間狂風驟起,積蓄了六步的強大氣勢單刀,帶著似乎要將似乎要將天地撕裂的強大威力,向著黃埔拜月的面門直劈而下。
這一刀流暢的而產生的暢快的感覺令方晴山相信,就算眼前立著的真是一座高山,他也能將它一刀劈成兩半。
單刀在黃埔拜月強大的氣勁中急速運動,刀鋒傳出撕裂虛空一般的刺耳的破空聲,打破了秋夜的寧靜。
單刀急下。
黃埔拜月沒有出手,也沒有出腳,他的全身上下的任何地方都沒有絲毫的動作,他似乎正沉迷於迷人的夜色中。但是凝固在他身邊的枯葉卻在同一時間一起想著他的面們擁去。
單刀到了黃埔拜月的面門!
枯葉到了黃埔拜月的面門!
刀葉相觸!
「蓬!」
以刀葉的觸點為中心,強烈的氣勁如狂風般爆裂而開,現場塵土飛揚,灰濛濛的一片,在夜色中顯得更加的混亂。
同時方晴山的身影從混亂中急退而出,兩手空空如也,那柄劈出驚天地、泣鬼神一刀的單刀已經不知何處去了,與他剛才前進時的速度和威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方晴山敗了!
方晴山一直退到他出刀的位置方才止住,即使在夜幕之下,也能看見他那微微泛白的臉色。卻聽他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真是痛快之極!」
氣勢之盛,沒有絲毫因戰敗而氣餒之意。
黃埔拜月依然站在原來的位置,剛才那無與倫比的一招居然沒有令他移動一下位置。
混亂漸漸消散,在他的周圍鋪了一地的枯葉碎片,以及碎成幾段的單刀。
那一招的結果是:黃埔拜月的枯葉碎,方晴山的單刀碎,黃埔拜月紋絲不動,方晴山受傷急退。
黃埔拜月輕輕的拍拍身上白色的長衫,笑道:「二莊主以至刀意的及至,可惜仍是以刀為意,而不能以意為刀,否則,我將不會如此輕鬆。看來,我的這一招只好在二莊主身上記下了。」
方晴山臉色一凝,恭聲道:「多謝!」自行走到玲瓏亭邊盤腿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