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言少，是您嗎?
莫言對黃毛最後放出的狠話也並不是多大在意。畢竟莫言在被周儒生扔進部隊前還在道上廝殺了一年之久。
儘管當時只是在周儒生督導安排下，為了入魔積累殺氣而參與的**廝殺,也沒有太多關注幫派里的事務,但一年多的道上生活使他對一些小混混的心態還是有一點了解的。他們出來混的，講究的也就是一個面子問題而已，真到真刀真槍乾的時候，指不定跑的最快的就是那些平時叫的最歡的人。
莫言之所以皺眉頭，更多是被黃毛氣的。這黃毛也太不知好歹，翻臉太快了吧！剛才還跪在地上低身下氣地求饒，轉眼間剛脫離危險，就開始得瑟起來。莫言太看不慣這種人了。人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他倒好，傷疤還沒好呢就忘了痛了。
莫言剛想抬腳再去教訓他們，但黃毛他們一看情況不對，趕緊連滾帶爬地向一個窄小的街道跑去。一面跑還一面不停地威脅：「小子，你等著！」
「哇塞，莫言哥哥好厲害呀！」平時有點「鄙視」莫言一身老氣的陳樂兒難得地讚揚了下他。
「莫言哥哥，你是跟誰學的這身功夫？能不能教我呀？」接著陳樂兒又跑到了莫言身邊，像撒嬌似拉起了他的胳膊搖晃，搖得莫言站都差不多站不穩了。
「嗯」，莫言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她。
他不想讓陳樂兒她們知道太多修行者世界的事。畢竟修行者在這世界里也算是一個隱秘的存在，一般的人都不會知道他們的身份。一方面是修行者不希望世俗之人知道他們存在而打擾到他們修行，更主要的還是國家跟修行者有協定，修行者不得在世俗之人面前過多顯露他們的存在。國家也不希望修行者的存在曝光會擾亂社會的穩定嘛。
莫言有點兒為難了。
「嗯，我也只是在山裡打獵時練得身體比較好一點而已，哪可能會有什麼功夫？」莫言最後無奈，只得牽強地回復道。
「切，不想教就算了，還找那麼多理由幹嘛！本小姐還不想學呢。」被拒絕了的陳樂兒很不爽地向莫言做了個鄙視的手勢，不屑地說道。
「……」
「好了樂兒，別胡鬧了！我們再去那家店給莫言再買雙鞋子吧！」一向細心的李薇夢這時也發現莫言的尷尬，推測莫言恐怕有什麼難言之隱，故指著一家鞋店出言為莫言解圍道。
「哼，先放過你，回家再找你算賬！」陳樂兒小屁股一甩，拉著李薇夢走向那家鞋店。
「……」
莫言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狀況，故獃獃地愣在了那裡。
「大叔，還愣在那裡幹嘛！快過來，買完鞋子咱們還要回去去吃宵夜呢。」準備要踏進鞋店門面的陳樂兒，見莫言還傻愣愣地站在那裡，不由大聲地喊道。
「……」
莫言無語了，這丫頭，連「大叔」都又喊出來了。
等買完莫言所有的曰常用品后，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街上的人明顯少了許多。
「快點，大叔，我們還要回去吃宵夜呢！」站在寶馬旁邊的陳樂兒向不遠處的莫言大聲地喊道。
渾身上下掛滿各色包裝袋的莫言再一次無語了，看來小丫頭很生氣呀。
「嗯，咧牙哥，就是那小子破壞了我們的好事，而且還先動手打了我們。」正要上車，莫言他們聽到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抬頭看去，一群青年正快速地向他們圍進。
「咧牙哥」是王府井附近隆蘭街區的一個小頭目。隆蘭街區，由於靠近著京都最繁華的王府井商業區。儘管已經很老舊了，但卻也算繁華，加上治安也沒有王府井森嚴，因而此地幫派林立，魚龍混雜。咧牙哥也正是裡面一個小幫派青林幫的小頭目。
儘管是個小頭目，咧牙哥的曰子卻過得相當地快活。下面有十幾個兄弟，再加上附近街區的一些小扒手的「供奉」，咧牙哥感覺自己這輩子也算值了！雖然說沒有過上什麼大富大貴的生活，但也算能是細水長流，能每天去酒吧喝個小酒再泡泡小妞。
不過出來混的，難免會有打打殺殺的時候。附近的小扒手時而不時地要讓他教訓教訓一些不長眼的「英雄」。沒辦法，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總要給人擺平「問題」的嘛，不然怎麼在道上混？
今天晚上正在酒吧里與眾兄弟喝酒泡妞，被打得像個熊貓一樣的黃毛撞撞跌跌跑了進來，哭訴有個小子破壞了自己的好事，而且好先動手打了他們。他想讓他給他做主。他認識這個黃毛，嗯，是王府井那邊的小扒手。平時也經常給他們交「供奉」，算是個「好兄弟」！
「干他娘的，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難道不知道黃毛是我們咧牙哥在罩著，居然還敢惹事？」
「是呀，是呀，簡直太不將我們咧牙哥放在眼裡了，黃毛，那小子在哪裡？我們去干他一頓！」
「對，干他一頓，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咧牙哥，我們上吧！不然以後怎麼在這個道上混？」
已經喝得有點半醉的「咧牙哥」在黃毛的悲慘哭訴及眾兄弟的哄鬧下，便大大咧咧地罵著跟黃毛他們出了酒吧。當然，酒吧的花費都是黃毛搶著去簽單的。嗯，算這小子識趣，也不枉費平時這麼照顧他。
「小子，這次你逃不掉了吧！這次我要你知道壞我好事的下場！」咧牙哥還沒說話，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黃毛先跳了出來，大聲咒罵道。
「……」
這個黃毛就不能換點新鮮點的說辭嗎？說來說去就那兩樣！莫言無言以對了。
裂牙哥撐著朦朧的雙眼，向莫言那邊看去。
好美呀！咧牙哥第一眼看去，看到了穿著一身黑色職業套裝的李薇夢。光滑的小腿上裹著絲光長襪，散發出誘人的光澤。更重要的是，配上那一套黑色的職業套裝，這可是「制服誘惑」呀！
「小子，如果你讓你身邊的這位大美人陪我們咧牙哥一晚，咱們今天晚上的事就算了。不然，我敢保證你們今天晚上一定走不出這條大街！」注意到咧牙哥直愣愣盯著李薇夢的黃毛，自然不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拍馬屁的機會，指著李薇夢威脅道。相比面子，黃毛覺得討好咧牙哥才是正道！畢竟，他以後還要在咧牙哥下面混口飯吃呢。現在有這麼一大群「兄弟」罩著，這小子恐怕手腳再好，這次怕也要服下來了吧！所以黃毛威脅起來相當地不客氣。
「黃毛，難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嗎？是不是還想我揍你一頓？」莫言顯然不想再聽黃毛的污言穢語，大聲打斷了他的話。咧牙哥這時候才注意到莫言的存在。
「奇怪，這小子的怎麼這麼臉熟呢？難道是他？肯定不可能！那煞星可沒那麼矮，而且也沒那麼瘦呀。嗯，肯定不是他。」「他」是咧牙哥一生的噩夢，有時候甚至還會因為夢到他而經常在惡夢中被嚇醒。那是一個血腥恐怖的存在。咧牙哥還是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亂想些什麼，只是直愣愣地看著莫言。「不會吧！咧牙哥連這個小子也有興趣？」黃毛詫異地看著咧牙哥，猥瑣地推測道。
咧牙哥自然不會知道黃毛腦中猥瑣的想法，反而仔細地看了又看，突然被莫言脖子上的一塊龍形玉墜吸引住了。「媽呀？真的是那煞星！」咧牙哥頓時被嚇了個渾身一震。
他認識那玉墜！那是那個煞星隨身佩戴的飾品。咧牙哥永遠也忘了不，那個陰暗的晚上，那個赤裸著上身的彪悍壯碩的少年，當然還有那滿地的屍體。
「啪」黃毛被打愣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咧牙哥，他想不明白咧牙哥為什麼會突然給他一巴掌。
咧牙哥給了黃毛一掌后便沒有再搭理他，反而小心翼翼地走向了莫言，唯恐莫言因為黃毛的不敬遷怒於他一樣低身彎著腰輕聲問道：「言少，是您嗎？」
莫言一愣，「言少」這個稱呼似乎離他很遠很遠了。求點擊，求收藏，去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