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回 出外遊歷
自從那貌似高手的老道士高呼著「有妖怪啊」后逃出門,這三界旅店的生意就一落千丈了。雖然事後楚言和那些喜好家長里短的鄰里鄰居說明了情況表示自己只是嚇唬了老道士一下,眾人雖不再相信那三界旅店有妖怪,可是對這位在他們面前玩過『大變活人』的面具帥掌柜可還真是有點敬謝不敏。楚言也只得無奈的聳聳肩,反著也不指著旅店賺錢,倒也沒把這生意太放在心上,不過,好些日子沒些新客人上門,還真是沒什麼樂子,楚言決定到這洪荒世界中到處轉轉,自己可是好多年沒離過這長安城了,現在旅店也有人照看了,牛郎,老道,黑焰都不錯,楚言還是比較放心的,於是,這一天的早上,楚言把一個小紙包塞給牛郎,囑咐了一聲讓大家好好看店,便外出遊歷去了。
楚言還真沒帶什麼行李,還是那件黑袍子,腰間掛了個青綠葫蘆,背個小手,哼哼著那不知名的曲調,好像出外散步一般,不急不慢的向那長安城外走去,這一去便不知是多少年月,幾時再回。
牛郎目送著楚言走到街角,一拐便失去了身影,笑著點了點頭,年輕人,還是到外邊走走漲漲見識的好,牛郎顛了顛手中的紙包,不知是什麼東西,楚言拿出時還神神秘秘的。當牛郎好奇的將手中的紙包打開時,到時自己有些怔住了,手中原本輕如鴻毛的紙包變得分外沉重,紙包里裝的竟是四粒丹藥,牛郎的眼睛忽的有些濕,但卻還是勾起嘴調侃道,還算這小子有良心。原來這四粒丹藥正是楚言那得之不易的九轉金丹,這紙包里的四粒丹藥正是楚言決定給牛石頭,牛蓮兒,波斯貓嬌嬌和袁老道準備的,楚言知道自己這一遊歷不知有多久,這丹藥正可以為牛蓮兒和牛石頭增長實力,上次聽牛郎提過,他自己一直想為牛石頭和牛蓮兒弄兩顆,可是一直沒機會,而幫波斯貓嬌嬌化形后,她和黑焰也就可以長相廝守,算是修成了正果,至於袁老道,大限大約也快到了,吃了這葯恰恰可以延壽成仙,至於成仙后法力如何那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反正自己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楚言出了長安城,一時也沒想好先去哪,於是就決定隨意走走,至少先到各處知名的之地旅旅遊,要知道,前世的楚言在現代可是沒什麼時間和金錢到處溜達的,但是現在可是時間多得很,錢財也好說,憑著現在的一身法力這些都不是問題,當然,未經現代文明的蹂躪,這洪荒世界的風景也是分外婀娜美麗,楚言於這塵世之間遊歷了三十年,體味了人間百味,看過了風花雪月,兒女情長,見過了悲歡離合,家國惆悵,也曾聽過揚州小調繞心腸,也曾見過楊廣運河耗價昂,心境開闊無比,再加上夜間里的苦修,僅剩的九轉金丹也耗費光了,楚言終於在一個梅雨紛紛的時節達到了地境的高段,楚言自己還算比較滿意,有了進步就好。
這一日,楚言走到了一座山中,這山是好山,雖是不大但內里景色齊全,又有那千禽百獸,如鏡湖泊,綠樹紅花,果香陣陣。
楚言蹲在湖邊,借那冰涼的湖水洗了洗臉,深呼一口氣,親近著大自然特有的靈韻,倚著一棵樹,楚言手中拿著跟枝條,輕輕地哼唱著: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金銀忘不了;終朝只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姣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痴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正當楚言閉著眼睛自我陶醉時,『啪啪啪』的幾聲打破了一片沉靜,楚言睜看眼,眼前拍著巴掌向自己走過來的人做一灰袍道人打扮,眼小嘴尖,總之,楚言一看他這長相,就覺得渾身不舒服,但楚言還是起了身,為啥?呵呵,楚言早就想的明明白白,在這世界里力的人可多得是,而自己一定要秉承著前世世界中眾人整理出來的一句經典名言,低調到底。有道是:莫囂張,囂張死得早;莫裝b,裝b遭雷劈。
楚言站了起身,還沒搭話,只見那灰袍道人便深深做了個揖道「這位小友,貧道打擾了,莫怪,莫怪。」
楚言笑呵呵的回了個禮道「不怪不怪,不知道長打哪兒來啊?所為何事啊?」
只見那灰袍老道也眯眯著小眼睛,嘿嘿一笑道「小友不知,你腳下這山喚作南山,這山正是被那小時山和大時山夾在中間,而貧道我正是從這南山深處來,路遇小友,偶然聽得小友的哼唱,一時有感而發,於是便出聲打擾了小友,呵呵,莫怪,莫怪。」
楚言點點頭,道「小子胡亂哼的,虧得道長抬舉了。」話雖如此,心中卻舒爽不已,誰不愛聽馬屁,別看這道士長得丑,看人家那舉止還挺有份兒的。
那道長仔細打量著楚言,眯眯的小眼睛里直放光。
「這位小友你和貧道也算是一見如故,不如到我那隱修的洞府里吃些齋飯,用些酒水?」
楚言忙推辭道「豈敢,豈敢。」卻架不住那老道的熱情,不一會兒的功夫倆人倒是如那相交許久的好友一般共同進了灰袍道士的洞府。
灰袍道士這洞府倒真是洞府,楚言一路走過倒是沒看到什麼,感覺和自己初到這洪荒世界時的殭屍洞有點像,同樣都是一貧如洗啊!楚言猜測,這老道士八成是在這裡苦修,進了洞府的最裡面,倒是有了幾個蒲團和一張矮小的桌子,楚言有些微楞,就這麼招待自己,這灰袍老道剛才是真熱情還是跟自己客套啊?
見到楚言的樣子,灰袍道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賠笑道「讓小友見笑了,我這兒實在是有些樸素。」
楚言趕緊擺擺手道「道長客氣了,修道之人自是不在乎這些,天為被地為床的事兒,小可也做過,哪有那麼多講究。」
灰袍道士滿意的笑了笑,便和楚言拿了蒲團坐在桌子前。只見那灰袍道士向洞府門口喊了句「奴兒何在?」
不一會兒,便從楚言來時的方向走出了一個人,一看這個人,楚言便是一激靈,你道為何?出來這個人裝扮的是好生奇怪,也是一身灰不拉幾的衣服,可是那衣服確實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衣服的下擺極長拖到腳底,頭上更是罩了一個頭罩,全身上下就沒有個露出來的地方,整個一中國版的木乃伊,不過人家外國的木乃伊是把自己包的緊緊地,而眼前這人好像極瘦弱,似乎那衣服都在逛盪。
灰袍道士看到這人後點了點頭,吩咐道「奴兒去外邊弄點果子來,再把我埋好的酒弄出來一壇。」灰袍道士交代完后,那叫做奴兒的人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向外走去,看的楚言詫異極了。
老道士吩咐完之後,正撞見楚言詫異的臉,笑著解釋道「這位小友莫怪,這奴兒可是個可憐人,當年被奸人所害,家逢巨變,父母妻兒被一把火燒的精光,我撿到他時已是奄奄一息,渾身全是燒傷,后被我救活后就在我這兒當個小廝,由於身上燒傷沒法子見人便將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嗓子也在那一場火中燒啞了,從此便不再開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