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連自己的哥哥都勾引
第6章連自己的哥哥都勾引
一路上我屁股都快讓馬車給顛散了,小香丫頭也是一臉的倦意,估計她也沒有坐過這麼長的馬車。
「小姐,下來吧。」
在離北海最近的小鎮附近,所有人停下了腳步,準備休養一天,明日做戰。
軍隊是不可以進入小鎮擾民的,所以我們就在小鎮附近,離北海最近的地方找了個塊地停下來。
軒找人為我們搭了個小蓬子,我跟小香兒就在這將就一晚了。
晚上終於可以吃點熱忽忽的東西了,行軍的廚子也終於可以發揮功效了。
這幾天頓頓吃乾糧,我都快吃吐了,不過我看軒也是吃的這些,我就再無怨言了,他可是皇子呀,皇子都吃這個,我這平民百姓還嘰喳個什麼勁。
「哇,真好喝。」
手上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白米粥,我發出了這樣的感概。
「委屈你了,凝凝。」
「說什麼呢,不委屈不委屈。」
軒一臉自責的樣子,他肯定後悔帶我出來了,為了打消他的念頭,我將一個饅頭往他嘴裡一塞。
「吃吧,我跟你鬧著玩的呢。」
俏皮的朝他眨了眨眼睛,他的手又伸過來揉了揉我的頭髮。
「軒,吃完了我們去海邊走走好不好?」
「嗯,好。」
我吃了滿滿兩大碗的白米粥外加兩個大饅頭,終於把胃漲得滿滿的了。
北海邊,月光灑落了一地,拉出了兩個修長的剪影。
「凝凝,你真的記不起以前的事嗎?」
「嗯。」
奇怪軒怎麼會這麼問。
軒為我找個大夫看過,還包括宮裡的御醫也瞧了,大家眾口一詞,我乃是選擇性失憶,我這不懂了這古代的醫生怎麼連這個都可以看得出來呀。
其實我很想告訴軒,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但是怕說出來嚇著他,而且有些事我自己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又怎麼說得清。
醫生們說我的選擇性失憶就選擇性失憶吧,反正總之是記不得以前的一切了。
軒這樣問我是怕我想起來什麼嗎?
「關於你以前的事,你會想要知道嗎?」
「軒,是想告訴我什麼,還是你知道什麼?」
「凝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不管你的決定是什麼,我都想讓你開心,做一個最真實的自己。」
軒轉過我的身子,對著他,無比認真的說。
此時我們就站在一望無際的大海邊。
「我現在就是真實的我,軒覺得我不開心嗎?」
「凝凝,你看看對面,那裡就是安陵國,那裡有安陵國的軍隊,他們就在對面,隨時準備鯨吞我們,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我搖搖頭,今晚的軒,好象有什麼不一樣,感覺他好象有很多很多的秘密,想要說出口,卻不知道要從何說起。
「因為他們的王爺,想要找回一個人……」
「王爺,就是這次攻打軒啟國的主帥嗎?」
「嗯。」
軒負手站在海邊,海風帶來一陣陣腥膩的味道,他的白衣在這樣冷清的海邊給人一種想是要飄飛的感覺。
他不再說話,我也不知要怎麼回答,說實在的,那個安陵國的人,我曾經很好奇過,只是宮裡的人對他都是諱莫如深。
那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軒說起他的時候表情深沉得彷彿彼此有著厚重的仇恨。
軒一直是個淡然的人,就算是面對皇宮裡的爭鬥,他也總是淡淡的,從沒想過要去爭什麼奪什麼。
「凝凝,如果這次打敗了軒啟國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可好?」
「秘密,什麼樣的秘密,關於什麼的?」
「關於你的。」
「我的?」
「那為什麼現在不可以告訴我?」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回宮了,我就告訴你。」
軒轉身看著我,我總覺得今晚的他真的很不一樣,從我們離開皇宮開始,好象有些東西就變得不一樣了。
拉起我的手,他說回去吧。
語氣是他一貫的溫和,可是我卻聽出了憂傷的成分在裡面。
他到底要告訴我什麼,這個問題一直在我的腦海里盤旋。
走著走著腳下突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大大的海螺。
將海螺拿起來,放到耳邊,裡面傳來陣陣的海浪聲,還有孩子們戲嬉的笑聲。
「軒,你聽。」
起先軒還一臉不理解的樣子,當我把海螺放到他的耳邊,他原本皺在一起的眉睫終於有所舒緩。
我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但是他從來沒傷害過我,從他對我這份好來說,我今生都不會忘記,更加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
「凝凝,怎麼知道這裡面會有聲音的。」
「呵呵,拿起來聽聽就知道了呀。」
我故著天真狀,軒,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永遠都開心,不要有煩惱,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
軒拉過我的手,開始往回走,我以為他會把海螺扔了,可是他卻一直拿在手上,他告訴我,這算是我送他的了。
不過就是在海邊隨便撿的一樣東西,他卻視若珍寶一樣的收藏了很多年,這是我後來知道的。
回去的時候就看到小香丫頭站在棚子外面一直東張西望的。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怎麼,我才走一會就想我了。」
我調侃似的看著小香丫頭,還不忘拿手指在她下巴輕佻的抬了一下。
「不是啦,小姐,你剛剛忘記帶這個了。」
呃!!!
我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軒,他似乎沒明白這是什麼東西,我立刻從小香丫頭手裡將東西一把抓過來藏在身後。
小香丫頭拿的正是我說要給軒的生日禮物,我親手繡的錦帕,本來我想綉個清竹的。
他的氣質我覺得竹子是最配的,乾淨內斂,清麗脫俗,不似一般的凡物,有種出塵的味道。
但我技術不夠,好象繡得有點不倫不類的,所以我還是打算換個別的送他。
小香丫頭起先是知道的我在綉送給軒的禮物,她見我綉好多時,以為我打算今晚拿給他,可是我是壓根就打算扔了的,卻沒想到她又給拿出來了。
哼,給就給,我還不怕了
我越是這樣緊張,軒反而覺得我有什麼。
「凝凝,剛剛那是什麼?」
「殿下,是小姐準備要送你的禮物。」
我這還沒說話呢,小香丫頭就已經出口了,這下,我好象有點騎虎難下了。
「呃,不是不是,是我自己沒事綉著玩的。」
「小姐不是說要送給殿下嗎?」
「不是啦,小香丫頭,你閉嘴,就你事多。」
我有些懊惱的看著她,可這丫頭平時多機靈的一人,今天晚上好象看不懂眼色似的,我使勁給她眨眼睛,她好象沒看見一樣,還只管說。
「小姐,你都綉了這麼長時間了,殿下一定會喜歡的,你就別擔心了。」
「哦,凝凝還給我準備了禮物,是什麼,拿出來我看看。」
說話間,我們已經進到棚子里來了,軒淡定的坐在小凳上,一臉期待的看著我,而小香丫頭也在旁邊痴痴的笑著。
「好呀,小丫頭,你肯定就是想看我出醜,哼,給就給,我還不怕了。」
從懷裡掏出我繡的錦帕,軒接過。
「這清草繡得不錯嘛。」
「殿下,小姐繡得是竹子……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
雖然是有點繡得不像,可這跟清草區別也太大了吧,好吧,我承認我繡的是小竹子……
「哦,是竹子呀,呵呵,長是是清秀了點。」
軒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還是將錦帕收了起來沒在繼續這個話題。
一晚上的修整,我們都睡得並不踏實,第二天一早我們就開始準備了這次做戰事宜。
我的機策很簡單,他不是會用連環船嘛,那我就整他個火燒連環船,設計這個陣的人如果不是穿越的,那他一定想不到還可以用火燒這一招。
東海跟北海目前已經出在休戰期,但是他們更像是在休養生息,因為剛打完海盜沒有這麼快恢復,這才給了我們前來的時間。
這一次我一定會幫軒將他們通通都打回原形。
據探子回報安陵國聽說我們來了軍隊,也對我們下了戰書,時間就定在第三日。
所以這兩天我們要準備好一切東西。
大部份的油是在不遠的鎮上買的,還有從宮裡運了一些了。還一定得將安陵國的船隻誘來。
只要他們的船隻進入我們的浮油區,那麼他們就休想再逃出去。
用繩子作好了水界,將油倒進了離北海比較近的一個海域里,現在只能魚兒上鉤了。
第三日很快來臨,安陵國果然如傳說中的兇狠,很快速的進入北海水面,我們的人從前方一點點的後退。
直到退回安全地帶。
我告訴自己只要他們不再進放,這場杖還是可不打的,畢竟這是人命,如果因為我他們死了的話,那麼我就將背負罪孽。
軒看出了我的不安,走到我身後告訴我這就是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並不喜歡戰爭,這一次只是為求軒啟國的百年安穩。
只要將安陵國的人打回去,不在對軒啟國造成威脅,他會立刻收兵。
我看著軒清透的眼神,我知道這個男人同我一樣不喜歡戰爭,我們都有一樣不喜歡與世人爭的性子。
但人不犯我,我不犯我,人若犯我,我必奉還。
到今天為止,我才覺得我跟軒是如此的像,我們很懂彼此,只要一個眼神,我亦能明白他的想法,而我於他更是從不需要任何言語,他已知曉我的全部想法。
最終大火還是燒了起來,安陵國的大船在海上燒了整整三日,最後聽說主帥安陵王爺下落不明。
眾將棄船跳海而死的佔了半數,有一部份奮力遊走。
我不知道軒為何一定要我來見證這一時刻,但我知道這於我來說是件很殘酷的事,這是戰爭,這再不是我生活的和平年代。
軒啟國的士兵本想趁勝追擊打盡。
後來軒下了命令,不準傷任何一個人,如果他們自己能救回自己,我們就放過他們。
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與我原來想的完全是兩回事,我根本就不應該參與這場戰爭,可我不只參與了還見證了這一場浩劫。
北海一戰後軒啟國溫孤軒殿下,芸凝公主名揚天下。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回到宮裡后,外面就已經開始盛傳我伊祁芸凝是天命之女,為軒啟國收復了差點失去的北海。
至於這個公主賜封也是我沒想到的。
回到宮后,一直有些厭厭的,說不上為什麼,心口總是莫明其妙的痛。
皇帝卻在幾日後賜了個公主的封號下來,我就這樣成了軒啟國的公主。
也因為這事我突然想到臨行前的小插曲。
一座關閉的深宮禁院,一個奇怪的閣樓,一聲驚心的呼叫。
在我賜封的當晚,我見到了軒啟國的皇後娘娘:朱陽真芳。
一身華服的皇後站在我面前,只覺得金光閃閃,讓人有種不可直視的感覺。
她的頭上頂著金釵鳳冠,很漂亮也很有威嚴的一個女人。
她站在任何人面前都可能會形成一股壓力。
有一種氣勢可能是與生俱來的,而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壓著每一個站在她面前的人。
不知道她跟皇帝站在一起會是一種什麼感覺,難道她也是這樣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那就難怪皇帝不喜歡她了。
誰會喜歡一個給自己壓力的女人?
「你就是伊祁芸凝?」
這是她問我的第一句話,我答是的,她就那樣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我,我不是古代三綱無常養出來的女子,她看我的同時,我也抬起了頭看她。
「大膽,你竟然敢這樣瞧本宮。」
這是她對我說的第二句話。
「回皇後娘娘,是娘娘的天姿國色讓奴婢一下忘了分寸,娘娘長得真漂亮。」
有什麼會比你稱讚一個女人漂亮要來得實在呢?
「你們都下去吧,本宮要跟公主說說體已話。」
皇后一個吩咐,原本站了一屋子的人也包括她帶過來的人通通消失了,速度之快,效率之高,讓我都嚴重懷疑她們是練過的。
「哼,沒看出,她的女兒竟然如此懂得巧言令色。只是不知道如果她看到你這樣奴顏婢膝的跟我說話,會是個什麼樣的感覺。」
她的女兒?
難道皇后認識她娘,呃,是我娘。
「不知皇後娘娘此話是何意思?」
她沒回答我,一步一步走過來將我的下巴捏在她的手裡,她尖尖的指尖深深的陷入我的臉頰里。
有些痛,卻不知道要如何反抗。
「果然跟那個狐狸精長得一模一樣,特別是這對眼睛,連自己的哥哥都勾引。」
哥哥?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這句話很熟悉,彷彿以前也有人曾經這樣對我說過類似的話。
「皇後娘娘,請你把話說清楚,我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拍掉她掐著我下巴的手,不知為何,當她說出狐狸精和勾引自己的哥哥時,我就很討厭她。
反正她也很討厭我,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她不只是討厭我,她還恨我。
只是這恨意是不是也太莫明其妙,我跟她好象還是初次見面。
「哼,什麼意思,你以為皇上給了你公主的封號,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待在宮裡了?我告訴你,這個宮裡只有一個公主,就是本宮的女兒:夏月。」
她說夏月兩個字的時候,我感覺她的語氣也不由得提了很高,就像夏月當初跟我說話一樣,這是一種驕傲自滿的姿態。
「皇後娘娘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反正公主的封號是皇上給的,不是我要的,隨便你怎麼想。」
敢情她現在是來為自己的女兒喊冤?
「哈哈哈,這張嘴巴也跟狐狸精一樣的利,我能收拾她,自然也能收拾你。」
「收拾我?雖然我不知道皇後娘娘嘴裡的狐狸精是誰,但是如果真的像你說所的什麼收拾我,我想我也沒惹到皇後娘娘,你也大可不必這樣大費周折前來叫囂。」
沒錯我用的就是叫囂,我看不慣她們母女這樣囂張的態度,憑什麼她們就要高我一等,憑什麼我就要跟她們下跪行禮。
去TM滴鬼規矩,不管是我是陸伊伊還是伊祁芸凝從來都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
「你……」
她抄起手就作勢想要扇我一巴掌,就在她抬手的瞬間,我就已經舉起手來,將她的手腕掐住。
「放開,你敢對本宮無理?」
她的眼神陰狠,但我想我此刻也不可能太弱。
「放開可以,但是如果你敢打我,我就敢打你。」
「大膽,你竟然敢對本宮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你都要打我了,我還有什麼不敢?」
「本宮是皇后,你給我鬆手。」
「要我鬆手可以,你要是敢動手,我就讓你這皇后臉面掃地。」
去你M的鬼皇后,她都要打我了,我還守屁規矩。
皇后聽我這麼說話,她只是怔了怔,隨即點了點頭,她應該也明白,她一個堂堂軒啟國的國母犯不著跟我這麼一個小角色較真。
不過當真動起手來,我還真的敢還手,別以為我就怕她了。
當然她聽了我的話,並沒有真的動手,但是那眼神,就好象要在我身上挖個洞一般。
我不甘示弱的用眼睛回視她,耍狠誰不會,姐可是追風堂分堂主,能讓那麼多兄弟服我,當然不只是我飆車技術好,我自然也有我的本事。
皇后看著我許久都不曾說話,只是那樣看著,她的恨意那樣明顯,可是我卻是第一次見她,她又何來的恨意?
「記住你今天對本宮說的話,本宮能收拾得了你娘,自然也能收拾你,哼。」
這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從她到軒轅殿來,我就沒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然後她又匆匆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