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臭男人

第19章 臭男人

第19章臭男人

同一時間法國林府花園。

「鍾竣,你為什麼跟我爸爸亂放話!」林韻蓮生氣地對著此刻正悠哉地坐在藤椅上乘涼的臭男人!

「亂放話?韻蓮何出此言呢?」鍾竣拉下暴躁的美人一起坐在藤椅上,今晚風景真好,身邊帶刺的玫瑰更好!鍾竣靠近聞著她的淡香,一臉陶醉地想。

「你為什麼跟我爸爸說我們已經……已經在熱戀中?這不是在破壞我的名節嗎?被傳出去我還要不要給人追!」林韻蓮又羞又惱杏眼瞪著這個厚臉皮的男人。

「我們不是嗎?你看我們哪裡不像在熱戀中了,我們每天睡覺前都大戰三百回合才甘心去休息,你說我們這樣不像在熱戀?」鍾竣停頓一下,然後賊兮兮地貼近她:「韻蓮親親該不會在責怪我沒有讓你得到滿足吧?」

這……這……這……像人話嗎!林韻蓮氣得渾身發抖,這男人就是有本事將黑的掰成白的。他們是每天大戰三百回合沒錯,但是他們是真正的開戰,還是舌槍戰!而不知道他怎麼跟那些人說,公司里的人現在個個看到他們吵架就總是曖昧地向他們拋出瞭然的眼神,而她每天都還要聽到以前那些根本不敢直視她的屬下們的勸告,說什麼夫妻床頭吵床尾和,拜託!八字都沒得撇!

「你你你,根本就是個無賴!」林韻蓮罵到沒力,這個該死的男人,讓她什麼淑女風範都沒了。

「不然怎麼會賴上你嘛!」鍾竣依然皮皮地笑。

「告訴你,你不要再費力氣了,我不會喜歡你的,我自始至終喜歡的人都是齊焰!」林韻蓮再次用這個作為推搪。

鍾竣聽罷,微微露出少有的受傷的神色,但很快地就被他給藏起來了,速度快得讓林韻蓮無暇看見。

恢復正經,鍾竣勸告道:「少主是大嫂的,這是沒有人能夠改變的事實。」

「沒有結婚,人人都還有機會。」林韻蓮不服氣地反駁。

「也許對其他人可以這麼說,但是這句話用在少主身上是絕對行不通的!韻蓮,你為什麼不明白,你跟少主根本就不合,少主的脾性不是你能夠接受的,你現在只是不了解他,等你看清事實的時候,就會知道只有大嫂才是少主的最佳伴侶。他們天生就應該在一起,否則兩人都只會孤單。」鍾竣再次語重心長地規勸,他不禁哀嘆自己的情路多舛。

「我不知道什麼天生一對,我只要知道我愛他就行了!」林韻蓮固執地道。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正眼看看我,我愛你啊,為了你的幸福我願意做任何的事情,難道這樣的愛都不足以讓你回頭正視我的感情嗎?」鍾竣終於激動地搖著她的肩,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粹她。

忍著痛楚,她讓自己絕情到底:「既然你這麼愛我,那麼你就去殺了白羽心,讓我得到齊焰,那麼我才會幸福。」

鍾竣痛心地放開她,一臉哀傷地對著她說:「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大嫂的事情,如果你有機會看到大嫂,相信你也不會這麼說話了,你一定也不會去傷害像她這麼有靈氣的人。沒有人能夠傷害大嫂,少主會毀滅任何企圖傷害大嫂的人,就連大嫂自己少主也不會允許她作出傷害自己的事情,這種狂烈的愛是沒有人能夠插進去的。」他轉身回到宅里,他們都需要冷靜一下,他知道她是氣瘋了才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她不是這樣的人,他知道的。難道是自己逼得她太緊了嗎?

而林韻蓮看到他頹喪的背影,覺得心酸酸的,這是他第一次背對自己,她知道她說錯話了,她只是太慌太生氣才會說出這些口不擇言的話,她並不是真的要置誰於死地的。忽然感到臉上濕濕的,用手一碰,她什麼時候流淚了?她為什麼要流淚?難道她對鍾竣的離去感到傷心嗎?還是懊惱自己說出連自己都不恥自己的話?沒有人回答她……

回到房裡的鐘竣馬上就接到齊焰打過來的電話。

「喂,少主,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鍾竣強壓下心痛,以平靜的聲音說道,希望少主沒有聽到自己微微的哽咽。

「……」那頭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麼事,很快地齊焰再次開口:「我現在在法國溫家,過些天去跟你會合。」

「啊?少主你來法國了?怎麼不事先跟我一聲,我好去接你。」鍾竣有點意外。

「工作室的事情進行得如何?」齊焰轉移話題徑自問起公事。

「哦,已經落成了……」鍾竣滔滔不絕地向少主彙報工作進度,暫時忘記情傷。

「那就好,我要掛了,到時候再說。」齊焰說完便自行切斷通話。

鍾竣也收起電話,開始忙碌地整理資料以便少主過來的時候過目……

而另一邊,齊焰看著手機,他知道剛剛鍾竣在哭,但是他沒有點破,他知道會令鍾竣不開心的原因肯定是跟林韻蓮脫不了干係,但是齊家的男人,要愛就自己去搞定。感情的事旁人三言兩語是道不盡的,沒有必要去跟著別人的情仇一團亂,他就是這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男人。

……

早晨,溫家古堡花圃。

「白姐姐,這束花漂亮嗎?這是我特地摘來送給你的,你看,這些花就像白姐姐一樣美麗迷人呢。」溫貝貝來到正站在花叢中賞花的羽心面前劈頭就嘰里呱啦地說個不停,臉上因為跑步的緣故而泛起陣陣蘋果紅。

羽心看著她手中的花,微微皺眉,但仍然接過,她不喜歡接受陌生人送的東西,但是她是齊焰的妹妹,所以只好收下了。

「怎麼,送花討好未來的大嫂嗎?」齊焰跟溫允熙走過來,自然地搭著羽心的肩膀,調侃那丫頭,他看向羽心手中開得正旺的花,然後將花接過。

「唉唉唉,焰哥哥,那是送給白姐姐的,你怎麼拿了去?」溫貝貝哇哇叫,鼓起腮子不滿地看著他。

「她的就是我的。」齊焰回她一記愛笑不笑的表情。

「那好吧,我幫你拿去插好了,一個大男人拿著這麼美麗的花像什麼嘛。」溫貝貝倏地搶過他手中的花徑自回屋裡插花去了。

「心兒,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古堡里,今晚不用等我吃飯了。」齊焰看著羽心道。

「恩。」羽心溫順地點點頭,目送他駕車出去。

「羽心,不如我帶你去逛逛附近的風景吧?」溫允熙柔柔地對她說。

「好,謝謝你。」羽心對著他露出笑容。

溫允熙微微一愣,為她真心的笑容,她真的是人間絕色啊!讓他也不由自主地想要憐惜她。但是他很快地回過神,然後他說:「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

不一會兒,溫允熙便拿著一件披風出來為她披上,說道:「外面風大,當心著涼了。」

羽心再次露齒一笑,便隨同他走出古堡……

「羽心還喜歡這裡嗎?」溫允熙領著羽心走到一條白色的曲橋上,問道。

「恩,這裡很開闊,而且空氣很清新。」羽心不由得閉起眼睛享受著這純凈的氣息。

「聽焰說,你不太喜歡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溫允熙眼露擔憂的看著她。

「是的,但是這只是我的習慣,請大哥不要擔心。」羽心不覺得也順口地叫他大哥,大概是他本來就有那種讓人親近的特質吧。

「羽心是不是有不愉快的過去?」溫允熙試探地問。

「大哥為什麼這麼問?」羽心一怔,她不喜歡回憶過去的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我很抱歉問得這麼突兀,也很抱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窺視了你的過去,但是請不用擔心,我只是模糊地了解而已,如果你不想說也無所謂。」溫允熙溫和地說出自己的抱歉。

「大哥有通過去曉未來的能力嗎?」羽心並沒有太多的在意他知道自己的過去,她從來不講是因為她不覺得有什麼好說,現在她生活得很好,人經常留戀過去很容易陷入煩惱中,那是她不喜歡的,她喜歡平平靜靜的生活。

「不,我只是可以看到人的過去,並且能夠給人以溫馨的能量,但是那些過去並不完整,只是一些小小的片段,至於未來我沒有辦法知道。」溫允熙毫無隱瞞地對她說,她也是異能的人,所以他並不用有什麼顧慮。

「在剛來的時候是你傳給我能量嗎?也是在那時候想知道我的過去?」羽心用肯定的語氣問,難怪他總能讓人感到溫暖,作為異能者,縱使跟別人的能力種類不同,但是也會了解其他異能的使用,他是個好人,一般擁有這種能量的人完全可以讓自己活得跟凡人那樣,不必浪費體力去安撫別人的情緒,但是他卻沒有,反而養成細膩的心思,總能看透別人的不快並適時給以幫助。

「是的,每當我想發能量給別人的時候總是會看到他人的過去,我沒有辦法控制。」他只想幫助需要幫助的人,並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意思,只是他對這些也是無能為力。

點點頭,羽心沒有再搭話,她的思緒飄遠,開始回憶起那幾乎早被她淡忘的過去……

「心心乖,自己到花園玩,媽媽現在沒有空。」白母錢惠欣對面前的女兒說道,她現在實在沒有心情管女兒,丈夫都快要變成別人的了,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好的,媽媽忙完就來花園找心心哦。」小小年紀的心心沒有怪媽媽忘記說過今天要陪她玩的,而是順從地走到花園裡玩泥巴,她從小就是個很乖的孩子,很安靜,也很聽話。

白母惱怒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囂張的女人,她就是丈夫要娶的女人嗎?為了這個姿色身段都不如自己的女人,他竟然狠心地要將自己拋棄!叫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白姐還不願意放手嗎?事情到了今天的局面都還要死守著一個不要自己的男人,真是悲哀哪!」女人諷刺地笑著面前的下堂婦。

「哼!我永遠都不會放手的,我相信我老公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的!」白母恨恨地看著眼前的女人。

「白姐,做女人何必做得這麼沒尊嚴呢。」第三者繼續「勸」道。

「……」

「好了,別吵了,吵得我的頭都痛了!」白父威嚴的聲音打斷兩個女人的唇槍舌劍,說道:「惠欣,你要麼同意離婚,我會給你一筆客觀的錢財,要麼就閉嘴乖乖地跟蘭兒好好相處!否則我一樣我有辦法打發你!」白父殘酷地說。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明明說愛我的!」白母激動地失去冷靜,走到白父面前含淚地質問。

「沒有為什麼,我現在也愛蘭兒,所以想娶她,就這樣!」白父拂袖離去,這件事沒有轉移的餘地。

而留下的兩個女人都相看兩厭地撇開頭,她們都恨極了對方的存在……

晚飯的時候,心心沒有看到媽媽來找她,她有點失望,但是很快地她就習慣地撇撇嘴,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自從媽媽生下她,而她有記憶以來,她都很少接觸爸爸媽媽,媽媽總是粘著爸爸,而爸爸總是要出門工作,所以她就很自然地被遺忘了,而原本就安靜的小小人兒就更加似隱形人般地生活在大宅里,除了保姆,沒有人會注意她的存在。

很快地,家裡增加了一位蘭阿姨,而白母幾乎每天都在跟蘭兒鬥法,壓根就忘記女兒的存在,以前是很少注意,現在是根本就忽略女兒也是生活在這個宅子里。

終於,蘭兒贏了,因為她懷了白父的骨肉,白父便將更多的心思來照顧她,就盼望她能給自己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這下子白母崩潰了,她趁夜深人靜的時候,用靈力在白家的四周布下結界,然後一把火燒了這個曾經裝著她的夢、她的愛的家,沒有人知道她有靈力,就連白父也不知道,看著熊熊的大火,白母瘋狂地大笑,笑得連眼淚都流了下來,這個家呵,是她放棄所有換來的家呵,想不到居然就毀在自己的手裡……

突然白母想起屋子裡還有她的女兒心心,她著急地用靈力護住自己衝進大火里抱出她可憐的女兒,女兒似乎被嗆暈了,沒有知覺自己已經被母親救了出來,從此世界上就沒有了這個宅,這個家,而白母跟心心也失去了蹤影,眾人都以為她們也葬身火海了……

在一家簡陋的農戶里,錢惠欣看著自己的女兒心心,覺得自己真的是枉為人母,她現在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注意過女兒的成長,心心已經這般大了,剛剛抱著她走的時候才發現她重了很多,她的乖女心心呵!錢惠欣突然覺得自己很傻,拼了命又如何,得不到的終究得不到,不是自己的也終究不會是自己的,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最終還不是歸於塵土了……

那晚錢惠欣看著女兒發獃了一整夜,也想了一整夜……

「心心,過來幫媽媽拿菜給鄰居嬸嬸。」白母喚著女兒。

「哦。」正在簡陋的桌子上寫字的心心乖乖地接過母親手中的菜送出去。自從媽媽帶她來到村子以後,媽媽就自己種菜種果子過活,母女倆過得很安靜。

發現自己沒有辦法供心心讀書,白母便兼起教育的責任,而村裡的窮人也會將小孩帶過來學習,交小小的學費比上學校要便宜多了。也許是終於看透紅塵的白母反而越發地冷淡,除了女兒,她鮮少會對別人展現溫柔的笑,儘管她笑起來足以傾國傾城。

心心在母親的熏陶下逐漸長大,她從來沒有問過母親爸爸的事,但是後來母親還是自己對女兒說了,就在女兒十四歲,足以明白事理的時候,心心聽罷沒有什麼反應,她對爸爸的印象太模糊了,以前在白家的時候她也是沒有怎麼見過父親的,連吃飯她都有自己的小小餐廳。白母見女兒對這件事沒有什麼反應,也就沒有再感到愧疚奪去她的爸爸,既然人死了,那麼一切都讓她隨風而去吧。

本來母女倆可以安安靜靜地過著生活,但是白母的美貌卻很難讓她過清凈的日子,自古紅顏多磨難啊。白母的美貌在村子里總是引起男人的垂涎,讓那些村婦又妒又羨。而隔壁村的爆發戶林大叔更是對白母殷勤,每每逢年過節都會送上可觀的賀禮或者食物什麼的,白母拒絕幾次但是都不成功,有時候他們還會打心心的主意,將東西塞給她讓她帶回家,但是心心對母親教導很用心地記住——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要。所以他們討好女兒這招失敗了。

後來林大叔向白母求過幾次婚都沒有成功,便聯合村裡的人企圖逼婚,不然就要將她們趕出村子,白母自然不肯就範,於是帶著女兒連夜逃走了……

那晚下著大雨,她們母女倆淋得渾身都是濕濕的,但是依然止不住白母離開的決心,她背著女兒吃力地走著,忽然前面出現很多穿著勁裝的黑衣人,他們將她們圍住,其中一個大聲說道:「白惠欣,快跟我們回去領罪,不然就休怪我們手下無情了!」

「哼!就憑你們!」白母放下女兒,神情瞬間變得冷然。然後她出其不意地開始攻擊黑衣人,黑衣人被她毫無聲色的攻擊給打到,他憤怒地吼:「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上!」然後一團混戰開始,心心一直躲在母親的背後,沒有驚嚇也沒有大哭,母親總是教導她,當遇到躲也躲不掉的事情的是,就勇敢地面對,就像現在,所以她很勇敢。

……白惠欣傾盡全力終於將眾人打倒,不作過多的停留,她拉著女兒的手再次在雨中前進,就在她們終於走不動的時候,她們才發現她們來到一處荒涼的墓地,羽心緊緊地揪著母親的手,她有點害怕這陰森森的墓地。

「對不起,心心,媽媽不小心將你帶到這樣的地方來了,心心怕不怕?」

「心心有些害怕。」心心老實地回答母親。

「乖!心心不要怕,媽媽會好好守護心心的,而且心心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不需要害怕任何靈異的東西知道嗎?」白母臉色蒼白,她心疼地親著女兒同樣美麗蒼白的臉。

「恩,心心知道了,心心不害怕任何東西。」心心乖巧地聽從母親的話。

「好孩子,還記得媽媽說不要隨便使用靈力嗎?除非必要,不要使用你的靈力知道嗎?」白母似乎有囑咐不完的話。

「心心知道。」多貼心的孩子啊!

「心心真乖!」白母說著便倒了下去,躺在地上,她受了很重的傷,是活不成了,但是女兒還這麼小,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女兒心心。白母流下了眼淚,她可憐的女兒呵,今後會何去何從?

「心心,媽媽不行了,記得媽媽說過的話嗎?」白母吃力地抬手撫著女兒冰冷的臉。

「記得,要勇敢地面對所有的變故。」心心提手抹去眼中的淚水,她知道媽媽要離開她了,她哭也沒有用。

「乖女兒,不要難過,人終有一天會死的,只不過是多活幾年少活幾年而已,媽媽已經面臨死亡了,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心心要堅強地活下去,並忘記母親死了,這樣心心才能夠快樂地活著,人要活在當下,活在未來知道嗎?來,心心笑一個給媽媽看好不好?」白母努力撐著快要閉上的眼對女兒說道,她很不舍啊,她才全心全意地陪女兒沒幾年,這是蒼天給她的懲罰嗎?

羽心順從地給媽媽一個燦爛的笑,然後看著媽媽緩緩閉上眼睛……

她不知道守著媽媽的遺體有多久了,她沒有再哭,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就這樣跪在母親的遺體旁邊,雨停了,太陽出來了,又下山了,沒有人來這荒無人煙的墓地,她不覺得害怕,只是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後來她終於支撐不住地睡在母親的旁邊……再後來的事她便沒有了知覺,因為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另一個白家——正是白黑嚴,她現在的義父在盜墓的時候看到她還活著便將她帶回家了,並為她辦領了領養,給了她一個新的家,新的身份,從此她便在白家開始新的生活……

風靜靜地吹,周圍安靜地除了風聲再也找不到其他了……

「羽心現在會想母親嗎?」溫允熙心疼她孤獨的童年,同時也為她的堅強折服,也許就是她的那份淡然的性格才讓她那麼堅強吧,也許她不知道這算不算堅強,因為她只是順自己的心意安然地生活著在世界中的一角。

「我不知道。」羽心說的真話,她想母親嗎?

「也許有些事你該認真地想想,因為羽心是活在現實中的人不是嗎?」溫允熙意有所指地說。

「放我出去!」羽心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一陣凄厲的蒼老的叫聲從空中飄來。羽心緊起眉,她奇怪地看著溫允熙。

「對不起,嚇到你了。剛剛叫的人是我奶奶。」溫允熙的臉上露出哀痛的表情,他幫不了奶奶。

「你奶奶……」羽心看著眼前這位溫柔的大哥露出哀痛的表情不由得覺得感同身受,他不應該露出這麼悲痛的表情。

「我奶奶在英國被殭屍咬到,她不想害人,因此叫人將她鎖起來,我定時從醫院裡買來血給她喝,但是她最近越來越控制不了她自己,你們來的那天剛好她又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便陪在她身邊,希望我輸給她的能量能夠讓她平靜下來。」

「那現在……」

「沒有用了,奶奶她昨晚便有再次發作,我給她輸能量,但是只能暫時按耐住她,現在又失效了。我得去看看奶奶。你可以自己回去嗎?」溫允熙抱歉地說。

「不,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羽心心中有一個想法……

「不可以,奶奶她會嚇到你的。而且焰少快回來了,你先回去吧。」溫允熙堅持不讓她去。

羽心望著他不肯妥協的眼睛,知道再多說無意,還是先回去找到焰再說吧。於是羽心便自己往古堡的方向走去,而溫允熙則往另外的方向而去……

「心兒,你去哪裡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的人。」齊焰一看見她就將她擁住,順便偷得一個吻。

「焰,你知道溫奶奶被殭屍咬了嗎?」

「恩?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顯然溫允熙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剛剛大哥帶我出去,我聽到溫奶奶好像很痛苦地叫。然後大哥告訴我溫奶奶在英國被殭屍咬了。」羽心擔憂溫奶奶會不會傷害到大哥。

「那大哥是不是去看溫奶奶了?」齊焰著急地問道,他知道變殭屍的人會發狂六親不認的,大哥自己去豈不是很危險。

羽心點點頭。

「走,快帶我去看看。」齊焰二話不說拉起她就往外走。

石室里。

「奶奶,我是允熙,您不記得我了嗎?」溫允熙狼狽地躲閃著奶奶的攻擊跟吸血,怎麼辦,他的能量已經對奶奶失去作用了。

溫奶奶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吼著繼續追抓溫允熙,整個石室回蕩這溫奶奶嚇人的震吼聲……

「啊——」溫允熙眼看奶奶緊抓住自己露出殭屍牙,他閉上眼睛……

好一會兒,溫允熙聽不到奶奶的叫聲,也感覺不到痛,他睜開眼睛,驚奇地發現奶奶已經安靜下來了,而齊焰跟羽心正站在奶奶身後,羽心手心發出的紫光籠罩著奶奶,奶奶嚇人的獠牙緩緩收了起來……

看到奶奶昏睡過去,羽心收起靈力,調整內息。

「心兒,溫奶奶的情況如何?」齊焰扶住她,讓她靠在他溫暖的胸膛里休息。

「溫奶奶還沒有吸過活人血,我可以用靈力將她體內的殭屍毒逼出來。」羽心向前詳細地檢視完溫奶奶,給他們一個希望的答案。

忽然,羽心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流涌動,齊焰他們也感覺到了,「誰?」齊焰喝道,然後他們看到一抹黑影一閃閃出石室外面,羽心迅速地揮出靈力擊向黑影處,聽到一聲慘叫,三人快步走出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背著他們踉蹌地逃離,羽心再次發出靈力,但是被突然冒出的一個黑洞給吸收進去了,三人一驚,隨即黑洞中閃出一個人,一個英俊邪氣的男人,他的嘴唇是血紅色的,比女人畫上口紅還要紅艷,他有著不用修飾就很順的劍眉,一雙藍色的眼睛深不見底,配在深刻的五官上讓人很容易就發出驚嘆的讚美,又美又邪氣的男人!

「不好意思,家裡的叛徒給各位惹麻煩了,這就帶他回去領罪。」男人開口了,陰陰柔柔的聲音飄散在空中,然後他將視線集中在羽心身上,保證似的說:「放心,他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的視線里,你可以安心了。」說完便提起跪在身邊的黑衣人消失不見了,在空間轉移的黑隧道中,陰柔的男人口中喃喃地道:「神仙姐姐。」……

「心兒,他是誰?你認識他?」齊焰注意到那男人離去之前對羽心的注視,他不高興地問。

「我不認識他。」羽心淡淡地回答便轉身回到石室,兩個男人跟進……

「羽心,我奶奶體內的殭屍毒就麻煩你了。」溫允熙感激地道。

「要多久時間才能將毒排凈。」齊焰問。

「大概要一個星期吧。現在先讓溫奶奶休息,她大概今晚會醒來。」

「那我們先回去吧,你需要休息了。」齊焰抱起她便往外走,而溫允熙則想多看奶奶一會兒……

晚間,古堡一樓的卧房裡傳出尖叫「啊——」

「是心兒的聲音!」坐在客廳的跟溫允熙聊天的齊焰說著馬上箭步飛向卧室,一路上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而溫允熙也拋卻紳士風範拔腿跟飛奔而去……

「發生什麼事了?」齊焰一進門便看見羽心臉色異常蒼白地縮在床腳上,而一條粗壯的眼鏡蛇正吐著信子向她爬去,眼看隨時都有可能撲到她身上。看到此情景,齊焰的心跳快要停止了,而溫允熙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緊握著拳頭,努力控制自己不走向前去甩開那條毒蛇。

天啊!羽心聞到蛇腥的味道,她快要吐了!怎麼辦?

「心兒,不要動,拜託!」齊焰試圖緩緩靠近床沿,但是他才跨出一步,那條蛇好像有知覺似的掉頭看向他,讓他不敢再妄動。而眼鏡蛇似乎覺得他不再前進之後便又繼續爬向羽心,羽心害怕緊張地咬住下唇。

「羽心,不要咬唇,流血的話會更加刺激蛇。」溫允熙的聲音柔柔地傳過來,安撫她劇烈跳動的心。

「心兒,乖!不怕,試著用靈力擊斃它。」齊焰慌亂中想起她的靈力,他們不能靠近心兒,心兒必須自救。

羽心聽罷眼睛水水地看著他——她無法集中精神使用靈力,她好怕!

齊焰看到她的眼神,心都擰了,驀地,他抓起梳妝台上的剪刀,在兩人都沒來得及看清楚情況是,他便用力地劃下手腕處,頓時鮮血飛濺,在空中形成火紅色的血花,呈弧度落到地上,漾開朵朵嫣紅。溫允熙馬上反應過來,知道他的用意,於是他搶過齊焰手中的剪刀也在自己手中劃下,快得連齊焰都來不及阻止。

「兩個人的血加起來會多一點,血腥味會擴展得更快。」溫允熙看著齊焰解釋道。

很快地,兩人的血留得滿地都是,而往羽心身上怕的眼鏡蛇似乎終於聞到從後方傳來的血腥味,它又轉頭看向身後,看見滴滴的血正從兩個人類身上流下,一下子讓它興奮起來,只見它快速地從羽心身上離開,然後滑下床,往他們的方向飛速爬來,眼看就快爬到他們腳邊,羽心才從那兩人的震撼中回過神,沒了蛇的威脅,她不再感到身軟,只見她快速揮出紫色的光束擊向眼鏡蛇,眼鏡蛇馬上被擊得像焦黑的一條炭,一命嗚呼。

羽心迅速揭開被子來到他們面前,緊張地問:「你們怎麼樣?」而聞訊而來的僕人馬上拿來醫藥箱幫他們包紮,並有人清理地上的血跡……

「心兒,你有沒有怎麼樣?」齊焰一隻手讓僕人包紮,令一隻手則撫向她蒼白的臉,她嚇壞了!他心疼地望著她的蒼白,就差點一點她就被眼鏡蛇給咬到了,還好他們反應快,齊焰向大哥投去感激的眼光,而溫允熙回以他溫和的笑,只要羽心沒事就好。

「大哥,謝謝你。」被齊焰擁住的羽心感動地看著這位剛認識不久的大哥。

「羽心沒事就好,不用擔心,這只是小傷。」溫允熙安撫她道。

齊焰沒有怪羽心先問候大哥,因為他們欠他一個情。

「焰,你……」羽心望著他欲言又止,而齊焰則是將她更加擁住道:「噓,什麼都別說了,只要你沒事就好。」他不需要心兒的道謝,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而一旁的溫允熙則點點頭,然後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憂慮,他也喜歡上羽心了嗎?為什麼現在他覺得他們相擁會有難受的感覺?

「好了,既然大家都沒事,就早點休息吧,今晚也夠羽心累的了。」羽心剛剛為奶奶排完殭屍毒才剛睡下就遇到這樣的驚嚇,真是難為她了。溫允熙心疼她的疲憊,她眼下已經出現淡淡的眼影,看來奶奶的殭屍毒耗去她不少的能量。

溫允熙讓僕人換過床單,便隨後出去了。

「心兒,過來我懷裡。」齊焰拉近剛躺上床的羽心——「天啊,嚇死我了,以後不要再出現這種讓人提心弔膽的事情,不然我可能提早心臟衰竭而死。」

「不要亂說話。」羽心伸手捂住他的嘴——「傷口很疼嗎?」

「親我一下就不疼了。」齊焰嘟起嘴巴伸到她面前要求,羽心紅著臉輕輕地在他臉上印上一吻。

「這麼敷衍!吻是要這樣的。」齊焰說著便深深含住她的唇,他迫切要用行動來證明她仍然安好地在自己懷裡,他真的被她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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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王的極品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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