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是白家主母
第九章我是白家主母
白玦的聲音也沙啞起來,「看樣子,我們終於找到我的喜好了。」
這下溫融連耳根都紅了。
「今天晚上。」白玦低下頭,在她耳邊低語。
「兄長大人。」溫融羞赧地告饒,抬頭看向他的眼晶亮。
「該死。」白玦低咒一聲,要不是在宴會廳里,他早就狠狠地吻她了,「別露出這種表情。」
溫融連忙低頭吃冰。
白玦一向冷情的雙眸此刻像是著了火,溫融覺得自己不抬頭都可以感受到他熾熱的溫度。
慘了!玩笑開大了。她暗自叫糟,兄長大人在床上可沒有現在這麼淡定啊
就在溫融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名侍者走上前來,恭敬地道:「先生,主人叫我來請二位上樓休息。」
「哦,謝謝,請你帶路吧。」溫融暗地鬆了一口氣,連忙應道。
「是,請跟我來。」
在侍者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二樓的一間主廳,「請二位稍等片刻,主人說其他朋友馬上會到。」侍者說完,便退了出去。
溫融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叫她跟兄長大人獨處一室嗎?老天,她不敢啦。
心虛的溫融環顧四周,看到大廳的角落放置著撞球桌,連忙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說:「兄長大人,教我打撞球吧。」
白玦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會?」
溫融重重地點點頭,「叫律律他們教我,他們卻總是推三阻四,說不敢、害怕什麼的。」她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他們在害怕什麼,害怕教不會她她會報復么?
白玦眼裡異光一閃,算他們識相。
「腰彎去的時候背要挺直,左手五指岔開,壓緊檯布,形成支撐,右手握住球杆後部。」
溫融照作,頗有架勢地架好球杆,擊出白球
白球軟綿綿地滑向一邊,連其他球的邊都沒沾到。
「嗚嗚。」溫融抬頭,可憐兮兮。
「左手沒支好,動了。」白玦帶著她彎下腰,按住她的左手,右手握著她的右手,「穩住,右手用力。」
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溫融身上,讓她一陣心悸。
「擊球的中下部,在球杆架穩后右手用力。」一邊講解,他握著溫融的手擊出球,「啪!」地一聲,色球全部散。
「哈!進了。」溫融興奮地轉頭,驀地僵住。她發現兩人的距離因為她的舉動只剩下一個手指的寬度了。
大廳里陷入詭異的沉默。
白玦冰眸凝視著她,弄得溫融心跳一陣加速,正想說些什麼,白玦的右手已扣住她的後腦勺,然後,薄唇狠狠印上她的。
「唔!」久違的氣息讓溫融全身虛軟,她不再矜持,雙手抱住他的頸,與他唇舌交纏。
室內溫度節節升高,白玦一邊吻她一邊將她抱上撞球桌,熱吻許久,白玦稍稍放開她。
溫融喘著氣,雙手搭在他的肩上,火紅的頰印著晶亮的眸與白玦對視。
兩人視線交纏,千言萬語。
白玦低咒一聲,雙唇又不受控制地吮住她越發紅潤的唇,一手挑著她的下巴不停地輾轉吮吸,另一隻手在她的背上不斷摩挲。
溫融柔順地承受他的熱吻,小舌也青澀地與他的舌交纏嬉戲。
感受到她的回應,白玦的吻更加狂野。這個小妖精!
就在兩人一發不可收拾時,竟驀地傳來敲門聲,「白先生,您的朋友來了。」侍者在門外道。
溫融連忙心虛地退後。
白玦皺了皺眉,微喘著氣再親了親她的唇,為兩人整了整略顯凌亂的衣服后,將溫融抱下了撞球桌,「晚上再繼續。」他沙啞地在她耳邊道。
「兄長大人!」溫融尷尬地叫了一聲,別在說這些讓她臉紅的話了,她這樣子怎麼見人?「我的唇膏還在不在?」她急急問。
白玦看向她被吻得紅腫的唇,輕笑一聲,「被我吃了。」
「啊啊,我就知道。」溫融連忙拿出包包,「我去補妝,趕緊叫你朋友進來吧,讓他在外面等真不好意思。」說完,她便一陣風似的跑進盥洗室。
白玦望著她的背影,眼裡凈是寵溺。
門外的侍者再敲了敲門,「白先生?」
「進來。」一瞬間,白玦又恢復了平時的冷情表情。
一陣嬌笑伴隨著開門聲響起,「白,你在裡面幹什麼呢?」
白玦瞟向來人,「嘉羅琳。」
一個身材惹火的高佻美女穿著一襲火紅小禮服走了進來,她一甩棕色的捲髮,眨了眨如貓般的媚眼,「白,好久不見。」
「嗯。」白玦不冷不熱,在沙發上坐下,「過得好嗎?」
「身處在那樣的世界,有什麼好壞之分。」嘉羅琳嘆一口氣,在他身邊坐下,「你呢,聽說你最近過得很精彩,多了個平民妹妹,未婚妻剛上台又下了台。」話語中有著幸災樂禍。
白玦看著盥洗室的門,眼神一柔,「是很精彩。」
「咦?」嘉羅琳一愣,白怎麼會有這樣柔和的表情?
「哦,看樣子我們遲到了。」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門邊響起,兩人一同看向發聲處,只見一個身著墨綠軍裝的英武男子大跨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個娃娃臉的金髮男子。
「洛斯,J,真想你們。」嘉羅琳站起來,微笑著與他們擁抱。
「嘉羅琳,你又變漂亮了。」洛斯調侃一笑,「名花有沒有主,將就一下我算了。」
「我們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是天敵呢。」嘉羅琳抿嘴一笑。
「白,難得你今天早到。」J挑了挑眉。
「對了,白,聽說你帶了個人來。」洛斯四處張望,「人呢?」
「白帶了個人來?」嘉羅琳驚訝。
像是回應他們的話,盥洗室的門「咔嚓」一聲打開。
眾人的視線立刻集中了過去。
溫融略為尷尬地打招呼,「各位好」
還未說完,一道黑影在她面前閃過,隨即便是狠狠地一個踢腿。
溫融下意識地閃躲,看清來人後,大吃一驚,「怎麼是你?!」
「哼。」J冷冷一哼,又是一拳迎向她。
「哇!」穿著禮服不易動作的溫融狼狽地閃躲,「兄長大人,救命啊。」見白玦過來,她連忙躲到他的身後。
白玦護住她,擋下J的動作,「J,住手。」
嘉羅琳一陣訝然,白居然會出手助人,而且,那個女孩竟然膽大地抓著白的衣服?!
J這才止住了動作。
溫融在白玦身後輕呼一口氣。
「她就是你帶來的人?」J指著溫融,冷冰冰地看著白玦。
「白融。」白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攬過溫融介紹。
溫融尷尬一笑,臉向白玦的胸前埋了埋。
嘉羅琳與洛斯倒吸一口涼氣。
「你又在外面惹了什麼禍?」白玦無奈地問,但話語中聽不出一絲責備。
「這次真的惹禍了,兄長大人,」溫融小小聲地在他耳邊低語,「我那次,把他打趴下了。」
還是兩年前,她偶爾在路上碰到有格鬥賽,看到一個長著一張可愛娃娃臉的男子帶著酒氣,發了瘋似的打著對手,她一時看不下去就上去把已意識不清的他狠狠打了一頓,並用她的寶貝武器抵住他的脖子,說了一句「沒用的男人,不要以為受了挫折就有要死不活的權利!」
回憶起那一切,溫融呲了呲牙,她完了,沒想到他竟還能記得她
白玦眼裡的詫異一閃而逝,他抬頭看向J。
「哼!」J瞪向溫融。他自那天以前,從來沒想過會被一個女人打趴在地。
「兄長大人,我沒想到他會是你朋友啦。」溫融困窘地抱緊白玦,不敢看J。
「白,這位小姐是」洛斯走過來,一向威嚴的臉上儘是好奇。
「白融,我龍騰白氏未來的當家主母。」白玦淡淡地道。
「什麼!」眾人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其中以嘉羅琳的反應最大,她不可思議地看著他懷抱中的女孩,「這個小女孩?」
「白,這麼粗暴的女人,你要考慮清楚。」驚訝過後,J甩甩手,不懷好意地道。
「要你管!」雖然對白玦的話有些臉紅,但溫融還是不甘勢弱地對他吐了吐舌。
對上溫融清澈的眼,J別有深意地凝視著她,唇角似乎還帶著笑意。
溫融一陣寒意,他竟然還對她笑,風度也太好了吧?
「真是太神奇了,白居然主動帶他的未婚妻來讓我們認識。」洛斯誇張地驚呼,「見到你真榮幸,我的小姐,我是洛斯-懷特。」
溫融看向他軍裝上的軍銜標誌,挑了挑眉,「你好,我是白融,很高興見到你。」將軍級人物呢。
「我叫J-克利夫,記住我的名字。」J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白玦輕輕皺了皺眉。
「克利夫?」溫融一偏頭,這個姓氏她好像最近在哪裡聽過。
「軍火商。」白玦為她解惑。
「啊!」溫融這才想起來,前兩天律律說過,南美洲最大的軍火商。真是看不出來,這個長著一張無害娃娃臉的男子,竟然是干軍火的。
「哦,J,你們新研製的武器,我們總統說想要一些。」
「嘉羅琳已經訂完了。」
「咦?嘉羅琳,你們又要火拚?」
「有人想往槍口上撞我也沒辦法。」嘉羅琳媚眼一挑,姿態萬千地走了過來,「你好,小妹妹,我是嘉羅琳。」
哇,這位美女竟是黑道中人,兄長大人的朋友真是人才輩出啊。感嘆的溫融沒有注意她對她的稱呼,「你好」
「你的臉「這才看清她長相的嘉羅琳愣了一愣,眼裡閃過一絲異光。
「咦?我的臉怎麼了嗎?」心虛極了的溫融雙手撫向自己的臉,害怕自己哪裡還有剛才激吻時留下的痕迹。
「沒事,很可愛。」見她如此緊張,嘉羅琳輕輕一笑。
白玦帶笑的眼看向溫融,溫融沒好氣地偷偷掐了掐他。
一直注視著兩人的嘉羅琳抿了抿嬌唇。
「哦,你們剛才在打撞球?」洛斯不經意間望向房間的角落,眼尖地看到散落的色球。
「咦?是啊」溫融頗為汗顏地答道。
「正好,我也很久沒玩了,白,來一局吧。」洛斯感興趣地轉向白玦。
「你想要什麼?」
洛斯痞痞一笑,「嘉羅琳把我要訂的軍火要完了,回去我交不了差,所以我贏的話,叫東方送點給我吧。」
「可以,我要你新發掘的礦山。」白玦回答得很乾脆。
「咦?」洛斯困惑了一瞬,但還是答應了,「就這樣決定了。」
「哎呀,早知道我不向J要了。」嘉羅琳媚笑一聲,「誰知道白這麼大方。」
「女士,我要贏了才有啊,輸了我就損兵折將了。」洛斯撿了一根看順眼的球杆,用滑石粉磨著皮頭,慢斯條理地道。
「哼。」白有那麼多礦山,還會在乎他那個新挖的礦?
沒多久,J作為裁判,兩人正式開始。洛斯開球。
溫融與嘉羅琳饒有興趣地坐在一旁觀看。
哇!兄長大人打撞球的樣子也好帥啊。單手支在椅子的扶手上,眼睛直直盯著白玦的溫融在心裡一個人偷著樂,果然被她賺到了。
「你跟白,是怎麼在一起的?」身旁傳來嘉羅琳的低聲詢問,打斷了她的自娛自樂。
「咦?」溫融回過神來,看了嘉羅琳一眼,見她一臉微笑,頗為不好意思地道,「這個,還真是一言難盡呢。」總不可能告訴她正式是從床上開始的吧。
「這樣嗎?」嘉羅琳輕笑,「倒有點不像白的風格了。」
見她話中有話,溫融覺得按禮貌來說應該讓她說下去,於是便道:「您這是什麼」
此時響起的敲門聲打斷溫融的話,「打擾了,主人吩咐送些餐點來。」侍者的聲音在門外傳進來。
「請送進來吧。」溫融順口答道。
侍者堆著餐桌進了門,將一些蛋糕紅酒餐點放置他們面前,「請隨意享用。」恭敬地說完,侍者默默退了下去。
溫融眼睛一亮,有冰淇淋。她偷瞄專心打球的白玦一眼,抿著笑盛了一杯,「您需要來點嗎?」她笑眯眯地問嘉羅琳。
「不,謝謝。」嘉羅琳敬謝不敏地搖搖頭。
「真可惜,你們都不喜歡吃這個呢」溫融惋惜地道,隨即挖了大大一勺送進嘴裡。嗯,冰涼的感覺真好!
從小的教養讓嘉羅琳不好在她吃東西的時候開口,只得轉過頭看洛斯與白玦比賽。
兩人勢均力敵,一時分不出勝負。
嘉羅琳挑挑眉,白打得很認真呢,難道他真的想要那礦山?
溫融一邊吃著美食,一邊注視著白玦專註的俊容,滿足地嘆息一聲,原來幸福就是這麼簡單。
不一會兒吃完一杯,溫融望望空空如也的水晶杯,又瞄了瞄背對她的白玦,手悄悄伸了出去。
「融。」像是背後長了眼睛,白玦警告地叫了一聲。
溫融泄氣地縮回手,「沒有吃啦。」
白玦回過頭,冰眸帶著寵溺看了她一眼,「明天再吃。」
溫融眉開眼笑,「你說的。」
「嗯。」
溫融得到承諾,笑嘻嘻地放下杯子。
白玦這才將注意力轉了回去。
洛斯吹一聲口哨。
溫融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嘉羅琳眼裡閃過異光。
白玦一球漂亮入洞,大家的視線又重新轉回撞球桌上。
洛斯似笑非笑地道:「白,看樣子你真的很想要我那一點點面積的礦山?」從沒見過他玩球這麼認真過。
白玦淡淡道:「心血來潮而已。」
「喂喂」他可不像他揮金如土啊,他是貧窮的公~務~員,還指望著靠那礦山養家糊口呢。
J無聲無息地走到溫融身旁坐下,單手一支,棕眸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溫融對他傻笑一聲,可J不為所動,依舊面無表情,直勾勾地看著她。
溫融心裡有些發毛,不會想秋後算帳吧?滑下一滴冷汗,她暗自叫糟,上次果然打得太狠了嗎?不過,也不能全怪她啊,任誰都看不下去他當時那副模樣的吧?她理直氣壯地想,也終於稍稍減了一點罪惡感。
「你的功夫是誰教的?」J緩緩發問。
「呃,律東方律。」
J挑了挑眉,「原來」
「那次傷了你,真不好意思呢。」溫融乾咳兩聲,頗為尷尬地道歉。
J冷笑一聲,「現在道歉不覺得太晚?」
溫融怒了,她皮笑肉不笑地道:「也是,沒理由道歉呢,本就是教訓一個發酒瘋的男人罷。」
J沉下臉,「若不是我喝醉了,你怎麼可能傷得到我一分一毫!」
「誰知道呢。」溫融慢斯條理地放下水晶杯。
「大可以現在試試。」J挑釁。
「奉陪。」溫融接下他的挑戰。
嘉羅琳掩嘴笑道:「白,有趣呢,你家的小女孩真有活力。」
「融,別胡鬧。」白玦也沒轉頭,只一邊擊球一邊道。
溫融嘟了嘴。
球應聲入袋,白玦直起身,看向她輕嘆一口氣,像是拿她的小脾氣沒辦法,「叫人送一套衣服來,換下你的禮服。」
在場眾人無不詫異地看向白玦,像是他說了什麼天方怪譚一般。
溫融這才注意到自己一身繁重的禮服,尷尬地刮刮額,「我知道了。」
J似笑非笑地電話喚來傭人,然後溫融在最短的時間裡拿到了一套嶄新的運動服。
「快去換上。」J催促。
「知道啦」溫融做了個鬼臉,走進更衣室。
「喂,白,你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奸商,真的挖走我的礦山了?」洛斯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玦。
「明天我會叫人去拿轉讓書。」白玦放下球杆,也不看他,只淡漠地走向沙發。
「喂,白!」洛斯追了上來,垂死掙扎,「別這樣,剛剛那局不算,我們再來一局。」
J嗤笑,「洛斯,你真是丟臉。」
洛斯斜他一眼,「總比有人被女人打趴下好。」兩年前的事他知道,而且從剛才J和溫融的互動中已了解了一些端倪,他不甘勢弱地反駁。
J利眼一掃,陰森森地道:「我要把武器賣給你的政敵。」
洛斯聞言,立刻諂媚一笑,「開玩笑,開玩笑。」
待溫融換了衣服,一行人移至卡爾別墅中的道場。
「你真的要讓你的小美人跟J打?他動起手來的狠勁你又不是不知道。」洛斯雙手抱胸,看好戲似的調侃道。
白玦坐了下來,「融想玩。」
「這麼有自信?」洛斯在他身邊坐下,勾唇一笑,「萬一打傷了你不心疼?」
冰眸看向道場中央,白玦並不說話。
「白,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嘉羅琳在白玦的另一邊坐下,問道。
「故意什麼?」洛斯不解。
「他不是一向不喜歡女人打鬥?」嘉羅琳嬌唇一勾。
洛斯眼裡閃過一絲異光。
場上兩人已一言不合,開始打了起來。
溫融跟東方律學的是中國武術,遇上J的泰拳,一時也是勢均力敵,然而泰拳兇猛,招招致命。溫融驚呼著左躲右閃,「你真想殺了我呀!」
J冷笑一聲,又是凌厲地一拳,「殺了你都不解心頭之狠!」
「我要告兄長大人!」溫融幼稚地道,並驚險地躲過帶風的拳頭。
J抬起的一腳差點滑了下來,「你小孩啊!還告狀。」
「你敢殺我就敢告!」溫融理直氣壯地道,順便給了他一計手刀。
「你剛剛的囂張跑哪去了?」J瞪她。
「我現在還很囂張啊!」
J無語,女人
在J無奈之際,溫融找准空檔狠狠地就是一踢。
「喂,你想殺了我?」這下輪到J喊了。
「男子漢大丈夫大叫什麼。」溫融笑嘻嘻地追擊。
這麼會有這麼大膽耍賴的女孩?即使厲害如嘉羅琳,她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白的這個未婚妻,真是奇葩呀。
「你以為有白為靠山,我就不敢動你?」J眯了眼,陰陰地道。
「行了,你要真生氣,就不會在這跟我打架了。我都讓你打了幾拳出了氣,還想怎麼樣!」溫融側身避開他的攻擊,還有空做了個鬼臉。
聞言,J驀地停下動作,古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正在場邊說著什麼話的幾人停止了言語,頗為詫異地看向他們。
溫融也奇怪地看向J。
J陰柔的臉難得帶著明朗的笑意,他拍拍溫融的肩,轉頭對白玦道:「白,真可惜,若不是你的女人,我一定要了。」
溫融幾乎被嗆到,「你有被虐傾向啊!」
J看向她,搖了搖食指,「要是哪個女人敢打我,我丟她到太平洋去餵魚。」
原來是要她去餵魚。溫融丟臉於自己的自作多情。
「原來兩年前讓J重新振作起來的就是你家夫人啊。」洛斯恍然大悟,憶起兩年前J被相愛多年的女子無情地背叛,消沉了許久,有一天鼻青臉腫地出現在他面前,眼裡卻沒有了陰鬱。呵呵,原來粗暴療法對J很有效,可重來沒有人敢實施呢。對軍火商的頭頭,又不是想變成人體火藥庫。
白玦眼中的異光快速一閃而逝。
「是不是我們錯過了什麼好事?」卡爾與他的新婚妻子站在門外,頗為興味地看著他們。
「喲,主角終於到了。」洛斯吹一聲口哨。
「抱歉,賓客太多擔擱了一些時間。」兩人走了進來,望向還在場上的J和溫融,「他們在幹什麼?」
「這是一個有趣的故事。」洛斯咧嘴一笑。
「如果你再不閉嘴,我很樂意親自塞住你的大嘴,用子彈。」J陰森的聲音自他身後傳來。
洛斯立刻乖乖地閉了嘴。
溫融走回白玦身邊,對他傻笑一聲。
白玦頗為無奈地看向她,伸手整理她額前散落的發。
溫融的臉紅了紅,總是這樣,他的一個輕觸就會讓她的心跳跟打鼓一般。她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挨了他一拳。」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嘿嘿,還是被看見了。」溫融丟臉地笑了笑,「沒想到他真的很厲害呢。」
「活該。」
「喂喂,我可是為了你們偉大的友誼才犧牲的,誰想跟他打架啊,我可是和平主義者。」溫融抗議道。
白玦啼笑皆非,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惹禍精一個。」連J都碰得上。
「兄、兄長大人!」溫融紅了臉,他竟然當著大家的面
一向冷靜自持的新上任的喬斯夫人珍妮弗臉上是止不住的詫異神情,她透明的灰眸失了禮儀,直直地盯著兩人。並非是詫異於兩人的關係,而是白玦。她以前只見過他一次,初次見面時那種幾近令人窒息的冰冷凜厲的氣勢她直到現在還記得,可是現在,他眼中的冰冷卻在看向白融時消失得一點痕迹也不剩。
卡爾眼裡閃過一絲異光,雖沒聽白玦親口說過,但白玦今天帶一個女子來出席他的婚禮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他自然不可能簡單地認為她只是他新上任的同姓妹妹。
J哼了一哼,撇了撇嘴,果然沒戲了嗎?
洛斯邪笑著挑了挑眉,白在宣告主權?真難得。
嘉羅琳眼裡閃過一絲陰霾。
「各位,有沒有興趣到我的海灘上去玩玩,我剛進了幾輛遊艇。」
「很好!卡爾,我太想念那個了!」洛斯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快去吧,我已經等不及了。」
當一行人到達別墅附近的海灘時,已有工作人員在等候。
溫融望向在巨大燈塔下照得一片銀光的海面,碼頭上停著一排嶄新的豪華遊艇,興奮地叫了一聲,「哇!遊艇我還從沒玩過呢,是不是跟車子差不多的方法?」
「差不多。」白玦接過工作人員遞過的救生衣,為溫融套上。
「你們要怎麼玩?」
「只是簡單的刺激。」白玦輕描淡寫。
「速度?」溫融眼睛一亮,「這可太棒了。」
「讓你玩。」白玦拉著她的手往前走。
「萬一我輸了怎麼辦?」
「輸就輸了。」
「融小姐,輸了我會送你一份厚禮。」洛斯聞言,湊過來對溫融熱絡地道。
溫融挑挑眉,果然有貓膩。
「小妹妹,你知道嗎?贏的人可以命令輸的人無條件做一件事。」嘉羅琳對送來救生衣的工作人員揮了揮手,對溫融眨了眨眼,「白總是贏,大家積怨很深了。」
「對,你還是別丟臉的好,如果嘉羅琳贏了,她要求跟白上床白也不能拒絕。」J冷冷一笑。
「J,你在胡說什麼!」嘉羅琳薄怒。
「哦,抱歉,我只是說笑而已。」J舉手表示投降。
「幾位,自己去選喜歡的船隻吧。」卡爾像是沒聽到他們說的話,帶著溫和的笑容道。
「卡爾,你的新娘不參加嗎?」
「她不喜歡這種驚險的遊戲。」卡爾轉過頭,「是嗎?親愛的。」他帶著禮貌的笑,詢問著自己剛上任的妻子。
「咦?對」從那張美麗錯愕的臉上可以看出,新娘之前並未與卡爾達成共識。
「那麼,請你在海灘邊欣賞夜色,今晚的月光很美不是嗎?」卡爾道。
「好的,我正有此意。」新娘回以客氣生疏的一笑。
溫融望著應是今天的主角的兩人,眼裡閃過一絲異光。
「主人。」別墅管家走了過來,對幾人一鞠躬道,「有一位女士與一位先生想見白先生。」
「見白?」卡爾頗為詫異地挑了挑眉,順著管家的手望去。
「仙杜瑞拉。」洛斯咧嘴一笑,不懷好意地看了看白,很好,有好戲看了。
白玦瞟了一眼來人,不著痕迹地皺了皺眉。
「白大哥。」一名盤著一絲不苟的頭髮的職業年輕女性,帶著一副價值不菲的眼鏡在白玦面前站定,身後跟了一個一臉為難的年青男子。
「總裁。」那男子跟著叫了一聲。
溫融的眼皮動了動,白大哥?
「你們來幹什麼。」白玦看向他們,面無表情。
「白大哥,難道您忘了嗎?您還跟英國首相有約,我想著順路,就過來接您。」那年輕女性黑眸里沒有其它人,只專註地直視白玦。
「顏娜,不要說你沒接到休斯的通知。」白玦淡淡道。
「可是白大哥」
「姐,別說了。」年青男子阻止道。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親姐姐有如此大膽,竟想左右白主的想法。
「我在說很重要的事,不要打斷我!」顏娜皺眉,對弟弟斥了一句,然後又轉向白玦,略顯焦急地道,「白大哥,今晚與首相的見面很重要,您前段日子剛向外界宣布了未婚妻又立刻取消了婚約,您的父親又不知為何讓那幸運的溫融入了白籍,這些都讓歐洲甚至全世界議論紛紛,他們都在猜測您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白家一些野心份子又開始蠢蠢欲動,您必須借會見首相的機會向媒體澄清這些事才行。」
洛斯與卡爾對視一眼,無聲地吹了吹口哨,想當初他在白的辦公室見到她,還是一個青澀的純真灰姑娘,沒想到幾年的時間她的變化如此之大。
「顏娜。」白玦冷漠的嗓音帶著危險的味道,「我想我不需要你來命令我。」
顏娜一驚,急忙道:「白大哥,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去做你該做的事。」白玦打斷她,冷冷地道。
「總裁,抱歉打擾你們了,我們馬上就走。」當然知道白主發怒了,年青男子擔憂地為姐姐道歉。
溫融盯著顏娜看了半晌,總覺似曾相識。
「管家,麻煩你替我送兩位出去。」卡爾對管家一笑。
「是。」管家一鞠躬。
「白大哥!」就在此時,顏娜竟一把抓住白玦的胳膊,「白大哥,您聽我說,我真的是為了您好,若今晚您缺席,對您的形象與白家的聲譽都影響很大啊!」說完,顏娜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她並非不知道白玦不喜與人接觸的性子,但她在賭,賭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幾年前,白玦就像是救世主一般將出身貧窮的她救出那個不堪回首的地方,並且給了她過目不忘的才能得以發揮的地方,讓她有了今天的這一切,她相信他一定也是對她有好感的,她是惟一一個叫他白大哥的人,並且她認為沒有一個人會毫無理由地幫助另一個人。
這個想法也是她這幾年來拼博的動力,每每在滿是精英的龍騰財團受到歧視或挫折,她都會告訴自己,是白大哥在鍛煉自己,她必須在最短時間裡趕上他的步伐才行。
可是最近她的心神卻被擾亂,只因白玦訂婚的事。並不是在意他未來家世雄厚的妻子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身份是決計做不了他的正室她在意的是她聽到的謠言,那個好命的溫融
「姐!」年青男子嚇得心臟都快停了,他連忙拉過自己好像瘋了的姐姐,她、她不要命啦!
「顏清!」顏娜惱怒地叫了一聲。他壞了她的大事!
「我果真太幼稚了。」溫融咕噥一句。
「什麼?」白玦本欲動怒,但一聽到溫融的竊竊私語,他立刻低頭看向她問。
「不,沒什麼,我們走吧。」溫融抿了抿嘴,拉著他便往遊艇上走。
「融,等一下。」
「不等。」不可原諒,給那個女人敢碰他的錯覺就不可原諒!溫融知道自己很無理取鬧,但她就是不爽。
從沒有人敢這樣反駁他的話,但為什麼他一點也不介意?
「趕緊走吧,趁白沒空理你。」卡爾望著被硬拖走的白玦,閃過別有深意的笑。
「仙杜瑞拉,可惜了你。」洛斯搖了搖頭。美麗的灰姑娘如今雖成長成為龍騰財團的高級主管,但卻忘了自己的本份,觸了白的地雷。
「走了。」J雙手插袋,看也不看顏家姐弟,徑直走向遊艇。
其他幾人表情各異,不再管那兩人,一同往遊艇處走去。
顏娜自從當上龍騰白氏的高級主管后,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這樣的冷遇,她幾乎都快忘了被人不放在眼裡是什麼滋味,但今天卻又重揭了傷疤,就像是狠狠一巴掌打到了臉上一般。
顏清緊皺了眉頭,他知道其實應該感謝將白主拉走的那個女子,要不是她,姐姐今天鐵定下不了台。姐姐這幾年的風光讓她忘了自己究竟是誰。並非是貧富之間的差距現代這個社會許多人都可以一昔之間暴富重要的是,氣息的差距。再怎麼武裝,姐姐也永遠無法企及白主和他的朋友那種從小就熏染出來的貴族氣勢,她竟還妄想著上演麻雀變鳳凰的現代童話
已將他們拋至腦後的卡爾一行人在一聲槍響后,幾輛遊艇如同離弦的箭一般飛離了海面。
初學的溫融握著方向盤,一腳將油門踩得最大,風在她的耳邊呼嘯而過。
她曾天真的以為,白玦這樣冷冰的性子沒有幾個女人會喜歡,可是事實證明她果然太幼稚了。
「兄長大人。」她在咆哮的馬達聲中大聲地叫道。
「嗯?」
「如果嘉羅琳贏了,你會不會跟她上床?」
「白融。」白玦警告地叫了一聲,但更多的是無奈與寵溺。
「為什麼那個顏娜有抓你手臂的膽子?」溫融餘光瞥見稍稍落後他們的J正加速追上來,猛地一打方向盤迅速擋在他的前面。
「我以為只有你有。」白玦道。
J低咒一聲。
「非常好!」洛斯在一旁吹一聲口哨,「融小姐,你真聰明,這麼快就了解了我們比賽的真諦。」單純地比賽速度有什麼意思,重要的是如何確保自己的勝利,不擇手段。
「謝謝,洛斯。」
追逐戰在海面展開,若是有人誤闖了海域,還會以為是仇家在相互鬥毆,因為動作驚險得讓人無法相信這只是一場單純的比賽。
「你好像不介意。」溫融一邊驚險駕駛,一邊還想著剛才的一幕。那個叫顏清的男子拉顏娜時都沒什麼反應。
她話中越來越濃的酸味讓白玦唇角一勾,「為什麼這麼說?」
「我以前碰你一下你都要換一套西裝,可是她雙手都碰到你的衣服,你都不在意。」溫融幾近指控了,哼,還叫白大哥呢。
聞言,白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脫下昂貴的西裝,丟進海里。
「兄長大人!」溫融轉頭看到他的行為,驚呼了一聲。
「剛剛我讓你等一下是想讓人換一套衣服給我,小醋桶。」白玦無奈卻又寵溺無比地道。
溫融眨了眨眼,咳了咳轉回頭,唇角緩緩勾起一個大大的弧度,「你污染海洋環境。」
白玦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會得到如此意外的收穫,溫融在回到家后竟主動吻上了他的唇,雖依然有些僵硬,卻羞澀地回應著他的愛撫,如此生嫩卻導致他理智盡失,狠狠地愛了她一次又不次,直至她淚眼朦朧地不停軟語告饒,他才退出了那緊窒的天堂。
等她睡醒后應該告訴她,白玦凝視著熟睡的小人兒,眼裡是全然的寵愛,下次不可以再那樣求他停下了,她不知道,如果不是考慮到她的身子真的受不了了,看到她那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只想更加用力蹂躪她如蜜般的身子,讓她為他哭得更大聲。
他的白玦滿足地嘆息一聲,抱著她,明知自己該起床工作,可是他低低呻吟一聲,薄唇不受控制地又含住那柔軟的紅唇,輕緩地吸吮。
疲憊過度的溫融完全睜不開沉重的眼皮,只得在睡夢中被動地回應。
寂靜的大房間里只有喘息的聲音。
許久,直到白玦認為到了理性邊緣,他才緩緩離開,在溫融的額上印上溫柔的一吻后,起身下床。
沒有召喚女傭進來,他洗漱過,獨自在更衣間換了一套白色西裝,他一邊正了正領帶,一邊回到房間。冰眸望向大床上若隱若現的美色,與那凝脂胴體上的點點紅痕,覺得身體又開始火熱起來。
清了清嗓子,他快步離開了房間,再多呆一秒,那小傢伙又要哭了。
「主人。」
「主人。」
在門外等候的眾女傭錯愕地見到白玦驀地出現在他們面前,忙不迭地喚道。他們當然知道昨天晚上主人與融小姐一同進了房間就沒再出來過,他們還以為他今天會晚一點眾女僕為自己腦海里所想的畫面紅了臉,真幸運的融小姐,她究竟是哪裡與眾不同,吸引了主人的注意?她們的胸部還比她的大呢。
「不要打擾融小姐,等她起來后告訴她我去公司,讓她吃了東西再問她去哪,留一架直升機給她用。」白玦一邊交待管家,一邊快步走下樓梯。
「是。」
「如果她要去孤兒院」白玦頓了一頓,「叫她早點回來。」
「是。主人。」
待溫融清醒過來,已是下午時分,她一探裸臂,摸摸身邊沒有溫度的枕頭,心頭滑過莫名的失落。
她拿了手機,撥通電話。
聽著手機里中傳來的嘟嘟聲,溫融不經意間開始憶起昨晚的一點一滴,那樣羞於啟齒的畫面她的臉上浮上紅潮,正忙不迭想要掛斷電話,卻聽見對面傳來白玦那獨特的冷清嗓音,帶著不易被人發現的柔軟,「融?」
溫融瞪著手機,單是聽到這麼簡單的一個字,她就心跳不受控制地狂加速,因為,昨晚,他就是這樣一邊輕柔地喚著她的名,一邊緊緊抱著她,一遍遍地狠狠佔有老天,她幹嘛要打電話!臉燒得能煮熟雞蛋,溫融佯裝鎮定,「喂,兄長大人」
「起床了?」正在聽取智囊團年度報告的白玦揮了揮手讓眾精英退下。
西裝革履的一群人面面相覷,還是鞠了鞠躬安靜地離開了會議室。
總裁竟在這麼重要的會議上接電話?退出門外的眾人竊竊私語起來,究竟是誰能在那個冷厲的總裁心中占著位置?若是他們能認識那個人,讓他為他們說兩句好話,他們就不用每年這麼戰戰兢兢了吧?
「嗯」被這麼一問,溫融更不好意思了。
「吃東西了沒有?」
「還沒有」溫融嚅嚅道,「我還沒出去。」
白玦從嚨頭溢出一聲低沉輕笑。
「笑什麼!」溫融惱羞成怒,「還不知道是誰害的」她這張嘴啊!
這下白玦眼底的笑意更甚。
「你可以當做沒聽見的,兄長大人。」溫融輕柔地建議。
居然有人敢威脅他。白玦只覺會議的煩悶一掃而空,他靠在柔軟的座椅上,取下為他專門設計的防輻射眼鏡,語帶笑意地好心轉移話題,「待會想幹什麼?」
溫融滿意於他的識時務,她笑眯了眼,「秘密。」
冰眸閃過一絲詫異,她不去孤兒院了?
「對了,提起這個,我記起來了,兄長大人,你幫我叫幾個人去孤兒院幫忙好不好,我去不了了。」
「好。」
溫融與白玦打過電話后,精神一振,翻身下床。
稍作洗漱之後,略為尷尬的她在女僕們的關愛眼神下坐在富麗堂皇的歐式餐廳吃完午餐,輕咳了咳,對他們一笑,「謝謝招待,我還有事先出去了。」
「融小姐您想去哪?」管家問道,「您要去孤兒院嗎?主人吩咐為您準備了直升機。」
「哦,我改變計劃了。不過,我還是需要直升機,麻煩你了。」溫融大大一笑,起身便大步往外走。
「咦?那麼您要去哪?」
「血拚。」溫融回過頭,燦爛一笑。
開著低調的一款瑪莎拉蒂,溫融來到位於瑞士蘇黎士的霍夫大街。她一邊悠閑地帶上耳機,一邊眯著眼環顧了一眼這充滿奢華時尚氣息的古老街道。
這是雪兒最愛的購物場所,比第五大道與香榭麗舍更甚。據那妮子的說法,就是賞心悅目,所以買得更多。
而實際上,這裡是平民百姓基本不涉足的地方。街道囊括了格羅布斯和耶爾莫利兩座華貴的消費天堂,兩旁陳列的都是來自世界各國頂級的名牌,古董珍寶、服飾手錶、珠寶首飾等等等等,致使許多富商大賈不惜飛越半個地球來此瘋狂購物。
溫融看看手錶,嗯,還有很多時間。抬頭看看艷陽天,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不知怎地,心情很好呢。
PRADA,CHANEL,Surberrys溫融按順序進入,一個都沒落下。空著手進,空著手出,但每次出來時都帶著滿足的笑意,與恭敬送到門口的服務員。
果然花錢的感覺很好呢。溫融笑得笑都眯了,嗯,剛剛那幾件衣服,穿上去也一定好看。
一邊想著,她一邊推開一家店鋪精緻的玻璃門,誰知迎面而來的服務員帶著一臉為難,「很抱歉,小姐,我們今天已不對外營業了。」
「為什麼?」
「呃,一位客戶不喜人多,便將我們這裡包下來了。」
溫融挑眉,又是哪個有錢人的炫耀?「好吧,我知道了。」天涯何處無芳草。
她轉頭想走,卻在一瞟眼間看中一件簡單的藍色休閑裝,再眨眨眼,腦海中浮出幻想,傻笑起來。
「小姐?」服務員本想送她出門,卻不意看到她頗為古怪的表情,不禁叫了一聲。
「咦?哦!」溫融這才回過神來,她招招手叫服務員來到一旁,「那件衣服,我想要。」
「這」服務員一臉為難。雖然溫融渾身上下並不是珠光寶氣,但在這大街上做了幾年的服務員自然明白每一個踏進這裡的人都不是等閑之輩,要是得罪了一個,她就
「我不為難你的,你拿著我的卡去刷了,就說是我早訂的好了。」溫融對她一笑。
「呃,好。」服務員一思忖,點頭答應。
她拿了卡,走到正在陪同客戶挑衣服的店長面前,對她耳語兩句,店長側頭看了溫融一眼,點了點頭。
服務員領命而去。
「怎麼了?」認真挑著衣服的渾身名牌的嬌麗女子隨口一問。
「哦,」店長笑道,「是店裡的一個客戶,她來取預約好的衣服。」
「哦?什麼衣服這麼好看,還值得預約?」嬌麗女子勾起了好奇心,抬頭一看,卻瞬間變了臉色,發出尖銳的聲音,「溫融!又是你這個賤人!」
格格不入的粗俗話語讓在場所有人眉頭一皺。
溫融撫額,怎麼哪裡都碰得到這位大姐。
「怎麼了,多拉甜心。」一道邪肆的男聲從屏風後傳來。
「親愛的,就是這個女人,三番兩次地欺負我!」原來那嬌麗女子就是白玦現任繼母的女兒,被白玦勒令不得進入主宅一步的多拉。她一思及自己遭受的恥辱,就恨得咬牙切齒。
她雙手抱著男友的胳膊,嬌聲嬌氣地要他幫她報仇。
「竟然會有人欺負這麼甜美可人的你?她肯定是嫉妒你的美貌與」一個陰柔的美男子走了出來,輕蔑地瞟了姿色平凡的溫融一眼,在多拉耳邊甜言蜜語,引來她發嗲地不依,「你好壞。」
溫融一陣雞皮疙瘩,轉頭便走。犯不著留在這等著他們炮轟自己,今天的好心情可不能破壞了。
「賤人,你想逃!」多拉氣急敗壞地叫道。
「客人,您的卡。」那服務員急忙道。
「幫我留著。」自動屏蔽了多拉的話,溫融回了服務員,揮揮手走了。
「多拉甜心,別生氣,她究竟是誰?」
「一個下賤的貧民。」多拉狠狠道。
白家位於倫敦的豪宅保安處里異常的忙碌,源源不斷的禮品盒被送到門口,所屬的,全是融大小姐的名字。為保證安全,他們要一個個地掃描檢查,再源源不斷地送到主宅客廳,忙翻了一群人。
白玦回來時,便是看到他們努力工作的模樣,可喜可賀。
「主人,歡迎回來。「管家帶著傭人們在門口迎接。
「融小姐在哪?」白玦一邊走進大廳,一邊面無表情地問。這個房子里的主人只有兩個,白玦當然知道這些都是溫融的傑作。
管家側目瞄了主人一眼,猜測不出他的心情,只得猶豫地指了指大廳的角落那堆積如山的禮盒處,「融小姐在那。」
白玦一挑眉,轉身走向那禮盒山,心裡略為奇怪,融從來都是懶得逛街,怎麼會買了這麼多東西?為聖誕節做準備嗎?
走近那如積木一般堆放的禮盒,白玦一彎腰,便看到他心底最深處的小女人坐在鋪著柔軟的小羊毛地毯上,背靠著紫檀木沙發,一邊悠閑地聽著音樂,一邊帶著滿足的笑意拿著兩個一長一寬的禮盒分著類,嘴裡還說著「這個是衣服好像」
「我能問發生了什麼事嗎?小姐。」白玦食指曲起,輕輕扣了扣溫融的腦袋。
溫融抬頭一看,見到心上人立刻露出大大的笑容,「兄長大人,你回來啦!」
「嗯。」單純的笑容與簡單的一句卻讓白玦莫名地感到滿足,他繞過禮盒,在紫檀木沙發上坐下,揉揉她的頭髮。
溫融唇角帶笑,頭一傾倒在白玦的腿上,如慵懶的貓像主人撒嬌一般地蹭了蹭他。
白玦被她難得的撒嬌舉動弄得恍了恍神,他的手撫上溫融的後腦勺,輕梳著她柔順的長發,聲音比平時略略低了些,「玩累了?」
「我今天逛遍了霍夫大街呢。」溫融獻寶似地將手中的禮盒遞給他,「兄長大人,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白玦接過拆開一看,竟是一件亞曼尼的米色男式休閑襯衫。他眼睛閃過一絲異光,「不錯。」
「真的?那這個呢?」溫融一聽,興奮地坐起身來,又拿了一個小盒子遞到他面前。
一支肖邦男式手錶在精緻的表盒裡散發著優雅的氣息,溫融拿出來往白玦手上一戴,滿意地笑眯了眼,「很好很好。」真配。
「那還有這個呢?」溫融興奮地轉頭隨手又拿了一件。
Gucci的鞋子,依舊是男式。白玦的眼神陰鬱了下來,這滿屋子的東西都是男式的?她要送給誰?東方律那一群人?還是更多的男性朋友?莫名地,他開始厭惡即將到來的聖誕。
「兄長大人,你不喜歡這雙鞋?」溫融發現了白玦的情緒變化,她小心翼翼地問。
「無所謂喜不喜歡。」白玦面無表情地將鞋子放在一旁。
溫融泄氣,她還覺得這雙鞋很不錯的啊,「那你看這雙呢?」她轉身便想再拿另外一雙。
白玦覺得自己很幼稚,融明明已是他的人,可他還是不高興她將別的男人放在心上。他一轉頭,站起身,淡淡道:「我還有事,不看了。」再看下去他就有將這些礙眼的東西全都燒掉的衝動了。
溫融一愣,心情一瞬間低落下去。「我還以為你會高興呢」唉,想來也是,兄長大人所有的東西都是專人設計,又經過他過目選中的,他又怎麼可能看上這些東西。沮喪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多東西,只好送給律律他們了。」
大受打擊,溫融趴在沙發上,扁了嘴。
白玦聞言,頗為詫異地停下了腳步,她這句話的意思「這些東西都是送給我的?」
「我自己穿的啦。」溫融沒好氣地道。
白玦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從小自己顯赫的身份與富可敵國的財富,讓所有人只想從他身上得到些什麼連母親也不例外他從未想到會有人會買東西給他,所有人都認為他可以買得起任何東西。
他第一次認真地環視了這琳琅滿目的禮盒一遍,回憶起不久前溫融唇邊的滿足笑意,他只覺從未有過的莫名心情在心裡翻滾。看向此刻已滿臉不高興的溫融,他頗為懊惱,自己剛剛在胡亂嫉妒什麼!
走回去將臉埋在手臂里的溫融抱起摟在懷裡,白玦自出生至今第一次笨拙地道歉:「融,抱歉,我剛才我不是那個意思」
「兄長大人,你不用道歉,是我自己不了解你喜歡什麼,還亂買一通其實都是我自己在犯花痴啦,本想幫你買一件衣服,可是一下子覺得你穿這件好看,一下了又覺得你穿另一件也好看,又突然發覺哪雙鞋子很適合你,哪副太陽鏡你戴著肯定很帥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溫融越說越心虛,她吐吐舌,不好意思地抬頭對白玦一笑。
一邊想著他,一邊為他買著一件件的東西她這張小嘴怎麼能說出這甜蜜的話來,白玦下腹一熱,低低呻吟一聲,再也剋制不住自己地低頭封住那如蜜般的雙唇。
溫融有些困惑,他明明剛才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怎麼現在又突然吻她?不過,有疑問也要待會,她喜歡他的吻,嘻嘻。
「抱歉,我剛剛以為,這些東西是你要送給別的男人,所以」一吻即罷,白玦輕啄著溫融的唇角,沙啞地道歉。
溫融雙頰酡紅,氣喘吁吁,本已混沌的思緒在聽到白玦的話后驚訝地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白玦溫熱的手覆住她的眼,「融,別笑話我。」他尷尬的聲音帶著無奈。
眼前一片黑暗的溫融卻覺得整個世界都是都是光明,她的唇角不自覺地上揚了一個弧度。
「壞傢伙。」低喃的磁性聲音伴隨著親昵的吻緩緩落下。
親密過後,白玦一件件地拆著屬於自己的禮物,溫融盤腿坐在一旁,不斷地問著「好不好看」、「喜不喜歡」這樣傻乎乎的話。
白玦時而點頭,時而為難地皺眉。
「融,我不喜歡灰色。」
「為什麼?」溫融沒有覺得他嫌棄自己的買的東西,很平靜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