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交錯的記憶

第2章交錯的記憶

「你是誰？」

他們說她失憶了，我不管是真的假的，她還是如我第一次見到的那樣，將頭髮簡單的扎在腦後，沒有任何的艷麗首飾和華服。

但是從我第一眼見到她，就想毀滅她，那樣的一張臉，怎麼可以生在這個混沌的人世。

或許也是因為這張臉，我開始有些明白父皇為什麼會痴迷了這麼多年，做為一個男人很難不被她的那張臉所迷惑。

「我是誰？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

我用有些輕佻的眼神看著她，不管是失憶后還是失憶前的她，竟然都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我，我看著她旁邊的丫環在她身邊說了幾句，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可是她看我的眼神卻充滿了厭惡，如同我也一樣厭惡著她一樣。

她聽了旁邊丫環的話，可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

「你來這幹什麼？」

她說話的樣子，讓我有種想衝上去掐死她的衝動，都是因為她母后才會失常，才會把那些她藏了多年的秘密說出來。

「聽說南宮瑾掉進海里了，真沒看出來你這女人這麼狠心，轉眼間為了榮華富貴竟然可以親手殺了你的未婚夫。」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失憶了還是假的失憶了，但是我看到她聽我說南宮瑾的時候有片刻的晃神，難道她並沒有失憶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他對我下了遂客令，但我豈是這麼好打發的，我今天來如果見不到父皇讓她痛苦也是好的，反正現在南宮瑾都下落不明了，她遲早是我的刀下之魂。

「沒想到你這女人真有心機，一杖打了自己的舊情人和自己的國家，還找了個新情人，不只如此，還混了個公主的名頭，哼，真是沒看出來，你還有如此手段，當初算是我小瞧你了。」

我繼續說著刺激她的話，也能讓我解恨的話。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從階梯上下來，好象想起些什麼，衝到我面前，扯著我的領子問我。

「鬆開，你別跟我裝失憶，你以為你真的就是公主了嗎？你不過是一個野種，一個淫娃蕩婦，你還親手殺了自己的未婚夫。」

「你，你到底什麼意思，你……你告訴我，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真的嗎？」

看著她痛苦的鬆開我的領子，一步一步的往後退，她的丫環走過來扶住她，想讓她回去，可是她不聽，她想要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訴她一個真相。

「你以為軒是真的愛你嗎？我告訴你，你並不是軒啟國的人，你是安陵國的人，而且你還是安陵國左相伊祁文昭的女兒，你的未婚夫就是安陵國的當今王爺南宮瑾。」

看著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慢慢的蹲在地上，好象有點呼吸困難的樣子。

她的事我讓手下去打聽過，回來的消息說她是為了南宮瑾自割心頭血以供他打開神龍壁，可是沒想到她失了心頭血竟然會沒死。

還讓我那弟弟給救了回來，回來后聽說她就失憶了，記不得以前的事了，以為自己只是個孤女。

真是好笑，他溫孤軒堂堂軒啟國皇子怎麼可能去救一個不明不白的孤女。

她也不想想，不是很聰明嗎？不是設計大戰北海，什麼火燒連環船，她有本事設計如此巧妙的計謀來害自己的的國家吃敗杖，我就不信她想不起以前的事。

「還要我再告訴你一些事嗎？啊，伊祁芸凝，安陵國國相伊祁文昭的三小姐，安陵國南宮瑾，瑾王爺的未婚妻。」

我不管她蹲在地上痛苦的樣子，現在我就是要她難受，我要把母后這些年來所受到的苦通通還給她。

「你在幹什麼……」

正在我繼續想要說些更加難聽的話時，我的弟弟出現了，他憤怒的走到我的面前，薄奚夜跟隨在他的身後。

「軒，你告訴我，他說的，不是，不是真的……」

那個女人竟然還不敢相信，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竟然還想自欺欺人。

就在我還想繼續開口時，她的臉已經白得不像話，軒站在她的面前，沒有看清她早已失了顏色的臉，她從地上站起來的瞬間又倒了下去。

薄奚夜快速的接住了她，將她抱在懷裡。

這一晚真是有趣，薄奚夜剛剛那是什麼表情？

他不是只對軒的事情感興趣嗎？

怎麼這個女人倒下的時候他會那麼緊張？

瞧瞧我都發現了什麼，這個一直以來只以軒為中心的影子，竟然也會對軒以外的人蔘生感情。

軒聽到聲音轉頭，看到薄奚夜已經接住她了，我這一向脾氣溫和的弟弟，竟然抓著我的領子，威脅我。

「如果凝凝有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不放過你，包括你的母后，朱陽真芳。」

他，他竟然敢，他竟然敢直呼我母后的名諱，我想他一定不知道她的身世吧，父皇又怎麼可能在自己最愛的兒子面前透露那些錯誤。

他又怎麼敢讓自己最愛的兒子，知道自己的愛早已移情別戀。

「哈哈哈……是嗎，那你就好好保護好她，千萬千萬不要讓她落在我的手裡，否則……」

否則什麼我不想說，他敢威脅我，也我敢威脅他，在軒啟國我溫孤宇有後盾，他溫孤軒不過是一個無親無故沒有任何勢力的可憐蟲。

我掃開的他的手，他也顧不得管我，讓薄奚夜將那個女人小心翼翼的抱了回去，他們這麼小心的保護她，可是誰又能想到那樣一段往事呢？

我不會說出來，我的母后更加不可能說出來，咱們就走著瞧，看看最後是誰不放過誰。

「溫孤宇，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碰她一下，我讓你永遠也別想開口說話。」

軒恨恨的朝著我吼完，轉身離開。

看著他們忙碌的身影，我突然覺得開心，我要的不就是這樣的效果嗎？

至於最後是誰開不了口，時間長了自有分曉。

PS：這一章是交待了女主的大概身世吧，但是不是真的如皇后所說呢，且聽下回分解。

因為用女主的視角不好寫，所以就換了溫孤宇的視角來寫，這樣就比較好交待一點。

下面一章將以軒的視角來寫他和女主的故事，相信很多人還是滿期待他的番外，哈哈，王爺會回來的，快了快了。

我的表妹，我此生最愛的人——伊祁芸凝。

猶記得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如同一副上好的畫卷，在我心中慢慢鋪呈開來。

那是落霞漸沉的黃昏，從我踏進院子里的第一刻，第一眼，註定她將刻滿我的整個心間，永世不朽。

那天是我第一次見到真實的她，一直以來我沒告訴過她的是，我早已在夢中見過她千百回。

只因一張我母妃所珍藏的畫卷。

那是母妃最珍愛的一件寶貝，也是她留給我的唯一一件。

畫中的女人，巧笑倩兮，美目動人，她就是我的姨娘，我母妃最愛的妹妹，薄奚洛。

我的表妹跟姨娘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只除了那對燦若星辰的眸子，她的美貌比她母親更甚。

見到她的那一刻，彷彿仙子降臨一般，她與她母親是如此的相似。

同樣的漂亮，溫婉，美麗動人。

一開始我接近她的時候，她性格封閉，也不喜與陌生人說話。

直到我說是她哥哥伊祁雲辰叫來教她的，她才對我露出一點笑顏。

或許是因為我們的血緣關係吧，她並沒有排斥我的接近。

一開始她不知如何叫我，後來她突然想到我是伊祁雲辰派來教她的。

然後她就用她那好聽的聲音開始喚我師傅，她說她從小就只有伊祁雲辰一個人陪她。

但是伊祁雲辰是哥哥，不能叫師傅。

她一直想要有個老師，所以她想叫我師傅。

她說話的聲音很好聽，軟軟甜甜的讓人忍不住親近。

她的要求我答應了，我成了她的第一個師傅，也是唯一一個。

我知道伊祁雲辰去了哪裡，這一切不過是我設下的一個圈套。

他要找的東西也是我放的風聲，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讓他離開安陵國。

離開，我的凝凝。

我把一切都算好了，伊祁雲辰會去多久，大概什麼時間能回來，我獨獨沒有算到的是……南宮瑾。

那個混身上下透著一股子邪氣的男人，他的接近讓我第一次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當然我還算有把握能控制住一些事情。

我和凝凝的關係在一天一天的相處中變得微妙起來，她很難相信一個人，但是一但她認定了你是值得信任的，那麼她就將把自己完全交給你，全心全意的依賴你。

我會去找她是因為血靈珠，只有她身上的血靈珠才可以解了我身上的血魄，我承認我一開始接近她的目的並不單純。

我也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是我的表妹，我母妃最愛的妹妹薄奚洛的親生女兒，如此她才會有血靈珠。

但是我沒有告訴她，我不想過早的透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讓她知道她的身世，我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在和她相處的日子裡，我慢慢發現自己已經離不開她了。

後來的事就是南宮瑾的逼迫，我不知道他是從那裡得知我的存在，很可能是我的暗士泄露了行蹤，當我發現他注意我時，已經晚了。

我中了離殉，不得不離開安陵國。

夜找到我時，我已經陷入深度昏迷中，血魄加上離殉，我差點死在異國，後來夜去了南海找到了旋龍玉，我才撿回了一條命。

在我昏迷的過程中，發生了很多事。

和凝凝的相處中，我們已暗生情愫，她告訴我等她哥哥回來，她就跟我走，她不想再待在這裡了。

她在安陵國生活得並不好，伊祁文昭不愛她，將她關在一個小院子里。

這也是她變得孤僻的主要原因。

我答應帶她走，並承諾給她一個美好的明天。

可是我卻沒有做得，中毒后的我，並不知道南宮瑾竟然也喜歡上她了。

是呀，如此美好的一個女子又有誰能不愛呢？

唯一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以死拒婚，她喝下了斷魂。

是血靈珠救了她一命，可是她卻再也記不得以前的事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感謝血靈珠能夠救回她一命，我已無法想象如果沒有血靈珠在她身上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不過斷魂卻改變了她的心性，她從一個孤僻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成熟開朗的少女。

她不再記得我，也忘記了我們的約定。

當時我並不知道她中的是斷魂，只知道她服過毒，如果不是血靈珠在身，她很有可能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我不得不暗自慶幸自己當初沒有拿走血靈珠，也因為血靈珠，我的凝凝才得以活了下來。

南宮瑾要娶她，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好在後來她也並沒有嫁給南宮瑾，但是南宮瑾卻將她接回了王府。

南宮瑾要的是什麼，我一早就知道，會安排伊祁雲辰去薄奚族拿黑木令也是我設計的，如果沒有我的授意薄奚一族又怎麼可能讓他們找到，還拿回黑木令。

他南宮瑾的處境，所做的一切，我全部知曉。

他要的是什麼我也知道，這也是他甘願用凝凝作賭來誘使我交出旋龍玉的目的。

是的，他成功了，他拿到了他所有要的東西，我一直是知道這最重要的一步是什麼，而且我也有把握能夠救回凝凝。

我唯一算錯的就是薄奚一族的死，那個人竟然如此狠心，那麼我也註定會要他血債血償。

後來在神龍壁下，我安排的人起了效果，凝凝被我如願帶回，醒來后的她，也如我願將她以前的記憶全部封存。

那些不快樂的，不開心的，我要讓她全部忘記。

我要對她好，全世界我只對她好，就算讓我用全天下來換，我也再所不惜。

他南宮瑾竟然不顧自己愛的女人的性命，只為了江山。

那麼他就要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他要江山我給，但是傷了凝凝就是他的不應該。

他設計攻打北海的事，我早就知曉，只是苦無它法去解決，好在凝凝竟然不知道在哪裡學的一些戰術。

那麼我要讓凝凝親自去報仇，將來就算是她恢復記憶，她也不會恨我的，因為這一切都是南宮瑾欠她的。

他欠她的就該還，這就是我要讓他所付出的代價。

沒有誰可以在傷害了所愛之人以後還能自如的生活下去，他南宮瑾必須對此付出他應付的一切。

凝凝由我接手，我不再會給她傷害，我會護著她，陪伴她。

直到生生世世，誰也不能阻擋，只因——我愛她！！！

七天七夜的昏迷，夢裡的畫面反反覆復。

有現代的，有古代的，人物交叉，重重疊疊。

往事一幕幕漫上心頭，她想起來了終於想起來了。

初來異世的紅木棺材，躺在棺里的紅嫁衣新娘，殘暴的王爺，溫潤如玉的哥哥，討厭自己的爹爹，總是笑得詭異的皇帝。

一幕一幕全都在腦海里不斷的交織上演，如同一場啞劇只有畫面，沒有聲音。

還有，還有誰？

是了，還有第二次蘇醒的良人……溫孤軒。

落霞谷的甜蜜生活，總是黑面陰沉又忍不住對她好的夜，溫良知心又總是任她欺負還對她笑的軒，湖裡跳躍得歡暢的魚，山谷里清新淡雅的梨花林，淘氣又老愛捉弄倆人的少女。

最後畫面切到了一片大海，海中央的船隻全都連在了一起，如此宏偉壯觀，接著整片海變成了腥紅色，原本連在一起的船隻燃燒了起來。

一片汪洋大海上突然火光衝天，漫天火光，燒了整整三日。那些船上的人，一個個痛苦的跳入海中，不斷的游啊游，只想要找到一片安全的樂土……

慢慢的她還看到了遠處一抹紫色的身影，那個影子一點一點的靠近她，朝著她吼，你想我死嗎？我現在死了，你可如願？你可如願？

畫面繼續轉換，她看到一張略顯蒼老的臉，緊緊的抱著她，還喚她洛兒。她慌了，她不是洛兒，可是洛兒這兩個字卻又是如此熟悉。

接著她又看到一張美艷的臉，她叫她狐狸精女兒，她認得她？還是她？

畫面又跳了這次是一張男人的臉。那個男人，她認得的。他說她殺了自己的未婚夫換了一個她並不想要的公主封號。

最後畫面定格在了一張熟悉的容顏上，那張儒雅淡定的臉，那張總是親匿的臉，那張總是溫和著笑容叫她凝凝的臉，此時竟露出如此，如此害怕的表情。

他在害怕什麼？害怕她消失嗎？害怕她從此不再醒過來嗎？她又怎麼捨得，他待她那麼好，那麼好，就算是要她去毀了全世界她也是甘願的呀。

「凝凝，你醒醒好不好？」

溫孤軒坐在床邊看著緊閉雙眼的少女，她已睡了足足七日了。

此時她雙眉微皺，好像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額頭還有冷汗不斷的浸出，他拿著錦布一遍一遍仔細的擦著。

「殿下，你已經守著公主七日了，你去休息吧，這裡有小香陪著她，她不會有事的，只要公主醒過來，我會立刻通知殿下的。」

說話的女人是左玉，她有些心痛的看著溫孤軒，她的殿下，竟然還是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只為了這個躺著的女人。

「是呀，殿下，我會一直守著公主的，只要公主醒來，我立刻通知殿下，殿下你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公主醒來如果看到你這樣，會擔心的。」

小香也在旁邊勸著，而站在溫孤軒身後的薄奚夜只是沉默的看著，未有任何言語。但從他緊繃的表情泄露出他也在擔心著床上躲著的人。

「玉兒你先下去吧，你也守了七日了，我一會就去休息。」

溫孤軒答話了，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是沒停，他還在一點一點的為床上的少女拭去汗珠。

「殿下，玉兒求你了，你休息一下吧。」

左玉看著這樣的溫孤軒無比心疼，他的臉又蒼白了一分，本來就已經白得滲人了，此時卻是如同風一吹就會倒了一般。

溫孤軒並沒理她，他有他的堅持，他想讓床上的人兒知道，他，一直守著她，他也希望她醒來后看到的第一個人會是他。

這樣她就會跟他親近，會一直叫著他軒，軒，軒……

如此美妙，如此動聽的聲音，此刻卻緊閉著雙唇。

雙手微微的動了動，床上的人兒眼睛眨了眨。

她不願醒的，只是太吵了，她這樣說服著自己。

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前因後果，一遍一遍在腦海里翻滾著，想不清楚都難。

「軒，我沒事……」

聲音略顯沙啞，好歹還是說了，比起軒拿著錦布時擦出的酥癢感。還是他緊緊抓著手的觸感來得好受。

溫孤軒的手緊緊的握著，他的凝凝終於還是醒了。

「公主……」

小香丫頭也在旁邊喜極而泣，薄奚夜的表情也略有所鬆動，看得出他也是很高興的。

是的，現在的她又有了個新的身份，軒啟國的芸凝公主，那麼現在她到底是軒啟國人還是安陵國的人呢？

或許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吧。

能夠再次清醒對她來說，也是如一個晴天霹靂。

溫孤宇說的話，如同打開了一道口，讓她混沌的記憶得以復甦。

不是沒想過自己有可能蘇醒的一天，只是這一天來得如此晚，要說有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如果是北海的那一仗，她不後悔。

「凝凝，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因為南宮瑾嗎？」

「我不應該瞞著你的，是他欠你的，就算是你失去記憶了，可我還記得，記得你曾經的痛。」

「如果是這樣，你就大可不必道歉了，如果重來一次，我依然會如此做。」

溫孤軒太過小心翼翼了，他怕傷了她，可是他可又怎會知道，她早已被傷得遍體鱗傷。

她記得那日的痛，她也記得他的絕決，如果重生是給她新的希望，那麼這一次，她只為自己而活，絕不再為任何人枉送性命。

她們的對話，沒有再繼續下去，只因那一張蒼白的臉此時已經毫無血色。

他又一次為了她不顧自己的身體，他總是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關心。她能理解他的欺騙，他的謊言。

如果是自己所在乎的人經歷了那一場變故，她也會選擇這善意的謊言。

最後他還是倒下了，依舊是薄奚夜將他抱出了她的房間。

真好，能記起所有事，這一次她不再是沒人疼沒爹愛的孩子了，她是公主，是軒啟國的芸凝公主，那麼皇帝自然就是她的父皇了。

關於那個夜晚，她選擇將它遺忘。

溫孤軒的離開，同時帶走了另外兩人，左玉和抱他的薄奚夜。

房間里突然安靜了下來，只小香丫頭站在床邊。

「公主，要吃點東西嗎？」

「好。」

小香丫頭是她來這個世上唯一結交的一個女性，她願意拿她當朋友，只因為她的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