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自然門
「你……難道這些人在你眼睛里，就不算是人命嗎？」路遙心頭一陣迷茫，這些成仙的人難道都是這麼一副臭脾氣嗎？齊天眼睛里除月影之外，視所有生命如同草芥。老大比齊天強那麼一點點，至少還把自己當成兄弟，但是其實卻是把黑死星上那麼多修道者，當成奴隸甚至是畜生看待的。雲非凡漠然無視於親情，即使在聽說後人家敗竟然面不改色。而這個厭戰卻是把普通人的生死看作兒戲。
也許……也許只有那個溫柔美麗的月影才真正配的上仙人這個稱謂吧。路遙悵然一嘆，難道……如果有一天，自己成仙后，也會變得跟這些人一樣嗎？那也太恐怖了。
神色怪異的望路遙一眼，厭戰突然笑道：「你還把自己當成他們的同類嗎？真的是這麼認為？」
「自然是，為什麼不把他們當成同類？」
厭戰搖搖頭，「或許你是天真、或許你是淳樸，不過你說的話，卻絕對難以讓人相信！大家都是人，可是有錢人看不起窮人，有權人欺壓老百姓，漂亮的諷刺醜陋的，高大的嘲笑矮小的。你真的相信，那些高人一等的傢伙會把不如自己的人當成同類嗎？
我再問你，都把別人當成同類，那麼為什麼強大的國家會去佔領弱小的國家，野蠻的民族會侵犯沒落的民族。你看見過吃人的場景嗎？你看見過酷刑嗎？窮人的孩子不如富家的狗啊。如果你看到這麼多時，你還會認為，所有的人，都把人當成同類嗎？」
厭戰嘿嘿一笑，「也許我說的太過於偏激，可是你卻不得不承認，如果可以的話，我寧可你能夠拿出真憑實據來反駁我。但是我知道，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這一切都不可能改變，因為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而現在，你我比他們高一等，實力比他們強悍，那麼又何必把這些低檔次的傢伙當成同類呢？」
「我無法苟同，真的無法苟同！」路遙目瞪口呆的望著厭戰，那溫和的笑容如今在眼睛里卻彷彿如惡魔的召喚一般，「我承認，承認你說的都有道理。但那只是一種偏見，絕對不是……」
厭戰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搖頭道：「你還真是讓人覺得怪異啊，那我問你，你在普通人面前時，是不是有一種優越感呢？那麼我再問你，你在仙人面前有沒有一點點自卑感？那麼你在猴子面前，你是不是同樣有優越感？只不過，這個優越感更明顯而已。當你高興的時候，你會拿一點食物去戲耍牠；當你不高興的時候，你就會揮舞皮鞭，去鞭撻……」
「請問二位前輩，為什麼會在這裡？」在厭戰大笑時，那五個人就發現有另外兩個人的蹤跡。但是看到二人高高的漂浮在空中，這幾個低級的修道者儘管心懷疑問，卻絲毫不敢大聲喧擾，惟恐惹怒兩位高手，屆時恐怕屍骨無存。
「看到了嗎？在這樣的情況下，你還能繼續保持你心裡那套大道理嗎？」厭戰淡淡一笑，忽然轉向下面的幾個人，「我問你們一句，你們跟本仙可是同類啊？」
厭戰的聲音雖低，但是在幾個修道者耳中卻猶如炸雷一般轟鳴不止，那種圓滑老辣的仙靈之氣哪裡是這幾個低級修道者所能夠抵抗的。當即，幾個修道者立刻臉色煞白，身形搖搖欲墜，若不是厭戰手下留情的話，五個人恐怕早已魂飛魄散。
「不敢，我等豈敢與上仙平起平坐！仙與人自然不同類！」一個機靈一點的修道者立刻回答道。開玩笑，出現在面前的，那可是修道界幾乎無法見到的仙人啊。如果有幸能夠得到仙人的些許指點的話，那可是終生受用無窮啊。
看到那人搶先一步回答問題，其他幾人立刻現出沮喪的神色，彷彿突然失去什麼至關重要的寶貝一般。
「哥們，難道你還沒有想通嗎？有時候並非你把他當成同類，他就真的是你的同類。一個人到底有多尊貴並非天生，只有自己去努力才可以得到認同！」厭戰正色道：「不然的話，你以為我為什麼會把你當成哥們呢？就是因為你沒有那種卑躬屈膝的因子。」
被厭戰一大串的道理說的暈頭轉向，路遙早已陷入迷茫之中。難道真的像厭戰說的那樣？
修道之後，就比普通人高一個檔次，高級的修道者又比普通的修道者高級，仙人則比修道者更高級？可是，普通人與仙人明明都是出自一個種族，為什麼就不是同類呢？
望著路遙的表情，厭戰就知道自己的哥們還沒有想明白。而且，被路遙一陣打攪，厭戰也失去看戲的興趣，乾脆將心中的鬱悶發泄到幾個倒楣的傢伙身上算了，「你們幾個，為什麼在這裡打架？害的本仙不能好好休息？」
「啊？」幾個人同時驚呼一聲，這算哪門子的事情？怎麼會牽扯到自己的頭上。
「快說，別廢話，本仙還有事情！」厭戰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肅。
五個人停手之後，三兩分開，互相對峙起來。聽到厭戰的問話之後，三個黑衣人其中之一，急忙討好的笑道：「上仙，是這樣的，這兩個傢伙，他們偷竊我們主上的一件寶貝，所以我們才會趕來追殺！」
「胡說八道！」厭戰還沒有來得及問，被追殺的兩個人立刻大聲反駁起來，「上仙不要相信他的話，他們純粹是污衊！我們拿的，絕對不是什麼寶貝！」
厭戰眉毛一揚，呵呵笑道：「這麼說，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你們兩個，去他們三個那裡，說偷也好，說拿也罷，總之，他們有一件東西現在在你們的手裡，是不是？」
「上仙英明！」那三個黑衣白帶的修道者立刻大聲高呼起來，其中個子最高的那人，眼睛里透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
厭戰始終保持臉上那抹淡淡的笑容，「好，既然確定那件事情，那麼我們接著確定下一件。把東西給我！」
厭戰的一句話讓五個人同時色變，顯然他們雙方都不希望有仙人捲入這件事情中。發現五個人的為難，厭戰立刻感覺其中有什麼隱情，笑容中頓時充滿殺氣。
「同樣的一句話，我不喜歡說兩次，你們要明白！」
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間都充滿無奈。看到五個人一直拖延時間，厭戰勃然大怒道：「既然你們都想死，那本仙就成全你們！」
仙人那種獨有的氣勢立刻爆發，強大的壓力下，別說區區五個剛剛入門的修道者，即使是路遙也有些難以忍受。沖五個人猙獰的一笑，厭戰道：「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到底說還是不說？」
望著五人從容就死的神色，路遙心中猛然一動，失去的信心猛然間回來，「算了，放過他們吧！」
面對著厭戰詢問的目光，路遙微微一笑，「對於你我來說，生命就是最重要的，我們修鍊千年，所為的一切，就是生命的延續。如果還有的話，那就是探索，探索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但是對於你所說的那些低級的人類，對於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或許不是生命。」
厭戰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顯然無法理解路遙的意思，「我不明白，你仔細的說說！」
「作為一個仙人，或者一個功力高深的修道者來說，他們的生命都是以千萬計算的。因為這樣的原因，親人、家庭、感情，一般都會被拋棄，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以生存為前提。
而普通人則不同，他們的生命，是與親人、朋友所共渡的，所以對於他們來說，親情、愛情甚至友情，很多時候都要比生命更重要！」
路遙嘆口氣，「事實上，雖然可能你不願意去聽，但是在我的心中，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傢伙，還不如一隻狗高貴。」
最後的一句話，幾乎直接影射厭戰。路遙神色平和的望著厭戰，「也許，我會因為這句話而得罪你，甚至得罪更多與你類同的仙人。也許，我會因為這句話而灰飛煙滅，但是我知道，我不後悔！」
厭戰楞楞的望著路遙，臉上的笑容早已消散，目光中充滿迷茫，「為什麼會是這樣？你說的似乎也有道理，可是，我們這麼做，又有什麼錯呢？你說自認為高人一等，可是我們確實高人一等啊！既然是這樣，那麼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也許，修鍊的時間越久，作為人類的那種感情就越淡吧。修行千年，感情也許早已消散的無影無蹤。」路遙喟然道：「生命的長久也許並不像我們想像中那麼美好。」
用力的搖晃腦袋，厭戰面色痛楚，「我不知道，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我真的忘卻所有的感情了嗎？不會，至少我會笑、會憤怒，我……」
拍拍厭戰的肩膀，路遙輕聲問他：「但是你的笑，有真心過嗎？你還會哭嗎？還會傷心嗎？有失落嗎？如果成為仙人的代價，就是失去一切感情的話，我路遙……我路遙寧可……
寧可永遠不成仙！」
「是啊，成仙這麼多年，早已沒有血性！只要遇到突發的事情，大家想到的第一件事情，永遠是能否保住性命。這就是仙界的傳統，生存最重要，哈哈！」厭戰驀然狂笑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大家都這樣想的話，我厭戰……我厭戰又何至於落到如此田地？哈哈，原來所有的仙人都是膽小鬼，都他媽的是混蛋！」
厭戰突然的瘋狂讓路遙楞住了，看來厭戰受傷，這其中還有什麼原由呢，不然的話，厭戰沒有道理會突然抓狂。
望著旁邊手足無措的五個人，路遙悠然一嘆，「你們走吧，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看見，否則的話……」
話說到這裡，路遙突然怔住，就算這幾個人說出去，那自己又能怎麼樣呢？難道真的去追殺嗎？先別說自己有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就算是有，自己還背著這麼多的事情呢。更何況，就算是說出去，又有什麼了不起，難道只是因為厭戰是仙人，而自己修道的水平比這幾個人高明，就要殺人嗎？
一時之間，兩大高手，一個抓狂、一個發獃，五個修道者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當路遙清醒過來時，卻發現自己正盤膝坐在地上，追風忠心耿耿的守護在身邊，謹慎的表情讓路遙打消準備尋他晦氣的打算。這傢伙昨天與奔雷在自己最危險的時候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說到危險，路遙突然想起那個金仙厭戰，這才發現不遠處那抹人影正對著太陽。耀眼的陽光卻無法遮掩那人的勃勃英姿，感覺中，一股浩然之氣磅礴而出。
「哥們，你看破了？明白了？」路遙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慢慢的湊到厭戰身邊，「其實，仙人也好，修道者也罷，都是從人而來。高低雖可見，但是畢竟還是同類，你說是嗎？
我們已經不是凡人，又怎知凡人的苦與樂。凡人不是仙人，又怎知仙人的寂寞與無奈呢？」
厭戰霍的轉過身來，雙目炯炯有神地望著路遙，同樣一副溫和的笑容此時卻充滿睿智，再不復初始的那種叛逆，「哥們，其實……我們剛剛見面的時候，你對於我來說，也只是一個比較好玩的玩物而已。」
看到路遙驀然變化的表情，厭戰急忙賠笑道：「不要急嘛，我都說了，是剛剛開始的時候。昨天我想了很多，你說的對，我們不是平凡人，又怎麼知道平凡人的快樂。」
路遙嘴角溢出一抹笑容，「是啊，我的故鄉有一位非常有智慧的前輩，就曾經說過『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就是這個道理。」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是啊，枉我一直視自己仙人的身分為傲。可是，在困難的時候，我的同類，那些仙人卻沒有一個肯出手相救。反而比不上平凡人，至少他們還有情有義，平凡卻不平凡吶！」厭戰輕輕一笑，看開這所有的一切，其實仙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
路遙哈哈一笑，「是啊，也許，有很多時候，我們還不如一條魚呢！不過哥們也不用那麼難過，這句話雖然我們都知道，但是如果真的叫你在魚與人之間做一個選擇。我想，八成的人，還是會選擇做人吧。那麼也就同樣道理，如果在凡人與仙人之間做一個選擇，那麼最少有八成人，同樣會選擇做仙人的。」
「是啊、是啊！」厭戰狂笑一聲，與路遙說了這麼多話，心中豁然開朗，再沒有半分鬱悶的感覺，「哥們，好哥們，哈哈！走，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路遙還來不及詢問一下，就被厭戰一把抓住肩膀，隨一陣金光暴閃，二人立刻消失在原地。奔雷與追風突然之間失去主人，半天之後才反應過來，飛快的追逐而去。
眼前只是一晃之後就恢復清晰，望著眼前如仙境般淡雅大方的秀麗景色，路遙突然驚道：
「嗨，哥們，你的身體恢復了？居然能使用星空大挪移！」
「那是自然，我是誰啊？金仙厭戰呢！」
看到厭戰又恢復原來那種嬉笑自如的個性，已沒有那種叛逆陰沉的感覺，路遙心中一陣欣喜，「那可要恭喜哥們了！不過，這裡是什麼地方？為什麼一定要帶我來呢？」
厭戰嘻嘻一笑，忽然湊到路遙耳邊，「偷偷告訴你哦，這裡可是個絕好的地方，美女啊、美女啊，到處都是美女！在我的眼中，這裡才是真正的仙境。」
望著厭戰誇張的手勢，路遙嘲笑一聲，「胡說八道，美女？美女？別說是美女，就連恐龍都沒有看到一隻，還美女呢，牛皮還沒吹就破了！」
「恐龍？恐龍是什麼東西？又跟美女有什麼關係？」厭戰楞楞的望著路遙，「你說的話我怎麼不明白，難道這幾百年，修道界的變化真的有這麼大嗎？」
路遙晃晃腦袋，苦笑道：「恐龍這個東西，那是我們故鄉的一種說法，至於意思嘛！」路遙想一下，最後湊到厭戰耳邊一陣低語。
「哇哈哈哈！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厭戰狂笑起來，手指著路遙說：「哥們，你倒大楣了，等一下青雲她們出來，我非告訴她們不可！估計，你會是若非谷八百年中，第一個最不受歡迎的人物。」
「若非谷？真是個奇怪的名字。」路遙笑道：「既然如此，我還真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識一下這些絕代佳人了。哥們，帶路吧！」
厭戰嘻嘻一笑，「你知道嗎？這若非谷中還有一個非常獨特的規矩。」
看到厭戰嘻嘻哈哈的樣子，路遙就知道他一定在等自己發問，不過一直被人牽鼻子走從來都不是路遙的習慣。搖頭一笑，路遙忽然轉過身去，「哥們，我要回去了，免得不懂規矩被主人斥責；到時候，如果只是我一個人丟人還好說，可是，一旦牽連哥們你，那我心裡就太過意不去了！」
「哎、哎！別走啊！」厭戰急忙抓住路遙的手，苦笑一嘆，「你就不會讓我得意一會？偏偏要跟我作對！真是麻煩，好啦，告訴你了！」
拉著路遙向山谷中走去，厭戰解釋說：「哥們，看見沒？進入山谷的通道一共有三個，而這個規矩呢，就在這三個通道中。」
路遙仔細的觀察一下，那三個通道猶如三道拱門一般，將山谷把守起來。若僅僅如此，也沒有什麼值得誇讚的。最讓路遙感到驚奇的是，居然是這三道拱門形成天生的陣勢，絕對沒有手工的痕迹。
發現路遙驚訝的表情，厭戰忽然得意的笑起來，「我知道你看出來了，怎麼樣？」
想了半天，路遙終於讚歎：「我故鄉有一句形容詞，說是『巧奪天工』，但是『天工』如此巧妙，又如何『奪』啊？」
慢慢的靠上前去，路遙突然發現三道拱門上的字。從左到右，三道拱門分別是**、自在門、自然門。
「這三道門有什麼特殊意義呢？你說的規矩，是不是進什麼門，就有什麼待遇？」
厭戰點頭一笑，「正是。這**是最難的一個，你知道嗎？若非谷中多的是絕世美女，而且各個氣質非凡、高貴典雅，所以修道界如果有誰想要合籍雙修，大多都會來此走一趟這**。一旦功成，那麼就可以雙宿雙棲，勝似鴛鴦。」
路遙眼睛一亮，「真是蠻有趣的，那麼自在門呢？又有什麼特殊含義呢？」
「這個自在門嘛，則是有事相求，如果來人可以通過自在門的考驗，那麼若非谷中的人，便會全力滿足來人的要求。」
「如果通過了自在門，結果也想找一個雙修的伴侶呢？」
厭戰哈哈一笑，「那麼意義就與**一樣。不過，自在門的考驗可比**難的多了。
所以如果想要鳳求凰的話，沒有人會傻到去闖自在門的！」
「原來是這樣！」路遙頗有興趣的觀摩三道拱門，「如果說自在門比**的難度更大的話，是不是自然門比自在門的難度更大呢？可是，**是求偶，自在門是求助，那麼自然門又是做什麼？」
厭戰嘿嘿一笑，「你猜猜看！」
路遙哈哈大笑說：「哥們，你又想為難我了？」
「難道你又想用轉身就走這一招嗎？」厭戰笑道：「我就不相信，你在知道其他兩道門的意義之後，會不想知道第三道門到底代表什麼？」
路遙點頭，「當然想知道，不過同樣的手段我是不會用兩次的。所以我這次肯定不用轉身離開那招。」
「那你打算怎麼做？別期望我會告訴你答案哦！」厭戰頗為好奇的盯看路遙，心中不斷的考慮，如果自己是路遙的話，會採用什麼方法去探知通道代表的意義。
「這種簡單的事情怎麼可能難得倒我？」路遙傲然道：「到底代表什麼，一試便知！」
厭戰揶揄的一笑，正想問問路遙怎麼試，卻發現後者猛然間推門而入。一股冷汗驀然冒上額頭，厭戰急忙大喝道：「哥們，你真的不要命啦？真是該死，早知道……哎！」
在路遙進門的剎那，山谷中突然鐘鼓齊鳴，無數霞光衝天而起。片刻間，落英繽紛，香氣撲鼻，朦朧中，千萬仙女翩翩舞起。
片刻之後，一條七綵綢帶自天際而來，一直延伸到厭戰面前，形成一道宏偉的彩虹。厭戰苦笑連連的望著迅速飛來的數百美女，心中不斷的詛咒起來，這該死的路遙，一下子就搞的自己焦頭爛額，實在是該死。
在看到厭戰之後，原本劍拔弩張的情況突然散去不少。若非谷中的美女顯然都認識這個傢伙，在商量片刻之後，三個衣衫最艷麗的美女向他走來。
面帶最優雅的笑容，厭戰沖著向自己走來的美女笑道：「嗨，好久不見，姐姐們好嗎？」
「少廢話，燕子，我問你，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是誰打開自然門？簡直是不知死活！」最左邊的美女顯然是個火爆脾氣，也不等厭戰回答，恨恨道：「居然敢在姐姐我洗澡的時候闖關，非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不可！」
「拜託啦，青魚姐姐，不要叫小弟燕子成不成啊？那個名字聽起來實在是太……」額頭上冷汗如雨一般，厭戰小心翼翼的望著火爆美人，惟恐一個不小心得罪，到時候恐怕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青魚歪著頭，俏臉上現出沉思的表情，「不喜歡燕子這個名字啊，那就叫氈子好了，反正你叫厭戰，要嘛叫燕子、要嘛叫氈子。隨便你挑吧！」
「可是，這兩個我都不喜歡怎麼辦啊？」賠盡笑容，厭戰將企求的目光投向另外兩大美人，既然無法正面對峙，那麼就只好運用迂迴戰術。
「青魚，不要鬧了！」中間的美人終於開口，溫和的聲音略帶沙啞，性感又悅耳，如果是普通人的話，恐怕只是聽聲音就足以發瘋。
沖著中間的大美人深深一鞠躬，厭戰笑道：「多謝青雲姐姐了！」
右邊的美人忍不住嘆口氣，「我說，厭戰小弟，你還是先說說，到底是什麼人打開自然門？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六百年前，你不是就已經到仙界了嗎？為什麼又回來？對了，那個闖關的人，必然跟你有什麼聯繫吧？」
大美人一串的話題讓厭戰頭疼不已，剛剛有些消散的冷汗又重新聚集起來，「這個，青紫姐姐，小弟因為有些事情，所以被大長老派出仙界。至於闖關的那個人嘛，說實話，他確實與小弟有點關係！」
火爆美人青魚立刻大怒道：「混蛋燕子，既然那個人跟你有關係，那麼你為什麼不阻止他闖關？難道你也是來闖關的？好啊，先過我這一關再說！」
奮力的躲閃青魚那出神入化的彩帶，厭戰大聲道：「青魚姐姐，聽我說啊，小弟確實沒有這樣的想法，至於小弟的朋友，他根本就不知道規矩。俗話說，不知者無罪啊，請諸位姐姐寬恕，多謝多謝！」
青雲與青紫站在一邊微笑不語，似乎厭戰在青魚手裡吃鱉，是她們極為開心的事一般。直到厭戰忍不住取出武器時，青雲才輕咳一聲，正色道：「青魚，不要鬧了！」
剛剛積攢起力氣，結果對手突然退下，厭戰心頭一陣鬱悶，幾乎就要吐出血來。但是偏偏又不敢有什麼動作，只好垂頭喪氣的站在一邊。
青紫沖著青魚鼓勵的一笑，「不管怎麼說，就算是不知道，也不能隨便輕饒。就讓他在自然門裡吃吃苦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