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唐突佳人

第二十一章 唐突佳人

白傲天?

他,他就是白傲天?

白河愁頓時腦中一陣暈眩,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

不,不可能吧,這一定不是真的。

白河愁連忙咬了一下嘴唇,然後急聲問道:「你,你真的是白傲天?」

自稱是白傲天的男子卻沒有再做任何回應,繼續前進。

嘴唇上的痛感告訴白河愁,這並不是在做夢。白河愁對他的身份已經信了七成,三成來源於此人的一身強橫實力,如果真是白傲天,倒也理所當然;三成來源於此人的氣勢,高傲自負,應該不屑於冒充他人;最後一成卻是來源於無法說清的感覺,他雖是高傲異常,又擊敗了自己,卻並沒有對他產生反感,連自己都覺得奇怪。

想不到那日用來打荻拉的話竟然變成真的了,而且還是以這種讓人哭笑不得的形式,最不可思議的是似乎弄假成真了,白傲天根本就不在乎荻拉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公主,反過來還要擔心被別人知道。那笨到連彌勒佛爺爺遇到她都要笑不出來的女人如果知道事情的真相,會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白傲天的身影從眼帘內消失,白河愁站在空曠的花園中,月光之下一擺手,眯起雙眼笑道:「大家都聽到了,這可是你自己要求我別說出去的。」

白河愁再回到赤家大宴上時,夜魅冥已經不在廳內,難道他真是前來賀喜送禮的?白河愁打死都不會相信。大家雖然仍在舉杯,卻再無先前的歡快,各自竊竊私語。

正想悄悄潛回原位,腦後傳來腳步聲,不用回頭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天生剋星到了。

手腕上一痛,白河愁被月凈沙拉到一角,惡狠狠的問道:「跑到哪裡去了,到處找你都找不到。」

白河愁支吾兩聲,最後還是決定不將荻拉之事告訴月凈沙,以免被她知曉自己曾從荻拉手中得到暗曜石之事,而且又曾答應過白傲天。

低下頭道:「剛才,唉,又看到夜魅冥了。」

月凈沙聞言一顫,聲音頓時變得溫柔起來:「小愁不用難過,剛才爹都有代赤叔接下夜魅冥的挑戰,本想藉此為阿土伯報仇雪恨,誰知被夜后親臨阻止,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夜魅冥在這裡大放瘚詞之後又大搖大擺的走出去,讓人好生難受。」

白河愁眼中射出恨意道:「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在人前再說起夜魅冥了,師傅和星月門最好不要再因我和阿土伯之事與夜家正面衝突,以後我會放下仇恨不生妄念,直至有力量將他親手擊殺。」

月凈沙伸出雙手拉起白河愁的手,搖頭道:「不管怎麼樣,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爹是門主,要顧忌的東西極多,我可不是,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

白河愁心中感動,握緊月凈沙的手道:「我知道月丫頭是絕對站在我邊的,從小到大莫不如此。」

月凈沙紅暈生起,有些忸怩的道:「以後不要再叫我月丫頭,好不好?」

白河愁一愣,摸頭道:「嘿,從小到大都這麼叫,特別是每次被你追打的時候,你不會讓我叫你凈沙師姐吧,我會忍不住笑的啊。」

月凈沙看到白河愁亂轉的眼珠不由大恨,舉起手來欲做習慣性動作,忽然又想起自己的本意,剛舉起的手不由得垂了下去。

「頂多,頂多,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打你就是了。」

白河愁像頭一天認識月凈沙似的,從頭到腳的重新打量月凈沙,眼睛眨動道:「我沒有聽錯吧?月丫頭,咳,凈沙師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哦。」

月丫頭三字入耳時,月凈沙臉上薄嗔微起,羞怒中別有一種動人滋味,看在白河愁眼中卻是危險的信號,立即改口,一時又摸不清月凈沙的心意,只得真的叫了一聲凈沙師姐,然後用話套牢月凈沙。

嗔意消失不見,月凈沙道:「說了不打你,自然不會再打你,不要再叫我凈沙什麼的,人家不習慣啦。叫,叫小月子好啦。」

最後一句時,月凈沙聲如蚊吶,白河愁以嘴裡被塞進了一個大饅頭似的表情看向月凈沙,實在不忍心讓她失望,好一會才艱難的道:「月……小月子?」

月凈沙先聽到的第一個字是月,待聽到小月子三字時轉憂為喜,開心的道:「我以後也不再叫你笨蛋愁了,嗯,就叫小愁好不好?」

白河愁乾咳一聲,正想再詳細問問剛才大殿中的情況,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注意自己兩人了。

月凈沙美奤微變,原來那個赤家長子赤嵐終於看到兩人,移步正向兩人走來。

「不知凈沙師妹和白兄弟在說些什麼?」赤嵐彬彬有禮的道。

月凈沙將頭扭向一邊,故意不看赤嵐。

赤嵐尷尬的望著兩人,腳步卻半分不曾移動過,堅定的站在原地。

白河愁雖不太喜歡這赤家長子,但赤家到底與星月門淵源深厚,站在同一戰線上,又與赤雷是師兄弟,只好代答道:「剛才我們正在說起夜魅冥那廝。」

赤嵐頓時精神微振道:「夜家仗著勢大,又有夜后撐腰,除了對我們赤家和星月門稍有顧慮外,向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這次夜魅冥實在是做得太過份了,擺明不給我家面子,如非月叔執意出手,那是有勝無敗,赤嵐不好違逆他的意思。不然由赤嵐代家叔出手,亦有信心不會墜了赤家威名,一定讓夜魅冥知道小看赤家的後果。」

月凈沙聽到赤嵐說到夜魅冥,這才將頭扭過來,呶呶嘴道:「哼,夜魅冥當然不可能是爹的對手,連夜魅邪也勝不過爹的。如果不是那個夜后出來攪局,爹絕不會放過夜魅冥的。」

白河愁眼中寒光一閃,隨即又淡了下去,卻沒有說話。

赤嵐陪笑道:「月叔雖不太喜歡走動,但家父及家叔都曾對我言道,月叔的一身功力絕對不在家父和夜魅邪之下。夜后心知肚明,當然不敢讓夜魅冥與月叔交手。」

月凈沙不甘心的道:「正是如此,可惜了這麼好一個替阿土伯報仇的機會,這下被那夜后以什麼三大宗門是擎天之國柱,豈可內鬥為由強壓下來,以後爹再想出手就難了。」

赤嵐目眸中豪光一閃,道:「凈沙放心,月叔雖不便出手,由赤嵐代勞便是,夜魅冥人憎鬼厭,不知有多少人想在暗中看他的笑話。如有機會,定當為妳出去心頭這口怨氣。」

月凈沙對他稍生好感,大力點頭道:「那夜魅冥雖然厲害,我們也不用怕他,小愁進步也相當快,如果小愁能親手擊敗他,那阿土伯在天之靈一定會更開心了。」

白河愁點頭道:「就為小月子這句話,我也一定會讓夜魅冥後悔他的所作所為。」

赤嵐聽到白河愁對月凈沙的昵稱,臉色微變,然後又恢復正常,正想再討好月凈沙幾句,忽然月凈沙咦了一聲道:「爹和大師兄在向我們招手,小愁,我們快過去吧。」

摸了摸懷中的那兩塊晶石,白河愁向頭頂望去,漸圓的一圓彎月高懸頭頂,夜風從耳旁呼嘯而過。

來自異大6的鬥氣攻擊力雖強,但說到療傷,恢復自體,與星月門的太初紫氣相差不可以道里記。白河愁躲在房內,除了遇到不解的問題前去向月滿樓請教外,整整兩日足不出戶。不但對太初紫氣小有心得,而且傷勢亦得到大幅度的緩解,出手與平日里相差無幾,只是不能持久。

自前日從赤府回來后,白河愁渴望變強之心越加強烈,雖然敗在白傲天的手下,卻沒有半點氣餒,反而生出有朝一日一定要擊敗此人之念,是以才會比平時更加刻苦用功。

天色一黯,烏雲飄過,將來自頭頂的月光隔斷之時,白河愁抓住這難得的時機,向對面莊園潛去。

眼前便是幽冥宗為核島來客安排的住處,本來派有五百幽冥宗弟子守衛,后不知何故只留下了不到兩百名在莊園內,但以白河愁剛才在對面觀察,這些弟子全出自黃泉鬼軍,如果被他們現,一個不好,說不定就陰溝內翻船了。何況此行的目標更是非同小可,正迎敵絕無勝機。

借夜色掩護,白河愁輕飄飄的越過高牆,在巡邏弟子轉過身來之前沒入旁邊的花叢中,運起太初紫氣,將心跳呼吸減至若有若無的狀態。

這個巡邏的弟子剛走開,另一個又恰好從橫跨人工湖的小橋走來接上,時間銜接得恰到好處,部署十分嚴密。

白河愁頭皮微微麻,這次來得可真是有些冒險了。但明日就是宮本寶藏與薩隆巴斯比武之日,今晚實施暗算,如若成功,任他有天大的本領,明日也無法盡復,正是最好的時機,不得不冒險一試。

退回去又不甘心,相比之下,輸錢倒是小事,在佳人面前出錯那就不可饒恕了。

只是眼前的情景,任白河愁如何絞盡腦汁想不出能不驚動這些巡邏弟子順利深入的方法。

烏雲飄開,白河愁將四周看得更加清晰,當看到離自己只有兩三丈遠的人工湖時,不由靈機一動。

隨手拾起一粒石子以才修習不久的太初紫氣輕輕彈出,石子飛出三丈才爆碎開來,立即引起巡邏的弟子的警覺,向石子飛出方向望去。

白河愁大喜,他要的就是這一刻。這些弟子巡邏的路線恰好緊扼關鍵路線,而且與自己潛身的地方之間平曠,毫無遮掩,只要出手對付他們時不小心讓他們叫出一聲,自己今夜就不要想再去暗算什麼宮本寶藏了,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如果採取誘殺的手段一個個慢慢除去,不要說亦容易被人現,就算能讓別人毫無警覺,這一晚上暗殺過去還要到處尋找目標,等找到時,說不定宮本寶藏已經睡醒了,正好精力充沛的手拿大刀在晨練。

巡邏弟子注意力被引開的剎那,白河愁彈離花叢,躍過兩丈有餘的空間落到人工湖旁,最後看了一眼園中燈火仍閃亮著的方向,在巡邏弟子轉身之前無聲無息的沒入水中,盪起幾個漣漪在夜色中慢慢擴散開來。

呼的一聲水響,白河愁的頭冒出水面,憑著胎息之功從人工湖的一頭潛游至莊園深處,順利的避過在各處巡邏的幽冥宗弟子。

伸手一拭從頭頂眉間不停淌下的湖水,白河愁舉目眺去,大多數房屋已經熄燈,唯有一處房屋仍有亮光。

白河愁出水上岸向有亮光的地方潛去,正猶豫要不要先偵察有亮光的房間,忽然該處門扉聲響,連忙躲到一邊。

只見從內出來一個僕役打扮的弟子,手托一方案,案几上茶杯茶壺俱全,恭聲道:「宮本大人,如果您沒其他事,小人就告退休息了。」

門內傳來溫和的聲音道:「讓你辛苦了,這裡不用你侍侯了。」

看著僕役弟子托案離開,白河愁興奮得差點跳了起來,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遠處耐心靜待,直到房間燈熄的一刻,白河愁從懷內拿出黑巾蒙面,運起太初紫氣,重新將心跳呼吸減至最弱,又想起白傲天當日的話,運氣收縮毛孔,降低體溫,這才展開身法向目標靠近。

手搭上窗欞的前一刻,白河愁深吸一口氣,心中忖道:「薩隆巴斯啊,薩隆巴斯,我白河愁這次可算是對得住你了,如果這樣你還勝不過這個宮本寶藏,不如夾著尾巴滾回去算了。」

手觸到窗欞,白河愁改太初紫氣為暗黑鬥氣,這是因為不管這次的暗算結果如何,都不能讓人覺到自己的身份,而且太初紫氣才不過修鍊幾日,想憑此去對付宮本寶藏簡直是拿雞蛋往石頭上撞。

窗栓呯的一聲斷裂,裂栓、撞窗、飛身入屋幾個動作一氣呵成,白河愁半截身子還在窗外,已經將全身真氣盡放,暗黑鬥氣由雙掌猛然爆開來,籠罩床上的人。如果宮本寶藏在他出手前已經睡著,白河愁有信心讓他吃個大虧。

可惜,事與願違,一道匹練似的刀光從床間亮起,強烈之極的氣流嗤嗤響聲,白河愁裸露在外的肌膚頓時生出如被刀割般難受的感覺,對方的刀氣強橫如斯。

白河愁蓄勢的出手與對方刀光正面衝上,只覺暗黑鬥氣像撞上了一把堅不可摧的神器似的,被硬生生劈為兩半,與刀鋒撞上的掌沿皮開肉綻。但這還不算什麼,從刀鋒處傳來的刀氣沿掌沿而入,不禁生起身體就要被這可怕的刀氣斬為兩段的錯覺。

白河愁踉蹌退後,真氣三轉才將刀氣化盡,但兩隻手卻麻木得像不再屬於自己似的。

「你是何人,宮本寶藏自問並無得罪,為何要暗算在下?」

雖無燈燭,白河愁仍是清晰可見,宮本寶藏屹立身前,一把狹長的核島武士刀在黑暗中閃著寒光,雖沒有出手,但氣勢籠罩全屋,只要白河愁稍有異動,那可怕的刀氣將接踵而來。

白河愁心中倒吸一口涼氣,幾可斷定剛才的一擊中,宮本寶藏雖及時反擊,仍是吃了自己暗算在先的虧,只是自己吃的虧更大而已。原本打算得手即走,哪知仍是低估了對方,在宮本寶藏的反擊下,竟失去了脫身的機會。

現下為他刀氣鎖住,加之房間阻格,就算使用再動亦無把握能在他刀氣順利脫身,一時間哪裡還敢妄動?

白河愁心中暗凜,嘴上仍是笑嘻嘻的道:「小弟日前聽說核島武學別出蹊徑,自成天地,一時好奇,遂動念前來。哈,現在總算領教了宮本兄驚人的刀技,果然是大開眼界。現在已是夜深人靜,天氣陰寒,宮本兄要小心別著涼才是,不如當小弟不曾前來,還是回床休息為宜,哈哈哈,小弟就此告辭。」

白河愁嘴上胡說八道,原是指望能分宮本寶藏之心,能有機會脫身而去,不想話雖說完,宮本寶藏卻只是眉頭微皺,從他身上傳來的刀氣卻有增無減,更是緊緊鎖住白河愁。

「既然閣下不願說,宮本亦不便用強。」

白河愁大喜道:「就是,就是,一看就知道宮本兄是位大好人,剛才我其實只是試試宮本兄的警覺性而已,而且聽聞宮本兄手中的刀有靈性,能鳴聲示警,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好刀啊,好刀。」

宮本寶藏啞然失笑道:「閣下說笑了,在下手中之刀出自我國名匠春日水心之手,刀名,雖是五大名刀之一,卻絕無什麼鳴聲示警之能。閣下深夜到此,宮本不敢讓你驚擾小姐,既然不願說出身份,我只有留下閣下,然後明日交給夜宗主。」

白河愁心道,如果自己落在幽冥宗手中,恐怕連師傅都無法保得住自己。只要想想萬一讓那夜明珠知道了,一定五花大挷的將自己捆在柱上,然後用那根長了三百六十根還是三百六十五根小刺的毒龍鞭狠抽自己,就會不寒而悚。

剛才再說話,卻現宮本寶藏的氣勢又變,刀氣收回少許,凝而不散,遙遙鎖住自己。

這下頓時頭大,本身再試試分他心,然後撒腿就跑,這下卻現宮本以刀氣護在身前,一時間竟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白河愁頭上冷汗頻出,這是什麼刀法?如果換成地方空曠有七八成把握能脫身而去,偏生在房間內,再動只要稍受影響,可以想見宮本寶藏必趁機轉守為攻,說不定成為他刀下冤魂。

只有分他心,或是令他現在緊鎖自己的刀勢出現一絲空隙始有機可趁,問題便在於宮本現在不知用的什麼刀法,名刀還未出手,竟然找不到他薄弱的地方,難道他的刀法真的完美如斯?

「此乃居合之刀,還請閣下指教。」

白河愁心中大罵,這時候鬼才有心思指教你,但剛才見識過宮本的實力,知道硬碰硬,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手指觸到腰間一硬物時,白河愁心中一動,自己竟然把這件寶貝給忘了,真是愧對黑帝斯。

「好!沙龍巴斯便以手中長劍領教一下宮本寶藏兄的居合之刀!」白河愁話還沒說完,伸手從腰間拔劍,一劍刺向宮本寶藏。

饒是宮本寶藏數十年修持,聽到眼前這人自稱便是明日就要和自己比武的沙龍巴斯,仍不免心神一分,頓時被白河愁所趁。

白河愁忽然在宮本寶藏眼中消失不見,卻見黑暗中無數把利刃從四面八方刺來,居合之勢頓時被破,只得出手。

待現這全都是幻象是,白河愁真正的一劍已經刺至胸前,宮本寶藏縮胸退體,白河愁劍尖只刺入他胸肌三分,眼見有便宜占,不敢再有妄念,迅快的退向窗口。

宮本寶藏悶哼一聲,手撫胸前,白河愁這一劍雖只入肉三分,但暗黑鬥氣卻借劍傳入傷經蝕脈,令他一時失去追擊之力。

「宮本兄,明日小弟再行領教。」白河愁收起幻魔劍,疾退中哈哈一笑,腳尖觸上窗檯,忽然臉色大變,原來已經驚動了幽冥宗的弟子,正潮水般從各處湧來,將退路截斷。

只有白河愁才知道剛才能傷到宮本實屬僥倖,如被這幫人纏上,待到宮本壓下傷勢追出,自己必無幸理,情急生智,向旁急閃,幾個拐彎,不退反進,進入了莊園女眷的居所。

遠處腳步聲響起,白河愁分不清東西南北之下,運勁震斷一間房間的門栓,狸貓似的閃身而入。

房間原有的主人剛吐出一個字,就被白河愁以手掩口,只能圓睜妙目,不解的望著白河愁。

淡淡月光下,白河愁才現對方竟是一個小美人,披肩的紅色秀,明亮動人的雙瞳,小巧的鼻翼輕輕翕動,而自己卻右手緊緊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另一隻手緊緊捂住她的櫻桃小嘴上。

「你是誰?」懷內十五歲起就名動核島的美女滕崎詩織艱難的透過白河愁的手指縫問道,雖是在如此情景之下,聲音仍是如春風拂體,讓人覺得暖洋洋的,生不出半點抵抗的心理。

兩隻手上傳來的異感,加上懷內香軀上傳來的熱力與綿軟,讓白河愁情不自禁的答道:「那個,我叫白河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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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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