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深怨宮閨

第320章 深怨宮閨

第320章深怨宮閨

楚寒擔憂地叫了一聲:「依依……」

「出去,我求你,出去。」

她緊緊地閉上眼睛,絕望地說道,緊緊地握著手,指甲深深地嵌到肉裡面去,流出絲絲血跡,她絲毫感覺不到疼痛,聽到一陣陣關門聲,她的淚終於無聲地掉了下來,再大的痛,也比不上胸口的痛,那痛,泌入骨髓。

午後的陽光,慵懶明媚。

剛過入夏的天空,如被水洗了一般的湛藍乾淨,萬物純凈,偶爾一陣微風吹過,拂在臉上,霎是清爽,只是片刻后,忽來一聲雷霆,嚇壞了吱吱喳喳的鳥兒,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迅速散去。

街道上的商販皆是受趕快自己的商品,往回家趕的往家裡趕,準備躲雨的就躲到旁邊的屋檐下,原本熱鬧不凡人群擁擠的街道,變得霎是寬敞。

雷聲依舊,久久,狂風大作,瞬間便下起了一陣陣大雨,街偶幾乎毫無人煙,偶爾有那麼幾個人撐著雨傘路過。

只是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過一盞茶的工夫,雨便停了,太陽依舊高高掛在空中,一道彩虹斜掛在東宮太子府屋頂上,百姓見狀,欣喜萬分,也有人念道,這彩虹也太世道了,也知挑位高權重的太子府上停留。

安焰烈靠在窗前,負手而立,深遂的眸中,深不見底,如同冷冽寒潭,這個夏天,註定了會不平靜,註定了會掀起一場掀然大波,誰勝誰負,不到最後一刻,誰能知曉?

且看誰能笑到最後而已。

一場夢回幾千里,他,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到底是自己小瞧了,原來什麼事情,他都比自己還清楚,這場戲,做就做足,只是別再出現意外就好。

雖是這樣想,這樣地安慰自己,可是心底那份不安,卻久久無法散去,這個帝王,還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還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忽得,唇邊溢起一絲絲俊美無邪的笑意,只是笑意未延到眼角,不管怎麼樣,這場遊戲,他都會奉陪到底,忽得想到那個可人兒,心底溢出一絲絲心疼,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自古帝王皆薄倖,自己是早就知曉得,還以為這個帝王會不一樣,會好好疼她,愛她,原來一切,不過是自己自以為是,即然如此,那就由自己來保護吧!

忽然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眸中忽得變得堅定不移,聽到一絲絲衣服的模擦聲,他扭過頭,唇角冰冷地笑了笑,該來的都會來的。

軒陌纖推門而入,看著淡定的安焰烈,忽得笑了笑,上前一抱拳,「安兄在這裡住的可是習慣?」

安焰烈淡淡一笑,「軒兄的安排怎能住的習慣?」

兩個收起寒喧的話語,軒陌纖話鋒一轉,「安兄不去看看單姑娘?」

安焰烈眸中一閃,忽地笑了笑,「不用了,有軒兄照顧,在下很是安心。」

軒陌纖會心一笑,想到今日早朝是母后所說的話,他眉頭輕皺道:「母后請你明日進宮。」

安焰烈笑道:「明日安某定時如時出現。」

軒陌纖深深地笑了笑,兩個人相視看了一眼,有些事情,不需要言語,一個眼神,即可以肯定。

亦日,陽光如同昨日一樣,霎時溫暖,只是沒有昨天那麼善變,皇后的接見是在長樂宮,靖國皇帝也亦在旁邊,只是昏昏入睡,似乎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安焰烈看了一眼,便移開了眼神,這等男人,也配當一國之君,難怪會被一個女人掌握自己的國家,倒是活該。

他看著與那昏昏入睡的皇帝坐在一起的皇后,一襲大紅色的宮裝,上面綉著大紅鳳凰,頭上插著金釵銀簪,霎是華貴,眸中閃過一絲絲厭惡,他福了福身子,昂聲道:「參見皇後娘娘。」

「安親王不必多禮。」皇后微微抬起纖纖玉指,淡淡地說道。

安焰烈淡淡一笑,坐在一旁的位置上,皇后看了一眼,對一旁的太監輕聲說了句什麼,片刻后,舞姬進殿,歌舞連連,美不勝哉,流光輾轉,灑杯交錯,一曲舞罷,歌姬舞姬悄然退下。

皇後端起酒杯,舉起輕聲說道:「安親王,本宮代我靖國感謝大理在此時伸出緩助之手,望早日將郝邦趕出我靖國土地,還我大好河山。」

安焰烈唇角微揚,端起酒杯道:「皇後娘娘嚴重了,兩國交好,是我大理國君一直的心愿,如今靖國有難,大理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皇后笑了笑,「那本宮就先謝過大理國君了。」

安焰烈聽罷,端起酒吧,一飲而下,轉眼間,又是歌舞聲載,舞姬盡情地扭轉,飛揚,飄渺,媚眼如絲,酥胸半露,引人無限遐想,他只是笑著要著大殿中央,郝邦近日,好像並無怎麼行動。

皇后的招待一直到傍晚夕陽西下,才徹底散開,安焰烈離開宮門,一陣清風吹過,他的酒意清醒了許多,回想去那大殿中的女人凌厲而犀利的眼神,不禁一怔,這世上,能有幾個女人有如此的傲氣和不可一世的霸氣?

很顯然,那個女人做到了,只是她,太過於殘忍,就算是為了她,他也不會放過她的,她所要的大好河山,他必將助他毀之殆盡。

她?

忽得心裡一片柔軟,眸中一定,軒陌纖笑了笑,邀請道:「安親王要不搬到我太子府中居住如何?雖比不上大理的舒適,但總比驛站好過許多。」

安焰烈笑了笑,「那就麻煩太子殿下了!」

說罷,兩個人便前去驛站取安焰烈的行禮。

夜色籠罩,沉睡了一天的依依再次在黑夜之中睜開雙眸,白天來東宮府看她的人絡繹不絕,她根本不敢清醒,唯有深夜,才能睜開那緊閉的雙眸。

忽得手臂一陣疼痛,她掀開看了一眼,眸中一冷,想到白天太子妃錦萱過來時,她精明的女子似乎感覺到自己是裝的,便用她修長的指甲暗加內力在自己手臂上劃過一道的血痕,就是想刺探自己的神情,只是即使吃痛,她也早就學會聞風不變色的本領。

而且這般疼痛,比起郝邦的烏麗娜,可根本算不上了,只是那該死的女人,又在自己身上下毒,還好自己百毒不侵,否則光這幾種毒足夠讓自己喪命。

這該死的毒娘子,自己善用毒不說,還把自己的手下都教的那麼會用毒,如此想來自己在郝邦中了烏麗娜的計,也是那白衣獻上的計謀咯,否則以烏麗娜的腦子,怎麼可能想到用那種方法加害於自己?

忽得窗前一道人影閃過,依依眸中一冷,便躺在床上,閉著雙眸,手中暗自握著梨花針,一個人影悄然入了房間,深深的熟悉感讓依依放鬆了警惕,她知道,這個人她認識,而且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那人站立在床榻前,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屋子,寂靜無聲,幽幽嘆息,絲絲心疼,不言而喻,一年多的時間,她竟然消瘦至此,彷彿一眨眼,床榻上的人便會消失盡殆。

他剛想伸手去撫模那份容顏,又怕驚醒了她,他曾說過,會永遠在背後保護著她,可是依然讓她傷及至此,他還有什麼資格說保護她?

一陣沉寂,他輕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久久盯著那熟睡的容顏,軒陌纖說她並無什麼大礙,這要沉睡,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還好她沒有,他看著滑落下的被褥,輕往上拉了一下,便轉身離開。

依依在此時悠地睜開雙眸,看著那寂漠堅挺的背影,失聲叫道:「安大哥……」

安焰烈聽這叫聲,怔住了腳步,葛地轉身,看著依依蒼白無力又略帶驚喜而泣的容顏,忽得一怔,快步上前緊緊地擁抱著她,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揉進懷裡,揉進骨髓。

依依有些吃痛地哼了一聲,忙想推開他,無奈他的力道太大,只得開口叫了一聲:「安大哥……」

安焰烈這才驚醒過來,忙鬆開了她,心疼地道:「怎麼樣,有沒有事?」

依依搖搖頭,道:「沒事。」

安焰烈這才驚醒自己的失態,慢慢斂去所有的情緒,複雜地看了依依一眼,自己的身份的轉變,想必聰明如她已經知道了,要如何解釋,要如何說明,他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回想半年前,他處理好赤焰教的事情,再回頭去找依依時,炫宇突來其然的現身和那一聲「皇兄」,他就莫名的一怔,心底湧起了莫名的寒意,原來炫宇他早就查到自己的身份,只是一直不說破而已,突然來的說破,只因為他需要自己的幫忙了,而且自己曾答應過父親,若炫宇有求,他必將應允,以助他登上權利的頂峰。

依依看著千變萬化的安焰烈,深吸了一口氣,「這次大理前來的安親王是你?」

安焰烈下意識地點點頭,不知道如何開口,依依唇角輕揚,安大哥,事已至此,又何必遮遮掩掩,忽得想到那個恨著自己卻又對自己萬分好的女子,她忙開口道:「若惜來了沒有?我有些想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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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乞丐誘君心:乞丐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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