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風雲涌動
「蔣將軍,你怎麼會在這裡!」姚照人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神秘的密洞中遇到已經失蹤兩天的蔣千燈,要知道,當蔣千燈剛剛失蹤的時候,暮雲可是花了大力氣搜尋的,仍然一無所獲,自己的運氣居然這麼好。
在微弱的火光之下,看蔣千燈的樣子,全身被綁得嚴嚴實實的,像蠶繭一般,絲毫動彈不得,不過他身上沒有什麼傷痕,看樣子到沒有受到什麼其它不好的待遇。
蔣千燈以微弱的聲音說道:「我也想不到我會在這裡!」
他說話時的語氣帶著自嘲,聲音極為微弱,好像沒有什麼力氣。
姚照人微微的吃了一驚,慌忙用火摺子將洞壁上的一個火把點燃,然後疾步上前,將躺在地上的蔣千燈扶了起來,開始解他身上的繩子,同時飛快的問道:「將軍,你還好吧?對了,你失蹤了兩天了,我們當時到處搜尋你,都沒有找到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蔣千燈看了姚照人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問我在這裡,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么?」說話間,繩子一松,蔣千燈翻身起來,活動活動四肢,說道:「他媽的,捆了老子兩天,全身都快麻痹了。要不是還記得老子要吃飯撒尿,只怕老子現在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姚照人聽了蔣千燈前面的話,不由得一愣,對於蔣千燈後面的話,倒不怎麼注意了。他這時候才想起,當時他只顧著追擊唐奇峰,一直追進了這個地道,至於這是誰的家裡,他倒是沒有注意,只記得這家人的看家護院不少,其中還不乏幾個高手,看來不是普通的人家。
蔣千燈活動身體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還在發獃的姚照人一眼,奇怪的說道:「怎麼,你真的不知道這是哪裡?這倒怪了,據我所知,你不是一個莽撞的人,怎麼會莫名奇妙的走近來卻連這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呢?」
姚照人只覺得臉上微微一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當時屬下正在追擊一個敵人,慌亂中倒真的沒有注意這是誰的地方。」說話間心裡暗想,現在自己的臉色一定很紅,還好這裡的光線不足,倒也不用擔心蔣千燈發現,想到這裡,心裡突然一動,說道:「不好,屬下不能讓那賊子逃了,將軍請自己出去,外面沒有什麼高手!」
說完,姚照人轉身便想像洞內追去,卻被蔣千燈一把抓住了肩膀。
只見蔣千燈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追不上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所追的人是誰,但是剛剛他從我的面前過去,看他奔跑的速度,應該對這個地動很熟悉,現在不知道已經跑到哪裡去了!再說,你也不知道這個洞里有沒有機關陷阱,你就這麼衝進去,很可能沒有追到敵人,自己先丟了性命!還是先出去吧!」
姚照人雖然對唐奇峰恨之入骨,但是他畢竟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聽了蔣千燈的話,他不由得恨恨地說道:「哼!他逃得了這次,定然逃不了下次!」
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唐奇峰雖然逃脫了自己的追捕,卻也已經是一個孤家寡人,想在暮雲製造混亂,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姚照人說完話,伸手摘下洞壁上的火把,與蔣千燈兩人想著洞口的方向而去。
由於有火把照明,出洞的時候比姚照人進洞的時候可要容易得多,在洞中拐了一個急彎,便來到了那個直接而上的石梯,這個石梯足有七八十階,怕有十幾米高,看樣子這個石洞倒是是很深。
蔣千燈自嘲地笑道:「我在這洞里住了兩天,卻不知道這個地動居然這麼深!倒是浩大的手筆啊!」
姚照人奇道:「將軍,你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么?」
蔣千燈緩緩地向著石梯上走去,說道:「這裡是哪裡我心裡有數,不過這個地洞的樣子倒是真的沒有看過!當時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剛剛我躺的地方了!」
兩人一步步地向著上面走去,不一會兒便走到了最上端,兩人笑了笑,伸手將石門一推,在一陣輕微的摩擦聲中,石門緩緩地打開,兩人垮了出來。
映入兩人眼帘的景象卻是的兩人不由得一愣。
這是一間不是很大的屋子,看屋子內的擺設,應該是某人的卧室。對於這一點,兩人倒不覺得奇怪,一般來說,像這樣的密洞,開口處在卧室中那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令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這間向我是一般的屋子裡居然站滿了壯漢。
這些人好像在屋裡尋找著什麼,看到兩人從石壁后出來,好像也大大地吃了一驚,呆在那裡,然後忽然有人大聲叫道:「是蔣千燈和姚照人,我認得他們,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蔣千燈哼了一聲,跨步上前,右手手掌輕輕地切在了那人的咽喉出,那人話未說話,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姚照人這才想起,剛剛這些壯漢緊隨著自己的步伐而來,估計是追到了這間屋子裡不見了自己的蹤影,還在這裡尋找線索,卻料不到恰好碰到兩人出來。現在間蔣千燈出了手,姚照人也不在客氣,撲了上去。
這些壯漢人數雖多,卻沒有什麼高手,只是有七八個大地武士,其餘的都是普通的武士,那裡是兩人的對手,兩人一陣拳打腳踢,留下了一地的傷殘人士,揚長而去,還好兩人無疑殺人,不然的話,這數十個大漢只怕沒有幾個能保住性命。
不過這些大漢明知不敵,卻沒有一個人逃走,倒是值得人佩服。
兩人一路打將出去,一路上又傷了好多人,卻仍然沒有遇到像樣的高手,探后一直打出了大門口。
姚照人知道,像這樣的大戶人家,門上都有自己的家族匾額,他停了下來,回頭向著大門上的匾額望去,只見匾額上寫著四個金粉大字:李將軍府!
姚照人不由得驚呼道:「李將軍府!這裡居然是李將軍府!」
由不得姚照人不驚呼,現在這種時候,太子殿下和李將軍府的矛盾估計已經爆發了,而自己卻莫名奇妙的在李將軍府救出了蔣千燈,看樣子蔣千燈的失蹤真的是李季奇所為,只是不知道李季奇抓了蔣千燈幹什麼。
蔣千燈看著一臉驚訝的姚照人,臉色倒是平靜,說道:「我倒是招就知道這裡是李季奇的府第了,李妄想這兩天不聽得來勸說我交出手中的兵權,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么。我剛剛不說,那是因為就算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還不如你親自看到來得真切。」說到這裡,蔣千燈臉上露出了一絲悔恨的神色,接著說道:「雖然早就知道李季奇有不臣之心,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膽子居然這麼大,竟敢暗算我!哼!我倒要讓他知道,暗算我蔣千燈的後果!」
姚照人心裡很是好奇,不知道李季奇是如何暗算蔣千燈的,要知道,李季奇是一個天空武士,蔣千燈也是一個天空武士,就算加上李妄想,比蔣千燈厲害,那也只是可以殺掉蔣千燈,要想無聲無息的將蔣千燈擒住,卻也是一件天大的難事。不過姚照人知道,這樣的事情蔣千燈不願意講,自己是不方便打聽的。
蔣千燈看著李將軍府的大門,呆了一會兒,然後回過神來,看著姚照人,神色凝重地問道:「對了,現在局面怎麼樣了!」
姚照人知道蔣千燈在洞里關了兩天,這兩天的局面又變得很快,他已經不了解局勢了,看了看天色,連忙解釋道:「現在已經兩點鐘左右了,太子殿下很李季奇他們早就已經到達了送王台,屬下負責維持暮雲城的安定,不知道那裡的情況,不過找我的估計,哪裡應該已經爆發衝突了!」
蔣千燈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盯著姚照人說道:「你維持暮雲的安定?你手上有多少的人馬?」
姚照人如實答道:「有五百城衛,另外邊將軍還調了五百右軍大營的士兵來歸我調遣!另外,太子殿下還給了我一道特令,說如果局面失控,還可以調動王宮裡面剩下的一百暮雲龍衛相助!不過現在看來,已經用不到暮雲龍衛了!」
蔣千燈聽到只有五百城衛和五百有軍士兵之時,連上的神色陰晴不定,當聽到還可以調動一百暮雲龍衛的時候,他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他停了一下,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我的右軍大營歸了邊東隱!不好!」
姚照人嚇了一跳,問道:「什麼不好!」
蔣千燈來回的踱著腳步,說道:「我看太子殿下本來的計劃使用我的右軍大營去抗衡李季奇的左軍大營,不過打仗這個東西可不光是人數多少的問題,邊東隱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我們根本不是很清楚,他是不是領軍的料還說不定!」
姚照人心裡不由得一陣奇怪,他還記得當日在軍師府邊東隱好像送了一本書給蔣千燈,蔣千燈大喜過望,當時他就站到蔣千燈的身後,雖然沒有看得真切,卻還是隱約的看到,那是一本兵書,現在又怎麼說邊東隱不一定是帶兵的料了呢。
蔣千燈看了看姚照人的神色,知道姚照人心中的疑惑,語重心長地說道:「姚照人,你也是一個帶兵的人了,估計要不了多久,有可能要領兵出征,你要知道,就算邊東隱是一個將才,但是一個部隊的戰鬥力除了看指揮的能力和士兵的鍛煉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將領和士兵之間的溝通,邊東隱剛剛接手我的右軍才兩天,不知道能夠壓得住我的那幫混小子。」說到這裡,他猛地點了點頭,說道:「不行,我要去看一看,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說罷,他轉身向著西門飛奔而去,姚照人想了想,現在暮雲城內事情已定,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了,自己留下來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再說有蔣剛看著,不會有什麼問題,便緊緊地隨著蔣千燈而去。
兩人速度極快,沒過多久,就來到右軍大營,只見整個右軍大營空蕩蕩的,只有幾個士兵在大門口守著,遠遠地看到蔣千燈本來,臉上露出了大喜的神色,迎了上來,大聲叫道:「蔣將軍回來了!蔣將軍回來了!」
這人大聲叫喊,軍營大門內頓時一陣慌亂,又有許多的士兵涌了出來,當蔣千燈和姚照人來到大營門口的時候,門口已經戰了數十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神情。
蔣千燈看了看他們,沉聲問道:「其他的人呢?」
大營內空蕩蕩的,明顯的沒有其他的人了,看樣子整個大營就只有這數十個人。姚照人在後面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也不有的一陣奇怪,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整個右軍大營居然不見了人影,要是沒有人克制李季奇的左軍大營的話,那太子殿下可就大大的糟糕了。
聽了蔣千燈的問話,那些士兵中一個中隊長說道:「報告將軍,所有的人都在昨天夜裡開拔,由於事關機密,屬下不知道邊將軍將大軍開到哪裡去了!現在整個大營救只剩下我們這些人了!」
蔣千燈臉色猛地一變,驚道:「昨天夜裡就走了?」回頭看了姚照人一眼,說道:「姚統領,你只不知道右軍大營去了哪裡?」
姚照人也是一臉的疑惑,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太子殿下安排右軍大營來對付左軍大營,現在定然已經和左軍大營對上了,不過變將軍為什麼昨天晚上就將大軍開了出去,倒是令人費解!」說到這裡,姚照人神色一動,說道:「會不會昨天夜裡他們就去了左軍大營,這樣子的話,恰好就在左軍大營的門口發生決戰!」
姚照人說到這裡,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要知道,右軍大營不足四千人馬,左軍大營卻是五千,邊東隱不是有十分的把握,只怕不會這麼做。姚照人還不知道左軍大營的人馬不是五千,而是七千,否則的話,他將更加得吃驚。
蔣千燈臉上顯出了焦急的神色,說道:「胡鬧,直接打到人家的大營門口,以為有這麼容易么?李妄想曾經對我說過,他手上總共有八千人馬,就算按規矩調一千人去送王台,他手上還有七千,怎麼會是對手。這個邊東隱,什麼都不調查清楚便這麼衝動妄為,如果因此而畫了太子殿下的大事,它死上一萬遍都不足為過!」
說完,他大聲說道:「還愣著幹什麼,快給我牽一匹馬過來,我要趕去左軍大營!」
姚照人說道:「兩匹,我也要去!」
那些士卒不敢怠慢,馬上籤了兩匹駿馬過來,兩人也不再廢話,翻身上馬,向著暮雲的東門而去。
右軍大營在暮雲的西門外不遠處,而左軍大營卻在暮雲的東門外,由於地形的原因,左軍大營里暮雲的東門倒有近五里的距離,兩人不得不藉助馬的腳力,否則的話,就算兩人有能力飛奔而至,只怕也沒有什麼體力了。
幸好這時候暮雲街上的人並不多,倒也方便了人的急速飛奔。
姚照人心裡想著邊東隱這個,雖然這個人的來歷自己並不知道,但是太子殿下能夠放心地將自己手中最重要的籌碼交到他的手中,至少說明這個邊東隱是一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人,只不過這個邊東隱的能力卻不知道如何,要知道,現在的局勢,倒真是可以說一子錯,滿盤皆輸。
邊東隱手中只有不到四千的人馬,居然敢直接殺大人家的大營門口,是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呢,還是有別的依仗。現在太子殿下手中的力量已經盡出,難道那黎海有自己不知道的力量。
想到這裡,姚照人心裡猛地閃過一道靈光,不由自主地收住了韁繩,駿馬一陣長嘶,硬生生地停了下來,姚照人想著前面的蔣千燈大聲叫道:「蔣將軍,我知道了!」
蔣千燈向前衝出了一段距離這才停住,然後小步跑了回來,說道:「你知道什麼了?」
姚照人臉上帶著興奮的神色,說道:「將軍,你不用擔心,右軍大營應該沒有事的。你不知道,太子殿下手中還有一股力量沒有出現,現在看來,這股力量就是去支援右軍了!」
蔣千燈疑惑的說道:「還有一股力量,你指的是什麼?」
姚照人說道:「蔣將軍你這幾天被困地洞,可能不知道,登雲七寨已經歸順了太子殿下,登雲七寨總共有兩千多的戰鬥力量,有登雲七寨支援右軍,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說著,姚照人笑了笑,接著到:「我說嘛,邊將軍絕對不可能做這麼沒有把握的事情!」
蔣千燈目光閃爍的看著姚照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猛地一拍馬,又沖了出去,大聲說道:「無論怎麼說,我們還是快點去,這樣的大事情,我蔣千燈豈能無所作為?」
姚照人緊隨而去。
轟!
伴隨著一聲巨響,夜無涯和林濤兩人終於分了開來,巨大的力量是的兩人都控制不住自己,不由自主地向後後方退了幾步。只不過夜無涯退了五六步,林濤卻只退了三四步,由此判斷,林濤佔了一絲上風。
夜無涯心裡暗暗吃驚,這半年來自己不斷的苦練,想不到到頭來還是不如林濤,看來自己不達到經濟天空武士的話,是沒有辦法在功力上和林濤抗衡的。
不過夜無涯心裡並不擔心,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長項並不是功力,而是自己的速度,林濤雖然是一個頂級天空武士,但是經過剛剛的接觸,夜無涯發現,林濤的速度還是要比自己慢上一線,這就是自己的制勝法寶。
想到這裡,夜無涯微微一笑,看著林濤,神色間充滿了強大的信心,滿臉興奮的笑道:「林濤,能與你再次一戰,真是痛快,剛剛只是熱身,接下來看來要動真格的了!」
林濤看著夜無涯,臉上連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攤上夜兄這樣一個對手,不知道是我的幸運呢還是我的不幸。」說到這裡,林濤神色微微一正,沉穩的說道:「不過,夜兄,你可要想清楚了,你我兩人的身份非同一般,如果我們真的放手一戰,那就不是我們兩人的事情了,夜兄真的希望將夜天和畫月之間的關係推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雖然暮雲和你們夜天的關係非淺,但是為了暮雲,你們夜天真的值得走到這一步么?」
林濤說話的時候,語氣漸漸地變得森冷,雖然表面上還是顯得十分的淡然,但是夜無涯明顯的聽得出其中威脅的意味。
夜無涯絲毫不懼,只覺得胸中一股無名的力量暗暗的涌動,帶動著衝天的豪氣,他不由得哈哈一笑,然後傲然說道:「林濤,你認為我們不在這裡一戰,夜天和畫月就能夠和平相處么?哼!說實話,我是不相信你們只是為了一個天奇玉來到暮雲干這些毫無好處的事情,你們背後有什麼事情我市不知道的,但是只要破壞了就好!」
說到這裡,夜無涯停了一下,接著說道:「再說了,半年前我以一招只差敗在了你的手中,我不知道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卻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我盼望著在於你一戰,已經有半年了,現在機會難得,我怎麼會放棄?」
林濤向前方踏上了兩步,悠然說道:「半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難道半年過去之後,夜兄就有了勝我的把握了?不過在剛剛的接觸之中,我發現夜兄的進步好像不是很大啊?」
林濤說話依然保持著他固有的悠閑和淡然,好像再怎麼緊急的情況不不能使他的神情有什麼巨大的改變,但是與林濤直接面對的夜無涯卻覺得林濤隱隱壓在自己的身上的壓力漸漸的大了起來,這種壓力,非當事人是不可能體會到的。
「半年之前我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俗話說『半日不相見,已成陌生人』,更何況渦們一驚半年不相見了,我倒要看看,半年之後的你是不是還要勝我一招!」
說完,夜無涯後腳猛地一登地,整個身形划著一道殘影,向著林濤沖了過去,由於它速度太快,給人的感覺好像他突然從遠地消失了一般,在他的原地空氣猛地一震激蕩,捲起了一陣狂風,還好這裡是石台,否則的話定然塵土飛揚。
夜無涯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越來越興奮,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就算當日面對這黃江形、蔣夫人和洪太傅三大高手,也沒有這般興奮。在這種沸騰學費的刺激下,雖然明知道林濤是一個頂級天空武士,卻也沒有半點畏懼。
面對著夜無涯的驚人速度,林濤沒有絲毫驚訝的樣子,他和夜無涯認識一驚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對於夜無涯的特點,他心知肚明。眼見著夜無涯沖了過來,林濤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夜無涯急速的沖了上去,雙掌毫不猶豫地向著林濤的胸口拍了過去,剛剛要擊中的時候,只見閉著雙眼的林濤居然好像早就知道夜無涯攻擊的方位一般,一雙白玉一般的手掌恰好擋在了胸口。
夜無涯是早就領教過林濤的這種本事,絲毫不驚訝。就在雙掌要和林濤的雙掌接觸的時候,夜無涯的腳尖在地上輕輕地一點,急速前進的身形好像不需要停頓轉向的時間,一下子便退了開去。他雙腳以常人難以理解的速度飛快地交換著,整個身形劃過了一道圓弧軌跡,一下子又繞到了林濤的背後。
林濤輕輕地閉著雙眼,但是在他周圍數十米以內的所有情景都逃不過他的心眼,他心裡知道,如果自己要和夜無涯去比拼速度和反應,那相當於自尋死路,夜天的閃夜心法所產生的速度不一般人所能達到的,更何況夜無涯又獲得奇遇,服用了天心草,速度更上一層樓,可以這麼說,在整個夜天,夜無涯的功力或許還不如夜天王,但是說到速度,他絕對是晚天第一。
不過林濤卻不覺得麻煩,對於旁人來說,夜無涯的速度的確令人頭痛,但是對於林濤來說,卻不是什麼問題。擁有心知術的他,可以說恰好是夜無涯的剋星。
在心知術的探查之下,方圓十米之內,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逃過他的法眼,就算夜無涯的速度再快,對於林濤來說,卻也是明擺著的事情。
夜無涯急速的到了林濤的背後,果然,林濤的雙手早就等到了哪裡,白玉一般的手掌發出淡淡的白光,顯示出其中蘊藏著龐大的力量。
夜無涯哈哈笑道:「林濤,想不到你的心知術倒是越來越厲害了!」說話間,身形又轉了一個方向,繞了出去,這才接著說道:「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們看看誰堅持的久一些!」
就在夜無涯說這兩句話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形已經在林濤的身前身後閃動了七八次,尋找了七八次的動手機會,但是每一次,林濤都恰好的防住了夜無涯的攻擊。
林濤整個人好像一個中流砥柱一般,站在原地東也不動,只不過他的身前身後好像有吳數的手一般,無論是哪個方向,總會在最恰當的時候伸出手來,有些位置十分奇特,簡直叫人難以理解。
聽了夜無涯的話,林濤洒然一笑,手中的動作並不停下來,但是口中卻平緩地說道:「看來夜兄對於半年前的失敗還是耿耿於懷,不過我可以肯定地告訴夜兄,如果夜兄依然意者種辦法戰鬥的話,最終的結局一定不會有什麼不同。不過,我倒是覺得挺浪費時間的。」
旁人聽了他們的話,只會覺得莫名奇妙,但是他們兩人卻是心知肚明的。
半年前兩人相遇而戰的時候,夜無涯的速度快,林濤跟不上,而林濤的功力高,感知厲害,夜無涯不甘於只硬碰硬,於是便採取了游斗的方式,過了好久,夜無涯雖然由於天心草的原因后力綿長,但是比起林濤畢竟差了一個檔次,最終功力不濟,無法堅持,敗下陣來。因此才有林濤剛剛的話語。
夜無涯說道:「笑話,當日我雖然敗下陣來,但是你也好不到哪裡去,今天我只要多堅持一會兒,結果就很難料了!」
兩人說話間,語氣十分的平和,就好像兩個坐著休息的人在談話一般,聽不到半點急促的感覺,如果是閉著眼睛聽他們說話的話,絕對想不到這兩個人正在激烈的戰鬥。
夜無涯的速度越來越快,起初的時候站在遠處的人還可以看到夜無涯的身形,漸漸的只能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這倒模糊的影子在林濤身子的周圍忽閃忽閃的,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刻將要攻擊什麼地方。
黃江形、蔣夫人和洪太傅三人相顧駭然,他們這時候才知道,當日夜無涯和他們三人打鬥的時候,竟然還沒有盡全力,如果當時夜無涯就以這樣的速度與自己三人戰鬥,自己三人只怕占不到上風。而林濤在這樣的攻擊之下,居然可以不動半步,其防守之嚴密,也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
三人心裡頓時升起了一種感覺:自己真的老了。
再過的片刻,夜無涯好像已經跑熱了身子,整個人只留一下一道淡淡的黑影,極限的速度與空氣產生了巨大的摩擦,發出了巨大的呼嘯聲。空氣劇烈的震蕩起來,好像一林濤為中心,憑空出現了一道小型風暴,就連坐在周圍的人,衣襟也開始飄蕩起來。
這種空氣的震蕩,不是由於鬥氣引起的,而是純粹由夜無涯的速度引起的。實際上從夜無涯開始展開自己的速度起,兩人就沒有真正的交手一招,都起的影響也幾乎沒有。
好可怕的速度!好嚴密的防守!
林濤處在風暴的中心,一直紋絲不動,臉色平靜,好像那種激烈的風暴對他毫無影響一般,無論夜無涯的攻擊有多快,卻總破不了他那極小防禦圈子。
但是誰也不知道,林濤的心裡也是暗暗的焦急。
林濤知道,夜無涯是一個高級天空武士,自己是一個頂級天空武士,比夜無涯高出一個階級,如果自己有辦法與夜無涯硬拼對決,相信要不了數十招,就可以將夜無涯擊敗。但是夜無涯的速度如此之快,自己雖然有心知術可以探知夜無涯的攻擊方位,但是速度卻終究根部上,只能在極小的圈子裡防禦。如此下去,又成了半年前的局面,看誰的綿力長。
可是林濤也知道,半年前的那一次自己勝得也十分的危險,夜無涯的功力雖然不如自己,可他服食過天心草,綿力十分的驚人,自己如果不把功力控制好,很有可能首先力竭倒地,那可真是大大的糟糕了。
同時林濤心裡還在暗暗的奇怪,今天的局面任誰都可以看得出,方問天的一方佔了劣勢,就算夜無涯戰勝了自己,他也肯定沒有力氣了,加上方問天對上刀奴兒,能不能保命還不一定,如此一來,他們那邊基本上就只剩下一個傅登橋是絕頂高手了,絕對撐不住場面。就算方問天現在自顧不暇,夜無涯卻是可以隨時抽身的,他不應該這麼莽撞才是。
達到林濤現在的修為,心裡雖然在向其它的東西,卻也不會影響到他實力的發揮,林濤心裡不停的思考,雙手依然不停的在身子的周圍出現,極為輕易地抵擋著夜無涯的攻擊。
就在這時,夜無涯又是呼嘯而來,攻向了林濤的左腰,林濤毫不猶豫地將雙手彎成了一個奇異的角度,擋在了自己的左腰,同時留了一部分力道,以應付夜無涯的下一步變化。
誰知道夜無涯這一次居然直接擊了過來,居然沒有中途轉向,只聽夜無涯輕聲笑道:「林濤,你可要注意了!」
話未說完,夜無涯的雙手已經與林濤對了個正著,果然沒有再次躲避。
林濤不由得大奇,夜無涯的長處在於速度,功力要比自己弱上一層,現在他居然要和自己比功力了,這倒是一件怪事。要是面對的是其他的人,林濤可能毫不猶豫的就是猛烈的還上一掌,但是現在的對手是夜無涯,林濤卻不得不萬分的小心,夜無涯看起來十分的衝動,實際上卻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物。
砰!
一陣悶響,兩人的身子同時一振,退了開來,夜無涯激素的身形終於停了下來,那激蕩的狂風也慢慢的消失了。
林濤只覺得體內的氣血一陣激蕩,雙手發麻,不由得吃了一驚,由於他將功力預先留了一手,卻想不到夜無涯居然全力出手,這一下對決,儘管林濤的功力比夜無涯深厚,卻也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夜無涯停了下來,隨即哈哈笑道:「林濤,你剛剛說我這半年來鬥氣增長不多,不過看你的樣子,好像還在退步啊!如果這樣的話,我們接下來的對決就毫無意義了!」
林濤睜開了雙眼,輕輕地甩了甩自己的雙手,好像要將自己發麻的雙手快一點恢復過來,同時看著夜無涯,淡淡地說道:「夜兄的機變倒真是令人防不勝防啊!我已經十分得小心了,卻還是中了夜兄的計策。」說著,他臉上淡然的神色更加的明顯了,對於剛剛的一點失利毫不在乎,越發顯出他內心的自信,「不過,夜兄剛剛的計策雖然很好,好像也太過冒險了,成功了,不過銼一下我的銳氣,如果沒有算對我的掌力而失敗了,夜兄可能一下子就要受重傷!」
林濤這短短的幾句話,一下子就將剛剛失利的局面淡化了,還隱隱告訴夜無涯,無論他怎麼變換計策,只不過是拖延敗亡的速度而已,結局是不可能變化的,以此來打擊夜無涯的信心。
夜無涯當然聽得懂林濤話中的含義,眼中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讚歎,豪氣衝天的道:「林濤,你也不要太有信心了,你怎麼知道我下一次還是採取這樣的手段呢?看招!」
雖然說「看招」,但是夜無涯卻並沒有直接衝上前去,而是身子一閃,繞著林濤飛快的旋轉起來,那呼嘯的破空聲又充斥著整個送王台,夜無涯的速度越來越快,片刻間,他整個人就化作一圈淡淡的黑影,將林濤圍在了中間。
林濤再次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雙手自然的垂在自己的兩邊,整個人動也不動,好像陷入了某種沉思之中了,儘管狂風將他的長發和長衫吹得飄蕩起來,但是他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一種難以名狀的沉靜,一種任他天崩地裂我自巋然不動的沉靜。
兩人一動一靜,形成了截然的對比。
看起來好像林濤要省力的多,但是林濤自己知道,自己並不很省力,心知術絕對不是省力的功夫,至少比起夜無涯的速度來說,沒有省力多少,不過林濤知道夜無涯肯定不會這麼僵持下去。
果然,只轉了十來圈,夜無涯的身形便猛地撲了過來,這次攻向的卻是林濤的後背,林濤的雙掌還不猶豫的邊向後方拍了過去,後防防禦起來相對較難,林濤不想被動防禦,便主動攻擊了。
誰知道夜無涯這一次卻是虛招,還沒有等林濤的掌力發出,夜無涯已經呼嘯而去,如閃電般的繞到了林濤的前面,雙掌擊向了林濤的胸口。
兩人現在比拼的時速度和反映,招式之間到顯得十分得簡陋。
面對夜無涯的變招,林濤哼了一聲,雙掌放在胸口,蓄力以待,他剛剛吃了一次虧,這次絲毫不敢大意。
夜無涯的掌力如期的擊了過來,居然沒有再次變招,只在一瞬間,四隻手掌便撞在了一起。
林濤大喜,連他一直平淡的臉上也不有的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這一次他有所準備,如此硬拼,就這一下,便要讓夜無涯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裡,全身的鬥氣瘋狂的向著夜無涯的雙掌涌去,務必一招奏效。
但是林濤的笑容之保持了一瞬間,馬上臉色猛地一變,變成了一種大吃一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