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神級對決

第七章 神級對決

在方問天回頭讓方問信和方問計帶著兩位母親先一步回王宮的時候,刀奴兒臉上帶著笑容,笑咪咪的看著,並沒有阻止,但是他的眼神中卻露出了一絲驚訝。

方問天現在所站立的位置恰好在送王台和流風歌舞帳篷的中間,離送王台已經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了,而送王台上,兩對高手正在比拼,空氣產生了激烈的震蕩,雖然聲音不是很大,卻蘊含了極大的能量。方問天回頭對方問信和方問計說話的時候,並沒有特異的加大語音,但是在激蕩的空氣之中,他的話語卻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方問信和方問計的耳中,沒有受到絲毫的干擾。

最讓人吃驚的是,方問天所說的話,好像只有主位上方氏一族的人可以聽到,其他的人卻聽不到,直到方問信和方問計以及馬車開始行動了,其他的人這才注意到,臉上露出了莫名奇妙的神色。

就連那幾十個專門護衛兩輛馬車的暮雲龍衛也好像莫名奇妙,但是他們受了極為嚴格的訓練,雖然奇怪,卻也忠心的執行者方問信和方問計的命令。

刀奴兒知道,方問天的功力比起那天雖然高了一些,卻遠非自己增長的多,現在方問天可以做到這一點,刀奴兒自問沒有辦法做到,看來這個方問天真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本事。

待方問天回過頭來,刀奴若仍然笑咪咪的看著方問天,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他那顆大頭上皺紋滿面,白髮稀少,遠遠的望去,宛如一顆發了霉的大南瓜,十分的醜陋。

方問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向著刀奴兒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前輩讓我處理好自己的事情!不過說實話,今天要與前輩一戰,我的心裡十分的矛盾。我很希望與前輩放手一戰,因為像前輩這樣的高手,整個晚天大陸基本上是找不到了,但是我又很不希望於前輩一戰,因為我知道,今天這一戰,前輩雖然功力大進,卻也是輸定了的事情!而前輩的失敗,其結局就是死亡,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

方問天說話的時候,語氣誠懇,有著一種容不得絲毫懷疑的真誠,但是真是這樣的一種真誠,卻又無形中產生了強大的自信。

刀奴兒心裡微微一驚,居然說自己今天輸定了,看著方問天說話時的神情,刀奴兒的心裡都不由得微微一動,隨即又將心神穩定起來,以沙啞的聲音哈哈笑道:「厲害!想不到你已經達到了直接進攻心靈的地步,這已經是真正的神級高手的手段了,如果你的對手是其他的人,一定可以起到不錯的效果,可惜你的對手是我,這樣的手段還是少用一些得好!」

刀奴兒說到這裡,矮小的身子緩緩地飄了起來,就好像在他的腳下有一個無形的支持物,將他矮小的身子越撐越高,最後在七八米的高度停了下來,他俯視著方問天,嘎嘎地笑了起來,大聲說道:「小子,一驚給你夠多的處理後事的時間了,現在該是動手的時候了,你可以當心了。」

隨著刀奴兒越升越高,整個環境漸漸地出現了一股寒氣,這是一股嗜血屠刀的寒氣,將他自己和方問天籠罩了起來,但是在這個範圍之外的其他人,卻絲毫也感覺不到其中的變異。

方問天不再答話,他只覺得自己的全身上下好像都被人用眼睛盯著,就好像自己正裸露的站在這裡,沒有絲毫的**,自己一絲一毫的動作都逃不過這些眼鏡的觀察。而這些眼睛的主人還手持著屠刀,隨時準備向著自己劈下來。

方問天不由得大吃一驚,其實他再面對刀奴兒的時候,全身上下的真氣就沒有放鬆過,面對這樣的敵人,沒有人可以有絲毫的大意,在自己真氣的籠罩之下,居然還可以被刀奴兒的殺氣輕易的透入,這隻能說明一點,自己根本防不住刀奴若的必殺一擊。

方問天只覺得自己心裡寒氣直冒,雖然流風歌舞早就提醒過自己,當刀奴兒真正城衛刀奴的時候,實力的提升將不可以道里計之,但是他還是想不到,刀奴若實力的提升竟然真的這麼恐怖,自己好像完全無法抗衡。

在這種刺激之下,方問天體內的真氣忽然瘋狂的運轉起來,平時暖烘烘的真氣,這時候居然好像變成了寒冰,在頭腦中流過,他那心底的一絲恐懼立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霎時間,方問天只覺得自己的眼中只有面前的這個刀奴兒,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任何東西。

方問天這時候之有一個感覺——冰冷,這種冰冷並不是來自於體外刀奴兒的殺氣,而是來自於方問天的內心,但是方問天卻覺得這樣的冰冷使得自己十分的舒服。

哼!

方問天臉上毫無表情,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向這刀奴兒跨出了一步,這一步看起來十分的平淡,但是這一步居然好像超越了常人的常識,一步居然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一下子便來到了刀奴兒原本的地方。

可是奇怪的是,方問天這一步雖然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他離刀奴兒居然還是十幾米的距離。剛剛方問天踏出了這一步的同時,刀奴兒在空中居然也硬生生地移動了十幾米,兩人之間的相對位置沒有絲毫的改變。

刀奴兒看著方問天,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他身上沒有什麼動作,但是在他的背後卻隱隱的出現了一柄大刀,一柄至少也有三米長的大刀。

那柄達到全身上下幾乎透明,如果不仔細看過去,只怕難以發現,可是在方問天的感覺中,這把大刀是如此的顯然耀目,大刀一出,已經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還能吸引方問天的目光了。

大刀豎在刀奴兒的背後,發出隱隱的嗡嗡聲,就好像一隻終於出籠的野獸,面對著難得的自由又無邊的美味,不由自主地發出興奮的呻吟。

刀奴兒精光四射眼睛頓時失去了光芒,沒有絲毫的神采,比常人還不如,如果方問天剛剛直接看到他的這個眼神,只怕要以為他是一個瞎子。

但是方問天卻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卻越來越重,身上的衣服沒有絲毫的異常,全身的肌膚卻好像刀割一般的疼痛,就好像真的有無數的小刀透過了衣服直接割著自己的肌膚。

方問天知道,這是自己的真氣無法完全防住刀奴兒的殺氣的結果,但是這時候的方問天心裡一片冰冷,好像沒有絲毫的感覺,向著刀奴兒又跨出了一步。

這一步沒有直接面跨向刀奴兒的正前方,卻跨向了刀奴兒的右方,在方問天奇異的步伐之下,時間和空間已經不可以以常理來判斷,他剛剛從原地消失,接下來的是后已經出現在刀奴兒的右邊。

然後方問天就站在刀奴兒的右邊,動也不動,全身上下散發出強大的氣勢,隱隱的抗衡的那柄無形的大刀。

刀奴兒依然飄在空中,動也不動,但是他背後的大刀卻發出一絲嗡嗡的聲音,一下子橫了過來,刀尖直直的指向方問天,在大刀的周圍,明顯的看得出空氣的顫動,透過這顫動的空氣,所看到的景象都開始扭曲變形,讓人產生了一種恐怖的感覺。

這時候方問天心裡升起了一種明悟,眼前的刀奴兒已經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體,而真正有生命的東西,卻是那柄大刀。

儘管如此,方問天卻沒有注意到,他眼中十分醒目的大刀,在旁人的眼中卻根本看不到。警官在送王台上還有兩隊高手在激烈的打鬥,但是周圍沒有出手的人,基本上都看向了方問天這一邊,雖然這一邊要遠一些。

在這些人的眼中,只看到刀奴兒浮在空中動也不動,而方問天跨出了極為巧妙的兩步,那柄三米長的大刀,他們卻是看不到的。不過對於方問天居然是一個傳說中的神級高手這件事情,還是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而那個叫做刀奴兒的人,就沒有幾個人認識了。

而另外一些武功稍低的人,卻覺得方問天那一邊的打鬥遠沒有送王台上的好看。

這時候方問天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外的情況,就連自己正在抗衡的刀奴兒,他也不太注意了,因為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到自己的自身了。

當方問天跨出第一步的時候,那還是他自主的意識,但是當那柄達到出來之後,方問天就覺得自己的真氣開始不受控制的運轉起來,越來越快,如果在平時,方問天一定會認為這是走火入魔的跡象,但是在剛剛那股奇異冰冷的真氣刺激下,方問天絲毫不以為意,然後方問天就跨出了第二步。

這第二步就連方問天自己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而且這一步之快,已經超過了方問天自己的能力,完全是那已經漸漸失控的真氣自然運作的結果。但是方問天卻直覺的知道,這第二步所跨出的位置,正好是達到所發出的殺氣最弱的位置。

真氣越來越快,到了跨出這第二步之後,已經完全不受方問天的控制,同時,方問天全身上下的感官在真氣的刺激下竟然大幅度的提升了能力。他抬頭看著虛懸在空中的刀奴兒,只覺得自己的目光看過去,不光能看到刀奴兒的一道道的頭髮,就連他皮膚之下的血管都看得清清楚楚。

思感向著四周飛速的擴展,將周圍環境中的一腔情況都反映到心底,這是方問天以前就有過照映天地的心境,但是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照映天地所反映在心底的不光有實質的東西,就連那柄無形的大刀所散發出來的殺氣,也好像變成了有形的看得見的波浪,被方問天的心眼清清楚楚地看到心裡。

但是在那柄無形的大刀的周圍兩米內,方問天的思感卻始終無法進入。

如果林濤知道方問天這時候的心眼狀態,只怕要大吃一驚,因為他的心知術的最高境界也就是這樣的水平。

當刀奴兒的刀尖指向方問天的時候,方問天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猛地增強了數倍,本來找真氣運行的趨勢還有緊接著跨出一步的,這時候卻硬生生地頓住了,真氣運轉得更佳的瘋狂,但是卻好像被什麼牽制住一般,總是不能順暢的運行,腳下躍躍欲試,卻始終沒有跨出這第三步。

仙翁——仙翁——

一陣悠揚的琴聲從流風歌舞的帳篷中傳了出來,在方問天心眼的探知之下,這簡單的琴音之中,居然化作了一道道的白茫茫的光芒,緩緩地向著那柄無形的大刀纏了過去。每一道琴聲就是一道光芒,琴聲消失了,光芒卻沒有消失,一股一股的向著刀奴兒身旁的那柄無形的大刀不停的籠罩而去。

流風歌舞終於出手了!

琴聲剛剛響起,那柄無形的大刀微微一顫,也開始變動起來,刀尖依然指著方問天,到位卻左右搖擺起來,就好像一條大魚一般,在空氣中自由的遊盪。刀柄每搖晃一次,就有一道藍汪汪的光芒波浪向著流風歌舞的白光而去,兩者相遇,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無聲無息的就消失了,但是那相遇之處的空氣卻劇烈的扭動起來,就連旁邊黃江形常偉觀戰的人都看出來了。

琴聲漸漸的快了起來,悠揚之中帶著淡淡的殺伐聲,沙發聲中確有帶著中正的正氣。而那把無形的大刀的動作隨著琴聲的變化也在漸漸的變化,就好像者並達到再隨著琴聲跳舞一般,讓人覺得十分的玄妙。

當琴聲響起來的時候,方問天頓時覺得瀋陽的壓力一輕,真氣好像脫韁的野馬,飛速的運轉起來,隨著琴聲的加快,方問天只覺得身上的壓力也越來越輕,真氣運行得也越來越輕鬆,雙腳在真氣的帶動之下,第三步終於垮了出去。

方問天只覺得眼前一晃,自己已經換了一個方位,真氣完全自動運行,就連方問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將幹什麼。在這樣的狀態之下,自己的實力好像突飛猛進,但是,方問天也感覺到,在這種狀態下,真氣的消耗速度也是非常驚人的。

四個心綸和丹田高速的運行著,龐大的真氣源源不絕的補充進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卻依然趕不上真氣的消耗。還好昨晚自己做了準備,將奇經八脈補充滿了,否則的話,就這片刻,自己只怕已經力竭而敗。

當第三步跨出停下之後,方問天這才注意到,自己的這一步居然一下子跨到了刀奴兒的左邊,從右到左,這一步居然跨出了近三十米的距離,一下子便來到了流風歌舞的帳篷前。

流風歌舞的帳篷掩蓋著,但是帳篷內琴聲連綿不絕,展現在方問天心眼內的白茫茫的光芒依然不聽得湧向那柄無形的大刀,與大刀發出的藍色的光芒不停的猛烈交鋒。

那柄無形的大刀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在空中猛地橫著劈出一刀,那感覺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握住大刀的刀柄,猛地橫掃一刀,強橫的刀勁向著方問天和流風歌舞的帳篷洶湧而去,雙方之間的空氣又是一陣猛烈的扭曲。

眼見著這股凌厲的刀氣彷彿洶湧的波浪向著自己湧來,方問天知道,如果自己直接與這股刀勁相抗衡,那絕對是敗亡的結局。

而體內的真氣還想也感覺到了危險,運行的路線突然一變,整個人變得好像全無重量,由於一片乾枯的樹葉,又好像一條極為伶俐的游魚,順著激蕩而來的洶湧刀勁,不聽得變換著空間位置,每一次變換,總能最恰當的找到刀勁最薄弱的位置,雖然看起來極為危險,卻又總能化險為夷。

但是方問天自己知道,這幾下自己一共變化了九十七個方位,雖然躲了過去,但是卻已經險中又險,頗為狼狽。

那道刀勁被方問天躲了過去,向著方問天身後的流風歌舞的帳篷呼嘯而去,帳篷可不會躲藏,與刀勁一接觸,發出噼啦一聲怪響,整個帳篷霎那間破得粉碎,包括木架和布片,再也找不到比巴掌大的東西。

琴聲嘎然而止!

巨大的震動的力量波及到地面,又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塵土飛揚,迷迷朦朦的籠罩了好大一片地方,那感覺就好像突然從泥土中串出了一個怪物一般,聲勢好生的猛烈。

場面安靜了下來。

一陣微風拂過,漫天的塵土漸漸的消散開來,在塵土之間滿目的顯露出兩道人影。

流風歌舞安坐在一個小几前,在那個小几上正放著他那個方問天覺得頗為其特的琴,流風歌舞身著剛剛跳舞的紗衣,顯得十分的寧靜,淡然地看著刀奴兒。在流風歌舞的身旁站中一個中年漢子,顯得頗為瘦弱,正是當時在登雲山上是常偉成為天空武士的雲破風,那柄寒光閃爍的小刀在他的右手的手指指尖不停的遊動,好像有生命一般。

刀奴兒無神的眼中忽然閃過了一道寒光,大聲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蒼生太平流的小丫頭。可惜你來得晚了一些,現在我已經擁有了真正的刀奴,除非你請出你蒼生太平流的太上感應琴,否則我又有何懼!」

刀奴兒的聲音明顯的變了,那聲音已經不是沙啞那麼簡單,而極像金屬的聲音,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聲音的方問天覺得十分的怪異,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帳篷爆炸的巨大聲響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待煙塵消散之後,眾人只見到了寧靜的流風歌舞以及流風歌舞面前的一個大坑,那個大坑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就算是兩三個人躺進去,只怕也綽綽有餘。

剛剛戰鬥的地方總共有三處,這三處的戰鬥都是十分難得一見的,偏偏三處的戰鬥又同時進行,使得好多人都不知道看哪一邊才好。不過,剛剛方問天與刀奴兒的一戰大多數時候都在說話,顯得頗為鬱悶,因此還是看另外兩處戰鬥的人多,這一聲巨響,倒是大多數人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

看著這一聲巨響,所有的人臉色都是一變,在送王台上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腳色,只看這個大坑的大小,就可以想象剛剛衝擊的力道有多大,天空武士無論如何也無法擊出這樣的大坑,難道這就是神級武士的實力!

而更加令人想不到的,這個暮雲的第一歌伎輕舞飛揚居然也是一個神級武士。這其中有好多人曾經打過歪主意,這時候不由得臉色發白,幸好只是在心裡想了想,還沒有付諸行動,否則的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傳說中,神級武士是不可能用軍隊殺死的,這是與天空武士最大的區別。要知道,對於天空武士,如果安排得好,絕對可以用大軍困死他,神級武士,那就不要想了。

流風歌舞依然蒙著她的面紗,神色十分的寧靜,但是聽了刀奴兒的話語之後,她的神色明顯的變了一下,然後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本來是秘境寶物,何苦自甘入魔!還是隨我回秘境吧!晚天絕對不是秘境中人該呆的地方,就算你是秘境寶物,又擁有了刀奴,但是你的存在,還是逃不過晚天的感知的!」

在流風歌舞說話的時候,方問天一步步地向著後方緩緩地移動,他離流風歌舞本來已經不遠了,幾步之下,便已站到流風歌舞的身旁,與雲破風一左一右,站在流風歌舞的兩邊。方問天心裡知道,如果自己再站到前面,下次刀奴兒發出攻擊之後,自己就將承受大半的力量,以剛剛刀奴兒表現的實力來看,方問天實在沒有信心接得下去。

刀奴兒聽了流風歌舞的話,那醜陋的臉龐微微一變,然後嘎嘎的一笑,說道:「晚天只是遠古留下來的傳說,你也相信?再說,我已經融合了刀奴,完全可以在這裡自由施展力量,不由晚天的影響,可以說,晚天島正是我的天堂,我又何必要離開這裡!」

方問天在一旁聽得莫名其妙,不知道流風歌舞和刀奴兒再說些什麼。晚天他倒是知道的,不就是晚天大陸么?對了,晚天大陸之外的人稱之為晚天島,但是,聽流風歌舞的話,什麼逃不過晚天的感知,怎麼讓人覺得怪怪的。

流風歌舞嘆了一口氣,帶著一絲憂慮的語氣緩緩地說道:「如果是以前,或許我也無法肯定地說晚天一定存在,但是現在,卻已經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情了!你還是不要抱著僥倖的心理了!再說了,就算晚天不理你,惹出了俄米勒,你也不是對手!」

方問天聽到流風歌舞提到俄米勒,心裡不由得微微一動,俄米勒他是知道的,這時再登雲山脈和奔狼原之間俄米勒森林中的一個神秘的部族,大敦子就是俄米勒人。

想到大敦子,方問天這才想起,自己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過大敦子了,這幾天自己一直處在高度緊張之中,倒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個俄米勒人了,當時自己將她留在暮雲王宮,今天也沒有看到他出來,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刀奴兒看著流風歌舞,那死魚一般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道輕蔑,緩緩地將自己的身子落了下來,以他那破碎金屬般的聲音說道:「俄米勒么?他為了躲避晚天的探查,躲在俄米勒森林中不敢出來,我只要不踏足俄米勒不足的範圍,又有何懼!至於你說的晚天,經過了這近晚天的時間,難道你還相信這種神話般的傳說么?」

方問天不由得大奇,這個俄米勒難道是一個人么,怎麼他們說得這麼奇怪。

不過方問天並沒有插話,剛剛由於刀奴兒的壓力,不知道什麼原因,真氣不由他控制的在體內高速運行,雖然使他的實力在短時間內大大地增強,但是這時候聽下來之後,他才發現真氣消耗得厲害,就在這片刻時間裡,就已經消耗了小半的真氣,如果不趕快恢復真氣,只怕自己撐不了多久。

流風歌舞淡淡地說道:「你不覺得奇怪么?我是蒼生太平流的弟子,而你正邪合一刀是控御宗的寶物,為什麼我會來這裡管你們控御宗的事情?要知道,控御宗的控天心法對你可是有克製作用的。」

刀奴兒冷冷地說道:「你們蒼生太平流出了名的愛管閑事,來插手我們控御宗的事,那也不是什麼好奇怪的事情!」

方問天靜靜地站在流風歌舞的身旁,沒有說話,說實話,流風歌舞和刀奴兒的對話,方問天只聽得雲里霧裡,半點也不明白,就是想插話,也插不上話來。

而另一邊的雲破風也靜靜的沒有說話,只不過他手中的小刀在手中不聽得翻騰,越來越快,一道道安靜有翻騰得刀上發出,劃破空氣,產生了嗤嗤的聲響。

方問天忽然想到,看這個雲破風的功法,與流風歌舞毫無共同之處,雖然他也是一個神級武士,卻明顯不是蒼生太平流的人,不知道他又是秘境中哪一個宗派的人。從這個雲破風小刀翻騰的手法上來看,這人絕對是一個靈巧性的高手,可惜自己對秘境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不然的話,應該可以猜出他的來歷。

想到這裡,方問天不由得又想起了有琴聞櫻,有琴聞櫻已經離開兩三天了,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已經離開了晚天。

流風歌舞聽了刀奴兒暗帶諷刺的話語,毫不在意,淡淡地說道:「你這次可是猜錯了,其實我這次來到晚天之前,並不知道控天御奴刀在晚天,畢竟對於我們秘境中人來說,沒有絕對的必要,是不會來晚天的,刀奴兒本來就是一個頂級的黃神級高手,到了這裡,他想保持神級高手的力量,只怕也費了不少的心血!」

刀奴兒哈哈笑道:「你說得不錯,刀奴兒這麼多年來全靠我的御奴心法的支持,才沒有重新落回天空武士的境地,不過他的功力也已經衰減得差不多了,還好最終與我融合了,不然的話,再過兩年,他便沒有機會了。」說到這裡,他的神情異動,一雙詭異的眼睛閃動的詭異的光芒,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說道:「對了,你既然不是來找我的,那麼你來晚天島幹什麼?這裡可不是秘境中人隨便來遊玩的地方!」

方問天聽到這裡,只覺得心理莫名其妙的一寒,聽刀奴兒和流風歌舞的說話,好像面前的這個矮子不是刀奴兒,但是剛剛與自己對話的時候,這個人明明就是刀奴兒,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看這樣前的這個已經落到了地上的刀奴兒,忽然覺得在這片刻之間,這個刀奴兒的神態已經完全大變樣了,沒有剛剛的自傲,卻有著一種方問天覺得陌生的凌厲的殺氣,一種不帶絲毫感情的凌厲的殺氣。

方問天心裡微微一動,他想起了剛剛刀奴兒有一段時間雙目完全無神,就好像一具沒有生命的屍體,然後當刀奴兒的眼神恢復靈動之後,他的氣質就完全變了。難道關鍵之處就是剛剛刀奴兒失神的那一段時間?

這是怎麼一回事?

在方問天新黎海在思索的時候,流風歌舞與刀奴兒的對話依然繼續著。

「你說的不錯,我並不是來遊玩的!」流風歌舞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但是這件事情畢竟十分的機密,如果你肯自我封印,還刀奴兒的神志,我會將一切事情告訴你的,我可以保證,你聽了之後,絕對不會後悔?不然的話,你絕對會後的!」

刀奴兒一沉,冷冷地說道:「跟你回去,笑話!將近一百年的時間,我才有這次現身的機會,你說我會放棄么?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讓我後悔的!恐怕要後悔的是你!」

說完,刀奴兒不待流風歌舞再次回答,整個身子猛地躍到了十米的空中,臉上的神色又變得毫無生氣,一直虛懸在他頭上的那柄無形的大刀,向著流風歌舞等三人斜斜的斬出了一刀。大刀的刀勢尚未完全展開,那胖大的壓力已經使得雙方之間的空氣激蕩不已,發出嗤嗤的聲響。

刀奴兒只有一柄大刀,但是卻同時罩住了三人。

當流風歌舞和刀奴兒說話的時候,那話語的內容方問天聽得清清楚楚,但是在送王台上觀戰的其他人,卻聽不到半點聲音,只見到四人遠遠的對峙著,顯得十分的沉悶,不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麼。但是由於剛剛一下教訓,好多人錯過了精彩的一幕,這時候到沒有人移開自己的目光,生怕再錯過神級武士對決的好戲。

而且就算這種隱隱的對峙,也有人在想,這是不是神級武士動手的一種方式,因為就算是天空武士動手,也有這種氣勢上對峙的事情,再說這裡觀戰的人,沒有一個是神級武士,因此沒有一個人明白他們是在談話。

現在眾人忽然發現刀奴兒一下子升到了高空,那動作直上直下,也不見他全身有什麼動作,就這樣直直的上去了,就好像在高空中有人用繩子硬生生地將他扯上去一般,顯得十分的古怪。

大部分的人都不由得一陣驚呼,要知道,刀奴兒現在到達了空中十米的地方,如果高級天空武士或頂級天空武士全力施為,也可以到達這樣的高空,但是,如果要想刀奴兒這樣沒有任何的起跳動作,那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眾人凝神觀看,如果能從神級武士的動手之中領悟到一點什麼,那將受益無窮,可是他們所看到的卻只是雙方之間的空氣劇烈的扭動起來,並沒有看到雙方的動作。

方問天見刀奴兒又躍上了高空,他有了剛剛的經驗,便並不刻意地去控制自己的真氣做什麼事情,果然,當刀奴兒的刀勢壓過來的時候,方問天覺得自己體內的真氣有自動的運行起來,那運行的路線規律,十分的奇特,是方問天以前從來不知道的。

刀奴兒的那一刀劈得極為緩慢,但是那壓過來的啟示卻越來越強烈,漸漸的就超過了剛剛的威勢。

同時,流風歌舞也緩緩地站了起來,向著前方輕輕地跨出了一步,她身前的小木幾彷彿只是幻覺一般,對於流風歌舞的前進沒有絲毫阻擋的作用,當流風歌舞的這一步跨完了之後,那小木幾中間已經缺了一塊,剩下的兩邊各由兩隻木腿支撐著,居然還是沒有倒地,看起來頗為玄妙。

一股中正平和的氣勢有流風歌舞的身上發出,直接迎向了刀奴兒的刀勢,兩股氣勢交接,空氣中居然憑空出現了一絲光芒,光芒閃動之下,又伴隨著噼里啪啦的奇異聲響。

流風歌舞以出手,方問天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壓力頓時輕了不少,同時聽到流風歌舞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太子殿下,我雖然不知道你的武功的來歷,但是據我觀察,你的武功絕對是非同小可的,全力出手吧,不要留任何的後手,不然的話,我們今天可能很難全身而退?」

而在這個時候,那一直沒有動手的雲破風忽然動了,只見他身型一閃,整個人立即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空中刀奴兒的背後,手中的小一陣顫動,一把小刀立即入盛開的菊花,以雲破風至於胸口的雙手為起點怒放開來,霎時,漫天的銀光將刀奴兒的後背全部掩蓋。

方問天由於不用去特意的控制自己的真氣,倒是十分難得的可以分心去觀察其他的兩人,這時候見了雲破風的速度,不由得大吃一驚。或許別人看不清楚,但是方問天卻是看得十分明白,雲破風並不是一步衝上去的,而是一路小跑著上去的,那感覺就好像從他的腳下到刀奴兒的背後有一條無形道路,供他輕而易舉的踏步而上。

天下居然有這麼奇妙的武功!

方問天本來還頗為看不起現實中的武功,認為現實中的武功只是拚鬥奇的身後程度而已,而技巧的應用卻是分的貧乏,想不到這裡居然看到這樣的技巧,使得方問天不由得目瞪口呆起來。

要知道,就算方問天所知道的夢中的武當梯雲縱,那也只是可以在空中踏幾步而已,不可能在空中自由的走動,這幾乎已經超出了武功的範疇了。

在方問天思索的期間,真氣在體內不停的激蕩,就在雲破風的小刀在刀奴兒的後背怒放的時候,方問天的身子又化作了一片毫無力量的枯葉,在流風歌舞和刀奴兒兩人的氣勢之中極為巧妙的踏著腳步,忽前忽後,忽左忽右,沿著毫無規律的軌跡向著刀奴兒的方位而去,看起來他的動作好像十分的緩慢,但是卻好像沒有花時間,方問天就已經到了刀奴兒的下方。

由全身上下靈敏的感官傳來的信息使方問天知道,這是刀奴兒刀勢最弱的地方。

嗡——

方問天手上出現了兩道超過一米的黃色光芒,真氣分出一股到了腳底,猛然爆發,方問天整個人彷彿裝了彈簧一般,由下向上,向這刀奴兒直衝而去。

方問天全力施展,七色碎夢刀的振動加快,已經達到了黃色的級別,這已經是方問天現在能施展的最厲害的招數了。

同時,空氣中傳來了劇烈的爆鳴聲,卻是雲破風急速穿越空氣所發出的聲音這時候才爆發出來,聽這聲音的響動,方問天知道,自己就算是全力施為,也絕對打不到這樣的速度,不過,雲破風的這種素的卻是以強力的力量強行突破的,比起自己的身法的巧妙,卻還是落了下乘。方問天只是不明白,這個雲破風是如何在空中這麼容易接力的。

流風歌舞一個人對抗了刀奴兒大半的壓力,卻也並沒有閑著,在方問天移動的時候,流風歌舞向著刀奴兒淡淡地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怎麼回來晚天的么?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是晚天讓我來的!」

「什麼?」一直閉著眼睛的刀奴兒聽了流風歌舞的這句話,全身猛地一震,睜開了眼睛,那凌厲無匹的刀勢立即一弱,受到那刀勢壓迫的方問天和雲破風頓生感應,氣勢猛漲,所發出的招式也立即猛烈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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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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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神級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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