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煞星言少 (上)
咧牙哥的一聲「言少」,把莫言帶回了那段很遠很遠的回憶。那段血色的回憶。
「大哥,大哥,快走!那惡魔來了,再不走咱們就沒機會了。」滬上市,惡狼幫龍頭老大的別墅里,一個渾身是血的青年男子焦急地向一個端坐在沙發上的中年男子說道。別墅外,還不時傳來一陣陣凄慘的嚎叫聲。
想起那「惡魔「冷酷殘暴的身影,青年男子還不由自主地渾身打了個冷顫。儘管現在正是滬上市天氣最炎熱的時候,青年男子還是覺得自己渾身地發冷。
「阿貴,咱們恐怕已經走不了,咱們兄弟還是出去會會到底是哪路英雄看我們不過去吧!」中年男子沒有因為青年男子的焦急及現場的情勢的險惡而感到慌亂,因為他是瀘上惡狼幫的總扛把子,是瀘上道上的王者之一,惡狼!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這是惡狼出來混時早就做好了的準備。只是這個「還」來得遲還是早而已。惡狼相信,今天死的不一定是他。儘管,現在的他已經處在及其險惡的劣勢了。因為他有王牌,一張除自己外連最信任的親信不知道的王牌。他相信,只要他王牌一出,外面那的宵小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惡狼幫的崛起是個不可複製的奇迹。
惡狼本來是瀘上一小街上的小混混的頭目,整天無所事事地帶著幾個小混混在街上遊逛,不是去吃霸王餐就是去調戲一些店鋪里有點姿色的老闆娘,經常弄得天怒人怨。
一天,惡狼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街上的一些老闆在確定惡狼真的消失的時候,還燃起了炮竹來慶賀,一門的喜慶。這個蛀蟲的消失實在令人太高興了。沒想道,消失了好幾年的惡狼居然在一天有出現了,並且要召集了以往的狗肉兄弟說要共謀大業。
江湖是個殘酷的地方,沒人會理會一個已經過氣了的,而且還是一個沒有什麼實力的小頭目。以往的「兄弟」都沒理會他,更有甚者,一個已經成為這裡面「老大」的昔曰親信還滿臉鄙夷地瞄著他說「惡狼哥,江湖已經離你很遠了,你還是回去洗洗抱你婆娘睡吧!江湖,真的很不適合你!」說完還很悶搔地像揮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惡狼當時沒有說話,默默地走了。走的時候,他耳邊傳來了一陣陣不屑、諷刺、鄙視的鬨笑聲。
第二天早上,喜歡環著皇甫江早跑的市民在皇甫江上驚恐地發現了十幾具浮屍。浮屍死得很慘,手腳筋脈盡斷,而且每人嘴上還被拉了一道很長很長的傷口,看得實在令人膽顫。顯然,這是一起虐殺案,而且兇手還極其兇殘。不但受害人的手腳筋脈盡數被挑斷,而已還把受害人的嘴也割成了兩半。當時現場的兇殘把許多辦案民警及在附近圍觀的群眾噁心得吐個不停。
兇手實在是太囂張了,不但虐殺,而且還把屍體拋到了市區。這起虐殺案影響很大,引起了瀘上市極大的恐慌,在當時的社會各界引起極大輿論。在輿論的壓力下,瀘上市公安部門快速地抽取骨幹,組成由刑警精英、法學專家組成的重案組專門負責這一案件,誓言要將這一兇殘的罪犯抓捕歸案。經過好幾個月的仔細偵查,詭異的是居然毫無線索,最後只得以此案是江湖紛爭為名草草了事。隨後,瀘上市掀起了大規模的打黑髮黑行動。
當然,跟被害者們有過接觸的惡狼也有被盤問,只是剛回到瀘上的惡狼辯言說自己才剛回瀘上,只是想找兄弟們聚聚。刑警們也詢問了一些相關人員,也證明了當時雙放並沒有發生什麼爭吵,惡狼沒有犯罪動機。那是誰呢?難道是江湖仇殺?辦案人員查清被害者的身份時,心中不由得傾向了江湖紛爭。
在隨後的打黑反黑行動里,一大批道上的小頭目小老大被丟進了監獄。一時間,瀘上道上人心惶惶,頓時消停了許多,各幫派都唯恐自己成為警察的下一打擊目標。在這一人心惶惶的情況下,惡狼殺了出來。由於惡狼身手強悍,敢打敢拼又為人義氣,再加上其出手豪爽,惡狼很快便拉攏了一批群龍無首的小幫派組成了惡狼幫,並與瀘上另兩大幫派青幫和虎幫形成了三國鼎立之勢。瀘上這兩個老牌幫派由於家大業大,一下子疲於應付警察的行動,因而也沒注意到惡狼的活動。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惡狼幫早已經成氣候,再想剷除它的時候已經不可能了。
惡狼心中也明白,自己的惡狼幫與另外兩大老牌幫派還不能相抗衡,所以也主動地與他們交好。一方面約束自己的手下不要主動生事,另一方面又讓出了一些賺錢的生意。在惡狼的周旋下,三大幫派也算過得和睦。
在生意下降收入大減的情況下,惡狼起了歹心。他主動聯繫了金三角的毒梟,讓他們給自己發「貨」,他願意成為金三角的大規模散貨的下線。正愁打不開天朝市場的金三角毒梟們自然是十分的興奮。終於有人願意在天朝大規模地給他們散貨了。
就這樣,憑藉著這門賺錢「生意」的展開,惡狼幫崛起了。崛起后的惡狼幫從此變得猖狂了起來,橫行霸道,逼良為娼的事做了不少。
惡狼的別墅外,一群滿身血跡神情緊張的幫眾圍著一個赤裸著上身的身影,氣氛很詭異。那是一個少年,年紀也不大,從臉上看可能也就十四五歲吧。不過少年身材卻很高大,幾乎達到了一米八九左右,渾身肌肉撐得起起的,充滿了爆發力。高大壯碩的身材卻有著一張幼稚的笑臉,實在是詭異。更加詭異的是,少年的臉上顯得很木訥,眼睛也紅通通的,滿身殺氣。
「上」一個實在受不了詭異氣氛的幫眾搶先出手了。隨後,一些幫眾也圍了上去。
少年抬手一抓,就把那個帶頭的幫眾的脖子抓住了,「咔」隨手一擰,那幫眾便口吐血沫軟了下去。少年把手中的屍體猛地向衝上來的幫眾們一丟,「磞」地發出一聲巨響,好幾個來不及躲開的幫眾被掀倒了在地。
「啊」「啊」被掀倒在地的幫眾捂著胸口痛苦地發出了激烈的慘叫聲,怎麼爬不也爬不了起來。
沖在前面的幫眾見少年如此彪悍兇殘,腳步猛地頓了下來,「砰」,後面的人停不下來,引起了連環的碰撞。
門外,一輛黑色的無牌下車了。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兩腿顫顫地目睹著這一切,實在是太恐怖,太兇殘了。他們不是沒見過**廝殺,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在這個道上混的,但卻沒見過這麼兇殘的殺戮。少年進別墅前,已經在門外斬殺了上百幫眾,並且還都是殘酷地扭下了脖子。這一些本應該出現在狗血電影里的畫面,今天居然活生生地出現了在他們面前。
「少主,那小子是誰呀?這麼兇殘!」一個嘴上有點漏風牙齒都有些許落了出來的青年向傍邊一個長得很帥氣的青年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呀?今天正跟親信咧牙在酒吧喝酒的時候,被老爺子叫了回去。在書房裡,老爺子很慎重地交給了他一個任務。老爺子讓他跟咧牙開車送一個人到惡狼幫幫主惡狼的別墅外,然後什麼都不要做,安靜等那人辦好事後清理現場,並送他回來。老爺子還臉色很嚴肅叮囑他今天晚上無論看到些什麼聽到些什麼都不能泄露出去。「清理現場」清理什麼現場呀?送人去還算簡單,「清理現場」就讓人一頭霧水了。惡狼那裡有什麼可清理的?而且還搞得那麼神神秘秘的。一頭霧水的青年剛出門,就發現了一輛黑色看不到裡面狀況的車停到了園子外,上車后還發現了一個長得詭異的少年。
「媽的,我怎麼知道呀!」顯然也被嚇了個怕的謝青林沒好氣地回答道。天呀!他們剛才還跟那個屠夫坐一輛車上呢。謝青林想到剛才還跟少年坐同一車上,渾身不由一抖。
「住手!」一道大喝打斷了兩人沒有營養的對話。
只見穿著一身唐裝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別墅大廳的門外,身後還跟著一個臉色焦急的青年。
正主兒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