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喬晚你故意的吧
86_86615男人帶著睡意打開門,卻在看到門口女人狼狽的樣子之後,猛地清醒,隨之而來的就是無可抑制的心疼。
左城看著喬晚的樣子,半天無法說出話。
她身上穿著市醫院的藍白色病號服,不知道是因為她太瘦了還是病號服不合身,套在她的身上一點都不和諧崾。
「怎麼弄成這樣了。」左城半響只說出這麼一句。
然後握住喬晚的手,冰涼冰涼的躪。
喬晚只是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走到沙發上,蜷縮在上面就睡了。
左城這才看到,她沒穿鞋,腳上有紅色的血跡,看起來挺可怕的,她該多疼。
左城拿著盆打了一盆熱水,然後拿了急救箱放在茶几上,他蹲著身子,拿乾淨的毛巾沾水輕輕地一點一點的把她的腳擦乾淨。
動作輕柔的彷彿是在對待一個新生兒。
擦拭乾凈后,女人白皙的腳掌心顯現出大大小小的都是划傷的傷口。
左城從急救箱里拿出棉簽和酒精,把醫用酒精倒在棉簽上,輕輕地塗在傷口上消毒,過程中喬晚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左城目光看向她臉的方向,她的手半遮在眼前,看不清神色。
等到用紗布包紮好后,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他看喬晚臉上的氣色不好,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燙的厲害。
「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喬晚把手移開,然後抓住站著的左城的手,抬頭看著他。
「我不想去。」
左城沒有說什麼,他看著喬晚,薄唇抿緊。
喬晚無力的鬆開手,左城臉上有些無奈,回身把東西裝好,然後去卧室了,沒一會他手裡拿了一個毯子出來,蓋在了她的身上。
然後手掌伸出,手心有兩顆感冒藥。
喬晚接過,然後放進嘴裡,左城去廚房倒水,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葯咽下去了。
「出什麼事了。」他拿了一個小椅子放在沙發前,然後坐下。
喬晚搖頭。
左城心裡一緊,自從遇見祝靖寒之後她就有什麼話也不和他說了。
「和我說也沒關係,晚晚,我是左城。」從小一起長大的兩人心裡本沒有什麼芥蒂,過去的喬晚也什麼都瞞著他的。
「阿城,你說顧珩他有沒有可能還活著。」喬晚呢喃出聲,她多希望他活著。
左城心裡一沉,他伸手安撫般的拍著她的後背。
「我知道你希望他還活著,可是晚晚,希望永遠是希望。」顧珩當初是左城父親親自宣布的搶救無效死亡,怎麼可能會活著,燒傷程度百分之八十以上,面目全非來醫院的時候就搶救無效了。
「阿城,我對不起他。」
「不是你的錯。」左城拍著她的後背,聲音很輕。
當初那件事情讓臨安顧家幾乎翻了天,家裡長子喪生,顧父顧母受了莫大的打擊,使顧家企業一下子沉寂了下去。
喬晚捂著臉,不知道是誰露出的消息,她和祝靖寒即將要結婚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被顧家知道了。
沒有人知道,結婚那天,在新娘等待室,顧母潑了她一臉水,質問她怎麼還有膽子嫁給祝家,怎麼還有臉嫁給祝家。
祝靖寒會問她那個問題她一點都不奇怪,錢、權、顧珩,到底哪一個是她嫁給他的原因。
因為那時候就連她自己也以為,有了祝靖寒,便不會那麼的害怕顧家了。
「都過去了,不是你的錯。」左城輕聲的安撫著。
喬晚,祝靖寒以及顧珩,他們三個的事情,並非很簡單的就可以說完。
左城看著喬晚,她唯一做錯的事情,就是愛錯了人,如果當初……
喬晚不再出聲,他伸手,向上給她拉了拉毯子,把她蓋的嚴嚴實實。
這一晚上,喬晚胡言亂語了好久,顧珩祝靖寒甚至是他的名字都無一例外的出現在她的夢魘,他聽到的最多一句話就是。
「阿珩,對不起。」
……
喬晚跑走之後,祝靖寒沿著街邊一直再找。
喬晚的手機不知道沉在了幾百米深的海底,找不到人的他只能頹廢的
坐在街邊公交車等待處的長椅上。
心裡亂糟糟的不能平靜。
秦幀開車過來的時候,祝靖寒已經在那裡坐了很久。
祝靖寒抬頭,眼中滿是疲憊。
他出去找喬晚的時候,身上穿的是先前扔在地上的濕衣服,現在已經被風乾的差不多了。
衣服上不少褶皺,看得秦幀膛目結舌。
在他的印象里,祝靖寒就沒這麼邋遢過,要是這樣早該發脾氣了。
「結果怎麼樣了。」祝靖寒揉了揉眉心。
秦幀坐在他的旁邊,把手抻直,活動活動著僵硬的身體。
「已經讓他們去查了,監控的事情也交給了警方,要明天才能出結果。」
「車呢?」
「檢查后發現剎車線被剪斷了,連油剎構造也被破壞掉,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目的一定是要置車裡的人於死地。「秦幀看了祝靖寒一眼,發現他低頭,手抵在額頭上。
祝靖寒起初只是懷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
如果是破壞掉剎車的話,那麼案發地點一定就是倉庫了。
那麼,到底是想針對他還是喬晚,明天就能知道了。
他起身,走到車前打開車門上了車,還沒等秦幀反應過來便發動引擎,車子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秦幀呆坐在那裡,看了一眼附近空曠的街道,大喊了一聲,「擦。」
公德心呢?公德心呢?也是,那玩意對他家總裁來說太奢侈了。
車子一路飛奔,直到來到一個地處清凈的小區才停下。
他打開車門,站在車前,目光掠過高層,黑漆漆的一片,一家亮燈的都沒有,這個時間都睡了。
從車裡拿出一根煙,掏出打火機點燃,猛地吸了一口,薄唇吐出輕-薄的煙霧,如紗般的散在他的眼前,祝靖寒俊朗的眸子微眯,頎長的身形倚在車上,不知道多久,天將將的亮了,而他站過的地方一堆散落的煙頭。
早上,一輛眼熟的瑪莎拉蒂從小區中開出去以後,祝靖寒從車裡出來,深吸了一口氣,邁著穩健的步伐進了這個管制比較嚴的小區。
他打開手機,裡面安靜的躺著一條簡訊,『28層。』
祝靖寒抿唇,把手機順勢抄在兜里,徑直走了進去。
直到28層,他站在門前,半響都沒有伸手去按門鈴或者是去敲門。
就這麼站了許久。
門嘎噠的一聲,開了。
裡面的女人走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男人之後,臉上無任何錶情,甚至連驚詫的表情都沒有。
她站定,禮貌疏離的給他打了個招呼。
「祝總,早。」
祝靖寒微低頭,消失了一晚上的女人,現在身上穿的整潔,唯一不搭的就是她腳上的那雙拖鞋。
他嘴角動了動,沒說話。
喬晚不再理他,往幾步遠的電梯方向走。
祝靖寒抓住她的手,幾乎是同時,她回頭。
「喬晚,為什麼不回家。」
喬晚一愣,隨即笑道:「你說家?」
那微揚的語氣讓人完全看不出一點端倪,祝靖寒有些惱,總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好像用一層東西把自己包裹起來了一樣。
「不好意思,我忘了。」她甩開他的手,然後弄了弄額前的頭髮,轉身站在電梯前。
電梯門開后,喬晚走了進去,祝靖寒也大步跟了進去。
一直下到一層兩人都沒說話,空氣流淌著寂靜。
出門時,一輛瑪莎拉蒂猛地滑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停在門口,伴隨著打開車門的動作,左城從車上跑了下來。
果不其然,他看見跟在喬晚身後的男人。
他早上開車去醫院的時候就覺得對面路上那輛車很眼熟,車開到半路就想起來了好像是祝靖寒的車。
所以他就趕回來了。
事實證明,他的記憶力果然沒錯,只是有一點偏差的是,其實這車雖然是祝靖寒的,但是幾乎一
直在秦幀手裡,適當的充當一下祝靖寒的司機,左城看到的那兩回,也是祝靖寒去醫院的時候,一次是因為慕安寧,一次是因為喬晚。
喬晚的臉色已經不是那麼蒼白了。
左城拉開車門,說道:「我送你去上班。」
他一想到昨天晚上喬晚魂不守舍的樣子,就覺得不對勁兒。
喬晚抬起頭來,看向左城,投以微笑,準備上車。
「我的女人,就不勞煩你送了。」祝靖寒臉色一寒,抓住喬晚的手。
左城手快的抓住她的另外一隻手,臉色不太好看。
「祝總,你不要太過分。」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喬晚昨晚的狀態絕對和祝靖寒脫不了關係。
祝靖寒冷笑墨眸聚斂起寒氣,「左先生請你放手。」
細聽之下看起來是很禮貌,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祝靖寒動怒了。
「夠了。」喬晚掙脫開祝靖寒的手,抬頭,眼中平靜無波,「祝總,我請假一天,阿城,送我去醫院吧。」
前一句話說的氣勢凌厲,後面對左城的聲音確實極其柔軟的。
兩個稱呼,一個祝總,一個阿城,直接區分開了親密度。
祝靖寒深沉的眸光寒氣閃動,「不給。」
「……」
「立刻去公司上班。」
喬晚冷笑,「好,那就當我沒說,算我曠工好了。」
說完,便直接坐進了左城的車。
祝靖寒站在那裡,菲薄的唇緊抿,金色的光暈渡在他的身上,看起來竟然清冷清冷的。
左城關上車門后,繞到另一邊上車,車子駛離,後視鏡內,把一身冷峻的男人落後好遠。
喬晚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祝靖寒目光看著那輛瑪莎拉蒂一直到車尾消失在視線內,雙手抄兜,心裡像是攥了一團火。
喬晚就那麼對他避之不及的,還曠工!
還說的那麼堂堂正正!
……
喬晚先去補了個卡,然後新買了一部手機才去醫院。
不得不說,還是醫院裡最清凈。
左城去忙了,她先給喬易打了個電-話,她還沒忘記喬易說要第二天來看她的。
「還難受嗎?」喬易放下手中的文件,身子倚在椅子上。
「不難受了,權當春泳了。」喬晚語氣放的很輕鬆,甚至有些不以為然。
喬易抿唇,看樣子她還不知道祝靖寒叫停了兩個公司合作的事情。
不知道也好,何必平添煩惱。
又說了幾句之後,以喬易要去開會而告終。
但是喬晚沒想到,她的人氣竟然這麼高。
剛安靜的沒呆多久,病房裡就嘩啦嘩啦的來了一堆人。
首當其衝的有路小天周敏敏以及各種熟的不熟的同事,她看了一眼,沒有祝靖寒的身影,心裡稍稍的放鬆了一下。
「晚姐,聽說你得了破傷風,現在感覺怎麼樣。」路小天一臉天真無邪的說著,自打喬晚不任職總監之後,他就自動把稱呼改成了晚姐。
「差點晚節不保啊。」喬晚伸手拍開周敏敏那隻向著她腦袋伸過來的魔爪,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路小天臉一紅,尋思著喬晚不愧還是喬晚,該正經的時候比誰都不正經。
他明明叫的是晚姐……和晚節能挨的上邊嘛。
「哎呦我的小寶貝。」周敏敏見吃豆腐未得逞,便捧起喬晚的臉頰一下子親了上去,「一天不見,甚是想念,mua。」
「……」
門口哐擊一聲,嚇得周敏敏一個新肝顫抖。
回頭一看,卧槽,總裁來了。
喬晚也是被動靜嚇一跳之後才看向門口的,看到來人後,表情僵了僵。
「祝總,你怎麼來了。」喬晚禮貌的笑了笑,就當什麼都不知到似地打著招呼。
「慰問
下屬。」祝靖寒雙手抄兜,秦幀從他身後走了出來,把手中的保溫飯桶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然後他看了一眼祝靖寒,就倆字,愛演,明明是他煽動了他去告訴所有的人說喬晚得了破傷風的……
現在又死皮賴臉的跟著一堆人來『慰問』。真是……
夠了……
屋裡的人面對這麼一尊大佛,怎麼還敢留啊,紛紛說了幾句祝你早康復啊啥的就都散去了。
周敏敏走的時候,總覺得祝靖寒面色兇狠的看了她一眼,弄得她脊梁骨都開始發冷了。
一定是錯覺……
但是路小天是個例外,他剛想走就被秦幀攔下來了。
然後現在手腳不知道放哪裡的站在病房裡,不知所措。
「有哪裡不舒服嗎?」祝靖寒開口。
「沒有。」喬晚看了一眼路小天,她又不能直接把祝靖寒趕出去。
她忽然懷念起祝靖寒原來的樣子,至少不用這麼折磨。
這樣折磨她是不是很好玩?
「祝總,您那麼忙,您的體恤我感受到了,我很感動,那麼現在您能離開了嗎?」喬晚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她就不信祝靖寒聽不出來她要攆走他的意思。
「我不忙,」祝靖寒坐下,把保溫桶里的菜都弄了出來。
放在她的摺疊桌上,一份一份的擺放好。
擺好之後就定定的看著喬晚,大有你不吃我不走的意思,喬晚抿唇,路小天在那裡如坐針氈,他們總裁這是要追喬晚的意思么,怎麼看都像是要追,可是讓他在這幹啥啊。
「那個,秦助理,我還有事……」路小天看向秦幀,手足無措,他覺得自己和秦助理就是大大大的電燈泡。
可是秦助理沒有走的意思,他想走了。
「再待會。」秦幀按住他的肩膀,然後用手摟住,死死地摟住,搞笑,路小天走了,他家總裁怎麼呆在這裡。
要不攔下他在這裡幹什麼。
路小天無語,腳都要站麻了。
「秦助理……」
「不是說你就在這裡再待會么。」
「我想去廁所……」他也憋了有一會了,去廁所的時候還可以開溜,一舉兩得。
「憋著。」秦幀面無表情的樣子,他是不會放路小天走的,一旦走了總裁要是呆下了,他就是唯一的電燈泡了,他這麼聰明的人才不會讓自己處於這種境地呢。
祝靖寒坐在那裡,聽著後面兩人嘁嘁喳喳的聲音,眉頭蹙起,冷眸回頭看了一眼兩人,秦幀和路小天立馬不說話了,路小天也不想去廁所了,去廁所重要還是保住工作重要,當然是保住重要。
於是兩人站在那裡,靜靜地呆著,彷彿不存在一樣。
但是路小天的存在,無疑給了喬晚一個非常大的壓力。
她既不能趕祝靖寒走,又不能說什麼話,心裡憋著氣,順不上去也下不來。
都要瘋了。
喬晚抬頭,白了祝靖寒一眼,祝靖寒的眼神掠在飯菜上。
「吃飯,我看你吃完就走。」
「……」
不再說什麼,喬晚拿起筷子,不言不語的開始快快的吃,就打算吃完了趕緊把祝靖寒送走了。
秦幀手機響動,他鬆開路小天,掏出手機查看,是警方那邊傳來的小視頻,打開之後赫然就可以看見,祝靖寒的那輛保時捷車后,有一個人快速的走了過去,穿著黑衣服帶著黑帽子,全副武裝的樣子一看就是提前準備好的,秦幀看完,走到祝靖寒面前,把手機遞給了祝靖寒,祝靖寒接過,目光凝重,喬晚看祝靖寒嚴肅的臉色之後,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這一看不要緊,看了才知道是倉庫的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而畫面剛好有作案人作案的場景。
那人用兩分鐘利落的完成了動作,然後在喬晚出來的時候就跑了。
再後來就是喬晚上車,車子飛快的離開。
這一幕看得喬晚膽戰心驚的,她差點就這麼進了鬼門關,現在看到脊背還發涼,原來根本就不是意外,是
有預謀的。
祝靖寒看完之後,把手機遞還給秦幀,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看到喬晚呆怔的目光后,祝靖寒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我去一趟局,晚上來接你出院。」
喬晚點頭,沒再說什麼,秦幀見狀,也走了,路小天跟喬晚打了個招呼之後也走了。
整個病房就剩下了喬晚一個人,涼風從窗戶中吹進來,亮亮的,她突然渾身發冷,這事情到底是要害誰?是她還是祝靖寒!
桌上的飯一點胃口都沒有了,喬晚把東西都裝進袋子里,面色凝重,她突起身,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拿起新買的手機,打了祝靖寒的號碼。
接到喬晚電-話的男人心情緩和,很快便接通。
「怎麼了?」
「你能不能回來接一下我,我也去。」這事情事關重大,沒時間鬧彆扭。
祝靖寒墨眸深沉,說道:「好。」秦幀開車調轉車頭去醫院門口接了喬晚,喬晚打開車門上了車,一陣涼風進來,祝靖寒往中間坐了一些。
「視頻中的那個人看著眼熟嗎?」祝靖寒問。
喬晚搖頭,身影一點都不熟悉,視頻里的男人看起來很矮的樣子,好像還沒她高,不知道是角度問題還是錯覺。
什麼也看不清,不知道該怎麼調查,她想著就發愁,既然有初衷,難保不會有第二次,她突然有些擔心祝靖寒了。
祝靖寒沉眸,心裡想的和喬晚差不多。
那車衝進海里了,指紋識別幾乎是不可能的,況且作案人帶著手套,就算他們自己想,難度也太大了,這事情就看怎麼說了。
到了局后,兩人下車,祝靖寒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喬晚的身上。
喬晚沒有拒絕。
局中,喬晚坐在椅子上,陳述著狀況,走流程。
而祝靖寒和秦幀則是在一邊看著負責本次案件的看著視頻,還有對掉入海中的車的分析。
就像是他們所想的,除非監察其餘攝像頭,否則很難找到那個人。
祝靖寒站在那裡,一眼不發,氣氛有些凝滯。
喬晚做完筆錄之後便走到他的身邊,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時候。
顧珩出事的後來去警局的過程。
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美好,如果有可能,是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次感受到的。
偏偏……
因為得走調查的流程,祝靖寒和喬晚便先回去了,除了得知犯人破壞了剎車系統之外,其餘的一無所知。
中午,艷陽高照,兩人都沒有去公司,而是回了家。
祝靖寒在車上聯繫了那個倉庫的負責人,但是如喬晚所說,她在那裡的時候,所有的員工都下班了,這個負責人走的最晚。
「應該不是他。」喬晚突然出聲,那個負責人至少有一米八左右,而視頻中的男人分明很矮。
一眼就看出來不是。
「嗯。」祝靖寒應了一聲,揉了揉眉。
到家之後,喬先進別墅去了。
秦幀和祝靖寒坐在車裡,祝靖寒盯著喬晚進去的身影,好久才回神。
「秦幀,查一下那個人。」他聲音平靜。
「好的祝總。」
祝靖寒閉了閉眼,心中是慶幸,還好喬晚沒事,否則……
「對了祝總,喬氏總經理喬易昨天打電-話來詢問過停止合作的事情。」
祝靖寒睜開眼睛,心裡就明白了,怪不得喬易出現在了那裡。
「給喬氏發封郵件過去,就說這次合作延期三個月,不會停止。」
「是,祝總。」秦幀點頭,同時也鬆了一口氣。
喬晚坐在沙發上,祝靖寒久久都沒有進來,她抬起頭,看著天花板,腦中是祝靖寒昨天說過的話,他問她確定顧珩死了嗎?
喬晚輕笑,要是顧珩沒死該有多好。
一雙清澈的眸子帶上憂傷,手指捂在眼睛上,冷冷的。
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出現那樣的事情。
門被打開,祝靖寒走了進來,他身上是乾淨整潔的白襯衫,黑色的西褲,精緻的皮鞋,無一不顯示出這個男人的高貴氣息。
喬晚看著,抿唇說道:「有頭緒了嗎?」
祝靖寒坐下,然後搖頭。
「調查得等兩天,這幾天你都和我一塊上下班,別自己走。」
不管怎麼樣,他現在覺得喬晚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是安全的。
「祝靖寒,我想起來了。」喬晚看向他的眸子,聲音有些啞。
「嗯?」
祝靖寒看著她,女人的眸中流露出一抹認真的神色。
「我知道我得罪誰了。」喬晚說著。
然後補充道:「慕安寧。」
她看到,祝靖寒認真聽著她話語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
「不可能。」安寧是驕縱了一些,但是不會這麼做的,這種事情她根本就做不來。
「怎麼不可能?」喬晚反問,慕安寧眸中的野心祝靖寒看不出來,不代表她看不出來。
「安寧不是那樣的人。」
喬晚不說話了,知道多說無用,人家在他的心裡是什麼地位,她在他的心裡是什麼地位,她都清楚,她剛才想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種結果。
祝靖寒是何其護短的一個人啊,就算他這個挂名妻子,他也曾經悉心的維護過。
更何況是他心愛的女人了?
「算我白說。」喬晚起身,向著樓上走去。
「喬晚,你站住。」
祝靖寒起身,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喬晚的背影說著。
喬晚冷笑,她可沒忘記那天慕安寧說的話,一個三還敢那麼囂張,就在祝靖寒面前時一朵白蓮花,她想想都噁心。
看到她站住了之後,祝靖寒走過去。
眼神真摯,「不管是誰,我會查清楚。」
言下之意便是,慕安寧他也會查個徹底。
「嗯,」她嗯了一聲,然後越過祝靖寒去了二樓,她實在沒有力氣在應付他了。
祝靖寒惡劣的一面讓她有些害怕,她怕他再次提及顧珩。
現在的喬晚,根本惹不起祝靖寒。
同樣也躲不起。
祝靖寒站在那裡,雙手抄兜,安寧,應該不會……
他的腦海中閃過那天慕安寧和喬晚見面的情形,眉頭皺起,氣氛瞬間凝固。
……
休息好之後,喬晚第二天就上班了,活蹦亂跳的,氣色也很好,像是休息夠了。
上到66層的時候,喬晚手裡抱著需要祝靖寒簽字的重要文件。
他辦公室的門大開著,喬晚走進去的時候,祝靖寒正在低頭簽署文件。
喬晚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把一文件放在右面。
轉身去自己辦公桌那裡了。
祝靖寒抬頭,眼中閃過閃過一抹異樣,這女人怎麼這麼瘦呢,彷彿風一刮都能吹倒似地。
「喬晚。」祝靖寒放下手中的鋼筆,叫了她的名字。
喬晚抬頭,「祝總,有什麼事嗎?」
「你想吃什麼。」
「……」
喬晚尋思了一下,還沒有什麼想吃的,也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於是搖了搖頭。
祝靖寒抿唇,又把頭低下去,隨手抽了一本文件打開。
沒一會,秦幀便進來了。
「祝總,等會十點在外天有個會議需要出席。」
秦幀拿著行程表跟祝靖寒說著。
「推了。」男人頭都未抬,直接給了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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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空雜誌希望可以做我們公司的一期專輯,祝總您看……」
「推了。」
這個秦幀倒是不意外,祝靖寒一向不喜歡這些,有他在祝氏就是個活招牌。
秦幀在那站著,祝靖寒抬頭。
「還有事嗎?」
秦幀看了喬晚一眼,尋思著這會完蛋了。
總裁把喬秘書安排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完全是不利狀態。
「剛才碰見慕總監,她說待會要上來找你一起吃午飯。」
秦幀多希望此時祝靖寒說一句推了。
祝靖寒側眸看了一眼喬晚,她低著頭,安靜的看著報表,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祝靖寒斂眸,有些咬牙切齒。
「告訴安寧我等會下去找她。」
「……」秦幀這回呵呵噠了。
秦幀走後,喬晚依舊兩耳不聞窗外事,安心只看公司報表,也沒有和祝靖寒說話的意思。
「喬秘書。」祝靖寒放下手中的筆,身子向後倚,倚在椅背上然後雙腿交疊,單手放在桌子上,挑著眸。
「在。」喬晚抬頭,然後站了起來。
「我熱。」男人頗為無賴的說出這兩個字,偏偏還一臉的正經。
喬晚是一點都沒覺得熱。
她拿起放在一邊茶几的遙控器,把空調冷溫度調高,然後放下遙控器之後又坐了回去。
「我渴了。」他單手敲了敲桌面。
喬晚忍著,起身去拿杯子去茶水間給他倒水。
回來的時候,祝靖寒依舊是那個姿勢。
喬晚走到桌前,一不小心拌在了桌腳上,嘩的一下杯子中的熱水一下子就飛了出去,全都灑在了祝靖寒的手背上。
天知道,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祝靖寒蹙眉,眼中沾染上怒氣。
手背處一片火辣辣的,喬晚把杯子放在一邊,閃過一抹心疼。
祝靖寒喬晚看了他手背一眼后,轉身就走了。
當時那個生氣啊。
沒一會,喬晚回來,手中拿著一杯子冰塊還有紗布。
她把冰塊包在紗布里,然後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把用冰塊包成圓形的紗布貼在他的手背處。
「喬晚你故意的吧。」祝靖寒盯著她的眼睛。
這女人報復心夠強的。
這叫什麼,謀殺親夫!
「對不起。」她看著就覺得疼,她低頭,悉心的一下一下沾著,女人好聞的香氣陣陣的躥進他的鼻尖,沁人心脾。
祝靖寒嗓子眼裡咕咚一下,沒有動作。
沒一會,喬晚抬頭,就看見祝靖寒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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