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宇宙中的跳躍窗和星系航線組成星際航道，五大星系開發將近98%的星際航道。有了星際航道，各國政府、私人財團建立了相關的星際航行的服務，因此運輸艦由於所屬不同也各有不同的顏色、標誌、形狀，讓人一眼就能認出它所屬的國家或公司。

星紀年2015年，3月11日。

一艘銀藍色長圓形的運輸艦出現在北芒星系航道中，與它擦聲而過的運輸艦里的人都覺奇怪，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樣子的航艦，可能是哪個新運輸公司的運輸艦吧？不過可要擔心了，因為無名的公司或是小國的運輸艦通常都是宇宙海盜的目標。

陳逸、米米亞·藍、冰炎三個人像是罰站的站在無夢城運輸艦里，面對著玻璃外無盡的虛空默默無語。

勞迪老爹將他們三個送上所謂的「黑船」后離開了，三人本來就覺得不對勁，為什麼他們要這麼偷偷摸摸的去救人，這下可好了，上「船」后才發現所謂的「走私犯」里有萊恩斯大人、夜枷大人、雷仲大人、還有在天空城遇到那個禮服高手紫衛，當米米亞見到自己的警衛隊長官時，臉都僵硬半天說不出話來。幾個人看著三隻誤入的「羔羊」，臉上的表情十分怪，老實說他們的表情也不會正常到哪裡去。

雷仲忍不住大笑。

「老爹還真有趣，我們這艘航艦像『黑船』嗎？！萊恩斯，我看你還是把這東西改改顏色吧！我擔心別人會以為我們是『宇宙海盜』！」

萊恩斯白了一眼雷仲，看著這三個已經成石態化的青年，忍住大笑的衝動。「既然你們上錯了運輸艦也沒關係，我們可以送你們一程，不過你們可乖乖聽話！」

從沒這麼丟臉過，三個人心中大罵，都老爹害的！

如果陳逸和米米亞冷靜一點，就不難聽出萊恩斯大人知道他們的去向。

「喂，你剛才笑得太誇張了，你沒看到他們有多尷尬。」夜枷自己也覺得很有趣，可是還不免為三個孩子抱不平，要不是他們事先就知道老勞迪想把他們偷偷的運出無夢城，也不可能事先就偽裝好，等著老勞迪上當。

雷仲還在笑。夜枷只好搖搖頭。

「別管那些孩子，到時讓他們留在運輸艦里。」萊恩斯閉上眼睛不時的玩弄著手中的扇子。

三個無夢城的中心人物齊聚一間休息室里，紫衛還是站著，站的地方離他們有一段距離。四個人陷入了沉默中，每個人心裡都想著同一件事。十年了，他們沒有一天不盼望這天日子的到來。當年的人沒有怨言，沒有責怪，風輕去淡的說了聲：我等你們來救我。

為了這句話，他們整整等了十年。十年中，無夢城起死回生；若傑沒日沒夜的建設軍事港。無夢城就像初升的新星閃耀在北芒星系中，無夢城已經今非昔比，萊恩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要他們七天還沒有消息，無夢城將用軍事打擊天行山。

萊恩斯和雷仲都相繼離開，屋子裡紫衛還是一動不動。

夜枷看著紫衛的背影，從很早時就對紫衛和城主的關係感到好奇，無夢城戰爭時，紫衛是巴圖的統治政府手中的一名殺手，城主和紫衛兩人曾經大打出手的毀掉了半座無夢城，他們費了很大勁的才抓住紫衛。但是當戰爭結束，城主決定與天行山合談時，城主卻將人放了出來，當時雖然有一半以上的人投了反對票。城主仍是一意孤行。

紫衛的身份不只是一個殺手這麼簡單，也許城主知道一些關於紫衛的事，卻沉默不語，大家對紫衛的身份還是一無所知，就連萊恩斯也放棄了。紫衛和城主不似君臣，不似主僕，甚至不似朋友。

夜枷煩躁的理理一頭亂髮，慵懶的靠坐著。

十年前，在無夢城戰爭剛結束，北芒星系的天行山秘密進入無夢城，剛經歷一場大戰的無夢城只能選擇合談。憑著天行宗身體內流著天獄皇族幾萬分之一的血統，使得無夢城戰爭的勝利蒙上了一層陰影。這千絲萬縷的關係，就算是滅亡了的巴圖也不清楚天行宗與天獄皇族的關係，而戰爭后所表現的同族相親的把戲，也真夠可笑。所謂宇內最強之一的宗師也只不過是臉上沾不得半點塵的沽名釣譽之輩。夜枷嘴角不自覺的挽起一個冷笑。

※※※

旅程只有三天，陳逸呆在運輸艦上的三天時間裡，感覺到艦上的三位大人的氣氛異常，三人從來沒一起出現在眾人面前，先是雷仲大人不停的咆哮，從艦尾也能聽到艦頭雷仲大人的聲音，雖然陳逸從未與雷仲相處，但小至在就餐時發現桌子掉了一顆螺絲釘也將餐飲部、修理部、後勤部，甚至就連沾不著邊的部門也通通被教訓了一頓，這不得不讓陳逸吃驚。

再來是萊恩斯大人，從上運輸艦時見過他一次，後來再也沒露面，聽侍候萊恩斯大人的軍官說，大人一上床就沒醒來過。一天只睡三小時，好象要將這幾年的份通通睡回來。先前還有人擔心，要不是夜枷大人說萊恩斯大人只是單純的睡覺外，可能整條艦的人都急得跳腳了。

最正常的要數夜枷大人，由於夜枷大人總在外遊盪，很少人知道夜枷大人的作風。對人很和善，沒什麼架子，只不過時不時的吟詩作畫，彈弄音樂。有一次夜枷大人不知從哪弄來一把豎琴在運輸艦的操作室里彈了起來，結果僅有幾個人珊然淚下，其他人無動於衷，原因是再怎麼美的音樂對著牛彈，仍然是——無趣。夜枷大人這種時時不忘玩樂的人，加上憂鬱的氣質，使人不免覺得夜枷大人是一個傷心、頹廢、沉醉於玩樂的墮落的人。雖然大家油然升起同情心時，但對這樣的生活態度是絕對不欣賞的，夜枷大人的英雄形象正急速遭到破壞。

在第三天時，陳逸終於鼓足勇氣問起夜枷大人。

「大人，我們要去哪？」

陳逸覺不會自找麻煩的去問雷仲大人，那無疑是往炸彈上撞。

夜枷正對著自己的正在完成的畫東看看西看盾，像是要找出點什麼。也沒多看陳逸一眼，隨口說道：「我以為你們在學院已經學會看星際圖了，怎麼？還沒學會嗎？」

「學過，可是我們現在正在去女神自由都的航道上。」

「那就對了。」夜枷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在畫布上又添了幾筆，神情非常嚴肅。

女神自由都！那不就和老爹的所說的地點一樣。陳逸懷疑的瞧了一眼夜枷大人。

「我們……要去女神自由都嗎？」

「嗯。」夜枷換上另一支畫筆。「老爹沒說他要你們到女神自由都救人嗎？」

聽語氣夜枷大人並不感到疑惑，像是隨便說說。看來是都知道了。陳逸吶吶的說：「有……呀，不過……」

「不過他沒告訴你們人在哪！救什麼人！」

陳逸抓抓頭。

「我們商量了一下，等下到了女神自由都你們就留下艦上，這件事我們會去做。你們在艦上另有任務。」

「可是……」

「這是命令。老勞迪的話別放在心上，他不知道這件事有多危險，所以我們不能讓你們去冒險，知道嗎？」夜枷停下來看著陳逸。

在夜枷大人的注視下，陳逸點了點頭。

「知道。」

「那就好。」夜枷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后，又重新回到畫上。「你看我這幅畫怎麼樣？我有幾個月都沒出作品了，今天終於找到一點靈感！還不錯吧？」

陳逸沒想到夜枷大人會問他，他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感興趣，足足愣了有一分鐘，沒說出什麼建設性的話。

「這畫有名字嗎？」

夜枷大人好象是剛想好，深思了片刻說道：「這幅畫叫『垂死掙扎』。」

陳逸看著畫中沉悶的色調，畫中的人扭曲痛苦地面孔，讓人真不舒服！不過最奇怪的是夜枷畫架前放著一盤水果，陳逸不明白夜枷大人為什麼作畫時不時望望盤子，難道他是用在畫……。

「大人畫的是……？」

「我知道畫的不像果子，我想要那盤水果給我的感覺！」

垂死掙扎嗎！呵呵，陳逸訕訕的笑。

夜枷畫畫在萊恩斯幾個人中是出了名的怪異，有一次幾個人風聞夜枷在畫裸女，看到夜枷了作品時，幾個人都大為震驚的問夜枷。

「你畫的不是美女嗎？」

眾人看著畫中一個白色的瓶子，瓶口小而下圓豐滿，形態非常優雅、美麗，如同少女般肌膚的顏色散發出誘人的光芒，瓶子上有花紋，獨顯華貴纖美。而瓶底部和頸部卻有細細難以查覺的裂紋。這幅畫有一個深意的名字《少女之死》。令萊恩斯幾個人噴血的是這幅畫後來成為藝術品中的瑰寶，最昂貴最有爭議的畫之一。萊恩斯並不是覺得這畫不好，只是難以想象夜枷的靈感有著畸形的來源。所以當夜枷提出以他作一幅畫時，萊恩斯很不客氣的威脅要燒了他的畫室，夜枷才打消這個**頭。

※※※

當運輸艦抵達女神自由都后，萊恩斯他們才發現陳逸、米米亞和冰炎三個人竟早下了運輸艦，是用運輸艦上的救生艦離開。萊恩斯、夜枷、雷仲和紫衛四個人一下運輸艦就分開，到天行山聚集，最好趕在那三個不知死活的小鬼前趕到。

「天行山！」陳逸三人驚叫起來。瞪著眼看著眼前尖嘴猴腮老漢。

陳逸發現有幾個人看向他們這邊，才急急的壓低聲音。「你有沒有搞錯，人真的在天行山？」

「什麼人？」老漢慕名其妙地望著三個少年。

米米亞抓住老漢把柄似的說：「你連什麼人都不知道到，還敢說天行山！」

老漢也慌了。「我不知道什麼人呀，勞迪只說如果有人來問我就讓『天行山』三個字就行了。」

米米亞心中大呼上當受騙，原來勞迪早就知道人在天行山，難怪事先不讓他們知道。天行山的宗主天行宗可是最強傳說之一，天行山可謂是武學聖地，平常人對天行山無不敬仰敬畏，要往那裡闖還不如找塊牆撞死算了。米米亞的臉色連變，而陳逸也好不到哪去，現在才肯定夜枷大人的話。

怎麼辦？三人人一時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陳逸又問了一次。「勞迪老爹真沒再讓你傳什麼話了？」

「沒有。」老漢很肯定的搖搖頭後走了。

「阿逸，我們都不知道人的名字怎麼救人？」冰炎想了一下說道。

「我想萊恩斯大人他們已經趕往天行山了。」陳逸說道。突然腦中靈光一閃。「對了，我們也上天行山，說不定撞見萊恩斯大人他們，不就知道要救誰了！」

陳逸望向米米亞學長，似乎只要他同意他們立刻前往天行山。哎！這兩個人不會不知道天行山是什麼地方吧！

「真的要上天行山？！」

「當然了！我們不是答應過老爹嗎！」陳逸說道。

米米亞想到，老爹不可能知道萊恩斯大人他們也來，所以老爹一定會讓他們知道要救的是什麼人，可是為什麼傳話的人不知道？難道……

「阿逸、阿炎。」這三天米米亞都跟他們混熟了。「老爹有沒有交給你們什麼東西？」

陳逸搖搖頭。

「你再想想，例如紙條、物件什麼的。」米米亞提醒道。

陳逸還是搖搖頭。冰炎突然說道：「地圖算不算？老爹曾在臨行前曾把一張地圖交給我，說是女神自由都的地圖。」

冰炎一邊說一邊從他的包里取出一張地圖，遞給米米亞學長。

要地圖在這裡面買不就得了，何必要帶一張地圖，也只有交給冰炎這傢伙才不會想。米米亞展開地圖，地圖的背面是白的，仔細在地圖上看了一下。還是陳逸眼尖在天行山的地帶上發現兩個小字。

字是人寫上去的，老爹真是大費苦心，而三個人卻覺得無奈的苦笑，這老爹還真會耍弄人！何必拐彎抹角！

「林爭！」三個人都怔住了！

這兩個字他們並不覺得陌生，三個人都曾看過藏書室里的那些手札，手札里曾不只一次的提到這個人，作者的日誌幾乎大部分都是在說是有關於林爭這個人的事，但還算不上是傳記。手札中林爭也是個很神秘的人，三個人從手札可以總結出幾點：林爭出現在無夢城是時間正好是在無夢城戰爭之前，與無夢城戰爭有很大的關係；林爭的身體很遭，可是字裡行間一點也看不出這個人的虛弱，使得陳逸三人不由得懷疑作者所寫的真實性；星壇所收藏的秘卷是出自作者的手筆，而創這三項絕技的人正是林爭。手札給陳逸三人留下了很大的疑問，為什麼他們都沒聽說過這個人，如果這個人真實的存在？勞迪應該知道，萊恩斯大人他們也知道，按手札上的說，林爭和很多無夢城的元老級和有名望的人物都有來往，卻沒有人流傳關於林爭的事。大家很像都在隱瞞無夢城曾這麼一個人，難道其中有什麼隱秘？林爭的神秘漸漸和無夢城的另一個神秘人物重疊起來，那就是——城主。

林爭是不是就是神秘的城主？三個人都曾懷疑過。因為他們在無夢城戰爭后都失蹤了。

三個人都有一種將要揭開神秘紗縵的興奮感。陳逸、米米亞、冰炎相互興奮的看了一眼，決定上天行山。

※※※

天行山很靜，是山靜、人靜、風也靜。

不說真的寂靜，而是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此。

樹叢中的陳逸爬在岩石后，過了三個小時了，學長和冰炎還沒有回來。他們三個人潛進天行山後，學長和冰炎相繼出去打聽消息都沒有回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人關在哪？怎麼救？而且天行山是寸步難行，這裡的人每個人都低於他們，稍不留意很可能就會給人發現。

陳逸伸出頭看了一下，怎麼還沒回來，會不會兩個人被發現了，又不像，天行山好象沒什麼動靜。還是出去找一找，要是他們回來不見會怎麼辦。陳逸還在糊思亂想當中，突然一聲急促的敲鐘聲，驚遍了整個天行山。陳逸嚇了一跳，隱住生息的貼在大石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跑過。腳步聲遠去后陳逸才冒出頭，一定是出事了。

陳逸等到沒有人聲后才從樹從中走出來，腳踏著天階步一走一躲的跟著那些夫的身後，想要看個究竟。

越往天行山的上面，穿著黑色行者袍的人都多，也有幾個灰袍的人。陳逸已經跟不下去了。其中有一個白袍的人突然望向陳逸的藏身之處，陳逸看到那人眼中閃著疑惑，想往這邊走來時被另一個灰袍人叫住。兩個人交頭結耳一翻，灰袍人才離開，白袍人也正要離開。陳逸才鬆了一口氣。

突然白光一現，那白袍人站到了陳逸的面前，清冷年青的面孔盯著陳逸。陳逸不再多想，天階步一踏，立刻消失在白袍人的面前。

「這邊還有一個。」

陳逸聽到背後的聲音，一群人向他後面追過來。特別一道白影好象就貼在他耳後，心中狂跳。陳逸東竄西竄就是不能擺脫身後的白影。怎麼辦？

陳逸漸漸冷靜下來，他雖擺脫不了身後的人，但那白袍人也抓不住他。可是長久下去終會被住。突然回頭打他一掌？不行，這人的功力比他高，說不定吃苦的是他。陳逸很快否定這個想法。

陳逸發現身後越來越多的腳步聲，他不熟悉地形，像是漸漸入了重圍。心中慌得一時沒了主意。

左轉，往下跳。

一個意**突然在腦中形成，還來不及辨別腦中的這奇怪的**頭，腳已經撒開腳往左轉。不！

左轉后前面就是懸崖，可是自己的身體像是不受控制的往懸崖狂奔而去，雙腳一躍，飛上了空中。

「啊！……」

陳逸在空中的身體被吸引力吸了回來，沒想到他有一天會這樣死掉，身體不斷下墜。這時，兩條青影身他射來，纏住了他的身體，將他牢牢的裹住。

陳逸呆愣的掛在空中，事情發生得太快也太不可思議。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

那隻手將他從兩根青藤解開，把他拖上懸崖半山的凹洞中。

「快走，還沒甩掉他們。」

陳逸回過神來，看不到這隻手主人的臉，他的臉隱在黑色行者袍的帽子中，發現這人的皮膚白皙得透明。他是天行山的人，為什麼要救他？

沒來得及開口，黑袍行者將他拉進洞里，原來裡面別洞天。只見黑袍行者望著洞口，生長在洞口的山滕迅速生長，密麻的蓋住洞口。從外面根本看不出這裡面有什麼玄機，洞里的光線也全都被遮住。

陳逸駭然，這是什麼能力？能使青滕快速生長，就好比神話中生命女神的力量。

「跟我來。」

陳逸跟著黑袍行者身後往山洞裡面走，裡面像是一條通入山腹的通道越往裡走山道越寬，由於太黑，陳逸只能勉強的跟上黑袍行者。前面的人停住了，像觸動機關的「咔喳」聲音，眼前被一片燭光照亮。

陳逸沒想到眼前出現的是一個大教堂，能容得下上千人的大教堂，天項上吊七個大型的燭台，每一個燭台都燃著幾百支蠟燭，將整個教堂照得溫暖明亮。可誰也沒想到他們的出口居然是石刻神像的身子里。

陳逸看了一遍四周，發現這裡沒有一個人。回頭正想問救他的人。

一回頭，黑袍行者已經將帽子脫下，一張臉在燭光下。陳逸像是被人釘住，直視著行者的臉，幾根沒束進黑袍里的藍色長發在空中閃動，朦上一層螢光。

陳逸的聲音哽在喉里出不來，而造成陳逸失控的藍發少年卻說：「這裡不會有人來，我拿一套衣服給你換上。你等一下。」

陳逸看著藍發人離開又回來，穿上他遞給他的行者袍，才漸漸的對藍發人有一點抵抗力。

不知這裡是什麼地方？這人為什麼要救他？要不是剛才他拉住他，他可能掉下深崖死無全屍了！剛才毫無戒心跟著人家，也不擔心這人是不是別有目的！

「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藍發人回過頭，驚詫的看著他，語氣怪異。

「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陳逸搖搖頭，知道了還他會問嗎？

藍發人神情變了，說道：「我以為來的人至少能認出來，真不知道萊恩斯搞什麼鬼！」

陳逸腦中一閃，忽然被劈中似地張大嘴巴的指著藍發人，「你是……你是……林爭。」

藍發人點點頭，他有一種讓人深信不疑的氣質，即使他在說謊，你也會心甘情願。

「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是勞邊老爹讓我們來的。」陳逸想太多。也不想這人是不是城主

「是他！？」藍發人也嚇了一跳，沒想到老勞迪會派人來。可是為什麼他聽這裡的人說，來的人像能使幻術！？

「萊恩斯也來？！」林爭還沒見過其他的闖山的人，只是運氣的撞上了會使天階步的人。

「是的，萊恩斯大人也來了。」陳逸這時想到，如果這藍發人就是他們要找的林爭，為什麼他卻在天行山中自由走動？學長和冰炎他們去哪了？天行山上的警鐘又是什麼怎麼回事？

太多太多的問題一下子灌入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