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孕事來襲

第十二章 孕事來襲

第十二章孕事來襲

「月亮,你要做什麼?」

習慣了昏暗光線的華少發現魏影月移動的身影,驚覺地問道。

「華少,這個下面——好像有個孩子!」魏影月用盡全力說著。

華少一驚,當他看見魏影月用雙手挖著廢墟時,他急忙上前幫忙。

一個奄奄一息的小女孩終於被他們挖了上來。

魏影月抖著手,探向她的鼻息間:「華少……她還有氣息,她還活著!」激動地緊緊抓住華少的胳膊說著。

華少的心中被狠狠震撼了,這個孩子被埋在廢墟那麼長時間,竟然還活著,這種強大的求生力使他心悸。

「華少,為了這個孩子,我們也一定要出去!」

魏影月的眼中升起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華少也用力地點了點頭。

華爾集團美國總部

「據椿株式會社傳來的最新消息,日前,美國華爾集團華氏總裁華少為救未婚妻魏氏傳媒魏影月,經證實兩人已受餘震影響,目前下落不明,華爾集團以及魏氏傳媒高層沒有對此事做出任何反應,據權威人士分析,華少的失蹤將會帶來嚴重的股市影響,很可能會在下周股市一開盤,華爾股市便會給世界股市造成嚴重的動蕩局面……」

「啪——」牆壁的電視被一下子關閉,緊接著,遙控器狠狠摔了出去。

「澈,去查查是誰那麼大膽把這個消息賣給椿株式會社,馬上派人對少主失蹤的事情做出相關回應。」

「是!老爺,日本那邊小姐和林總裁已經派出救援部隊和直升機在重震區進行全面的搜索,魏董事長已經住進醫院,您要不要過去看看?」

「恩,魏董那邊我會安排好。不論如何,一定要在下周開盤前找到少主。」

澈點點頭:「我想如果有必要我會親自去一趟重震區!」

也許,生命之中永遠有著不能承受之重,正是這些重量,讓活著的生命有了一次次起飛和降落的過程,也有了在最低處和最高處挾風裹雲的自由。如果,連生也是一種涅磐,那一次次的痛苦、一次次的堅定則是成就終身美麗的嘗試。

隨著華少最後一次猛勁的用力,頭頂徒然會出現一束淺淺的光亮,生命的希望也便將這如墳墓的死神趕走了。

「月亮……我們終於見到陽光了!」華少的憔悴的臉上露出了喜悅,而一雙深眸不減的仍舊是那份震懾人心的堅毅。

雖然只是淺淺的陽光,卻給這裡帶來能夠活下去的氧氣。

魏影月已經不能動了,這麼長時間的缺氧、缺水,她已經處於恍惚的狀態中。

她長長地睫毛毫無生氣地闔著眼眸,看不見清零而又楚楚動人的眸波,原本靜美的臉在淡淡的陽光隱身下顯得蒼白嚇人。

在她的懷中卻一直抱著那個小女孩,孩子想抓住浮木一樣,小手下意識地抓住魏影月的衣角,而乾裂的唇已經告訴所有的人她已經嚴重脫水。

「月亮……你醒一下,月亮……」

華少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喘著粗氣,攬過魏影月的肩頭,盡量大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如果他就算得沒有錯的話,他和魏影月已經在這樣的一個死亡的環境困了三天左右,由於自己從小經過嚴格的武術訓練,所以他才能一直撐到現在。

憑藉著他強大的求生和堅毅的性格,終於,讓他僅僅用著手中已經變成三角刀的工具鑿開了一處陽光。

魏影月虛弱的頭靠在華少的胸膛,仍舊是毫無聲息。

「月亮,你快給我醒過來!」華少大聲喊道,心就像被人狠狠踐踏過一樣。

他感到自己呼吸開始變得困難,比剛剛還要窒息,魏影月的不言不語令他產生一種深深地恐懼。

他知道她強忍著,一直信任著自己能夠給她帶來希望與陽光。

過了好久——

魏影月長長地睫毛才開始微微顫抖,就像蟬翼一樣,小心翼翼卻又充滿著希望。

她艱難地張開了雙眼,緊接著,靜如秋水的雙眉徒然蹙著。

「唔——」魏影月想抬起手。

由於習慣了黑暗,她對於徒然出現在眼前的光亮油鞋不適應。

華少瞬間大悅,他先用偉岸的身子擋住了身後淺淺的光亮,待她慢慢習慣了這個光線后,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著她的臉。

待他看著魏影月乾涸的唇時,毫不猶豫地俯身下去——

這個吻沒有他的肆虐和霸道,而是輕柔地用溫熱的舌來濕潤著魏影月的雙唇。

魏影月就像一下子得到水源般享受著華少給自己的這份貼心。

「華少——」

通過淡淡的陽光,魏影月終於看清楚了華少堅毅的臉龐,還有始終不變的那份堅毅的眸光。

「月亮,你終於醒了,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

華少欣悅地看著魏影月說道,魏影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她舔了舔唇說道:「華少,孩子——孩子怎麼樣了?」

她實在沒有力氣了。

魏影月雖然一直處在恍惚的狀態,但她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過這個孩子,通過她有尚算有氣息的小手,她的心也在默默支撐著。

也許,人總是會為另一個人充滿著生存的力量,就像她與華少,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相互支撐著,看到這個孩子后,這份生命的分享也便成了巨大的力量。

華少大手探向孩子的鼻間,眼中甚喜也甚優。

「這個孩子的求生意志很強,他還活著,但是體內已經嚴重脫水了!」

魏影月咬著唇,俯下身子看著小女孩,原本白白嫩嫩的小臉變得泥濘不堪:「這個孩子,就像我們希望的一樣,為了她,我們一定要出去的!」虛弱的語氣中卻有著女人固有的堅韌力。

「放心,我們一定會出去的!」華少緊緊摟著魏影月。

誰知——

「啊——」魏影月無力地輕喘一聲。

華少突然一驚,隨即,他沿著魏影月的身體一路向下看去。

魏影月的腳踝處滲著血,由於時間過長,血跡已經乾涸,但是通過深淺不一的的痕迹上看,應該出了許多血。

該死!是那個紗門造成的!

華少的眼眸中立刻逸出心疼的神情,他完全沒有想到魏影月的腳能傷得這麼重。

「為什麼騙我?」他低沉的聲音充滿著嘶啞的微怒,英挺的眉宇間有著深深的憐痛。

魏影月揚起小手,細嫩的拇指輕輕覆蓋在他緊蹙的眉間,輕聲說道:「不許皺眉了,以後不要再皺眉了——」

華少的心中就像掀起了狂風暴雨般,他抬起手,捂住魏影月放在自己眉間的小手,火熱的唇心痛地吻著她的手指:「傻瓜,你真是個小傻瓜!」

偉岸的身軀輕輕顫抖著,眸間的痛不言而喻,他知道魏影月是不想讓自己擔心才會故意不說的。

這個傻丫頭,她認為隱瞞自己的傷口就是為他好嗎?男道她不知道傷在她身,痛在他心嗎?

有了陽光,似乎就像有了生命般。

沒有過多久,頭頂上隱隱約約響起了直升機近地面飛翔的聲音,而且——

「老哥——影月——華先生——魏小姐——」

一聲接著一聲的叫喊絡繹不絕地在附近響起。

「華少——你聽,是不是——兮兒跟林立他們?」

魏影月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她抖著唇,懷著期望看著華少。

華少顯然也聽見了,他連忙拾起地上的鐵器,用力地砸向旁邊的石板。

由於開出了一個小口的緣故,巨大的撞擊聲輕而易舉從地下傳了上去——

一聲接著一聲,充滿著華少的野性力量。

沒過多久——

「快——這邊——這邊有聲音——」

狂喜的聲音猛地朝他們的方向撲來——

專業的救援隊、訓練有序的醫療組、專門用來承載華少和魏影月的直升機……

豪華的機艙中,魏影月毫無力氣地躺在柔軟的航空椅子,而在她身邊沒有多遠,則是那個廢墟中救出來的小孩子。

幾位專業醫師穿梭在兩人之間,除了為他們進行大量的補水外,在葡萄糖的吊液中也加入了能快速補充人體營養吸收的維生素。

而華少整個身子則是依靠在椅背上,他一邊閉著眼睛聽著leo向自己彙報一些公司的情況,一邊由著一位醫師處理他手上的傷口。

擺放在他面前的是一瓶富含高營養元素的飲用飲料,他的體力明顯恢復得很快。

「澈,你怎麼跑來了?看見禍害了嗎?」華少睜開眼,臉上恢復了疲憊的神色,但是眼神已經恢復到一貫的幽暗。

他記得在餘震來臨的時候他聽到了華兮兒和林立的聲音,所以,這幾天他們應該也被困在重震區把。

「老爺子不放心。小姐和林總裁很安全,他們很幸運,都沒有受傷,身體只是有些脫水,醫生已經進行了搶救。」

華少點了一下頭,隨即,他微眯著黑眸:「在現場你們還發現了什麼?」

澈攤開了手,隨即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東西,攤在華少的面前,有些無可奈何地一笑:「當我看見那個人的屍體的時候,真的懷疑他們是不是黑手黨的人,連你也敢對付!」

華少眉角一揚:「怎麼死了一個嗎?」

澈點了點頭:「在現場只發現這麼一具屍體,一共來了幾個人?」

「四個!」華少譏諷地一笑,唇邊盪著令人難解的笑意。

「嘖嘖——」澈故作惋惜地搖搖頭:「按級別來說他們已經不算是新手了,怎麼會接這麼一個愚蠢的任務呢?看來事情有得玩了!」

華少也冷笑一聲,手裡玩著那水晶骷髏,瞬間的深諳令人不寒而慄。

「有人既然喜歡當老鼠,那麼我不妨做只貓好了,我要讓他們知道,當初沒有殺死我,是他們這輩子犯的最大錯誤!」

緊接著,他徒然收緊五指,狠狠地將那顆水晶骷髏揣在手裡。

然後,他望向魏影月,冷冽的眼眸漸漸變得溫暖起來,當他看到她腳上的傷時,眉間劃過深深地痛楚。

是的,雖然對於天災他沒有辦法進行報復,但是對於那些企圖想傷害魏影月一起傷害的人,就沒有那般好命了。

看著魏影月毫無生氣的慘白的小臉,他知道這個小傻瓜一直強忍著,一直沒有放棄對自己的信任和希望。

整個過程,他沒有看見她對生命的狂躁與歇斯底里,魏影月從一而終的靜美和淡定,令他對她更是難以割捨。

而坐在華少對面的澈嘴角則微微一勾,他淺淺啜了一口紅酒後,輕聲說道:「看來這場天災還真是長眼,在這個冬末初春還做了一件好事!」

華少聽出澈話間的意思,一反常態沒有動怒,唇角卻漾出少見的笑紋,眼神一點都沒有離開魏影月。

「我想我讓你現在馬上會到總部,你是否會說我很冷血?」

澈則是邪魅一笑,他看著華少能與魏影月真正在一起,心裡也是很喜悅,看來老爺子真是神機妙算。

華少和魏影月這一對璧人,總是兜兜轉轉,浪費了不少時間。這下子好了,一場餘震將兩個人高傲的心一下子拉近了,壞事變好事,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華少嘴角一勾,隨後,他將身子又重新靠回椅背上,用慵懶的口吻說道:「你不是比較冷血,是冷血至極!」

澈則是怪叫了一聲,論冷血黑道上還沒有人能比得上黑暗帝國少主吧!

「老爺子有辦法穩定股價的!」華少輕描淡寫地說道。

澈則是點點頭:「對,他這幾天一直在對付那些比較難纏的股東還有股市穩定的操盤上,你也知道華氏不能跟黑暗帝國相提並論,所以,老爺子可是在這件事上操了不少心。」

華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恩,老爺子就是老爺子,有他出馬,我並不急著回去。」淡淡的語氣絲毫聽不出他的情緒。

澈眉間一憂:「但是,我們大家一直認為你應該在下周開盤前出現在眾人面前,否則華爾股市可能會受影響,世界股市可能會受動蕩。」

華少將面前的飲料一口飲盡,手隨意地一揮:「我會通過魏氏傳媒進行遠程說明,這次的事情我不想再鬧得沸沸揚揚。」

澈低沉了片刻,這樣倒不是難題。

這個時候,除了魏影月,任何事情在他的心中變得都不是很重要了。

魏影月一直昏昏沉沉的,由於消耗太多的身體能量,她就像嗜睡的人一般,已經在床上足足睡了兩天,直到第三天的清晨——

明媚的陽光透過高級病房的落地窗透了進來,驕傲又自戀地將自己全部的熱情全部釋放出來,柔軟的長毛地毯上映著一圈又一圈美麗的光壞,一切都顯得異常美好。

床頭上柔美的鮮花散發著淡淡的芬芳,裹著暖暖的陽光的味道,輕輕縈繞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華少精壯的上身穿著一件深色的襯衫,胸前的扣子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膚色,而下身則是設計考究的黑色西褲,將他結實的大腿襯托得更加修長。

從他神色熠熠的眸子,便能看出他已經完全恢復了體能。

當他看完times紐約時報之後,將報紙放在身邊的沙發上,然後,朝著床走了過去。

魏影月,就像一個美麗的天使在安睡著,臉上已經漸漸開始恢復紅潤,長長地睫毛不再不安地顫抖著。

華少輕嘆一口氣,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魏影月嬌柔的臉頰,由手指傳來的陣陣嫩滑令他心動不已。

他知道在這件事情中,她承受了常人無法承受的驚恐、絕望和死亡的臨近。

隱忍的眸子掠過一抹心疼,他俯身下去,愛憐般吻在她光潔的額頭之上。

吻罷,他站起身,走進洗手間,將毛巾浸濕后,又重新回到魏影月的身邊,大手輕輕解開她的白色病服胸前的扣子,細心地為她擦拭著嫩頰,柔頸、性感的鎖骨……

此時的華少就像一個最情痴的男子般,耐心細緻地照料病床上的魏影月。

「華少……其實我……我一直在想,有你在我身邊,我就算……就算是現在死了也很幸福!」

「月亮……你愛我嗎?」

「華少……我不知道……你那麼非人類……那麼霸道,可是我好像……好像中了你的毒……原本只是以為它是可以緩解的……可是……可是好深好深……讓我的心都痛了……但我還是喜歡你的毒——」

華少每每想到這段話,心中便會被狠狠地撞擊一下,令他心悸不已,愛情的毒兩人好似有意或者無意染上了,雖然會痛,但是他們早已是那般無悔愛著對方了,不是嗎?

他深邃的黑眸完全被濃濃的柔情所取代,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她將自己的愛和信任無怨無悔的交給了自己——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所以,他不允許她死,因為她是自己最想要攜手一生的女人。

還好,這一切還不會太晚,剛剛好。

華少的嘴角逸出寵溺的笑,在他的心中,只有魏影月才有資格做華少的妻子。

魏影月面帶桃花,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

淺淺的陽光襯得她一身雪肌更加白皙細嫩,如新剝鮮菱。

而她身上散發出如蘭的天生體香……

華少只覺得鼻端清香浮動,繚繞不散,英俊的臉上浮現憐愛的笑意:「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

他執起魏影月胸前的一縷髮絲,黑亮的眼眸如星辰般,光彩熠熠。

華少定定地看著她,眼裡積蓄出一種萬般的柔軟情愫。

一個傾身,對著魏影月的唇一個蜻蜓點水,又覺得嘗得不夠,伸出靈舌逗弄著她的唇齒……

「唔——」昏睡著的魏影月只覺得口內的氣息被吞住,胸口悶窒起來。

華少眉眼一皺,他低低地笑道:「你看你,總是害我忍不住想要偷香,都忘記你暈著呢!」

似乎聽見了華氏喃喃之聲,魏影月緊闔著的雙眼微微抖著,掀開黑睫睜開眼睛。

冷長的眼眸瞬間逸出欣悅。

「月亮——」

他輕聲呼喚著她的名字,緊接著,他的大手輕輕扶起魏影月,讓她慢慢坐了起來,依靠在床頭。

「華少——」魏影月的聲音還有著淡淡的嘶啞,但是已經沒有那麼嚴重了,「我——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華少用修長的手指颳了一下她小巧的鼻翼,寵溺地一笑:「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魏影月仍舊掛著憨憨的睡態的臉微微一紅,她沒有想到自己躺在床上那麼久。此時,她感覺身上懶懶的,而陽光也懶懶地照進來。這個房間的整體顏色是米白色的,四周縈繞著淡淡的百合花香,讓魏影月感到舒服極了。

尤其是此時的華少,雖然他仍舊一貫深色系衣著,但是英俊的臉上沒有一次霸道的神情,那淡淡的柔情和溫暖洋溢在他那雙深邃的眼眸中,讓她每每看到,心都不禁有些迷失。

華少嘴角微微一勾透露著溫暖的笑意,他將手探到魏影月的腳踝處,輕柔地撫著那裡的傷口,眼中有一絲心疼。

腳踝的傷口已經經過專業的治療,恢復得很快,幸虧骨頭沒有被眼中傷害到,今天已經撤去了藥物治療。

華少輕刮過細嫩的肌膚——

搔摩出的震撼的麻顫,直直竄上心窩,魏影月忍不住深深一喘,小腳不停地縮回……

「別——好癢!」

「敏感的小東西,來,我扶著你下床走動一下,看看腳是否還會痛!」他放聲一笑,大手向魏影月伸了過來。

魏影月看著眼前的這雙大手,眼眸中流動著複雜而有感動的情愫。這雙手完全可以翻雲覆雨,他的手充滿著征服和掌控的力量,也正是這雙手,令她在那麼危險的時刻沒有像蝴蝶那樣墜落深壑,更沒有讓她在死亡來臨時驚慌失措。

看著這雙手,她的心中竟然會騰起一絲驚慌和燥熱。

敏感的她已經感到,她和他之間的關係正在發生著微妙的變化,這樣的變化時自己所期待的,然而又會令自己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會害怕什麼,為什麼當人一旦脫離危險的時候,思考的事情變得很複雜。

「月亮——」華少好耐心地等著她,沒有強硬地拉過她,他像洞悉了魏影月心中的一切想法似的,目光也似乎能夠一直逼進她的心中般。

魏影月的眸光變得好溫柔、好溫柔,似乎能將華少狂傲、冷硬、霸道的心融化掉一樣。

她淡淡一笑,如百合般清雅,更如渲染在天邊的一抹韻雅之美,纖細如蔥段的小手輕輕地抬起,緩緩地放在了華少寬厚溫熱的大手中。

華少的手指慢慢收緊,將她的小手完全包裹時,魏影月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踏實。

是的,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長途跋涉的旅行者一般,終於找到了一處美麗得可以安心的港灣一樣,帶著快樂要沁入人心中的疲勞,沉沉地、安心地上雙眼睡去。

腳尖輕輕抵在地毯上,而腰則是他結實的手臂在環繞,魏影月不敢抬頭,此刻的她,完全沒有在北海道那時的勇敢和堅強。

強烈的男子氣息填塞著兩人之間的空隙,華少偉岸的身子離著魏影月越來越近。

「怎麼樣?還疼嗎?」他關心地問道。

魏影月在華少的扶持下輕輕走了幾步:「沒有太大的疼痛,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輕柔的語氣也有著一絲不確定。

華少放心吁了一口氣,彷彿像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頭一般。

「啊——「魏影月一聲驚喘,身子也隨即猛然朝著華少的方向栽了過去。

滿香入懷,卻讓華少隨之一驚,凝眉揚起緊張的情緒:「怎麼樣了?」

魏影月微蹙著秀美的娥眉,只是短短的時間,她仰著微笑的小臉笑道:「沒什麼,可能是我剛剛比較用力,所以才引起小小的不舒服,沒有關係的!」

華少心疼地幫魏影月拂過額前的髮絲,低沉的嗓音中充滿著輕柔的力量:「不行,一會兒還是要讓醫生幫你照照x光什麼的,這樣我比較放心!」

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神情有多麼緊張,語氣有多麼的溫柔和充滿著憐愛。

華少的心完全被魏影月的眼淚所俘虜,他深情款款地拭去她滴落的淚水,輕柔地像是在呵護寶貝般,然後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時間在他們之間過得真快,有了華少無微不至的照顧,魏影月的身體復原得很快。

淡淡的花香攜著陽光漫天飛舞著,一切靜謐得似乎完美得不能再完美了。天氣格外晴朗,白雲朵朵漂浮在天空上,正如魏影月的心情一般。

當陽光透過密密的樹叢在草地上落下斑駁的影子時,華少對魏影月說道:「累了吧,歇一會吧!」

這幾天魏影月一直在病房去練習走路,她的腳已經康復很快了。

魏影月點點頭,下一刻便被華少抱起。

「華少你快放我下來啦!」魏影月連忙說道。

雖然這是高級護理區,但是萬一有人闖進來,看見這一幕多尷尬。

華少則是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從未有過的輕鬆。他不理會魏影月的嬌羞,抱著她徑直朝著樹下的長椅走過去。

手臂輕輕一環,便將她嬌小的身軀固定在自己的懷中,將下巴輕輕抵在她乖巧的頭顱上,享受著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自然清香。

看來自己真的中毒很深很深——已經無法自拔了。

「華少,你放開我啦,我坐在椅子上就好!」她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微紅著臉說道。

「怎麼?怕我倆恩愛的鏡頭被別人看到?」華少用自己的頭抵住魏影月的,語氣充滿著溺愛。

「誰跟你恩愛了?」魏影月嬌羞地抗議著。

下一刻,她的櫻唇便被華少用吻給封住,長舌輾轉於她的方向之間,黑眸也漸漸變得更為深沉。

「唔——」魏影月淺淺喘息了一聲,心跳也開始加速,甜蜜得回應著華少的吻。

當她學著他那般,將舌尖舔在他桀驁性感的唇角,他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沉重。

「你在引誘我,知道嗎?華少將火熱的唇放在魏影月的敏感處,粗喘而難耐地說道。

華少感到緊繃的頭痛,因為這些日子他為了怕傷到魏影月的患處,所以一直強忍著自己。今天被她這般挑逗,被他強行壓抑的慾望一下子點燃。

魏影月驚喘了一聲,由於她坐在華少的腿上,所以很容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喂,你……」魏影月羞得揚起了粉拳打了他一下。

華少低低地笑著,是的,現在他的小月亮還受著傷,他不能太著急。

「對了,那天要殺你的人是誰?還有什麼黑暗帝國?跟你有什麼關係嗎?魏影月想起那天的情景,尤其是當他們手中的槍對準華少時,心裡不寒而慄。

華少撫摸了一下她柔軟的髮絲,輕描淡寫地說道:「只是幾個小羅羅,不需要擔心的。」

他不想因為這個緣故讓魏影月的心情變得不好,而且,他也不想讓她有所擔心,這一件事情,他一定會調查徹底。

「真的嗎?可是他們有槍!」魏影月有些難以置信,她揚起臉,用質疑的語氣問道。

華少只是放聲大笑:「月亮,你真的太單純了,他們既然是殺手,手裡面有手槍是很正常的!」

他知道她對這方面的了單純的像張白紙一樣。

「可是——可是我真的還是很擔心——」魏影月似乎還是有些放不下這件事情。

華少心中升起一陣感動,他柔情看著魏影月:「放心吧,我不是說過嘛,想我死的人太多了,他們還沒有資格!」

「不准你再說死字,否則,我再也不理你!」魏影月嚼著小嘴,故作生氣地對他說道。

剛剛從死亡線爬出來,還要提這個字。

「好好好,我錯了,好吧,親一個當作,我賠罪了!」話音剛落,華少趁機便在魏影月的臉上親了一下,「不過,你不理我,你還想理誰?等你腳好了,我們馬上回國,然後你立刻跟韓慕天分手,知道嗎?」

「喂,哪有你那麼賴皮的男人!韓慕天跟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解決好。」

嘴角微微向上,在魏影月的耳邊輕輕說道:「你這幾天不是一直嚷著想要知道那個孩子的情況嗎?」

魏影月眸間一亮,她立刻興奮問道:「對啊,她現在怎麼樣了?找到她的家人了嗎?為什麼我一直沒有見到她呢?」

她著急地連連問了三個問題。

「你看那邊,你可以親自問問她——」

華少微笑著,用眼神示意魏影月。

魏影月疑惑地回過頭——

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在醫護人員的引領下,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魏影月眼睛有些濕潤,眼前的這個小女孩就是當時被他們救出來的那個女孩。

「月亮姐姐,你是月亮姐姐是嗎?」小女孩從媽媽的身上掙脫了下來,跑到了魏影月的前面,臉上揚起可愛的笑容。

魏影月也激動地站了起來,眼中也蕩漾起驚喜和不可思議。

「月亮姐姐!」小女孩一下子抱住了魏影月。

魏影月心中倍感溫暖,她也緊緊抱著他小小的身子后,仔細看了看他:「小朋友,你康復了嗎?身上的傷都痊癒了嗎?」魏影月關切問道。

「姐姐,我的身體恢復得可快了!」小女孩驕傲地說著,臉上浮現出純真、燦爛的笑容。

「姐姐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魏影月心疼問道。

「我的名字叫姍姍」小女孩轉著眼睛有板有眼說道。

「華先生、魏小姐,謝謝你們救了我的孩子,否則,我想自己再也沒有機會看見她的,謝謝你們!」

姍姍的媽媽激動地想給他們跪下。

「您不要這樣,快起來!」魏影月心中一慌,連忙阻止她的行為。

姍姍的媽媽哽咽著,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華少和魏影月說道:「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才好,孩子的父親在地震中已經……如果我再失去這個孩子,那我也不想活了!」她抹著眼淚說道。

魏影月的心裡也什麼酸楚,她轉頭看向華少。

「你放心吧,北海道重震區的重建的,華爾集團都會儘力支持的!」華少走上前,攬過魏影月的肩膀說道。

「太感謝您了華先生——」

而姍姍也學著媽媽的樣子給華少和魏影月鞠了一躬。

「月亮姐姐,以後我也要找華叔叔那樣的做老公!」

「小丫頭,為什麼你叫她叫姐姐,叫我卻叫叔叔了?」華少蹲下身子,故意唬著臉說道。

姍姍眼珠子咕嚕咕嚕轉了轉,思考了好久,然後認真說道:「因為月亮姐姐很漂亮像姐姐,你像叔叔呀!」

魏影月忍不住笑出聲來。

華少挫敗嘆了一口氣,自己不會那麼老吧。

緊接著,他故意嚇唬姍姍,「以後要叫我哥哥哦,否則,我會打你屁股!」

姍姍眼睛直直看著華少,狡黠地一笑,他大聲地叫了一聲:「華哥哥!」

「恩,這才乖啦!」華少滿意一笑,他越來越喜歡這個孩子。

魏影月心中無奈地劃了一個感嘆號,堂堂一個總裁這麼喜歡威脅一個孩子。

魏影月心中無奈地劃了一個感嘆號,堂堂一個總裁這麼喜歡威脅一個孩子。

姍姍捂著嘴一笑,往後挪了幾步,然後一下子跑開了,一邊跑一邊喊著:「你那麼嚴肅,我覺得還是叫你叔叔比較合適!」

「哎呀,你這個小鬼,別跑,看我抓到你非收拾你不可!」華少眼裡也逸出輕鬆的笑容,像一個大孩子一樣,朝著姍姍追去。

沒過多久,華少大手一抓,便將小小的身體舉得老高,讓她做在自己的脖子上。

「好高哦,華叔叔,快放我下來啦!」

「還叫我叔叔,向我求饒,小鬼!」

「才不呢——」

「還挺有骨氣的,好——」

「哈哈——」

……

不遠處傳來,一大一小的兩個人親昵地像父子一樣。

姍姍媽媽對魏影月說道:「魏小姐,華先生真的好體貼,真羨慕你,他一定會是一個好丈夫,而且還會是一個好爸爸!」

華兮兒跟林立沒有受傷,早早回了國。林立一直忙於平復魏影月在日本採訪失蹤以及魏董事長生病的事情,兩人的關係好像回到了沒事人的時候,這點讓華兮兒不爽了很久。

比起讓自己鄙視的一套套最後夭折在腦子裡的方案,華兮兒不爽之餘還是找到了關鍵的癥結所在,林立對自己的感情究竟有多深?決定先退一步,不要那麼激進的想一步到位。

「林總裁,今早我接受到了公司裡面一個非正式的訪談,可能是要作為宣傳用吧,不過,我有點不了解,請問,林總裁是如何向大家介紹我的?」

這個臭丫頭,回到國以後對自己裝作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還真讓人有點不爽。

「恩?介紹你?我不理解你這個問題的意思。」

「是我問題沒有重點,恕我冒昧的問一句,林總裁,我是你女朋友這件事情,在公司里氏秘密還是公開的?」

「你的這個問題我更不理解,這就是你說的很重要的問題?」

「是,因為今早,那些訪談的內容,有很多事圍繞著我和你的關係這點鋪展開的,我在學校的時候有這麼一課,專設來讓我們學會隨時應對傳媒的犀利採訪,因此,為了知己知彼,我們學習了很多媒體挖掘採訪對象的深度隱私的慣用招數。不要忘記,魏氏可是傳媒公司,有著很強的專業精神和職業經驗,我不想他們誤會我們的關係。」

「華兮兒!」他實在按耐不住,不知道她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如果要成為我女朋友,也只有你一個人,你知道嗎?」

她早就吸引著他,那自信樂觀的氣質,充滿活力的聲音,如朝陽燦爛的微笑,無一不讓他感覺震撼。在飛機上,他就無法對她置之不理,他早該意識到自己對她的關心超乎尋常,只是他對這樣的感覺不熟悉,甚至陌生到讓他想逃避,但是,他已經無法自拔了。

華兮兒睜著水亮亮的大眼睛,好奇怪,這個人怎麼變得這麼熱情,說話這麼直接啊?

「……這個……這個說得怎麼直接。」害得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林立站起身,直直地走向她,一陣壓迫的氣勢讓華兮兒連退了兩步,「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道歉,回來以後一直沒有跟你好好談談。」他深沉而又炙熱的眼光睨著她。

「別、別客氣,我……沒有放在心上。」華兮兒不自主的又向後退了一步。

「你沒有把我放在心上?」他帶著邪魅的眼神質問。

這什麼世道!老天!這個一本正經的男人什麼時候學會跟女人調情了,多了一絲壞壞的調調,讓他的魅力更是教人無法抵抗。

「不是……我……」她緊張得連一句話都講不好,誰叫他忽然變了個人,她完全沒有準備,更缺乏抵抗力。

「不是?那麼就是說,就有把我放在心上咯?」林立把華兮兒直接逼到了牆角,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再也無處可逃。

「我才沒有——哼!」她轉過頭,逃避那懾人的目光,「你的眼裡不就是只容得下魏影月嗎?而且還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

「哦,你吃醋了?什麼過分的事?」林立故作不知地說道,在酒店除了情不自禁吻過她也算過分的事?

「什麼,你混蛋!」華兮兒急忙上前用腳踹他。

「我只記得自己吻過你,這個也算?」林立迅速躲開了華兮兒的橫踢。

「你還敢說——竟敢占本小姐的便宜,好歹我在家裡也算是公主!」華兮兒舉起手想捶他,卻被他反扣在牆上,完了,這傢伙是練過的,力氣這麼大,自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果然,自己面對他逼近的吻,連躲的地方都沒有,火舌立刻靈活開啟她的唇,竄進了她的白齒中。

吻她,卻是他心底最直接的反應,觸碰到她柔滑的臉龐,甜美柔軟的唇,讓這掠奪的親吻,釋放出心底對她的喜歡,他吻得更深、更狂熱,手攬上她纖細的腰。

正當華兮兒感覺有些天旋地轉、神魂顛倒時,他的唇卻忽然離開。

「最多是我回來以後有點冷落你,可是,我不是已經在彌補了嗎?」林立邪魅一笑反問道。

「所以你是故意的是吧,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恩,所以——」林立壞壞地笑著,眼底有更深的慾望,「我們可以繼續嗎?」

華兮兒踮起腳尖,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如果不是已經喜歡上他,怎麼會知道是火焰也要飛身向前?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又怎麼會?

他從未對一個女人如此熱情,從未想抓住什麼——

一陣激烈的歡愛之後,華兮兒用長長的白色窗紗裹住自己的身體,嬌羞躲在窗台上,模樣惹他發笑。

「把衣服還給我!」她從白色的窗紗中伸出手,嚷著。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很美!」林立坐在會議桌上欣賞她美麗的姿態。

「你很色!」華兮兒指責道。

「愛自己的女人,這樣不算色吧!」林立微微一笑。

華兮兒臉一紅,他在說什麼……愛自己的女人?她什麼時候變成他的女人了。

林立轉過身收起玩笑的眼神,「不要懷疑了,剛才不是已經說明了一切了,過來。」林立溫柔對她招手。

「我這樣怎麼過去啊!你拿衣服過來!」華兮兒打死也不屈服的眼神瞪他。

「說的也是,不過女人,不要否認了。」林立笑著拿起衣服,緩緩走過她的身邊。

說真的這個男人笑起來的樣子,好看極了,華兮兒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很少笑呢!

「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男女朋友關係,我會找機會跟老爺子說明的,至於我義父那邊,已經跟他說過了。」

「什麼?憑什麼你一個人說了算,是不是就因為剛才的事情?」他還沒有開口說過愛的人是自己,怎麼就可以這樣糊裡糊塗答應,「放心,如果是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我會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華兮兒迅速穿上衣服,撅起小嘴,隱忍著心中一絲絲抽痛。

「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林立的語氣帶著一絲怒氣,「是我不夠賣力,讓你感覺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這是對男人無法忍受的指控。

「你在亂說什麼?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準備逃跑,卻被林立的一雙手臂鉗制著動彈不得。

「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都沒有說過愛我!我為什麼……」還想說什麼,被林立霸道抱在桌子上。

「兮兒,看著我的眼睛!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既溫柔,又霸道,冷淡的外表下有著如此的熱烈的感情,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愛自己的吧。

「你都沒有說過愛我!我為什麼……」還想說什麼,被林立霸道抱在桌子上。

「兮兒,看著我的眼睛!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既溫柔,又霸道,冷淡的外表下有著如此的熱烈的感情,這樣的男人應該是愛自己的吧。

黑暗帝國(美國)

「試試我新調的海琳娜應該會合你的口味的!」

一道沉穩、渾厚的聲音從華少的前方傳來。

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便能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默契程度。

華少嘴角一勾,嘗了一口后,休閑地將杯子放下,挑起冷長的臉看向來者。

來著有著跟華少一樣偉岸身高,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的卓爾不群的英姿。

從他緊抿的唇邊看去,竟然很少有笑紋存在,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兩個同樣外形出眾的男子,卻有著兩種不同的痕迹感覺,華少威嚴中有著漠然的冷,但輕笑間是充滿著狂狷的感覺。

兩個男人的大手緊緊握了一下。

「我很慶幸老爺子沒有失去你。」那個男人淺淺嘗了一口紅酒說道。

「怎麼?我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華少揚了揚一側的劍眉,雙臂休閑環抱在一起,昂藏的身子也慵懶地依靠在舒適的椅背上。

男子的眼底醞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他淡淡開口:「關於這個問題我也考慮了很久,結果想到了這樣一個比較矛盾的答案。好處是,以後,我們魏氏就可以自立門戶,但糟糕的事,我林立少了一個摯友!」

林立故作惋惜說道。

「要不是你這個摯友,恐怕,我和月亮早就在一起了,你當初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誤會,絕對是誤會!是老爺子讓我閉嘴的!」說著林立做了一個閉嘴的手勢。

華少則是哈哈大笑,爽朗的笑聲在頃刻間回蕩著。

不錯,坐在華少面前的男子就是林立。

魏威海的義子,同時華少的爺爺——也就是華天華老爺子對林立有知遇之恩,加上兩人的性格的緣故,讓華氏和魏氏關係更近一層。

華少和林立的身份,就是一個矛盾身份的綜合體。因為,在他們的背後有著令人瞠目結舌的龐大的黑社會組織。他們既是有著令人不敢窺視的商業手腕的運作人,同時又是黑社會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林立是凌駕於黑手黨之上的一個領導人。

這也是華少今天能在這裡秘密見面的原因,他要徹底查出關於在日本北海道殺手事件的幕後操作者是誰!

華少把玩著水晶骷髏頭騰空仍給了坐在對面的林立。

林立抬手接住了這個水晶骷髏頭,隨意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蹙,然後漠然地抬眼:「這個人已經被黑手黨除名了,沒想到還是怎麼受歡迎!」

在黑手黨的執行命令中有嚴格的兩條戒律:一是不準販毒;二是不準傷害高級政治要員。當然,以黑暗帝國的勢力,也是被黑手黨除名的,也就是說,任何時候,黑手黨不能動黑暗帝國一員。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組織里居然有人動了暗殺華少的念頭,而且還派了高級的殺手。

華少聳了聳肩沒有說話,其實魏影月在療養的時間,華少和林立就已經在暗地裡調查了。

「啪——」林立隨即便扔出來一份資料,「華少,你看一下!」

華少大手一伸,揚手拿起資料,看了一眼之後,隨即冷笑了一下。

林立毫不意外華少的反應,他淡漠地開口道:「這樣的結果,你早就想到了!」

這份資料,確切的說應該是一份屍檢報告,而主角便是那些殺手,三個在地震中遇害,而僅存的一個遭人毒手。

「通過傷口可以看出,下手的人的手法極其快、准、狠!短時間內就要了他的命,看來這事不簡單!」

「看來,我低估了這個想要取我華少性命的人!」華少的眼底蘊上了冰冷的寒意。

這顯然是殺人滅口的一招,目的就是要斬斷他調查的方向。

林立不可置否:「華少,關於你和影月在日本被暗殺事件已經引起了許多組織的關注,經過調查這四個人都是屬於日本黑道士的殺手!」

「黑道士?這個是?」華少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問道。

「不錯,他們就是一支野戰軍,雖然名義上屬於黑手黨,但是實際上運作起來,他們也有著自己的規矩!」林立搖晃著酒杯說道。

華少眉頭間凝上陰冷。

林立輕品過杯中酒後,隨即看了看華少,嘴角微微一勾。

華少的鷹眸對上林立的,也輕笑了一下:「你想問什麼?」

林立慵懶地說道:「認識你多年,想殺你的人也不計其數,這次怎麼會親自查這件事?是不是跟我們影月有關?」

華少桀驁的唇微微抿著,沒有說話,只是用眼底的笑來肯定了林立的說法。

「看來你真是著了她的毒了,為她改變不少!」林立品著酒,心中不免有些酸澀。

淡淡的語氣間有著對好友的祝福。

「你曾今不是也為了月亮改變了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你義父還有老爺子的計劃,不就是讓我跟月亮在婚禮上邂逅吧!謝謝了!」華少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傾,看著林立一字一句地說道:「總會有一天,你也會像我一樣為一個女人徹底改變,不過,我想這一天,已經到來了!哈哈——」

「哦?你知道了?」林立挑著眉,好笑問道。

「leo,已經說了你和兮兒在日本共患難的事情,不過我那妹妹可是人間禍害,以後,你節哀順變!」華少挑釁一笑。

林立聳了聳肩,天知道,在他心裡,女人就像是上天造出來的巨大的麻煩一樣,他實在想象不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

「華少,關於殺手的事情,我們內部會儘快做出調查,當然不僅僅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影月。

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事情沒有你我想的那麼簡單!」

林立立刻將目光又重新盯在了殺手事件上。

華少眉間凝上了一絲疑惑:「難道黑道士那出了什麼問題?那個他們的領導人是誰?」

林立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可能會讓你失望了!」

「出了什麼事情?」華少敏感得感覺事情有些不對。

林立眼中攝出了一道駭人的寒芒,跟華少說道:「當我們試圖調查黑道士的時候,發現他們的領導人——也已經被暗殺了。」

「什麼?」華少心頭劃過震驚。

黑道士的首腦會被暗殺,看來這件事情越來越嚴重。

林立接著說道:「關於你的這件事、殺手以及黑道士首腦遇害的事情,我們已經開始進行了消息封鎖,但是,其他的組織已經開始插手這件事,其實我是很有興趣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有興趣玩這個致命的遊戲!」

唇邊一勾,露出冰寒的笑容。

夜色開始以星星點點的方式點綴著整個魏園,四溢的芬芳如同會跳舞般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逸著。

魏影月懶懶地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美麗的眸子總會時不時盯著牆上的鐘,或者總會自然或者不自然地站起身來,透過落地窗朝外看去。

「誒——華少少爺,你出現吧,再不出現有人會望穿秋水了!」陳媽手裡端著做好的燕窩,看著魏影月的樣子,故意說道。

魏影月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當她聽見陳媽這般說話后,羞得臉上開始暈出淺淺紅霞,她嬌憨地跟著陳媽說道:「陳媽,你說什麼呢?我才沒有呢!」

「不好意思了?難道我說錯了嗎?你自己算算看,在這裡坐了多長時間了?」陳媽故意糗她道。

「什麼呀,陳媽,我——我坐在這裡是想看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了!」魏影月連忙說道。

陳媽笑了笑,這還是以前那個要強的小姐嗎?或許,也只有華少才能讓她變成像小女人一般溫順。緊接著,將燕窩遞給了魏影月:「我已經做好晚餐了,而且給你煮了燕窩,你說你幫我什麼了?」

「哎呀,陳媽——」魏影月還想說什麼來著,一個嚇人接過電話走了過來。

「小姐,華少少爺快要到了!」

魏影月的臉上一下子洋溢著歡喜的神情,立刻站起身來,連忙將燕窩放在桌子上,朝門外跑去。

「這孩子——」

看著魏影月美麗的身影快樂得像一隻蝴蝶一樣飛出去,陳媽滿臉慈祥的笑意。

自從日本回來以後,她便欣喜發現小姐和華少的關係有所改變,整整一周,小姐的臉上都是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每天都是由華少送回家,原本偌大的別墅現在也變得暖洋洋的,

早該如此了,原本就是相愛的一對,幹嘛還互相那麼要強呢。

「月亮——」當華少看見魏影月出現在別墅的門口時,自己先行下了車。

「華少,你來了!」魏影月一定神看見他,興高采烈朝他飛奔過去。

華少結實的手臂一下子抱了個芳香滿懷,然後將她懸空高舉,在原地一圈又一圈。

魏影月銀鈴般的嬌笑和華少快意大笑,交織成一幅幸福的景象。

別墅外整理花圃的下人們也顯然被他們幸福的一幕所感染,每個人的眼裡也洋溢著歡笑。

「唔……」在魏影月的臉上輕輕的琢了一下后,華少才將她放下。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過來了?」魏影月輕柔的聲音中有著幸福的驚喜。

華少嘴角一勾,眼底一片柔情:「想我了嗎?」華少愛憐地拂過魏影月垂在額頭上的髮絲,溫柔問道。

魏影月一陣心悸,斂下眸,嬌笑著說:「才沒有呢!」

華少看見魏影月又嬌又羞的樣子心動不已,俯身吻住了她嬌軟的唇。

今天一早,他便與林立在美國秘密見面后,然後便那不停蹄地當天回程,因為他一想到魏影月,心中便早已經回到了魏影月身邊。

見到她之後,才知道只是一天沒見,自己有多麼想她。

晚餐吃得很開心,又被華少強行餵了許多營養餐。魏影月從華少那裡得知父親的身體已經漸漸恢復了,其實,自己還是很想去看看,但是,被林立阻攔了,說是讓她繼續跟進日本地震這則新聞。

晚餐過後,魏影月將華少送到了別墅門口。

「影月——」

當魏影月緩緩走進別墅時,一個高大俊挺的身影出現在魏影月面前,英俊的臉上卻充滿了濃濃的相思之情。

「慕天,怎麼會是你?」魏影月的一雙美目驚訝得睜大,臉上的神色也因為這個人的突然出現變得格外的不可思議。

韓慕天的眼中流露出了濃濃的愛意,當他再次看見魏影月如美艷的仙女般出現在自己面前時,這種相思便變得更加一發不可收拾,而當的手已經挎著華少了。

「影月,你瘦了!」韓慕天看著魏影月尖細的臉,心疼說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

「慕天——對不起!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魏影月眼中有一陣凄涼,深邃的雙眸像水晶一樣,低垂著的長長的睫毛也在微微顫動著。

「為什麼?難道是你愛上他了?沒關係,只要我們在一起就好。」韓慕天斬釘截鐵說道,眼中閃著真摯的目光。

「慕天,是我對不起你。在日本,我和華少經歷許多,我對他一開始就有感覺,他無時不刻不在影響著我。慕天,對你我只能抱歉了,我們還是朋友!」魏影月愧疚說道。

「影月,不要推開我,是我不好,你不要離開我,你是我的,我愛你——我愛你!」說完,韓慕天強行吻住魏影月,將魏影月狠狠逼在牆角。

頓時魏影月的身子動彈不得,「韓慕天——你放開我——陳媽、陳媽」她大聲喊道,眼角里含著淚。這個男人正瞪著一雙怒紅的眼睛看著她,那樣子是魏影月之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沒有理會魏影月的淚水,韓慕天突然間好像變了一個人,吻得更深了,他開始撕扯魏影月的衣服。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

陳媽聞聲,感覺有些不對勁,便走出來看看,沒想到眼前竟然會是這番情景。

陳媽立刻跑了上去,使勁拉開了韓慕天,「畜生,你這是幹什麼?」

魏影月這才脫身,不顧自己又多狼狽,邊哭著邊跑回了進去。

「韓慕天你還是人嗎?你快滾,魏園不再歡迎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小姐的眼前,否則,你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陳媽,我——」他愣住在那裡,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現在,自己真的傷害到影月了,他真的開始後悔了。

「小姐,你要去哪裡?」陳媽看著魏影月開著她的蓮花,不顧一切地飛速行駛著,心裡焦急說道。

「韓慕天,要是我們家小姐出了什麼事情。我們魏家一定不會放過你。」說著,陳媽立刻關上大門,跑回了別墅,吩咐下人找魏影月。同時,也焦急地打著華少的電話。

此時,華少剛回到別墅,突然手機響了起來,看著上面的號碼,華少有一絲絲喜悅的神色,但是,電話那一頭的聲音。

「陳媽,怎麼是你打來的?」

「華少少爺,不好了,出事了,剛才小姐自己開著車子跑了出去!」

「跑出去了?」華少急忙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月亮為什麼要跑出去?」

「今天韓少爺來找了小姐,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好說。總之,小姐是受了委屈才跑出去的。我估計她應該是去找您了。」

華少聽到這裡,華少急忙放下手機,接著又拿起外套準備出門,可是,就在他打開門的那一霎那,站在眼前的人讓他吃驚不少!

凌亂的衣裳,脖子上還有著淤青的痕迹,看著她這樣子,華少急忙把她拉進了廳內。

「月亮,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這樣子!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韓慕天欺負你?」

魏影月的眼淚一直往下流,到現在她也不願意相信韓慕天那麼溫文儒雅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會以另外一個面孔出現在她的眼前,她再也不想見到他,魏影月抬起充滿淚水的雙眸說道:「今晚……你可以陪在我身邊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著月亮一直流淚,他的心就要碎了。

「我——」魏影月撲到了華少的滿懷裡面哭了起來。

「月亮,告訴我是不是韓慕天?」

「今晚,他來找我,因為分手的事情,他變得好反常,最後……還好陳媽阻止了,不然……」魏影月越說越激動。

華少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制止說道:「月亮,不哭了,不哭了,你先去洗澡,我們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好不好?忘記它!」

華少一邊撫摸著魏影月的頭髮,一邊安慰著,他好恨,自己沒有在她的身邊保護好她。

「乖,先去洗澡,然後好好睡上一覺好嗎?你再這麼哭下去的話,我的心都要碎了!」邊說著邊吻干魏影月的淚水。

「華少……你不離開我好嗎?」

「當然了,你是我的,我離開你幹嘛?」華少輕輕地輕吻著魏影月的額頭說道,「難不成你打算拋棄我?」華少捉弄著她,想看看魏影月著急的模樣,想看她生氣時嘟嚷著小嘴的樣子。

「沒有,我沒有!」魏影月的臉立刻紅起來,然後,她緊緊抱住華少,「我怎麼會離開你呢,你要相信我。」不知怎麼了,魏影月好怕華少會誤會她,那張小臉蹙在了一起。

華少看到魏影月果然著急起來,伸手撫平那張因為著急而出現的皺紋,安慰道:「傻瓜,我逗你的。」

忍不住,華少嘴角揚起了一抹淺笑,魏影月的大眼睛水靈靈的,看得華少心再次失去了抵抗力,忍不住軟化了語氣:「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月亮。」

「什麼?」

「不許咬我!」

魏影月忍不住笑了,第一次,主動的將手臂在華少的後腦纏繞著,看著他厚實溫暖的唇,踮起腳尖顫巍巍的送上了自己的唇,在雙唇接觸的那剎那,魏影月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任由華少搶回了主動權,開始了纏綿糾結的深吻。

「唔……華少,別……」

「別什麼?」華少饒有興緻問道。

「不……我還沒有準備好。」魏影月結結巴巴說道。

「你什麼也不用準備,交給我就行了。」

「我……我想,還是先洗個澡,可以緩解一下……」邊說著,像小兔子一樣直接溜到了浴室,生怕華少反悔似的。

待魏影月完全進入浴室后,漾在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一股狠駑騰在臉上了他深邃的眸子——

他站起身,妡長的身軀立在落地窗前,高高俯視腳下的世界,拿出手機撥通一組號碼——

「leo,收購天宇的股份,截斷天宇重要客源!」低沉的聲音對著電話的另一端說道。

他一定要讓敢傷害魏影月的人付出代價,這就是他的本性。

掛線后,他的唇陰沉一勾,大手一揚,將手機穩穩地丟在偌大的真皮沙發上。

將領帶扯了去,然後身上的襯衫、長褲,結實而又健美的身材比男模更加標準,他長腿一伸,朝浴室走了去。

蘭湯香飄豆蔻,乳白色的水霧氤氳在紫檀錯金的浴缸周圍。

魏影月將整個身子沉入水裡,溫潤的水洗滌著如玉的肌膚,清香四溢整個浴室中。

當華少的大手扭開浴室的門時,她似琉璃般璀璨的眸閃過一絲錯愕。

「華少……你出去啦!」魏影月的心怦怦直跳,她撒嬌說道。

性感的輕笑逸上俊絕的臉龐,深情的眸子一瞬間也不肯放過這幅唯美的美人沐浴圖。

她的雙手輕輕地掬起水潑打著臉部,肌膚已經呈現誘人的粉紅色。

晶瑩的水珠凝在她的發梢上,兩頰上和豐盈上,柔嫩的膚質令人因渴望而疼痛……

他霍地逼近她,「月亮,你真是一件唯美的藝術品,你一定是上帝派下來懲罰我的。」

華少微眯著雙眸,眸中蕩漾著一種深深的。

「你先出去了——」

魏影月渾身失去了力氣,軟軟地趴在他的胸膛上,睡意正濃,水的溫度漸漸地涼了下來,讓她覺得就這樣深睡不醒,也是一種幸福。

「我抱你起來。」他抱住了她,用大浴巾把她完全抱住,自己則片縷不存。

華少眸子微垂下,看向懷中的魏影月。

她像一隻小貓,微微弓背地蜷在他的懷裡。眼縫很長,睫毛很密,像是一隻飛倦了的蝴蝶,翅翼已經停止了顫動,安靜棲息在她的眼臉之上。

「弄痛你了嗎?」華少關切問道。

「啊?呃……」魏影月臉紅得像橘子一般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睡吧……」華少心疼你地把她朝著自己摟了幾摟,想要把她嵌入到自己血脈才肯甘心。

合眼睡在如夢的歌里,胸口的溫暖,提醒著魏影月,他們之間那一場激烈。

黑暗漫不經心,逐漸打開月光,透過密密匝匝的梧桐葉,在地上落下斑駁的剪影。

「月亮,我發現,我們是第一次約會吧,我沒有和女人約會的經驗,你說吧,想去哪裡,我都ok,我陪你。」

「啊,還要我想啊?我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還是你決定吧,我陪你好了。」

「是嗎?ok,那我們直接回我的濱海別墅好了。」

「不行!」

魏影月還忙阻止,但看著華少嘴角那抹壞壞的笑意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忍不住瞪他一眼:「鄙視!壞人!」

「你不是早就已經把我歸類到資深壞人那一類了,還以為你對我有正確的認識才上了賊船的呢,原來是誤入歧途哦,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已經開船了。」

「喂,我們到底要去哪裡啊,不會真的回別墅吧,喂?」

「到了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不會帶你去別墅的。」

「可是,你開車的方向是城外啊。」

「恩,不錯,看來要賣你也沒有那麼容易。」

「討厭,不說拉倒。」

不再理會華少,其實魏影月看著華少在高架上開飛車,時速已經超過限速了,怕打擾他會有危險,就安靜看著窗外,看著高架上飛速倒退的護欄。大約有了30分鐘,華少停下車,轉頭對著魏影月微笑的說:「到了,下車吧!」

望著車前一目的花海,魏影月簡直驚愕了,才注意一邊的標註——幻影花園。

打開車門,魏影月忍不住深呼吸一口氣,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花香,看著不同花期的玫瑰、鬱金香、百合、雛菊等等,魏影月驚呆了。華少緩緩走到魏影月的身後,環抱住魏影月,說道:「第一次約會,應該送花吧,所以,收下吧,這些花都是你的,只要你喜歡,全都可以帶走。」

天啊!要醉了,因為這片花海,因為這份心動,因為心底幸福的感覺。

這時,主管就忙著介紹起來:「魏小姐,我們這裡是用最先進的技術和配置的營養液培育鮮花的,這裡的鮮花是生長在全自動開啟和關閉的暖棚中,所以,一年四季都有著花朵們的美麗、夢幻般的身影。這張是白金VIP卡,魏小姐想什麼時候過來都是暢通無阻的,如果您需要什麼鮮花,可以隨時給我們打電話,我們有專門的負責人給你送過去的,一句話,這片花海已經屬於魏小姐的了,只是差了一個冠名而已,魏小姐可以給這片花海取一個名字!」

魏影月回頭看華少的時候,華少已經不見了,「幻影很好,就叫這個吧!」

幾分鐘后,華少再次從花海中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朵藍色妖姬。

「介紹好了嗎?那走吧,月亮,這朵花是給你的,來了不能空手回去吧。」

「這藍色妖姬確實很適合魏小姐。」主管忙著說道。

「是不是真的啊?我最喜歡的就是藍色妖姬。」

「你喜歡就好,那這片花海和這朵我親自摘的藍色妖姬是不是已經比過那一隻熊和玫瑰呢?」

「好啊!你居然偷看我的禮物!」

「是呀,送給我女人的禮物,當然要先檢查,萬一是炸彈,我先替你犧牲就好。」

「侵犯人家隱私,還理直氣壯,很噁心很肉麻!」

「貌似,對著你,這些很噁心的話,我能說的很隨意,看來愛情真的也沒有理由,那些多巴胺絕對可以改變一個人。」

「多巴胺,拜託!安心開車了。

忍不住又開始偷著樂,魏影月不想讓華少看見自己的樣子,連忙轉過頭看窗外。

「有人的偷樂樣子還真——看前面了,免得我分心,呵呵。」

一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前方的華少,忍不住將另一隻手,強硬的把魏影月的頭轉向了前方,然後自己也忍不住開始笑起來。

突然,華少一隻手握著魏影月,認真說道:「月亮,其實在你之前,從開始到現在我只對你一個人動心過,所以,你放心,我的眼裡和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嗎?同樣,你也不要讓我緊張,我很小氣,只是一束花,都可以讓我氣很久,所以,以後不準去招惹別的男人,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心,千萬別讓我體內魔血亢奮。」

「魔血?拜託玄幻小說看多了,那你還是恢復正常吧,魔王!」

「哈哈——」

打開別墅的門,華兮兒正抱著薯片捲縮在沙發上看碟,看見華少來了,還牽著魏影月的手,立刻興奮的咽下嘴裡的薯片,跳了起來:「哇,嫂子,你來了,你們發展的速度也太慢了吧,今天才進門,我識趣,我消失,你們隨意,我回房間,放心,我聽音樂,還有,晚上,我會睡得像豬一樣,所以,你們徹底隨意啊。」

說完,華兮兒就蹦蹦跳跳準備上樓,卻被華少吼了回來:「喂,禍害,你站住,你,立刻搬家,該去哪裡就去哪裡,這個房子的主人已經回來了,所以,你立刻消失走人。」

「啊?不是吧?老哥?」轉身的華兮兒一臉苦水。

「你不是吧?那麼有異性沒有人性,我可是你親妹妹,這樣趕走我?」

「少啰嗦,快點走人,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多一分鐘就被我扔出去。」

「華少,你可以不用這樣的,兮兒——」

「乖,你不要講話,這個禍害丟在哪裡生活得別任何人滋潤,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會監督她搬走。」

「華少,你夠狠?要不是我及時告訴你你女人有危險,你怎麼會有機會得到幸福,算我幫錯人了,你等著,今天你趕我走,你一定會後悔,我,我會再想辦法讓你們分開。」

「你說什麼,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試試看!」

華少此刻的眼神出現了一種可怕的火焰,他整個人立刻變了一種狀態,臉上沒有絲毫溫度,讓魏影月頓時感受到了他魔靈魂,只能同情看著華兮兒。

「哇……」

突然間,華兮兒大聲哭起來,然後飛身撲到魏影月的身邊抱著魏影月開始大哭:「嫂子,你看他欺負我,他從小就只會凶我欺負我,現在你來了,你要保護我,我們都是女人,女人團結萬歲——嗚嗚——」

「還不給我閃,你這一招也太小兒科了吧,你還有5分鐘時間,對了,我可以提示你,你可以找你的愛人去。」

「哼!臭老哥,算你狠,走著瞧,我去找我愛人同居去,我會跟我的愛人過得更滋潤,還有人給我做早餐。」

說完,華兮兒氣呼呼地走上樓收拾了行李,然後頭也不回走出了別墅。

夜色爛漫,月光清涼如水,風如娑,月如鉤,遠離了城市喧囂的月白色別墅以一種傲人的姿態坐落在城郊,別墅融合了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

別墅的後面是一片罕見的竹林,茂密蔥蘢的竹子沿著小路錯落有致地站成兩排,翠綠的竹葉則在頂端逐漸合圍,形成了一個圓拱形的「屋頂」,沿著竹林下去,則是一處高山,山上鬱鬱蔥蔥,側面則是一處天然的瀑布,四級如春。

別墅很大,房間也很多,精緻的落地窗,紗幔輕舞。

一切恢復了平靜……

清涼的月光透過玻璃帷幕落在男子墨黑色的豐密的髮絲上,發射出動物皮毛般的光澤,慵懶輕鬆的眼神,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

「你在想什麼?」女人的聲音帶著嬌媚,夾帶著激情之後的些許嬌喘,低喃著,細長的手指修得什麼漂亮,小心翼翼地覆上男子英俊的臉龐。

但下一刻,男子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女子馬上收回手指。

看到女子眼底淡淡的暗色,男子性感的輕笑逸上了俊絕的臉龐。

「我在想,明天華少會是什麼樣子!」眼波靈動之處,大手已經將嬌媚的女子勾在了懷中。

「嗯……」

女子柔軟的身體立刻癱瘓,化成了一汪春水,小臉兒埋在男人的懷中,輕昂了精心描畫的小臉,長長地捲髮如流水一般輕輕的發泄下來,滑落在男人的手臂。

「你真的要我這麼做?」女子眸中含著春水含嬌,聲音卻有著淡淡的哀傷。

「怎麼,你不願意?」男子黝黑健碩的肌肉暴露在浪漫溫馨的粉色燈光之下,更添誘惑。

「其實——」女子輕輕喘著說道,欲言又止。

「嗯?」男子只是輕挑眉頭,大手毫無感情捏著她柔軟的肌膚。

女子咬了咬唇,主動將身子貼在男子的胸膛上,修長的手臂環過男子的蜂腰:「其實如果我們一直這樣也挺好的,不一定要對付華少啊——」

女子的話音未落,長發變狠狠被男子大手揪起,使得她不得不抬著頭看著他。

英俊的臉立刻變得陰雲密布,原來如水晶純凈的眼也揚著攝出陰冷的光芒:「你說什麼?」

女子全身不禁抖了一下。

大手沿著她的後腦漸漸俯在了她柔軟的脖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你最好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不要忘記了,我喜歡聽話的人,如果你再有這種想法,就不要怪我對你不留情面!」

聲音雖輕,卻揚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陰冷。

女子的胸上下起伏著,她抖著唇冷言道:「不留情面?對啊,像你這樣的人對誰會留情面……」

「啪——」

男子大手一揚,一個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力道恰到好處地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迹。

「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價值的份上,今晚我絕對不會讓你好看!所以,我警告你乖乖給我閉上嘴吧!」他狠狠說道。

女子揚起眼,也陰冷看著男子:「這麼多年,我在你心中始終比不上她,我就是你單純的復仇工具是嗎?」

「女人,我和你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怎麼?不要告訴我,你已經愛上我了,在你心中不是只有華少和你爸爸的公司而已嘛。怎麼,華少寧可和尹靜結婚,將你的愛踩在腳底下,讓你顏晴空面子掃地了。呵呵,你對於我而言,只不過是『二手女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不要忘了,不是我,你們星空早就完蛋了。」男子狂野地大笑,一改他溫文儒雅的氣質。

「你——可恥!」女人咬牙切齒地大喊。

「我可恥?對,我是可恥!但我告訴你,華少比我更可恥一千倍一萬倍,我曾今發誓,我要得到華少的一切,不管是黑暗帝國還是華爾,還有他的命。總有一天,他會被我踩在腳底下的!」

男子猙獰地大笑著,放在女子的脖子的大手徒然收緊。

「你——唔——放開——」女子感到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雙手不斷掙扎著。

「我警告你,你明天如果還敢想上次一樣壞我的好事,我絕對不會輕饒你!」男子用另一隻手緊緊將女子兩隻掙扎的手緊箍住,大聲吼道。

在他的眼中,自從那個女人死了之後,女人只是用來暖床的工具而已,他從不會付出任何感情,他不介意女權主義者向他扔磚頭,他會用錢狠狠的砸下去,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是可以用錢來收買的。

當男子的大手一離開她的脖子,她急切呼吸者空氣,聲音也變得歇斯底里:「你簡直就是瘋子!」

男子冷哼一聲:「怎麼?現在才知道?你不就是一個為了利益可以人盡可夫的蕩婦罷了!」

說完,一個勁挺,他再次狠狠地貫穿了她的身子。

「你——」女子一陣驚喘,雙手下意識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告訴你,不管是你還是魏影月註定還是由我來征服的!一個也逃不掉。」男子輕笑著,聲音更加低沉,目光幽暗深邃,薄唇由女子的粉唇落到了她的耳垂。

「你真卑鄙!」女子低泣著,身體卻因為男子的惡意掠奪而變得無法自控。

當魏影月和華少再一次牽手出現在公司的大堂面對人的時候,該跌眼鏡的徹底把眼鏡摔了還用力踩碎,因為眼鏡跌落實在太多了,還不如買了隱形眼鏡省事。

同樣牽著手,同樣亦步亦趨的走在公司大堂,可今天這兩人的心情已經是不一了,魏影月忍不住緊緊握著華少的大手,在所有人的注目禮和招呼聲中由衷的幸福著。

一切似乎恢復了正常的軌道。

魏影月每天幫華少安排著緊密的時間,陪著華少到處飛。

辦公桌上,每天都會有一束鮮花,淡淡的花香,魏影月沉浸在濃濃的幸福中。

看完最後一份文件后,魏影月慵懶地伸了一下腰,隨後,有些無力的將身子靠在椅子上。

好累啊,魏影月揉了揉太陽穴,隨即,她透過百葉窗偷偷地看向了華少工作時的樣子。

他工作時全然一副心思縝密、深諳精明的商業運作人。

魏影月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看著看著,她不知不覺她的臉有些紅了起來。

華少也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猛的一抬頭,一雙鷹眸準確無誤地透過百葉窗對上了魏影月的美眸。

隨後,嘴角一勾,眼底露出魅惑和不訓的笑容。

魏影月心跳了一下,連忙垂下頭,瞼下眸,她似乎聽到了自己心臟狂跳的聲音。

真是糗死了。

「零零——」辦公桌上的電話響起。

「你好!」魏影月下意識地連忙接起電話,她趕緊做一些別的事情來忽略掉剛才華少的那目光。

「月亮——」華少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響起。

魏影月猛地抬起頭,透過玻璃清晰地看見華少唇邊那抹微笑。

臉上的紅暈依舊沒有褪去,她不自然問道:「怎麼了?」

電話的另一端傳來淺淺的笑意:「月亮,進來!」

魏影月放下了電話,鬼使神差地走了進去。

「來我身邊!」華少向魏影月招了招手,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讓她坐下。

魏影月溫順地窩在華少的懷中,雙臂環上他的脖子。

「累不累?」華少吻了一下她翹挺的鼻息問道。

魏影月皺了皺鼻子,故意說道:「總裁總喜歡這樣體恤員工啊!」

華少的眼上充滿了寵溺的笑意:「小月亮,你什麼時候見我抱著誰體恤來關心自己的員工了?」說完,爽朗地哈哈大笑起來。

魏影月微笑抿著嘴,然後說道:「不累,但是華少——」她柔柔叫著他的名字,叫得華少心魂蕩漾的。

「恩?怎麼了?」他摟緊了她問道。

魏影月眼中露出一絲絲心疼的神情,仰起頭,用手撫過華少的頭髮:「只是你這樣緊密的行程,我怕你身體吃不消。」

華少的心中暖暖的,他動情地看著魏影月,輕柔地啄了一下她的唇:「你是不是懷疑我的身體能力?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

「喂,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臉上的紅暈漸漸擴散開來,「不過最近工作強度太大,身體總是有些乏乏的,你這個做老闆的要好好幫我補補!

魏影月伸了伸懶腰后,打了一個哈欠,然後慵懶地靠在華少的懷中,身子如水一般柔軟。

華少眼底含著笑,看著她像小貓一樣依偎著自己,心神不禁飄曳。他俯下身,在她的耳邊輕語道:「那我今晚上好好補償你一下!」

他曖昧的語言一下子引起魏影月的一陣心悸,「喂,你說什麼呢!」揚起粉拳,打了一下華少的胸膛。

華少哈哈大笑,他故意捉弄她道:「我的意思是,今晚我們去一家廚藝高超的法國餐廳吃飯,已經定好位置了,下班后,我就帶你過去,你認為我剛才說什麼呢?」

魏影月的臉一陣通紅,她故作生氣地說道:「你——你怎麼捉弄人!不準笑,你還笑——」

她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卻引來了他一陣陣親吻。

「你真壞!」魏影月將手抽了回來,立刻要從華少的懷中掙脫出來。

華少一把拉住她:「幹嘛去?生氣了?」

魏影月忍不住樂了,「我還能去哪裡?當然是去工作了,不然會被總裁扣錢!」

華少好笑地揚著眉頭,這個丫頭還真能瞎掰,什麼時候口過她的薪水,只要她開口,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自己的全部身價給她,怎麼自己在她的眼裡像是黃世仁。

他被這一句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無奈搖搖頭。

「華少,最近我們公司華爾股市情況是不是不怎麼好,你今晚的行程?」魏影月一下想到了這一點。

華少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輕輕說道:「這個我會處理好,你放心!」

「華少,你真好!」魏影月心中滿滿的幸福,她好喜歡這種感覺。

華少看見魏影月滿足的樣子,心中也幸福無比。

「那如果晚餐的時候讓你把手機關了掉,這樣的要求會不會過分呢?」魏影月柔柔地問道。

「當然不會!」華少也不想在跟魏影月享受兩人世界的時候被其他人或事情打擾。

魏影月笑顏逐開:「真的,那晚餐的時候不要開手機了哦!」

「知道了,全依你,小月亮」

雖然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擅長撒嬌的小動作,但看著魏影月嬌滴滴像個小女孩般撒嬌的樣子,華少從未有過像這般令他深深疼進心坎里,如此疼惜不舍。

「一言為定!打鉤鉤!」她閃爍著一雙無邪的笑眸瞅著他。

他真的聽見了他的心為之輕顫的聲音。

「恩,不過要在這裡打鉤!」他傾注所有的深情封住了她的小口,吻遍她的心。

「華少,你不要對我這麼好,你這樣會把我寵壞,我……我怕……」

待華少戀戀不捨地將魏影月放開后,將她的小臉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這麼長時間,華少都好心疼自己,什麼事情都寵著自己,她真的很依賴眼前這個男人了,真的有些害怕的感覺,自己也說不清為何?如果真的有一天自己失去這種感覺的話,自己會是什麼樣呢?那一定非常痛苦吧。

華少心中一緊,魏影月的擔心的眼神收入眼中:「小傻瓜,我當然會寵你了,不僅如此,我還會寵你一生一世!」

魏影月的內心狠狠地撞擊了一下,她揚起小臉,眼中裹著濃濃的幸福波動。

此時此刻的魏影月完全沉溺在愛河中,殊不知——魏氏傳媒卻正在面臨一場莫大的浩劫……

這個清晨的空氣似乎瀰漫著一股令人安的氣息,雖然清淡,卻有著淡淡的煩躁,也許,疲倦並未真正散去吧。

剛剛從國外回來的華少下了飛機以後並沒有回家休息,而是直接回了公司,這個是他一向的工作作風。

「華少,出事了!」

當華少出現在電梯口時,leo連忙上前說道。

華少冷峻的臉上有著淡淡的疲倦,他沒有停住腳步,邊走邊說:「到我辦公室談!」

他剛一進辦公室,秘書便抱著厚厚的文件敲門走了進來:「華先生,這是您需要過目的文件!」

「放下吧,幫我沖一杯黑咖啡!」華少吩咐道。

「是,華先生!」說完便微笑著走了出去。

「魏氏傳媒的事情我在國外多多少少知道了,也聽說了,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華少揉了揉眉心問道。

「魏董事長之前生病住院的事情,魏氏內部有內鬼盜取了一些重要財政信息,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現在直接影響到魏氏的股價!當然,林總裁已經在儘力補救了,可是您看看這個!」

leo將手中的一份文件遞給了華少。

華少接過文件一看,一雙劍眉冷然凝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這份文件是報刊下廠前的樣稿,上面赫然寫道了有關魏氏傳媒的事情。

冷冷地將文件甩在了辦公桌上,幾個赫然醒目的大字無時不刻不在顯示著魏氏傳媒前所未有的危機。

「據悉,日前魏氏傳媒大亨魏威海因身患絕症病發住院,魏氏傳媒的股票大跌,旗下的影視傳媒、廣告傳媒等產業也開始處於凍結狀況,雖然魏氏高管雖然已經做出了相關回應,但魏氏傳媒的地位有可能被星空取代。」

文件上寫著這樣一則消息!

「華少,這則消息我已經以我們集團的名義進行封鎖,所以,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們找出這件事情的元兇!」

「魏小姐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了吧!」

leo點點頭。

「叩叩叩——」

「進!」華少沉穩說道。

「華先生,這是您要的黑咖啡!」秘書端著一杯飄香四溢的咖啡走了進來。

「對了!魏小姐呢?我今天怎麼沒有見到她?」華少一進入到辦公室便看見辦公室里是空著的。

秘書搖了搖頭:「對不起,華先生,魏小姐今天一早來過以後,就急沖衝出了辦公室,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是為了什麼事情!」

華少點了點頭:「行了,出去吧!」

「是,華先生!」秘書走了出去。

華少的臉上閃過一抹令人住摸不透的神情,他端著咖啡抿了一口,淡淡說道:「魏影月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了!」

「華少,我們要不要現在行動,我懷疑——」leo眼底閃過了一絲隱忍的光澤。

華少揉了揉太陽穴,從桌上精緻的雪茄盒子里抽了一支雪茄,嘴邊徒然一勾,看著leo說道:「從這一刻起,收購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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億萬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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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孕事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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