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誘愛

第32章 誘愛

第32章誘愛

房裡,一片靜悄悄,齊焰深深地瞅著依舊淡然如昔,飄逸如仙的她,玩味地端詳著她臉上飛上的兩片紅雲,注視著她低垂而緊張扇動的羽睫,他的心情忽然明朗愉悅了一下,看來,失去記憶的她,也許更加容易再次愛上他,嗤!在靈界,現在哪個靈女不想攀附上他,哼,這其中,她也不例外吧!做作的女人!

羽心在灼熱的注視下,無措地扭著手指,對他的熟悉感與陌生感衝擊著她,此刻的沉默,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態度來面對這個被她遺忘掉的丈夫,他說,他找了她三年,那……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嗎?她可以這樣解釋嗎?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他可能不喜歡自己,她就覺得胸口一陣刺痛。

「來,我帶你去認識一下我們的家。」齊焰斂去所有的憤恨,換上溫柔的面具,輕輕拉起她的手,微笑地對著她道。

「哦……好……好的。」手忽然被他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她的心跳了一下,臉腮更加燙,一股甜滋滋的感覺漫過心田,讓她不由自主地勇敢抬起頭,朝他綻開一抹柔柔的甜笑。

絕美無暇的笑靨,就這麼狠狠地撞擊著他的心扉,他感覺被可以遺忘的某一處有崩塌的跡象,他硬逼自己不著痕迹地撇開視線,不讓她的美麗給眩惑,如今的她,不配他再為她有任何的悸動!

……

「福嫂,以後心兒就住在這裡,你幫她安排一下日常用品,心兒,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福嫂。」齊焰將福嫂跟一干僕人集中到大廳,向他們引薦羽心。

「呵呵呵,羽小姐多多指教。」福嫂胖胖的身體隨著微笑一抖一抖的,看起來活像個彌羅佛,但是是個女的佛。

「麻煩你了。」羽心向前向在場的人行禮,嫻雅大方,一頭銀髮隨著她的移動而漾起小小的波痕,閃閃發亮,跟齊焰臉上的銀色面具相互輝映。

「羽小姐客氣了。」福嫂打量著這位銀髮飄飄似仙的女孩,她的氣質很純凈,怎麼看都不像是當人家情婦的料,而且她住在焰王的房間,地位應該跟島南那邊的女人不一樣吧?

「你們都下去吧。」齊焰打發眾人出去,然後對羽心說——

「我帶你去見識一下這裡的環境?」

「好,謝謝你。」

齊焰伸出手,羽心猶豫了一下握住,然後兩人便開始參觀之旅……

島上都是一些很原始很古老的樹,形成一條條很悠遠的林間道,他們走在晨光中,樹梢間瀉下的陽光,在她的肩部一閃一閃的跳躍著,照著她的銀髮,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黃。

「你頭髮原來不是銀色的。」齊焰側臉看住她,他很想知道原因,經過觀察,他發現她的銀髮並不是故意染的,而是自然的,為什麼?

「咦?是嗎?」羽心一愣,她的頭髮自她有記憶就是著模樣,所以她也沒多在意。

「你真的不知道?」有點懷疑。

她搖搖頭:「你在意嗎?」她開始感到有點介懷他的回答。

「不,你這樣也很美。」他說的是真心話,但是驟看她滿頭銀髮,他的心微微犯疼,他甩甩頭,拋掉那莫名其妙的感覺。

「那……我們以前是怎樣的夫妻?」羽心好奇地詢問,她很想知道她會跟焰王是什麼樣的夫妻關係。

「我們……」齊焰閉了閉眼,忽略腦海中那段不堪的回憶,逼自己重新戴上深愛她的面具,然後深情款款地說:「我們以前很相愛,曾經海誓山盟。」言閉,他定定地看著她,望進她的眼底,想要從她的清澈的眸底里探索出她假裝失憶的慌亂,然而,他失望了,他看到的,只是一片找不到回憶窗口的水霧迷茫。

羽心一頓,彷彿有什麼從她腦海中閃過,很模糊而且一直快速地模糊下去,讓她來不及抓住,她有點懊惱:「那,現在你……」羽心很想問,但是又不敢說完,根據他的說法自己已經離開三年了,她還能期待嗎?

「我以為三年來我一直都在找你,能讓你明白我的心。」齊焰知道她想問什麼,於是他深邃的眼睛鎖住她的,以迂迴的方式表達,企圖讓她明白——他的「愛」!

「我想我以前一定很愛你。」羽心笑了,聽到他的話,讓她高高提起的心瞬間落定,她想她很快就會重新愛上他,她是一個坦白的人,不懂得世俗女孩的拐彎抹角,她的心自從他出現后就一直處於熱烈狀態,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所以,她相信自己在三年前對他的感情一定很深,不然不可能在事隔三年的今天仍然讓那份情長存至今。

「那現在呢?」齊焰順著她的話好像隨意地問,然而,心底那股隱隱蒸發的期待卻將他弄得很狼狽,深深吸口氣,他要自己冷靜。不管她還愛不愛,他都不無所謂了!但是該死的,為何他卻在意她居然就這麼忘記了自己,而且還有點害怕聽到她的答案,該死的!

「我會儘快讓自己愛上你。」羽心甜甜地回道,不知道為什麼,她喜歡他這麼問。

「恩哼?雖然不是我想要聽到的答案,不過……三年的時間也不算短,你會暫時不愛我也是可以接受,呵呵……最主要的是,我不會允許你不愛我,知道嗎?當然,我也會讓你重新愛上我!」

齊焰意味深長篤定地道,望著她的眼光充滿致命的誘惑,單純的她沒有能夠看見他那如暗夜罌粟般的迷惑底下,是陰戾而深沉的算計。

她為他的霸道宣言發燙,心底同時雀躍著,她好像很適應他的霸道,也很喜歡他們之間的這種相處。她想,他以前一定也是這麼霸道地向她告白吧?不然她為何覺得這是他最自然的表達方式,從沉睡中醒來這麼久,她第一次如此渴望恢復記憶,恢復那段跟他一起的記憶,她好想記起他們曾經的山盟海誓。

輕輕將害羞沉默的她擁進懷裡,把她的頭柔柔地按進胸膛,感受著她的柔順,他沒有任何的喜悅,有的,只是臉上肆無忌憚釋放的陰戾。

靈島書房裡,齊焰正拿著從焰盟傳真過來的報告細細地看著,這次的合作對象要求他親自跟他談?齊焰摸摸下巴,沉思了一陣……

「焰王,你會親自出面嗎?」福伯雙手交握在前,詢問著已經盯著報告想了很久的主人,他還不知道要不要準備直升機,畢竟島上不比大陸,雖然有機場,但是還是要觀測一下島上的天氣好安排時間。

「為什麼不?既然對方這麼看得起我,不去豈不是太不給別人台階了?」齊焰說得輕佻。

切!焰王什麼時候做事會給別人面子了?他不是一向隨自己高興的嗎!福伯雖然心裡在吐槽,但是可沒敢真正說出來,他是尊貴的焰王,要尊敬、要尊敬……

「明天出發,你去安排。」齊焰說完便將手中的白紙黑字丟到垃圾桶。

「這次要帶誰去,還是按牌號掀嗎?」福伯非常清楚焰王每次出去都要帶個女人隨同,不然他會「寂寞」,那樣他的脾氣會很暴躁,到時候恐怕生意還沒談妥,他就將人家給轟了!

「……叫福嫂明天給心兒打扮打扮。」玩味的神情近露眼底,既然她問他要不要陪他出席一些商業洽談,那麼不派點活給她恐怕難安她的「愧疚」。

「她?她……可以嗎?」福伯很懷疑,那個女孩能夠應付那些豺狼嗎?唉!想到那麼一個出污泥而不染的女孩要周旋在那些庸脂俗粉中他就感到心疼哪!

「福伯認為我的決定不明智?」齊焰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

「呃……不不不,焰王偉大英明,怎麼會做出不明智的事。」福伯雖然嘴上恭維,但是心底就是認為焰王這次不明智,而且是大大的不明智。

「出去。」齊焰將太師椅一轉,然後面向窗檯的紫藤蘿……

「看來你收服人心的本事依然沒變,一如當年……」齊焰噴出一口濃濃的煙,自言自語,語氣有點澀,有點恨,有點危險。

就這樣,他望著紫得透明的藤蘿,伸出手摺下一根枝,欣賞了一下,用手揉粹,頓時紫色的汁液沾滿他的掌心,順著指縫間滲出四條紫色的細流,慢慢地彙集在一起,形成一大滴的紫晶淚,滴落在地——「啪!」很小聲很小聲。

「美麗的仙女被抽走了會飛的霓裳,是掙扎,還是接受命運呢?心兒,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千萬不要讓我失望……」齊焰淡淡冷冷的嗓音回蕩在空曠的氣流中央……

翌日,直升機上,兩個人緊緊地挨坐在一起,正確地說,是某男緊緊地抱住某女,某女毫無反抗的餘地。

「焰,不要這樣……」羽心躲著他不斷噴來的熱氣,手推拒著他。

「不要?真的不要嗎?」他咬著她白皙的耳垂,惡意地用熱燙的舌頭舔一下,然後將頭埋在她胸前的大片嫩膚上,在誘人的有點陰影的深溝處吸吮著,然後略微抬頭,看到淺淺的印痕,他眸光頓時增溫。

「這件衣服會不會太露了?」羽心拉拉露出蓋不住大片雪白的衣襟,她很不習慣,但是——

「這樣就不露了。」齊焰將一件雪紡披肩圍上她的肩部,成功地蓋住了所有的風光,原本還想多欣賞一下,但是他該死的已經受不住誘惑了,想直接將她按倒,然後瘋狂地跟她纏綿,不過他沒忘待會兒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將她的妝弄花了可沒人來替她補,就先放過她一下了。

羽心拉住垂下來的披肩,手掬緊,有點發冷,她好緊張,怎麼辦?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生意人談話。

「心兒,等一下去到那裡的時候,你只管微笑就好,其他的事就交給我,如果有必要,我會暗示你說話。知道嗎?」齊焰知道她的緊張,於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給她安慰,然而,那吻卻是冰涼的。

「恩。」羽心不自覺地抓住他的手,冰涼的手與溫暖的手交握的瞬間,她呼了一口氣,好像不再那麼害怕了。

齊焰由著她緊握他的手,然後將視線飛向窗外的雲層,恍神地看著白雲悠悠遠去,掌心傳來她柔弱無骨的手那冰冷的溫度,他稍稍不悅地凝眉,為心窩處那股隱隱的憐惜,嘆了口氣,他反握住她,將手中的溫度密密麻麻地傳到她身上。

先安慰她吧,不然以她那害怕陌生的性子,等下她直接給他暈倒他可就沒戲唱了!所以,他並沒有再對她產生憐惜,一點也沒有,一切都只是為了實行他偉大的報復計劃!

燈紅酒綠的包廂里,喧鬧非凡,乾杯的聲音不斷,這次談判的商家很啊啦地獨資為所有的人請了酒店裡最高檔的小姐來坐鎮——

「哈哈哈,今天有幸見到傳聞中的銀算盤焰王,真是太高興了,這次堅持要親自跟焰王商談,不會介意吧?」一個高大魁梧的留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人很啊莎力地用不怎麼純正的國語說著。

「錢總這麼看得起在下,榮幸不過。」齊焰端起生意場上慣有的笑容。

「呵呵呵,早就耳聞焰王的赫赫戰功了,焰盟聲譽遍及全球哪,就連我們這些小國也是如雷貫耳啊,能夠跟焰王做生意的人,必是穩賺無賠,哈哈哈……」絡腮鬍子的錢總原來是中東一個小國的石油大亨,自一年前聽聞焰王的事迹后便一直想找機會做焰盟的生意,更加好奇這位被人傳得幾近神的男人。

「錢總抬舉了,不知錢總對我們提出的條件跟利益還有沒有什麼意見?」齊焰一點都不浪費口水,直接切入正題。

「非常滿意,焰王果然是大方之人。」錢總舉起大拇指比比,然後摟住身旁的美女,喂她喝酒——

「來來來,為我們能夠跟焰王合作乾杯!為我談成一樁好生意乾杯!」酒灌得有點猛,美女來不及吸收便泄了些出唇外.

「哈哈哈,真是痛快,來,美人,親一個!」說著便吻上美人性感的嘴唇,舔去她唇邊的酒跡,一路舔到她的胸部,咬了一下,惹得美人嬌笑連連……

齊焰擁著羽心,舉杯冷靜地喝著,彷彿眼前上演的不是限制級鏡頭,而是財經報道,而由一開始就很不適應的羽心此刻更是紅透了一張水靈靈的臉,她的視線只敢落在齊焰的西裝紐扣上……

錢總雖然身體在美人身邊,但是眼角不時地瞄向焰王身邊的美女,好一個飄逸恬淑的佳人,早聞焰王身邊的女人儘是天香國色之姿,想不到居然美到這種程度,讓他的心痒痒的——

「焰王,不介紹介紹身邊的美人給大家認識認識嗎?」錢總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他想不單單是他,連房間的其他合作商都對那位神秘的銀髮美女非常感興趣。

當下一干人的眼光便光明正大地盯著羽心瞧,她害怕地更加靠近齊焰,有點慌張地凝視他,只見他冷漠地別開眼,然後簡潔地說:「白羽心。」

「呵呵呵,好美的名字,跟本人真是相配極了!焰王,你不是對我旗下的油田很有興趣嗎,如果你肯割愛,那麼我免費給你幾塊如何?」錢總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羽心,多美的女人啊,多美的肌膚,多美的氣質,要是肯跟他,那麼叫他離婚娶她他也在所不惜!

其他男人聽罷,都安靜了下來,一臉遺憾,本來他們也想利用利益來交換,但是卻也只能扼腕了,他們都沒有錢總那麼財大氣粗哪!可惜可惜……

羽心聽到這話,心中一凜,他們以為她是焰的情婦?不!她不是,她是他的老婆啊。羽心望向他,期待他能夠拒絕跟解釋,沒有他的暗示,她不敢貿貿然說話,就怕會影響他的生意,可是齊焰並沒有看向她,而是冷冷地說:「既然我們已經談妥一切,那麼先告辭了,這一切的帳都記在我頭上吧,就當是盡地主之誼,錢總該不會不賞臉吧?」

「呵呵呵,焰王的盛情我們豈敢推卻,不過我們在酒店裡準備了晚宴,焰王如果不嫌棄的話就一起來如何?」錢總當然知道焰王這麼說的意思,表示沒有聽到剛剛他的提議,因為焰王根本就不同意,所以在給台階自己下,他是聰明人,雖然可惜抱不到美人,但是也不願意正面跟焰王衝突,畢竟自己現在還是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但是他製造一個機會跟美人跳個舞應該還可以吧。

「是啊是啊,我們都知道焰王喜歡夜生活,沒理由不去是不是?」一旁的些個男人也幫腔遊說。

齊焰擁著羽心的手未曾放開,他沉吟了一下,便笑說:「確實沒有理由拒絕。」於是一干人便三兩下離開喧擾的酒吧,開車趨向晚宴的地點。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羽心覺得有點冷,她伸手將空調調低一點,始終沉默,她有點在意剛剛焰為什麼不解釋她的身份,她是他名正言順的老婆不是嗎?為什麼他讓別的男人用那種很……骯髒的眼光看自己,她覺得很不舒服。

「心兒,你在想什麼?」齊焰似是認真似是故意地問,他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嗎?

「呃……沒,沒想什麼?我們現在要去參加晚宴嗎?」羽心掩飾心思,不想影響他的心情,也許他也沒有想到吧。

「不要在意剛剛的那些人的胡言亂語,生意場上會遇到這樣的事是在所難免的,你會了解吧?」

「我了解。」羽心放寬心了,因為她好像聽到他有點愧疚的語氣,轉過頭,她朝他露出虛弱但卻勇敢的一笑。

「那就好,呆會兒去到那裡,沒有什麼事不要離開我身邊知道嗎?」齊焰為她那抹故作堅強的微笑給震了一下,握住方向盤的手收緊,狼狽地撇開視線,壓下心中那股見鬼的不舍,然後淡淡地繼續叮囑。

「好,我知道,還要保持微笑。」羽心以輕鬆的語調提醒他也提醒自己。

齊焰抿嘴點頭,心裡卻為她的獨立勇敢而隱隱感到不悅,她以前害怕的時候都會偎依著他的,現在卻一副自主的樣子,讓他看了就是不舒服,渾身不對勁,儘管那是他對她的要求。

為了不讓自己再心思紊亂,他逼自己專註地開車,不再說話,他在為自己剛剛差點因為那石油大亨的淫光失控而感到惱怒,他只當她是一個復仇的工具,發泄仇恨的女人,他不該在意誰對她有骯髒的遐想的,別的男人越是賤視她,他越是高興才對不是嗎?他的目的就是這樣!

羽心努力深吸口氣,調整自己緊張的心率,沒有留意到旁邊臉色陰沉的男人,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到酒店……

宴會上,聚集了很多名門淑女跟公子哥,大家都似乎很習慣這樣的場合,而且很熟悉地說說笑笑……

「我們回來了,大家玩得還開心吧?歡迎一下我們的焰王跟他的美人!」錢總剛剛跨進門口便大聲吆喝,宛如東道主一般,事實上他確實是東道主,而且來的人都是沖著他中東石油王的名號而來的。

「那個就是傳說中的焰王啊?好帥啊!果然如傳聞戴著銀面具呢!」某淑女小聲地對身旁的女子說道。

「恩,很神秘的感覺,哦!我想我要戀愛了!」聽著的女子也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不過在看到他身旁的女人時,則是整個人一僵!那麼美的女人!自己還有機會嗎?

「來來來,焰王,這是我的愛女。」錢總搭著向他走來的金髮小美女,熱心的介紹道。

「你好,初次見面,但久聞大名,不知道可否與您共舞一曲?」錢美女非常有淑女風範地微微欠身。

這時候如果再拒絕就是非常地不具人情味了,但是他是焰王,一向都沒有人情味,不過,偶爾他也會隨心所欲,就像現在——

「榮幸之至。」於是便微微彎下腰對羽心說:「你先到一邊找點吃的,我很快就回來。」然後放開她的手,由著錢美女勾住他的臂膀走向舞池。

「白小姐,我們一邊聊聊如何?」錢總擺了個請的姿勢,為羽心引路……

「看來焰王艷福不淺哪,無論什麼女人都很喜歡他呢。」錢總跟羽心對面而坐,眯眼看著舞池的男女,但是視線大多集中在羽心身上。

羽心聽罷也望向舞池,確實,焰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焦點,而且……那位姓錢的女孩似乎跟焰很聊得來,兩人有說有笑的,偶爾錢小姐還笑得將頭擱在他的肩膀處,焰好像從來沒有跟自己這麼笑得這麼開懷過,羽心抓緊手中的叉子,覺得心中一陣酸澀,也許是錢小姐很健談吧,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能夠侃侃而談的人,是她自己不會說話逗焰高興吧……

錢總注意到羽心有點難看的臉色,他決定來個注意轉移法:「白小姐,不如我們也去跳個舞如何?」他很想摟摟美人的纖腰呢。

「對不起,我……我不會跳舞。」羽心僵硬地拒絕,她沒有想到要去跳舞,怎麼辦?會不會給焰早成麻煩?會不會惹得這個人不高興?

「哦?不是吧?焰王帶得出場的女人居然不會跳舞?」一道有點尖酸的聲音從羽心背後傳來,原來是剛剛說話的兩個女孩。

「……」羽心不搭話,她不知道怎麼搭話,她心裡好慌張,焰為什麼還不回來?

「該不會是傲慢到不願意跟我們的宴會主人跳支舞吧?焰王的女人這麼小氣?」另外一個女孩也搭腔道,正好,她就是看這個可是站在焰王身邊的女人不爽!

「對不起。」羽心只能看著錢總,再次誠心地道歉,然而輕愁已經染上了她的眼底,讓她看起來更加飄零無依。

錢總凝視著她似乎蒙上一層瑩霧的眼眸,感覺心中一盪,好個柔弱的稀世珍寶,連他都捨不得唐突了,也許,偶爾噹噹好人也不錯吧,這位嬌柔似仙的女孩真的讓人感到很不舍——

「既然如此,那麼就不打擾了,我去招呼一下客人。」於是錢總便走開了。

「白小姐是嗎?很榮幸認識你。」走了一位中年男人,又來了一位公子哥,他早就注意到她了,水靈靈的女人哪,多讓人心動,要是能抱著銷魂幾遍,叫他死了也甘願,這就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兩個女孩見到又一位來搭訕的男人,而且居然忽略她們到從頭到尾眼神都不曾注意到她們的存在,這個焰王的女人還真是魅力十足啊!她們決定跟她對上了,於是便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佯裝吃點心。

「你好。」她仍記得焰的話,要對人微笑,儘管她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僵硬到快要抽筋了,她感到力氣越來越少,有點暈暈的,她對陌生人太多的地方會怯場,她用力咬了下自己的唇,感到微微的痛才放開,企圖以這種毫無痕迹的方法讓自己堅持。

但是,她不知道她咬下去的動作有多令男人銷魂,搭訕的公子哥將凳子更加挪近她,幾乎可以聞到她身上的清香,他一陣陶醉,美人美味!

「白小姐要不要試試這裡的紅酒,很出名的哦!」其中一位女孩瞄了瞄焰王還沉醉在跟錢小姐的嬉笑共舞中,於是便藉機將一顆藥丸放進酒里,推到羽心的桌前。

「我……」羽心想拒絕,然而,社交本來就是個這麼複雜的圈子,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的。

「白小姐該不會是連這麼點小小的酒力也不勝吧,這樣怎麼幫助焰王做生意。」另外一位女孩冷冷地道。

「謝謝。」羽心只能努力逼出微笑,端起酒杯啜了喝下紅酒,酒下肚,她覺得胃熱哄哄的,頭更暈了。

而那位一直不作聲的公子哥當然是看到酒中有料,但是他不會點破,因為貌似剛剛有人跟自己使了個眼色,正好,不用費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美人,何樂而不為。

更何況那位風流的焰王此刻還在舞池中享受溫柔鄉,一時半刻也顧不了他美麗的情婦了,等事情完結了,相信焰王也不會因為一個情婦而跟自己的合作對象翻臉,儘管他的這任情婦真的美到極點,不過女人總會衰老的,焰王應該很明白這點,而且他身邊的美人也不少,應有盡有呢!

一會兒,羽心抬起迷濛的眼睛看著周圍的人,焰呢?他在哪裡?為什麼眼前的人都看不清了,她在做夢嗎?羽心甩甩沉重的頭,但是越甩髮現視線越模糊,而且身體好像異常燥熱,她怎麼了?

而旁邊的兩女一男看到如此媚態的羽心,都勾起了隱隱的笑,然後放葯的女孩轉了轉臉,示意男人快點將人帶走,不然就要後悔莫及了!

男人非常識相地扶起癱軟的羽心,走向酒店另一道門……

猶在舞池的齊焰正和錢小姐詳談甚歡,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羽心一眼,就讓她慌一下好了,卻不知道就因為他的蓄意忽略而失去了羽心的蹤影也不知道……

賓館的大床上,男子垂涎欲滴地望著床上柔軟的女人身軀,天啊!他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這麼一天遇到一位如此美貌純凈的女人,而且自己還即將佔有這個女人,光是看她毫無防備地睡在那裡的模樣,他就覺得下腹發熱腿間發硬……

「恩……」羽心被一道注視得很不舒服的視線驚醒,她奮力睜開眼睛,眨了眨,這個男人是誰?他脫衣服想做什麼?她心中警鈴大響,然後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讓她清醒了不少,她撐起身子,戒備地問:「你是誰?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

「咦?美女,你醒了?這樣更好,不然跟個昏迷的女人做事還真是減少不少樂趣。」男子繼續脫著自己的衣服,一點也不顧忌羽心轉醒。

羽心再遲鈍也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境況,焰在哪裡?他不知道自己被擄走了嗎?他……還在跟那位錢小姐跳舞嗎?羽心想到他連自己不見也不知道,心中酸酸的,他當真被那個女孩迷住了嗎?

「嘿嘿,美女,不要想焰王了,我一樣能夠給你快樂給你錢,而且恐怕他此刻也正在某張床上享受溫柔呢。」男子終於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他爬上床,向羽心撲去,羽心身子一翻,閃過他,然後她迅速爬起來,但是站得搖搖晃晃。

男子見她不肯就範,於是嗤笑一聲:「你已經逃不掉了,何必呢!」

「住口,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羽心生氣地看著這個猥瑣的油臉小生,他真讓人噁心!

「那美人準備對我怎麼不客氣呢?我很期待。」男子說著從床上跳到地上,慢慢逼近羽心,還一邊摸著鼓鼓的下體,對羽心淫笑。

嘔!她好想吐,強行壓下翻滾的胃酸,羽心一邊後退一邊運起靈力,但是……她沒有力氣控制靈力,怎麼辦?這時候她的功夫一點也派不上用場,她真的很虛軟。

「乖乖地,過來吧!寶貝。」男子逮到羽心瞬間的閃神,一個箭步上前摟住她,恩!跟想象中一樣美好的感覺,男子不顧羽心的掙扎奮抗,豬嘴就直接吻上她晶瑩剔透的玉頸……

「焰,救我……救我……」她恨死了在她身上亂摸的男人,頓時她生氣得渾身僵硬,連眼睛都染上了絲絲的紫色,一頭銀髮飛起,周邊的氣流開始急速旋轉,而沉醉在色慾中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啊——」羽心撕心裂肺地凄喊震住了男子,她周身都籠罩在強烈的紫色光環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道推力強悍的紫光便將他沖開,甩向床頭的牆壁上,「呯!」一聲隨即跌到床上,很快地,白色的床單被染成了血紅色,而羽心則毫不猶豫地踉蹌著離開賓館。

走在夜風陣陣的街道上,她困難地撐住暈眩的身子,她好想念焰,他在哪裡?為什麼他不來救她?難道他真的在錢小姐的溫柔鄉里嗎?他不理自己了嗎?焰……你在哪裡?

終於,她走不動了,她好累,好想放棄,她跌坐在路邊的草坪上,抬頭看著黑暗無底的天空,一陣悲涼,眼淚,還是流了下來,點點滴在她撐在地上的手背上,熱熱的,焰,你怎麼還不來?你是不是不知道心兒被壞人擄走了?還是跟那位美麗的小姐跳舞太開心,忘記看心兒,所以不知道心兒不在那裡等你了?

焰,你會擔憂心兒嗎?心兒好想再看看你,你快點出現好不好?在心兒睡著之前,讓心兒再看看你,她迷濛的眼眸四處張望著,期盼能夠在霓虹燈下,看到他朝她而來的英挺的身影,然而,她失望了,一次又一次的惆悵,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然後,她閉上眼睛,昏了過去,在她睡到地上之前,嘴裡仍舊喃喃地低喚:「焰……」

就在她失去意識的瞬間,一個男人及時伸出手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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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王的極品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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