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重回溫柔居
任紫苑也想說一些話,但是他的手機響了。他把手機放在耳邊,手機里傳來任天的聲音:「我親愛的兒,紫苑啊。」
又來了。一聽到他這種抒情詩般的開頭,任紫苑就覺得頭疼。不過他對這種事也是毫無辦法。
「什麼事情,我的老爸,你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吧?」
「我在想,你是不是後悔了,你要是現在求我還來得及。」
「我不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那好,我們就一切按照我們昨晚約定的來。」
「正合我意。」
「好,除了這個手機還有今天回家的機票除外,我在今後的日里不會給你一分錢。直到你向我承認錯誤為止。」
「哈哈,好啊,這倒是個挺有趣的遊戲。」
任紫苑把手機塞進了口袋裡,轉臉看著櫻寒緋,他說:「櫻小姐,你大概也知道了吧。我和爸爸鬧了點彆扭。一時半會是化解不開。這種情況的直接後果就是我的經濟收入已經歸零了。」
櫻寒緋說:「紫苑先生,你的事我都已經知道。我已經是你的未婚妻了。從昨天、不從那個島上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我會始終不渝的追隨你。」
這倒好,櫻寒緋是甩不掉了。
任紫苑又提出一個問題:「我現在已經沒有錢給你買機票了。所以……」
「我已經買了機票。」櫻寒緋從口袋裡掏出了早已買好的機票。
手機又響了,還是任天。
任天說:「對了,還忘了和你說。櫻寒緋一再要求跟你走。所以我也同意了。唉,年紀輕輕的就要養家糊口了。真是可憐啊。」
「不就是一個櫻寒緋嗎?」任紫苑看了看恭恭敬敬地站在身後的日本美女,「還可以了。我還是養得起的。再說有個居家過日的好幫手也不錯。」
「你是接受她了?」
「呵呵,我有選擇嗎?你是故意給我製造障礙。」
任天低聲笑了兩聲,說:「當然,不僅僅是一個櫻寒緋,還有風信、愛麗絲以及夏雪草,我把他們的經濟來源都斷絕了。還有,我把夏賢彬調走了。我要他到委內瑞拉辦一點事情。上官飛飛我也調走了。我讓她去伊拉克處理一些事情。現在你可以獨自享受那間大房了。放心,那間房我還是不會跟你收取租金的。估計你也付不起。」
「那我就謝謝了。」任紫苑咬著牙說。
「如果你想我認錯……」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任紫苑依舊不鬆口。
「好了。我們以後再見。」任天掛斷了電話。
任紫苑氣得吹了口氣。櫻寒緋說:「紫苑先生不要生氣,什麼事情都會有解決的方法。」
「沒錯。我也這麼認為。」夏雪草也說,「我相信紫苑少主,在風華島危機重重當,少主都能應付自如,這一點小困難很快就會過去。」
有女人真是感覺好極了。任紫苑拍拍腦袋,滿懷激情地說:「走,回家。我們去開創新世紀。」
兩個女人都笑了。
飛機起飛,任紫苑又是一陣眩暈。接著是噁心嘔吐。這樣折騰了幾個鐘頭,直到他們在雲天機場降落。
任紫苑踉踉蹌蹌的走出機艙,顛三倒四地走到海關出口,昏昏沉沉地上了機場大巴。
「紫苑先生,好了一點嗎?」櫻寒緋顯得十分緊張。
任紫苑擺擺手,說:「沒什麼,只不過是有些暈機,現在好了。好了。」
他閉著眼睛,忽然感到一隻手貼在了額頭上。微微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到了憂慮的櫻寒緋。
任紫苑內心裡一陣由衷的感謝,我這個人何德何能啊。讓人家這麼關心自己。
他們又換乘了計程車,奔波了好一陣才回到溫柔居。讓任紫苑尤為不好意思的是車錢竟然是櫻寒緋出的。這可是極為傷害男人自尊心的一件事情。不過,任紫苑也沒有什麼太多的辦法,自己現在可以算是身無分了。
路上,他給溫柔居打電話。電話是上官飛飛接的。一接電話,上官飛飛又哭了。這一下讓任紫苑回想起自己剛到雲天的那時,那時上官飛飛也是哭得天昏地暗。這次她哭的原因?我不說大家也知道。這次她被派到伊拉克出差。她在電話里一邊哭一邊叫著:「為什麼老是我?為什麼老是我被派到那種危險的地方?」
任紫苑可不想聽她的牢騷。上次被派到巴勒斯坦不也是平安歸來了嗎?這次估計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事情。任紫苑本想問一問風信和愛麗絲的事情,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車很快就開到了溫柔居門口,看看久別重逢的家,任紫苑真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身後的櫻寒緋和夏雪草還是很安靜的跟著他,與屋裡的那兩位——風信和愛麗絲相比真是兩種風格兩種味道。
任紫苑走到門口,剛想推門,門自己開了。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的上官飛飛提著行李,從裡面磨磨蹭蹭的出來。一見到任紫苑她就說:「少爺啊,有機會你就到任先生那裡說說情,讓他不要每次都派我去東。那個地方不好玩。」
這件事任紫苑已經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和任天緩和關係。不過,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門口停了一輛車,這車也很眼熟,任紫苑想了想,回想起來了,那是夏賢彬開的現代越野車。果然,夏賢彬從裡面出來,他走到任紫苑面前說了幾句,又把夏雪草帶到一邊囑咐了幾句。畢竟他是夏雪草的哥哥。
話說回來了,夏賢彬離開這裡也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不會再有個人拿著DV機,蹲在角落裡偷拍了。
「對了,」任紫苑問了上官飛飛一句,「風信和愛麗絲在哪裡?」
上官飛飛有些遲疑地說:「愛麗絲小姐去醫院了,風信小姐在樓上,和歐陽先生在一起……」
「哦,」這后一句話讓任紫苑很吃驚,和歐陽先生在一起?歐陽先生是不是就是歐陽金鵬?
櫻寒緋很貼心的說了句:「紫苑先生,你不要介意,我想你的妹妹風信小姐也到了這樣的年紀。就算有些出格的事情也不為過。」
出格的事?也是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耳鬢廝磨。風信這個年紀,歐陽金鵬這個歲數。哎呀,真是好說不好聽。
任紫苑又看看櫻寒緋,櫻寒緋故意把臉轉到另一邊和夏雪草說話。任紫苑心想,櫻寒緋這是給自己提醒啊,就是怕自己不往那個方向想。任紫苑心裡明白,櫻寒緋對自己是真心真意,不過她這個女人比較陰沉,也很有心機。估計是不會放過這個打擊別的女人的機會。
不管了,進去看看。
上官飛飛和夏賢彬很快都離開了這裡,不久以後,就要一個奔東。一個去南美。任紫苑倒是不擔心他們回不來,只是他們要回來肯定花費很多時間。任天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兒孤立無援,才調走所有的人。
「走就走吧。」任紫苑自言自語了,「沒了你們,我也照樣能過得很好。」
櫻寒緋和夏雪草相對而笑,沒有說話。這兩個女人都是溫柔型的不會對男人提意見。
三個人剛剛走到樓下,正想著坐下來歇一會兒,忽然樓上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本來任紫苑是沒有上樓的意願。因為他不願意看到風信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的,如果他們已經發展到更為親密的關係的話……
任紫苑差點把牙咬掉,風信怎麼可以這樣?!我剛剛幾天不在這裡,就去找男人。還找歐陽金鵬那樣的男人。
樓上咚咚又響了兩下,好像是人倒在地板上的聲音。
櫻寒緋到廚房裡給任紫苑倒了一杯咖啡,送到他面前。任紫苑端起來,看著杯,沒有喝。
櫻寒緋適時地說了句:「不知道他們在樓上做什麼?動靜這麼大。」
夏雪草看了她一眼,她也聽出來了,櫻寒緋這是故意把話題往風信身上引。她輕輕咳嗽了一聲。
櫻寒緋沖她笑笑,也別再說了。
任紫苑的腦里一片混亂,眼前總是一種場景,就是兩個人倒在地上脫衣服。
不會吧。風信不會這麼隨便吧。幾天看不到我就去找別的男人,還發展到這種親密關係。要是說愛麗絲這麼做倒是還可能,風信是不是……這個……怎麼回事?!
櫻寒緋問夏雪草:「風信小姐是不是風月影女士的女兒?」
夏雪草說:「是啊,你也認識風月影女士?」
「見過,有一次去法國見過。這麼說,風信小姐也是法國人了。我知道風家的祖上很多都是純粹的高盧人。」
夏雪草說:「我也不太清楚,應該是吧。她說她是在法國長大的。」
「聽說法國人很浪漫,喜歡藝術,也很開放。」
夏雪草猛然覺得櫻寒緋是把話題往那個方面引導,她知趣地閉上了嘴巴。櫻寒緋也不說了,她覺得說的已經夠多了。因為此刻任紫苑的臉色已經變成鐵青色。
他把咖啡往嘴裡倒,結果「哎呦」一聲,嘴巴差點被燙傷了。
他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嘴裡嘟囔了一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在這個時候,樓梯口出現了了一個男人,還沒等樓下的人反應過來,那個人就像個皮球一樣從樓梯上滾下來。直接滾到了任紫苑的腳邊。
任紫苑盯著他,發現果然是歐陽金鵬,更讓任紫苑氣憤的是,歐陽金鵬竟然全身,只穿了一條肉色內褲。
任紫苑實在是忍不住了,猛然出了一腳,踢在他的肚上,嘴裡罵了句:「你他媽的干什呢?」
歐陽金鵬用他那快要消失了的聲音叫道:「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