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溫貝貝

第20章 溫貝貝

第20章溫貝貝

「焰哥哥,你要去哪裡?」溫貝貝在門口堵住準備開車出去的齊焰,張開雙手,模樣驕橫卻不失可愛。

「去見竣,要跟?」齊焰用手揉揉她的捲髮,捏捏她的蘋果臉,表面上溫溫和和,然而晦暗自眼底一閃而過,他瞬間陰戾地望了她一下,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要跟要跟,你都不知道我在古堡里都悶死了!」

溫貝貝忽然覺得渾身冷冷地打了個突,她甩甩頭,恢復好奇又帶著愛慕地看著落單的焰哥哥,他不是一向都粘著白姐姐的嗎?害她都沒有機會跟他好好地說過話呢,呵呵,今天終於有機會向焰哥哥單獨撒撒嬌啦,好開心哦!

「那還不進來?」齊焰已經坐在車上,他看著猶站在外發傻的俏丫頭,心中閃過複雜的感情。

天堂集團。

「竣哥哥,猜猜我是誰?」溫貝貝惡作劇地從背後捂住鍾竣的雙眼,此時鐘竣正背對著門開會,對於貿然闖進來的可愛女孩,參會的人皆好奇地打量著,猜測著她跟竣經理的關係。

「貝貝,別鬧了,沒看見我在開會嗎?」鍾竣無奈地扯下這個調皮蛋的雙手,這個小妮子總是這樣我行我素——

「誰讓你進來的?」

「焰哥哥咩。」溫貝貝放開竣哥哥轉而嬌氣地抱住焰哥哥的手臂,滴溜溜的眼睛滿是情意。

齊焰抿緊薄唇,輕輕撥開貝貝的手,優雅地坐到一個位子上。

而由頭至尾都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的林韻蓮臉上的表情緊繃——那個女孩是誰?為什麼鍾竣看起來這麼疼她?林韻蓮沒有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到齊焰的存在,而是一味地吃起溫貝貝的乾醋來了,自然的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始終留意林韻蓮的鐘竣當然也看到她自從貝貝出現以後就僵起來的臉,還恨恨地瞪了一下自己,好像自己是負心漢似的,呵呵,看來魚兒上鉤了,他心情更加愉快了!

「既然齊總已經來了,那我們就開始開會吧,閑雜人等請暫時出去。」林韻蓮冷著臉下逐客令。

而齊焰則是瞭然地看著鍾竣,這個小子行情不錯嘛,手腳挺快的!

「貝貝,你先出去玩,我叫人帶你去我辦公室,你就先玩電腦,等我們開完會再陪你,恩?」鍾竣推著溫貝貝走向會議室門,語氣寵溺。

「好吧好吧,不過你們要快點哦,不然我會很悶的,要是我悶太久可不保證會對你的電腦幹出什麼事情來的哦。」溫貝貝嘟著嘴巴嬌聲威脅道,眼神依依不捨地望著焰哥哥,他不跟她拜拜嗎。

「好好好,我的小姑奶奶,快出去吧。」鍾竣拍拍她鼓鼓圓圓的臉,沒好氣地答應,真是愛搞怪的丫頭!鍾竣無奈地想。

待溫貝貝離開后,眾人便開始進行冗長的會議中……

離開天堂集團,三人一起坐車離開。

車上,鍾竣當司機,回想起韻蓮的反應,他心情一陣飛揚,吹著口哨,愉悅地跟溫貝貝拌嘴——

「我說貝貝啊,你怎麼好像都沒有長高啊?」

「哪裡!我已經長得很高了!」溫貝貝不服氣地回嘴。

「那我怎麼覺得你更像矮冬瓜了?」

「那是因為你也長高了啦,笨蛋竣哥哥。」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是不是說貝貝公主長大啦?」

「當然!」

「那貝貝公主怎麼還是沒有王子呢?」

「哼!竣哥哥還不是一樣是一枝光棍!」

「呵呵,竣哥哥就快有嫂嫂讓貝貝叫了。」

「是剛剛說話的那位林姐姐嗎?」貝貝馬上就反應過來。

「真聰明!貝貝這麼久都沒有王子,該不會是還在守著小時候的戲言吧?那可是童言童語,貝貝不會這麼幼稚當真吧?」

鍾竣提醒這位疼如親妹的女孩,他們小時候玩在一起,小公主那是特別愛黏少主,還誓言說長大后要當少主的新娘,少主從來沒有拒絕過,只是當她開玩笑地總是敲敲她的額頭說她人小鬼大,但是貝貝看少主的眼神,似乎真的是傾心於少主,少主知道嗎?鍾竣微微轉頭看看少主徑自看著窗外的風景,不知道在想什麼,壓根不理會他們談話。

「喂喂喂,竣哥哥怎麼拿小時候的事情來糗人家。」貝貝臉紅紅地偷看焰哥哥,看到他毫無反應的模樣,她有點失落地暗了暗瀲灧的汪汪水眸,心中悶疼悶疼。焰哥哥一點都不喜歡她嗎?

「呵呵呵,貝貝還知道自己小時候糗啊。」鍾竣輕鬆地笑話她,希望貝貝能夠及時收回感情,不然會很傷心的,他不希望他寶貝的妹妹為少主情傷,少主這輩子只會愛大嫂了,貝貝是沒有任何機會的。

「不跟你說了,討厭的竣哥哥。」溫貝貝不依地扯住正在神遊的齊焰的手臂,撒嬌道:「焰哥哥,你看啦,竣哥哥盡欺負人家!」

「竣說的沒錯,貝貝小時候確實很糗,不過如果沒有心兒,焰哥哥是不介意貝貝來當我的公主新娘的,那也就不會糗了呢。」齊焰似真似假地加入調侃貝貝的陣營,黝黑狹長的桃花眼眨了眨,電力十足。

「啊啊啊,怎麼連焰哥哥也笑話人家,人家不依不依啦!」溫貝貝臉紅通透地抗議,狀似撒嬌地垂著齊焰的剛硬的手臂,實際心裡可樂了,眼帘下掩蓋著點點寒光。也許……她還有希望,只要那個女人不存在的話……

「哈哈哈……」車裡回蕩著兩個男人肆無忌憚的笑聲,其中夾雜著女子的嬌喝威脅聲……

林府,林韻蓮坐在靠近大門的椅子上,心神恍惚地看著眼前開得艷麗的花,她的思緒很混亂——

自己是在等他回來嗎?他到底去了哪裡了?那個女孩是誰?為什麼鍾竣對她這麼寵溺?鍾竣以前下班的時候都是賴死賴活得要擠上自己的車子,然後兩人一路鬥嘴地回家,但是今天他居然就這麼拋下自己,連說也沒跟她說一聲,害她傻傻地在車庫裡等了好久……林韻蓮發現自己無法忍受鍾竣對別的女孩好,她會感到心酸酸就像在吃醋。吃醋?這個詞猛然如雷擊般地閃進她的腦海,她為他吃醋?天啊!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事?她什麼時候對鍾竣產生這麼強烈的感情了?她不是一直愛著齊焰的嗎?

可是今天你卻忽略了齊焰的存在,眼中只有鍾竣跟那位小可愛——心中有一道聲音狠狠地提醒她。

我愛上鍾竣了?林韻蓮想起自己這些日子的不正常的反應,記得上次她說要他去殺白羽心的時候,他有好幾天沒有理會她,讓她很難受,晚上睡覺都會失眠,後來他又開始纏著自己了,她才終於不再失眠,難道自己在鍾竣的死纏爛打中不知中而猶不自知?

就是這樣沒錯!——心中的聲音再次響起。

「嘀——」一道刺耳的車鳴打斷她的冥思,只見鍾竣熄滅燈火,走下車,來到她面前,一出口便壞壞地道:「親愛的韻蓮在為我等門嗎?」

「誰要為你等門,你喜歡出去多久就出去多久,在女人的溫柔鄉里過夜不回家我也無所謂!」林韻蓮惱怒地嘴硬。

「親愛的,你是在告訴我你在吃醋嗎?」鍾竣高興地用力抱住她,呵呵,貝貝來得真是時候啊!

「誰會吃你的醋,少臭美了!」林韻蓮掙扎著。

「好好好,是我錯了,不是吃醋,是生氣。」鍾竣換湯不換藥。

「誰說……唔。」沒機會再開口,林韻蓮被鍾竣堵住了——用唇……

花園裡落葉稀稀疏疏地飛下,落到他們身上,彷彿在為這一對有情人製造些許浪漫的氣息……

古堡。

「羽心,這是我特地叫人熬的補湯,你近來為我奶奶治療已經消耗太多體力了,快喝下去吧。」溫允熙小心奕奕地端著一碗熱騰騰的葯湯給正在窗檯前發獃的羽心。

轉頭看看他,羽心接過葯湯:「謝謝。」看她喝完,溫允熙接過空碗遞給下人。

「在看風景?」溫允熙在旁邊坐下,溫柔地看著她問。

「風景很美。」她喜歡靜靜地欣賞著大自然,然後讓心思盡情地飛到每一處的地方,什麼都不想,就這樣享受著心在大自然中飛翔的感覺。

「羽心,要試試馳騁在大自然的感覺嗎?」溫允熙滿臉神采飛揚地提議。

「恩?」羽心迷惑地看著他。

「就是騎著馬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飛翔,想嘗試一下嗎?」

「可以嗎?」羽心在這裡還沒有看見過馬的蹤跡,他們要到哪裡去騎?

「跟我來。」溫允熙知道她答應了,高興地一時忘情地拉起她的手站起來。

羽心感覺到手被他握住,很溫暖,他又在給自己輸能量嗎?羽心站在原地沒有動,她愣愣地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除了齊焰,沒有別的男子這般握住她的手,他的手跟焰的一樣寬大溫暖,本來以為像他這般紳士,手應該是柔軟滑嫩的,但是他的卻不是,而是長滿了繭,有點刺人,他的手居然比焰的還要滄桑,為什麼?

溫允熙見她不走,隨即發現她正看著他們交握的手,他不好意思的放開她:「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快點帶你去騎馬,一時高興才會……」

「沒有關係。」羽心微笑地打斷他的話,她並不討厭他的接觸——「我們走吧。」跟他在一起她感到很輕鬆舒服,連心情也會飛揚起來,連跟焰在一起也沒有讓她感到這般心情輕快,就好像要飛向明媚的陽光一般。

「我們走吧,不是說要帶我去騎馬嗎?」羽心忍不住嘴角上揚地吹觸他,消除他的不好意思,不用這樣的,不是嗎?

「哦,好的,我馬上帶你去。」見羽心沒有任何責怪自己的意思,溫允熙終於放下心中的尷尬,他並不想讓她覺得他唐突,他只想帶給她快樂。

……

綠草茵茵的草原上,一黑一白的馬相偕向前馳騁,馬上的人英姿颯颯。

「羽心,想不到你騎馬的技術這麼好。」溫允熙讚賞地看著她紅撲撲的臉,現在的她看起來有活力多了。

「以前琪琪很喜歡騎馬,總是要我陪她一起騎,然後跟她比賽,但是我每次都輸給她。」說起調皮的妹妹,羽心眼中溢滿疼愛。

「看來令妹的騎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有機會真想跟她切磋切磋。」溫允熙感覺人運動過後清朗很多,止不住心中挑戰高人的慾望。

「琪琪現在在英國,有緣的話總會見到的。」

「羽心一向都這麼隨緣嗎?」溫允熙專註地看著她似玉雕般的側臉。

「……」羽心沉默——應該是吧,她不喜歡主動,凡事能夠忍受就好,她不喜歡主動也不習慣主動。

「那焰少呢,也是順其自然地成為你的丈夫?」溫允熙試探地問道,他不希望她就這麼平淡地接受命運,不懂情不懂愛,至少他肯定她到現在都沒有真正地花心思想過這件事情——

幾天的相處,他已經深知她的個性,她一向對周圍的事情都不會花太多心思。

但是……婚姻不一樣,如果焰少不愛上她,或許愛並不會成為他們之間的問題,但是既然它已經發生了,那麼羽心是避不開的,依焰少的性子,如果他的耐性磨光后,真不知道他會使用什麼手段來逼她面對這個問題,他不希望她在這件事情上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是爸爸要我嫁給他報恩。」羽心說出婚姻的初衷。

「那你知道報什麼恩嗎?」溫允熙問道。

「不知道。」

「那你還願意就這麼嫁給一個陌生人?」溫允熙無法冷靜地微微提高嗓音,她怎麼這麼糊塗,如果對方不是焰少,如果焰少不愛上她,那麼他敢打賭焰少絕對會讓他們的婚姻很難堪。

「始終都要嫁人的。」相較於溫允熙的激動,她還是保持一貫的平靜,怎麼大哥的反應跟琪琪的這麼像,嫁人需要考慮那麼多嗎?

「難道你沒有想過要嫁給一個跟自己相愛的人嗎?」溫允熙不敢相信地看著她,他只是以為她的性格淡然而已,沒有想到她連對女孩子夢寐以求的真愛也這麼無所謂,他不能讓她這麼渾噩下去了,他必須在焰少採取行動前讓她明白什麼是愛,因為焰少的手段不會有多溫柔,焰少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做得出來,包括對羽心必要的傷害。

「愛?」羽心懵懂了,沒有不行嗎?

「是的,你不愛焰少嗎?」溫允熙嚴肅地說。

「焰?我不知道。」她不懂,愛是什麼?

「你……」溫允熙有點高興但也悵然,自己該幫他們嗎?

「大哥,我想回去了。」羽心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這個問題讓她無理由地感到驚慌,她不明白為什麼大哥跟焰最近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

「這……好吧。」溫允熙知道不能直接跟她解釋,說了她也不會懂,就看情況吧,如果這個話題讓她煩惱,那麼自己還是再想其他辦法吧。

「心兒,大哥,我聽僕人說你們來騎馬了,怎麼樣,誰贏了?」齊焰一躍跳上羽心的背後,手伸到她前面結果她手中的韁繩,動作一氣呵成。

「我們正準備打道回府你就來了。」溫允熙坦然地接受焰少投過來警告的眼神。

「那大哥先回去吧,我們再溜達溜達,駕!」也不管人家有沒有聽見,有沒有同意,齊焰就很失禮地策馬離開……而被遠遠甩在後面的溫允熙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遠去……

在法國的日子很平淡,但是很快活,這裡的一切都讓她感到那麼的自然安詳,如果讓她一輩子都呆在這麼遠離鬧市的地方,她覺得很好,最近大家似乎都在問自己一個問題——她愛焰嗎?黃昏騎馬的時候大哥問了,後來焰也來了,他坐在她的身後跟她共乘一匹馬,徜徉在無盡頭的綠地上,遠處是橘潢色的天空連著地平線,霞光灑在他們身上,她感到就這樣子一輩子走下去也很好,她就是這樣放任自我飄搖的人,但是此刻她卻覺得被綁住了,原因是什麼她也不知道,這裡的人對她都很好,而且在這裡她覺得自己變得有活力了……

「心兒?又在發獃!」齊焰走進卧室就看到坐在暗門門口神遊的佳人,他擠在她的凳子上,狹窄的凳子卻不能夠容納兩個人,於是他乾脆將她抱坐到自己的腿上——「心兒在這裡住得很開心?」齊焰發現她漸漸開朗的笑容,很不是滋味,心兒似乎很容易就親近大哥,她以往從不會對除自己以外的陌生男人表現出這麼多的熱情,就連四位堂主都不曾享受過她的這種殊榮。

「恩,還好。」羽心猶不知威脅將近地誠實回答。

「那心兒想不想焰居?」齊焰試探地問。

「焰居……」羽心偏頭琢磨……

「好了,不說了,時間很晚了,我們休息吧。」齊焰沒有讓她再說下去,他霸道地抱起她上床休息去了……

隔天一早,溫貝貝便跑到古堡的書房裡——

「焰哥哥,聽說你快回國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回去啦。」

正在談話的溫允熙跟齊焰齊齊轉頭看著眼前的冒失鬼,都皺起眉不贊同她不禮貌的行為。

「貝貝,以後進來之前記得要敲門!」溫允熙板起臉對她說教,他有責任將她教導好。

「溫哥哥先不要計較這個啦,焰哥哥要離開這件事是不是真的?」溫貝貝依然執著自己要的答案。

「焰哥哥?」見兩個人只是看著她不說話,她只好拽著齊焰的手袖搖搖他。

「恩。」齊焰不留痕迹地抽回袖子,又轉過頭看著溫允熙,表情很凝重。而溫允熙也用堅定的眼神望著,兩人並沒有因為溫貝貝的出現而中斷兩個男人眼神之間的波濤暗涌……

「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吧。」齊焰忽然站起來,大方地說著,看著溫允熙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狂妄而篤定地露出高深莫測的笑容,然後轉身走出書房。

「心兒。」毫無意外地齊焰在水仙花圃中找到羽心,她似乎對這片雪白的水仙特別鍾愛。

「焰,你來了。」羽心很自然地靠向他貼過來的溫暖。

「心兒,你愛我嗎?」齊焰將她轉過來面對他,用前所未有的認真而且嚴肅的眼神鎖住她,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羽心微微張開口,但始終說不出話來。

「算了,我要回焰盟,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嗎?」齊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問。

「今天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羽心不自覺地問。

「沒事,你想不想回去?我要明確的答案!」齊焰眼神複雜。

「我……」她該怎麼說,她覺得哪裡都無所謂,可是這本來就是模稜兩可的答案,要怎麼確切?她咬著下唇,為難地看著他。

「我回焰盟了,如果你決定不了,那麼你就留下來吧。」齊焰冷淡地放開她,然後瀟洒地離開古堡,而溫貝貝拿著小小的行李終於在大門口追上她的焰哥哥。早晨的陽光火紅但並不灼人,在旭日的渲染下,花海滄田,大理石雕古堡的大門在面前的空曠中顯得格外孤獨……

羽心看著他們相偕離去的背影,沒有叫住他離去的腳步,他們越走越遠,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不見,她突然覺得有點孤單,焰真的留自己在這裡了嗎?

「羽心,不要擔心,我會好好照顧你。」溫允熙仍然是溫溫柔柔的聲音,他走到她旁邊,讓她不再感覺孤單。

羽心幽幽的視線依然沒有離開背影消失處,無語,心中卻有一股失落湧起,那隱隱的疼,不激烈,卻很明顯,明顯到她無法再去保持淡然,焰……

飛機隆隆飛至國內,轎車閃閃疾馳向焰居。

「少主,你回來啦。咦?大嫂呢?」類麟他們收到消息后早就趕到焰居等人了。

「喂喂喂,怎麼都沒有人問候人家啦!」小小個子的人兒從齊焰身後蹦出來,不滿地看著眼前的三人。

「咦?貝貝來了啊?那大嫂呢?」類麟依然心掛掛,嫂子怎麼不見人?少主將大嫂藏哪裡去了?而韋律跟黑凌雲也是摸不著頭腦,少主怎麼可能沒有跟大嫂一起回來呢?

「心兒還在法國。」齊焰冷淡地丟下這句話便掉頭走進焰居。

「這是怎麼回事?」類麟感覺事情大條了,他抓住想偷溜的貝貝問。

「哎呀,反正白姐姐在法國會過得很好的啦,溫哥哥會好好照顧她的。」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她怎麼知道白姐姐為什麼不回來啊!討厭,就會問白姐姐,也不會歡迎一下自己!溫貝貝不滿地在心底嘀咕,三位哥哥都不疼她了啦!

說完溫貝貝一溜煙地追著焰哥哥去了,她還不知道她要睡哪裡呢?她現在很累的說!

留下一頭霧水的三人面面相覷——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不過還是將私事擺一邊,現在他們還有更嚴重的事情待報告……

書房裡,齊焰嚴厲地看著眼前的三人:「說吧,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韋律站向前:「凌晨的時候,部下打電話過來,說有兄弟出事了。我急忙忙趕到集團,發現死的兄弟是我親手訓練出來的,無論是功夫還是反應都是一流的,他是經過跟人激烈的搏鬥才被對方打倒滅口,而且完全沒有讓他有機會呼救,這情況太不尋常了。從種種打鬥的痕迹來看,我們斷定兇手具有非常好的武功底細,而且很有可能絕不亞於我們。」

韋律停了一下才又開口:「我已經全面檢查過所有的安全系統,完全沒有觸動的跡象,而且閉路電視完全沒有任何可疑的顯示。兇手就這麼毫無痕迹地在集團里來了又走!」韋律感到羞愧,他的保全做得還是不夠好,而且他也很心驚,敵人明顯是針對焰集團而來的,但是他們卻一點頭緒都沒有,這叫他們三個人如何有顏面對少主!

聽完韋律的報告,齊焰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驚訝,而是露出慣有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他似是愉快的口吻說:「葉企收購經營得怎麼樣,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失職吧?」

哇咧!三人被少主快速而且牛頭不搭馬嘴的問話給呆了一下。

「哦,已經恢復經營了,而且業績也在回升中。」類麟開心地報告,這件事自己可是有很大的功勞呢。

「恩,很好。」

「對了少主,政府表示非常讚賞我們的救社行為,希望我們召開記者招待會,向社會公布葉企的正常運轉,以徹底消除人們心中因為害怕受到經濟波動的不安。」黑凌雲緩緩的道,他不敢肯定少主是否會答應,因此還沒有恢復政府那邊,但是跟政府掛勾的記者會能夠不得罪就不得罪。

「恩,確實應該,我們是良好公民,為社會做點貢獻是應該的,這件事就由你去安排吧。」齊焰一口答應。又讓他們楞了一楞,少主怎麼這次回來好像變個人似的,他不是最討厭見記者的嗎?而且為什麼少主一點也沒有提起大嫂?難道他們吵架了?所以少主才會被氣糊塗了?可是不可能啊,大嫂不是那種會跟吵架的人,倒像那種會被人罵也不會回嘴的人,可是誰會捨得罵大嫂啊?少主捨得嗎?這詭異的狀況著實讓人懷疑啊!但是沒有人敢吱聲,誰知道哪裡才是地雷,要是不小心踩到了怕被炸得分身脆骨呢!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們回去吧。」齊焰將身體往後仰,靠向柔軟的椅背,順便將眼睛閉上,其他三人趕緊離開,不敢稍作逗留,畢竟眼前的情況真的是太讓人……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路上,三人齊坐一輛車。

「你說,少主會不會太奇怪了,他居然連提都不提焰集團受襲的事,好像這件事沒有發生一樣,而且少主怎麼不帶大嫂回來啊?」韋律終於忍不住對著旁邊的兩個人問。

「你問我我問誰啊?」類麟沒好氣地道,他也是一頭亂好不好!

「黑?你覺得呢?」韋律只好看看這個凡事都冷冷酷酷的冰塊,至少他比較冷靜,看事情應該會比較明白吧。

「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或許我們可以打電話到法國問大哥。」黑凌雲不愧是黑凌雲,馬上就可以想到一個可以給他們一點答案的人物。

「對哦,我馬上打電話去問。」類麟說罷便撥起號碼來。

……

「大哥怎麼說?」韋律問。

「大哥說羽心嫂子要住在他們家,喜歡住多久就看嫂子的意思。然後就掛我電話了。」類麟摸不著頭腦地猶看著手中已經被掛掉很久的電話,莫名其妙!

「啊?怎麼回事啊?大哥這不是說了等於沒說!」韋律搔搔後腦勺,不知所云。

「大哥喜歡羽心嫂子!」黑凌雲突然冒出驚死人不償命的話。

「這這這,怎麼會?大哥明明知道嫂子是少主的!難道大哥要橫刀奪愛?」類麟眼睛都突出來了。

「大哥已經告訴你了,羽心嫂子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黑凌雲充分發揮律師的特長,抓別人話語的漏洞!

「啊?那少主怎麼辦?就這樣將嫂子讓出去?」韋律仍然搞不懂他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少主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放手。

「不然呢,少主一向很敬重大哥,我們也是不是嗎?」黑凌雲分析著這個可能性。

「……」眾人陷入沉默中,他們都不肯定少主自己回來是什麼意思,少主有時候做事很不按牌理出牌。

「不管怎麼說,少主不應該讓貝貝跟回來,我們都知道貝貝對少主的意思,嫂子難保不知道,少主把她帶回來不是會讓嫂子更加遠離他嗎?而且少主明知道我們受到襲擊,讓貝貝跟來只會添麻煩。」類麟不贊同少主的做法,他覺得簡直就是太不明智了,少主肯定是吃醋吃昏頭了!

「貝貝當真要跟的話沒有人可以阻止她,就算少主不帶她來,她自己也會搭飛機來。」黑凌雲四兩撥千斤地為少主說話,少主應該也知道貝貝的性情。

「恩恩,確實,貝貝有時候又任性又固執,認定要做的事就要做到,完全不管後果會如何,不然小時候我們就不會總是在替她收拾爛攤子了,都怪我們太寵她了。」韋律感嘆哥哥不好當。

「咦,竣不是在法國嗎?也許他會知道發生什麼事?」類麟想念起那個會跟自己拌嘴的同伴,沒了他日子還真是寂寞不少呢。

「少主吩咐了不能跟竣通電話,他有事要忙。」黑凌雲冷漠地潑某人一桶冷水。

「既然我們都知道的事情,那就靜觀其變吧。我想少主最後會讓我們明白的。」韋律說道,他不想再繼續好無厘頭地猜測少主的行為了,少主總會有他的理由的。

「目前只能這樣了,而且我們也大概會沒有閑功夫再去想些有的沒的,我們的敵人正躲在暗處隨時處決我們呢!」類麟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於是眾人安靜了下來,是啊,他們還要費力去查出誰是敵人呢,總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盯住的獵物般,那種提心弔膽的感覺真是不好受!

焰居主卧室,齊焰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該死的!沒了心兒的溫暖,他感到不舒服極了!在試過無數次的翻身後,他毅然地起身,來到衣櫥拿出羽心最常穿的衣服,然後抱住蓋上被子……

「焰哥哥?你睡了嗎?」剛剛有點睡意的齊焰就敏銳地聽到門口處傳來貝貝的叫聲。他起身打開門:「這麼晚了還不睡,找我什麼事?」

「人家睡不著嘛,所以想找焰哥哥聊聊天,焰哥哥不請我進去坐坐嗎?」溫貝貝站在門口,而齊焰堵在打開的門縫中。

「回去睡吧。」齊焰問耳未聞。

「不如焰哥哥到人家房間說個故事給貝貝聽好不好,就像小時候那樣,這樣貝貝就會很快就睡著的。」

齊焰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一會兒,並不說話,然後他幽幽地開口了:「好吧。」然後率先地走向她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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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王的極品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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